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番 維斯特:此情可待成追憶
我想,她在歐洲念書的那三年,是我生命里最輕鬆的時光;意大利和法國很近,距離瑞士也不遠,很方便我過去看她。
在家族,在其他人眼裏,我依舊是高貴出眾的繼承人,幾乎沒有弱點,能力出眾,品德優秀,有良好的人際關係。
可是只有在她面前,我才會笑得那麼真實和自然。
因為她從不覺得我必須完美,也不會因為我的完美而驚嘆;在她的眼裏,我做的出眾也好,犯了錯誤也罷——都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很羨慕她。
其實我知道卡夫尼先生很愛她,而且對她寄予厚望,但是晴安的成長過程里,卻沒有那種鋪天蓋地的壓力,沒有人拚命逼迫她去做到完美——儘管,她很努力,也很出色。
但是她是自願的,是快樂的。
她的靈魂深處和家庭里都充滿了愛意。
她像陽光,像阿爾卑斯的泉水,就這樣在我心裏流淌。
如果,時光可以定格,為什麼,它不能留在她的高中階段呢。至少那一年,她身邊只有我。
她的呼吸,她的歡笑,她的勤奮,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近的讓我以為,我已經擁有了。
我真的有那樣的感覺。
然而並沒有。
誰先愛上,誰就輸。
我在虛幻的親近和夢想里心思飛揚,真心希望她畢業之後可以在歐洲念大學——這樣我們會有更多的時光在一起,而大學裏戀愛想來卡夫尼先生不會反對。
只是我的心中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些不安。
果然,晴安說她考慮很久,還是準備回華夏念書,這個消息令我沮喪,甚至有一點點怒意。
然而我了解她,她看起來是溫柔甜美的,骨子裏卻是很有主見的——如果她已經明確這樣表示,那就一定是這樣了。
畢竟那裏有她的父母和哥哥,路易斯集團的很大一部分產業也已經轉移到了亞洲,她回國,合情合理。
只是……沒有我的存在。
我笑笑,有些失望,卻不太難過,畢竟我什麼都沒說過,彼此之間都沒有開始,又怎麼可以對對方有要求?
晴安的畢業典禮臨近了,我想有些事情可以在畢業季結束的時候,和她有所坦白。
雖然學校內有不少讓人討厭的傢伙,但是我知道,晴安並沒有喜歡的人。
她身邊最親近的異性,應該就是我。
只是,當我見到那個夜色里出現的東方男人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
他看着晴安的眼神和晴安看着他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我看到她低下頭淺淺的竊喜,那種喜悅和嬌羞,根本隱藏不住,因為發自內心——這樣的笑容是我一直期待的,是我想像之中,有一天她會因我如此的笑容。
我的心悄悄墜落到谷底。
不過,我是維斯特,我從來沒有輸過,這才是剛剛開始不是么?
我從來都是最好的,最出色的,在感情上,我又怎麼會輸呢?
我不會在意這一點小小的插曲,在晴安面前,一如往昔;但是我開始將事業的重心調整,對亞洲的拓展投入了更多精力。
但是我的亞洲計劃讓父親很不高興,的確……這是一個感性超過理性的決定,至少……我不應該這麼著急。
不過父親的怒意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只是……在我研究亞洲發展計劃的時候,我發現父親似乎和柴爾德家族走的很近很近。
琮瑢:我本來想寫2000字的,但是有點卡,先發了,不然今天就更新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