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闆有酒嗎

第3章 老闆有酒嗎

逃出皇宮的姜琰煊迎着清晨的陽光,向著南邊走去。這走着多慢啊。而且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為了不被人懷疑,姜琰煊沒有帶任何宮裏的東西。連貼身玉佩都掛在那個代替自己的少年身上。做戲要全套,電視裏不都這麼演的嘛。

至於那副鏡子,姜琰煊在出逃之前,就早已提前把它們埋入土中了。一是因為他要離開這裏,那這裏的一切就不能帶走。二是之前,有一次,姜琰煊因為和雪糕吵要換電視頻道的時候,雪糕一生氣,叼着鏡子上躥下跳的,不小心,雪糕把鏡子掉地上了。然後姜琰煊從自己這裏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了。

反正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鏡子就暫時留這裏了。

安芳華告訴他自己的父皇是病逝的,母后也隨父皇去了。之後就是自己的兩個叔叔相繼繼位。而且還是自己的父皇廢了自己這個太子,讓自己的弟弟繼位的。

對此姜琰煊一直有疑惑,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要軟禁自己?!

有好幾次他都想問問安芳華後來的歷史,可是要麼就是忘記了,要不就是安芳華正好有事情去忙。姜琰煊起初並不在意,總覺得時間還長。誰知突然就聯繫不了了呢!

這三年,姜琰煊就沒吃什麼好的。這讓自己原本該長身體的時候,受了跌頓。還好他堅持鍛煉,什麼瑜伽啦、健身操啦、太極拳啦、廣場舞啦……閑着也是閑着,反正只要是對身體好的,他就要試試。

這樣姜琰煊雖然骨瘦,但還算精練。只是現在飢腸轆轆,就是鐵打的身體,他也不抗餓啊。

眼看已經大中午了,姜琰煊看見遠處有炊煙,於是加快了腳步。

這就是郊外的一戶人家,籬笆削尖,應該是防野獸。雖然推開籬笆門這事輕而易舉,可姜琰煊還是站在門口問是否可以給點吃的。

這裏住着一個老人和他的孫女。老人看姜琰煊討吃的,想着也是可憐人,就拿了一個生紅薯給他。

姜琰煊謝過老人家,走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娃,她怯生生地站在老人身後看着自己。

拿着紅薯,又撿了點柴火,姜琰煊找到了一條小河洗了洗紅薯,準備生火烤紅薯吃。

他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挖了一個淺淺的坑,把紅薯放進去,然後鋪了上一層淺淺的土。

再在這上面放上一些乾枯葉,在一棵粗點的干木頭上用一個尖利一點的石塊鑿了一個小孔,中間撒了一些干沙子增加摩擦力。又在孔周圍撒了一些干木屑沫,方便引燃。

然後拿出剛才在那戶人家房子附近撿到的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在上面又狠狠咬了幾個牙印增大手部摩擦力,這才滿意地開始鑽木取火。

不多一會兒,火星燃起,姜琰煊滿意地笑了,看來野外生存節目還是沒白看啊。

他把火添旺后,走到河邊,脫了衣服鞋襪,拿外衫系成一個口袋狀,嘴裏咬着一根長棍,躡手躡腳套在一塊大石頭附近,然後拿起長棍使勁敲打大石頭,並用腳使勁踩出水花。

本來他一下河,小魚就躲到石頭下了。再讓他這樣一鬧,石頭下面的小魚又嚇得遊了出來,姜琰煊丟了木棍,眼疾手快地抓牢衣服,裏面已經有魚了。

回到岸上,把衣服倒過來,倒出了三條巴掌大的魚來。運氣不錯,竟然還倒出兩隻小螃蟹。

姜琰煊用尖石片劃開了魚肚子,颳了刮魚鱗,把魚處理乾淨,又到河邊沖洗了一下。

然後回到火堆旁,木棍上面串上魚,放到火上烤。不一會兒,烤魚就散發出了香氣,姜琰煊的肚子叫得更歡了。

等三條魚烤好了,姜琰煊飽餐了一頓,再把衣服也烤乾了,就把火滅了。不放心,又用樹葉包了水來,反覆澆了澆剩下的火堆。最後用木棍扒開火堆,確認火滅了,才扒開土,挖出那塊紅薯。

好香!紅薯散發出來的彷彿是自由的香氣!姜琰煊,啊,不!是嚴小五,從此自由了!我要查真相!要從此活得明明白白!那些想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我要讓他們死的明明白白!

紅薯也吃完了,嚴小五到河邊,心滿意足地洗了手和臉。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看來自己得儘快找個地方過夜才是。

這時,嚴小五看到遠處馳過一輛馬車,對,跟着馬車的痕迹走!

快到晚上了,嚴小五趕在城門關閉前到了一個叫清源縣的縣城。

因為有照身貼,相當於現在的身份證,那你就是官方認證登記的在冊人口。嚴小五進城很方便,現在就是找個地方湊合一晚。

本來他還想找個地方打工,包吃住的那種就行的。結果問了幾個飯店和客棧,人家一看嚴小五的小身板,都不收自己。

最後他來到一家粥鋪。這粥鋪就要打烊了,結果粥鋪老闆看他可憐,就同意收留他一晚。

粥鋪老闆叫張祖本,家中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去年張祖本的老母去世了,張母唯一的心愿就是祖本能娶妻生子。可他的粥鋪也就勉強維持生計,小本生意,再加上給老母看病,直到老母離世也沒有成親。

今天店裏粥還剩一些,他給嚴小五盛了一碗粥,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嚴小五又要了一個小破罐子,盛了點水,把那兩隻小螃蟹放了進去。

兩隻螃蟹一直在罐子裏亂爬,有點吵,他就把罐子放到離屋較遠的院子的角落裏。

其實在當時,有些人一天吃兩頓飯,早上幹活前吃頓飯,下午收工吃頓飯。

有些人就是一天三頓飯,到了晚上稍微吃點東西墊墊就行。

總之一句話就是有錢想多吃一頓,就多吃一頓。沒錢就少吃一頓,看情況了。

喝完粥,張祖本鋪了鋪床,對嚴小五說道:“地方小,咱倆擠一張床吧。”

嚴小五絲毫沒有太子的架子,他要什麼架子啊!他哪裏還是太子?

雖然張祖本晚上睡覺鼾聲如雷,可嚴小五一點也不介意,他這一天可是精疲力盡了,並且這是他這三年來第一次有個大活人陪着自己。能離開那個危險的大牢籠,他還能奢求什麼呢?

五更的時候,張祖本就起來燒火熬粥了,他熬的就是最普通的米粥,有時候糙米多,有的時候白米多。買到什麼米,就熬什麼粥了,反正都是一文錢一碗。

嚴小五也跟着起來幫忙燒水熬粥。米是先一天洗好泡好的,所以很快倆人就熬上粥了。

粥鋪從早上賣到中午收攤,嚴小五早飯和中午飯吃的都是白粥,只是中午有點鹹菜就着。如果不出意外,晚上又是米粥了,這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下午又要開始熬晚上賣的粥了。熬粥的時候,嚴小五想起昨天抓的螃蟹,他跑到角落裏,看到小罐子裏昨天抓的兩隻小螃蟹還在罐子裏爬來爬去,想跑出去,就抱着罐子問張祖本。

“老闆,請問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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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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