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極其奢華的天字一號房內,蘭傾顏吩咐了小廝去打熱水過來要泡澡,鳳小刀不方便留房間,正好吃撐了,便和蘭傾顏打了招呼翻窗出去活動下了。

宣城裏,豐香宮在此的府邸里,蘭止言正和天府國的一位官員在會客廳里聊着。

“下官這次被委派接任皇宇拍賣行事務,望勞二少主多多照顧與擔待。”官員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說道。

“程大人客氣了,坐下說話即可,皇宇拍賣行既然在宣城,協助好程大人本是我分內的事,我自會儘力支持。”蘭止言和顏悅色的說著。

天府國派來的新的皇宇拍賣行總管事也姓程,叫程越,和死去的程之太沒有什麼關係,宣城是豐香宮的地盤,和天府國,藤古國,還有傳世山莊管轄的柳城交界,水陸十分發達便捷,天府國內八成的商品和貨物貿易都得益於設在此處的皇宇拍賣行的交易,上任總管事程之太被人在宣城內刺殺身亡,豐香宮自然也要徹查此事,蘭止言此次回宣城明面上便是負責此事的。

寒暄一番后,打發走那程越,蘭止言到了書房內,把宣城城主陶進召了過來。

“大哥傳了信過來,銀鳳和三弟在一起,羽堂的人在跟着,你去把沙堂的人先撤回來,天府國的馬司廷從魅影堂暗探那裏已經得知了銀鳳,找了梟鬼門的人出手,你安排沙堂的人去盯着梟鬼門。”蘭止言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安排。”陶進答覆着,又說道:“銀壁琉璃塔,已經從程之太府中找到了,還請二少主處置。”

蘭止言沉默了片刻吩咐:“你派人送進司廷府,小心一點,不要讓人察覺。”

“是!二少主可還有事吩咐?”

“你先下去吧。”

“是!”陶進離開了書房。

銀壁琉璃塔是一位不出名的江湖人士找到皇宇拍賣行拍賣的,江湖中一直流傳着銀壁琉璃塔的傳聞,除了銀壁琉璃塔本身就價值連城之外,傳說塔中還有一武功絕學,是各路人士覬覦的重寶。

那送塔來之人,查不出此人身份,武功也平平,程之太便打起了此塔的主意。便故意把消息放了出去,引起了黑虎門和威刀門還有沙河門三大門派的人去搶奪,又派人暗中送信給攜塔之人,那攜塔之人便帶着銀壁琉璃塔四處躲藏,一路逃避三大門派的追殺。

不久,那人便失了蹤影。銀壁琉璃塔也不知落到誰手了。六個月後,先是黑虎門主被刺殺,隨後就是威刀門和沙河門的門主也被刺殺,最後是程之太也在宣城被刺殺了。殺手自然是鳳小刀。

第二天一早祥龍客棧內,天字一號房門口兩名客棧的侍女羞紅着臉,各端着一盤水果站在門口,,不敢入內。只聽見房內傳來蘭傾顏的聲音“輕點,輕點,啊。。”

房間內,鳳小刀扯着兩人結在一起的長發說著:“你別動,快了。”

蘭傾顏被鳳小刀笨手笨腳拉扯着髮結時扯痛了叫喚了幾聲:“啊。。啊。。停停停。“轉身推過鳳小刀說道:”你轉過身讓我來。”

髮結解開后,便對鳳小刀說:”你去找個梳頭的過來吧。”昨晚兩人的長發不知什麼時候糾結在一起了,起床后解頭髮忙活了一陣。

天字房共有九間,天字二號房和天字三號房蘭平貴沒有安排出去,天字四號房有人住,天字五號房住的伯懷瑾,天字六號房住的伯其安,其他七號到九號也空着,不過六號房伯其安一早便出去了,臨江碼頭邊,昨晚還有運送的礦石貨物沒有裝完,押運的三千兵馬也駐紮在那。

臨江城南面就是臨江,祥龍客棧在臨江城西北方,此刻在臨江城東南方一處玲瓏碧閣,紅燈高掛,輕紗曼曼之處,正是臨江城的妓摟倚香閣。

在倚香閣一間房內的大床上,杜游龍赤身睡在大床靠外邊,靠里的床上,躺着兩名女子。

那杜游龍伏擊蘭止行不成,乘夜色帶人入了倚香閣,召了兩名女子折騰了大半晚,此刻正呼呼大睡。

靠里的一位女子輕手輕腳爬起來,想從杜游龍身上跨過去,剛跨過去一隻腳,細腰就被兩隻粗糙的大手握住。

房間內兩名女子慘叫連連,門外四名護衛猥瑣的笑着,過了好一會,房間裏杜游龍才招呼門口的護衛進去伺候他起床。

倚香閣來人把床上兩名不能動彈的女子抬了下去,又有小廝端了飯菜進來放在桌上,杜游龍洗漱完正吃着桌上的飯菜,有護衛進來輕聲說道:“我們在臨江城內的人在門外了。”

“讓他進來。”杜游龍也吃飽了,一旁的護衛趕緊上了茶水過來。

門外一清瘦的布衣男子彎腰走了進來,“參見杜首領!”

杜游龍微微點了下頭

那清瘦男子繼續說道:“我一直守在臨江碼頭,昨晚伯其安帶伯懷瑾住進了祥龍客棧,今早一早便來了,碼頭的貨物響午時分就可裝運完,水運由豐香宮的蘭平江負責押運。”

杜游龍想到昨晚接到的密報,蘭止行的兩萬大軍一直還在宣日城外沒動,臨江城蘭平貴和蘭平江也不好對付,傳世山莊這批貨物看樣子只能作罷。當下有些懊惱,“砰!”手中的杯子猛的摔到了地上。

“哐當!”天字一號房門口兩名侍女其中一名手裏的果盤掉到了地上,鳳小刀悄無聲息地突然打開了房門,讓門口羞紅着臉端着果盤的侍女沒有防備,驚嚇到了,果盤打翻后,立馬跪在了地上,鳳小刀沒想到自己會嚇到兩位侍女,當即道歉到:“是我不好,嚇到兩位姐姐了,你們快起來,幫我叫個梳頭的人過來。”

跪地上兩名侍女答謝后,立馬收拾好地上的水果和果盤,行了一個禮便去叫梳頭的人了。

房間內,蘭傾顏嫌鳳小刀手重不肯讓他梳髮結辯,要他去喊客棧里梳頭的人過來。

這時,天字四號房因為離天字一號房近些,也聽到外面盤子打碎的聲音,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有人從裏面正往外面打探着,一會那門便合上了。一名清秀的少年走向裏間:“六公子,不是蘭止行,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裏間書桌前正在看書的六公子,放下書來,一張二十歲左右俊美異常的臉便露了出來,眉如青峰,眼如星空,鼻如懸膽,嘴若舟船,雕刻般的臉透着王者之氣,“盡然不是那蘭止行。”六公子稍感意外,低頭思索了會:“可是那三少主蘭傾顏。”後面一句輕聲說了出來。

天字五號房裏,伯懷瑾身邊那名身穿黃色衣裙的侍女也正和伯懷瑾說著:“小姐,天字一號房住的不是豐香宮大少主,是昨晚在大廳遇見的兩名少年。”

伯懷瑾沒有習什麼武,自然沒有伯其安的身手,昨晚飯桌隔得遠,自然沒聽清蘭傾顏說的什麼。

伯懷瑾帶侍女剛進房,後面小廝也陪同蘭傾顏他們去了天字一號房,出房間辦事的黃衣侍女,正好瞧見蘭傾顏和鳳小刀進了天字一號房。等在客棧吩咐完事,伯懷瑾因為路途勞累,在三名侍女的照顧下,早早便睡了。黃色衣裙的侍女,今早等伯懷瑾起床收拾完畢后便與她說了。

天字一號房,蘭傾顏和鳳小刀正在看大金鏢局陳金枝派人送來的信,裏面說一個禮拜後有一趟去北都的鏢,他倆可隨行。還請他倆在臨江城等上一禮拜,有什麼困難都可去找她。

“走!我們去一趟大金鏢局。”已經梳好頭髮的蘭傾顏對鳳小刀說。兩人便在客棧與小廝詢問了一下大金鏢局的位置,隨後走出了客棧。

大金鏢局和其它另外七家鏢局都在臨江城的東南方,臨江城的八家鏢行從來不缺生意,各大鏢行又與夔龍山的各大勢力糾纏不清。

大金鏢局內的大當家陳震東正在斥責陳金枝:“胡鬧!鏢行有鏢行的規矩,怎麼能搭外人走貨。你怎麼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大當家!他倆我做擔保,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陳金枝竭力在說服她爹。

“你擔保也不行,這事讓貨主知道了,必定是個大麻煩。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陳震東一口回絕了陳金枝。

“大當家,我已經去了信了,怎能失信於人,咱們干鏢行的最注重就是誠信與道義,還是你教我的。”陳金枝將了陳震東一軍,陳震東一時無語。

旁邊的一位長者正是也見過蘭傾顏和鳳小刀的周進財,正是那天跑短途鏢的帶隊之人,也是周望山的父親,這時開口勸到:“大當家,我見過那兩位公子哥,年紀都不大,不似尋常家的孩子,行個方便也可行個善緣,咱們這刀口上的生意,說得不好聽點,有今天沒明天的,得為他們年輕人去想想啊。”

陳震東聽了周進財的話,也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想再說。”

正往臨江城東南方而去的蘭傾顏兩人一路上惹得路人駐目觀看,鳳小刀便去買了一把遮陽傘,七月的日頭也有些曬,兩人便擠一把傘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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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顏為害卻是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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