死有蹊蹺

死有蹊蹺

“於是今天早晨六點,我和菲菲向學校請了兩個小時的假趕去殯儀館見小雨父母,小雨父母也證實了這件事。

小雨墮樓的時候死相極其慘烈,她多出地方摔得粉碎模糊,我們也都以為她的肚子是因為重力作用給摔得血肉分不清的,所以我們才沒有留意到也無法辨認胎兒存在的痕迹。

但是殮屍的法醫也說了,他並沒有在小雨體內找到胎兒,連碎片都沒有,我們猜小雨的死並沒有這麼簡單。”

我若有所思:“所以呢?你們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許安安,我們以前不管怎麼合不來,但好歹也是朝夕相處了將近三年的同學。

小雨,不,準確來說是我們,我們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小雨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也算是對她的一個懲罰,但這懲罰會不會太重了些?

眼下,只有你能幫小雨,我們求求你了,幫幫她。”龍菲菲說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幫她?我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要我隨便找個人拚命?”

趙曉琳說道:“小雨既然示意我們把日記交給你,那就一定有她自己無法言說的道理,我有預感她是想讓你幫她,即使我並不知道這種預感從何而來。”

“我和小雨姐妹一場,雖然她確實算不上好人,但對我和菲菲也算是上了心的,只要你願意幫,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哦?

到底是姐妹情深,還是逢場作戲?

“幫,可以。但我收費很高的,起步八千,你們付的起嗎?”

我這錢收的並不貴,打個官司都不止這點兒錢,更何況陳小雨的死還不一定能夠以科學的辦法查出來。人力物力財力我也是需要付出去一點的好吧!

龍菲菲猶豫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回答道:“只要你願意幫忙,錢我可以和曉琳想辦法湊出來。”

趙曉琳隨之附和:“對,我們會想辦法湊給你的。不過你要讓我們知道你在做什麼,是不是真的在幫小雨,不然錢我們是不會給你的。”

看不出來嘛,這倆人對陳小雨倒有幾分真感情在……

危急關頭智商也算是在線的,至少是真的有在關心陳小雨。

我想了想,最後說道:“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六點,我們在家宜大廈對面的廢墟小樓集合,到時候我要做什麼你們自然就知道了。還有,只許你們兩個人來,要是我發現多一個人,可是要加錢的。”

明天正好是禮拜六,大不了曠半天課,反正也是見慣不怪的事了,相信學校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龍菲菲和趙曉琳也要準備離開。

我立馬叫住了她們:“等等。”“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陳小雨既然示意你們把日記交給我,那麼那本日記里肯定有什麼值得我們發現的重要線索。你們倆多留意一下新來的那個交換生,必要時……搜一搜她。”

“沒理由啊,小雨又不認識她,而且她剛搬來也不知道小雨的事,應該不會是她拿的。”

陳小雨認不認識她我不知道,但她一定認識陳小雨。

若要是問為什麼,其實我也不好回答,只能說這是一種感應很強烈的直覺。

“反正你們照我說的去做就行。還有,這個你們拿着。”我掏出兩張符遞給她們。

趙曉琳嫌棄看着折成三角形的符紙:“這是什麼?”

“保命用的,戴在身上千萬不能摘下來。”

我總覺得陳思雨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和常人不太一樣,為以防萬一她對龍菲菲趙曉琳兩人不利,我還是給兩張符庇護一下,要不然事後我找誰要錢去?!

龍菲菲乖乖的拿着符紙揣在胸前的衣兜里:“這東西是送給我們的嗎,有什麼用?辟邪還是驅魔?還有,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你不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哪來那麼多廢話可問?你以為我這東西是免費送給你的?別想的太美,買這兩張符的錢算在這次交易的賬單里,事情結束后一起付給我。”

龍菲菲撇撇嘴,儘管不滿但還是把涌在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說道:“另外,我還有個條件。”

趙曉琳皺起眉頭:“什麼條件?”

“從今天起,你們要隨叫隨到,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

龍菲菲不滿的說道:“你叫我們去殺人難道我們也要去殺?”

這話說的,搞得我像是混黑社會的一樣。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做這些惡劣的事情,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的,比如……明天早上七點半我要看見我的桌子上有三份從步行街牛記家買來的過橋米線。這……應該不難吧?”

趙曉琳有些惱怒:“你把我們當跑腿的來使喚?開玩笑,我們住校生除了放假期間和特殊情況才能出校門,怎麼給你買早餐?”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沒得談咯。是陳小雨的死因重要,還是你們的勞力重要,你們可得掂量清楚。”

反正我無所謂,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麼要把什麼破事兒都撿來管?我像是那種閑着沒事兒乾的人嗎?

再說了,陳小雨的這件事情很複雜的好伐?八千塊錢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想樣兒的陰陽先生替你們解決這事兒,我這一點點小要求很過分嗎?

龍菲菲壓住欲要爆粗口的趙曉琳:“好,早餐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但是許安安你要清楚,若不是小雨指定你能幫她我們也不會找你,希望你提的要求不要太過分。還有你對小雨的事情一定要上心,要是讓我們知道你是在耍我們,我們一定會不惜代價弄死你!”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放心吧,我許安安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只要你們本本分分做好我交代的事,不管怎麼樣,在陳小雨的這件事情沒有個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放任不管的。”

……

“喂,你搞什麼啊這麼慢,知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陳凱熙?他在這等我幹嘛?

“你等我幹嘛?”

陳凱熙並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問道:“我聽說你要了南梟電話號碼?”

我不可否認,點頭:“嗯是,怎麼了有問題?”

“你這死女人,你怎麼光要他的不要我的?難道是因為我沒有他帥?”

“哎呀,我又不是為自己要的,我對你們都不感興趣,別來煩我!”男人只會成為我發財路上的絆腳石,誰也別想耽擱我掙大錢!

陳凱熙不服氣,掏出一支筆在我的衣服上寫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我不管,我的你必須也要有!”

“喂,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知不知道我怕這T恤兒很難洗的。”

“不許動,讓我把它寫完,大不了回頭我賠你一件就是了。”

我:“……”

行行行,隨便吧隨便吧!

做完這些之後陳凱熙就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地走了:“明天見!”

真幼稚!

一轉身便看見南梟站在我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哇,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天黑了,快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南梟走到我的身前,一把掌住我共享單車的龍頭:“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忘了啥?

猛的我想起今天體育課的事兒……

“怎麼可能忘呢,來來來,請入座我的大少爺。”

南梟大長腿一跨,穩穩地坐在了後座上。

“芝芝呢?”她通常放學都會在這裏等我的。

“你是說那個扎馬尾的醜女?她臨時接到電話走了,叫我給你說一聲。”

我疑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瞎了?人家哪兒丑了?”

南梟無所謂的說道:“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哪哪兒都丑。”

我:“!!!”

“我告訴你啊,芝芝要是加你你必須通過。你可以對她沒好感,你可以對她沒那個意思,但是你不能說過分的話傷害她。還有,你要是對她沒意思就別吊著她,我要是看見她因為你傷心難過了,看我不把你從海橋那邊扔下去餵魚!”

南梟坐在後座,吸引了不少同路同學的目光:“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凶會沒有男人要你的。”

我凶嗎?

“你管不着這些。”

“我現在不想回公寓。”

我皺了皺眉頭:“你不想回公寓那你想去哪裏?你別忘了,我們說好的,我只負責早晚接送和每天的一日三餐,別的我可不幹。”

“我也只說了給聯繫方式沒說一定要和你閨蜜聯絡感情,那你就等着你閨蜜吃閉門羹吧!”

我:“……”

無奈,我認栽了“你想要去哪兒?”

南梟若有所思:“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回公寓。”

“我不想回公寓。”

我:“……”

罷了罷了,那就帶着他隨便溜一圈兒吧。

……

轉着轉着,我們來到了步行街。

正好晚飯時間到了,就帶他來到牛記這家熟食店,打算隨便吃點兒然後再回公寓。

“許丫頭來了,還是老三樣兒嗎?”牛叔殷勤地迎了上來,

我對牛叔笑道,:“嗯,還是老三樣兒。”

牛叔是這家熟食店的老闆,早些年老婆去世了,牛記是為了紀念他老婆而開的,他老婆姓錢,名字很美,叫錢花花。而牛記的雜貨店牌名更是浪漫,叫牛戀花。

很快,我要的老三樣兒就端上來了。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綠豆百合粥放嘴裏,不溫不燙的剛剛好,餓了一天,得這一口真是滿足!

“要吃什麼自己點。”我對南梟說道。

南梟用嫌棄的眼神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做的東西能吃嗎?”

我無語的看着他:“我在這兒吃了兩年的東西了,不僅沒死身體還倍兒棒,當然能吃了!”

“我要吃牛排。”

“這裏沒有牛排給你吃。”

“壽司該有吧?”

“沒有壽司。”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壽司和牛排。”

我猛的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啪——”

這剛要爆發突然猛的想到他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涌在嘴邊的話生生給咽了下去,臉上扯起一抹諂媚的笑容:“乖哈,咱們不吃什麼壽司和牛排,那些高熱量的食物不宜多吃,你嘗嘗這個葯菇也挺好吃的,還有蝦尾,你嘗嘗……”

說著我把自己盤子裏的食物夾在他面前的一個備用碗裏。

南梟似信非信地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尾放進嘴裏,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剛咀嚼兩下食物就被他吐了出來:“這什麼東西?硬的,根本就吃不了。”

我定睛一看,無語道:“大哥,你這蝦沒剝皮當然硬了,你得剝皮才能吃到蝦肉嘛。”

“麻煩。”

“行了行了算我怕你了,你乖乖的吃不要吵,我幫你剝。”

我發誓這絕對是我這三年來活得最憋屈的一天。

不一會兒,盤子裏的食物已經見了空。

我吃的最多,不知道南梟吃飽了沒有,當然,我也懶得管。

“牛叔結賬!”

牛叔走過來:“一共八十三。”

把錢付了,我們也就打算回去了。

出去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原本冷清的步行街現在一片熱鬧。

因為白天氣溫高,晚上才逐漸涼爽起來,這會兒人們都出來活動活動,有的大爺大媽搬張小板凳圍在花壇那兒下棋,手裏拿把扇子愜意的扇着,好不快活。

小孩子最跳,三三兩兩為一隊東跑西跑的拿着玩具槍扮演抗日英雄,遇見人就喊:別動,我是八路軍!

“別動,我是八路軍!”

“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來中國的地盤兒上幹什麼?”

我伸出右手作槍狀,對着那群小屁孩說道:“我是黑魔仙小月,來自摸仙堡,我來地球的目的就是要統冶人類世界。我有魔法,你們要是敢對我開槍,我就用魔法把你們統統變豬頭!”

其中一個小孩兒慌了:“卧槽,敵方有法師,我們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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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看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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