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追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獨闖龍潭
夜色漸暗,白天釣魚的老頭悉數提着魚獲回家,而夜釣的人卻沒來得及出門。
這應該就是最適合的入水時間。
看着江面上橫跨兩岸的南江大橋,橋上的燈光水幕讓路過的人忍不住停下腳步安靜地望上一眼,而這也給了徑直往江邊走過去的吳雨一個入水的好機會。
前一分鐘剛穿過人群的年輕人,下一分鐘已經消失在漆黑一片的江水中。
江水足有五米多深,湖底的吳雨拿出梁凡半小時前交給他的探測儀,開始探測這附近埋藏着的屍骨。
讓人意外的是,這江水中何止一具屍骨。
密密麻麻的小綠點讓吳雨一時腦袋都大了。
“好傢夥,這他娘的有點誇張了。”
南城雖說不是什麼幾朝古城,但這畢竟是兵家必爭之地,戰場上死的人多,看來這沉江的人也不在少數。
吳雨仔細分辨着這小綠點的分佈,看哪都像是墓穴的入口。
突然他沿着江邊走了近百米,無意中看到一個綠點聚集在江邊看着有點奇怪的地方。
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他迅速靠近,貼着那地方仔細摸索。
果不其然,封住它的竟是一塊完整的石板,看樣子就像是墓穴的石門。
石板之大,縱使幾十人也難以挪動分毫。
“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吳雨自言自語道,同時瞬間集氣,他竟想憑藉自己一人將其挪開。
但任憑他使勁力氣,石門就是紋絲不動。
反而金光大作吸引了附近的人駐足,吳雨瞬間熄火,安靜下來。
“這江里剛才有道金光你們看到了嗎?”
“該不會見鬼了吧?”
“瞎說,沒準是哪個調皮小孩的惡作劇......”
“趕緊走,瘮得慌!”
......
吳雨大氣不敢喘,直到岸邊的人走掉。
看來蠻力確實不行,得找個開門方法才行。
想到這裏他開始四處仔細查看。
這石門四四方方的,不像有什麼機關的樣子。
正想到這,吳雨腳下一踉蹌,差點被絆倒。
他撥開湖底淤泥,發現腳下剛才正好踩到一正方體凹槽,這凹槽的大小感覺很熟悉。
突然他靈機一動,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那紅樓底下挖出的祭壇鑰匙,擺弄了幾下居然可以正好放進凹槽里。
“嘎達”一聲彷彿鑰匙和凹槽鎖死,緊接着他講石塊掰動,原先紋絲不動的石板竟換換打開。
江水開始往裏倒灌。
吳雨電光火石間衝進石門內,按動門內一塊相同的正方體石塊。
那石門竟又開始閉上。
“鐺”地一聲之後,石門裏的水開始退去。
這石室也不知什麼原理,竟開始往外排水,不一會就只剩下淹沒腳踝的高度,而那幾十具不成樣子的骸骨出現在他眼前。
骸骨雜亂地堆積着,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扎,看得吳雨背後一陣發涼。
看樣子這些工匠是活生生被困死在這石室里的。死前很可能被餵了毒藥。
他似乎能聯想到當時的死狀。
“權利使人失了智......”吳雨忍不住脫口而出。
石室是一個正方體的空間,邊長大概有個兩三米,懸浮小球還不能照亮室內全部。
但好在石室的門口還是顯而易見的,正前方那個龍頭石雕應該就是入口。
吳雨轉動龍頭,石門應聲而開,一條看不見頭的石道直通前方。
石道不足一人高,吳雨只能彎腰前行,大概走了三百米,才漸漸寬敞起來。
說來這墓穴也是奇怪,除了門口殉葬的工匠,既沒有什麼名貴的陪葬品,也沒有什麼什麼雕花裝飾,就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坑道。
又大約走了幾百米,才看到一間石室。
石室程一個正圓形,一口黑色石棺擺在正當中,空無一物的牆上整齊擺着留個燭台,每個燭台下面都有一個圓形的小高台。
看着就像仙人指路里描述的六芒星。
沒想到,很么快就找到了傳說中的祭壇。
不得不說這一次運氣之神終於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可笑那些窮其一生都在尋找祭壇的人卻沒想到祭壇居然被前朝的一個大夫給建了出來並且藏在了這城門之下。
這黑色的棺槨里想必就是那大夫良的屍骨。吳雨一聲苦笑。
好奇心驅使他想要看看那棺槨里究竟藏着些什麼。
說罷他走到黑色的石棺前,將棺蓋緩緩打開。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不完整的半副骸骨,而那骸骨上插滿了數十把生鏽的利刃。
那詭異的半個頭骨不像是人為損壞,切面更為圓滑,甚至更像是這人本來就只有半張臉。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這祭壇不僅僅是被創造出來,甚至被使用過。
而棺材裏的人就是實驗對象,當初或許前朝的人以為這是什麼起死回生的禁咒,可沒想到卻是讓人在當時險些變成了妖獸。
而身上的刀,想必就是在變幻間強行停止了儀式。
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前朝的大夫要把這東西深埋在地下。
或許就連他們也覺得這邪惡的儀式必須永遠消失。
這也讓吳雨千辛萬苦來到這的目的更為明確。
他也想要毀掉這邪惡祭壇。
吳雨把棺蓋合上,雙手合十說了句抱歉,緊接着大吼一聲,將全身的能量匯聚到右手拳頭,驅動神器的力量,一拳朝自己的腳底錘去。
瞬間如地震一般,巨大的裂痕從他的拳頭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去,直至牆壁。
江水開始從牆面的裂縫中灌進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水位開始猛漲,不一會就淹沒了膝蓋。
吳雨不敢怠慢,瞬間化作金光沖向出口,扭動石塊,在水即將淹沒墓穴之前沖了出來。
石門一被打開,江水再次倒灌,沒過多久便把墓穴灌滿。
吳雨把石門再次關上,最後望了一眼墓穴,游出了水面。
此時已經是半夜,趕來夜釣的人看着他鑽出水面都是一臉震驚。吳雨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若無其事地從幾個夜釣人的旁邊爬上了岸,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灰溜溜地跑掉,消失在黑暗中。
“那人......怎麼回事?”
“夜......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