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胖子、道士和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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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魏郡境內的官道上,上百匹駿馬向北馳騁而來。
雖然只有百餘匹馬,卻有一種萬馬奔騰的的氣勢,其馬速比平常馬的快上一倍有餘,若有識貨的人,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是西域大宛盛產的純種汗血寶馬,一出手就是百匹,好大的魄力。
馬是好馬,馬上的騎士整齊的黑色勁裝,黑色披風,人手一把繯首刀和勾鑲盾,只差那一身盔甲,整個一虎賁軍。
百餘精銳騎士簇擁着一位矮胖的儒士,快速地前進着。二月的河北大地,算不上熱,可是那胖子卻不時地擦着額頭上的汗,那一雙窄小的雙眼眯成一條線,小鼻子和小嘴擠在那一張胖臉上——盡顯肉多。
胖子急喘着粗氣道:“這才到哪啊?”
胖子身邊的一個高大騎士面不改色,冷冷地道:“剛進魏郡地界,離鄴城還有上千里路,若是日夜兼程,明早必到。”
“嘿!日夜兼程,光是白日趕路,就顛得自己的屁股差點兩半,日夜兼程,你想要某的命啊!早知如此受苦,打死某家也不會接這差事。”
“大人,還請慎言。”
那騎士依舊冷冰冰地道,不過神色中閃過一絲殺機。
“慎言?我慎尼瑪,此去冀州,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
胖子腹誹道,他知道那騎士不滿自己讓他們卸了甲,可是冀州是太平教的老巢,光明正大的去宣旨,老子不要命了。太平教那可是要造反的,也不知道現在反了沒有?最好反了,老子就直接回京。
又過了一刻鐘,胖子看到前面的樹林,說什麼也不走了,一定要休息一會。
高大騎士看着那胖子,雙眼怒瞪,卻無可奈何,誰叫那胖子是張讓門下,別說是自己,就是自己的長官虎賁中郎將本初公,也奈何不得他。
“下馬,原地休息,張迪你帶幾個人去前面探探路。”
“諾!”
一個精壯的漢子,帶着幾個人快速地往前駛去,知道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那高大的騎士才轉身走向那胖子身邊。
高大騎士身邊一個騎士不忿地問道:“節從,咱們已經出了京師,幹嗎還要受這閹宦的鳥氣,惹惱咱們,大不了殺了他,咱們繼續做咱們的遊俠去。”
“住口,休的胡言。”
那高大騎士厲聲喝道,看着那騎士毫不在意地模樣,耐心地說道:“本初公待你我不薄,怎麼也不能連累本初公。”
“切,那袁本初乃沽名釣譽之輩,我們何必為他賣命?依我看還不如去投大賢良師,弄不好你我也能混個開國功臣。”
高大騎士怒哼一聲,已不管他了。那死胖子倒是舒服地躺在地上,悠閑地喝着小酒,勾引地數十騎士齊齊望向他。可那死胖子卻熟視無睹,剛才勸諫那高大騎士的騎士,眼中不時地閃過一絲貪婪之色,按照他的意思,就是趁機劫了這廝,然後落草為寇。
休閑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那高大的騎士突然睜開眼,朝着北方望了一眼,嘀咕道:“張迪怎麼回事?還不回來,難道遇到反賊了?”
正想吩咐那勸諫自己的騎士,帶人去看一看,突然遠方出現一個道士躺在一隻五色神牛上,悠閑地唱着牛歌而來。
那高大騎士一臉地戒備地抽出腰中寶刀,那五色神牛就來到了眼前。
嘶!高大騎士的瞳孔一縮,好快的速度。莫非是太平教的賊人?那道士一出現,原本或躺或坐或睡的騎士,紛紛站起,快速麻利地組成一種莫名的陣勢擋在那死胖子的身前。
“不知閣下是那座仙山的仙長?何以至此?”
高大騎士拱手為禮,眼睛緊盯着那道士問道。
“嗯!問我嗎?”
那躺在五色神牛身上的道士,猛地坐起指着自己驚詫的問道。那道士人畜無害的詫異表情,讓高大騎士的戒心大減,想必是個初出茅廬的修士,想必還不知道太平教要反的消息。就在高大騎士考慮要不要告訴他,結一段善緣時。
突變陡起,只見那道士陰森森地一笑,張嘴吐出一團血色氤氳,冷笑道:“何以至此?老子是給你們送人情來了。想必剛才那幾位的精血,你們應該不陌生吧!哈哈!”
高大騎士滿臉漲紅,其他的騎士吸收了血色氤氳,立刻感到天旋地轉。
那道士大笑着說:“倒也,倒也。”
近百騎士,出了那高大的騎士外,全部倒在地上,那血色氤氳侵蝕着他們的肌膚,轉眼間就露出森白的骨頭,幾息間就化作骷髏,那血色氤氳依舊侵蝕着他們的骨頭。
那道士看着那高大騎士,冷笑道:“嘿!煉筋期(金丹期)兵士,恩!也值得我出手了。”
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大刀,一刀將那高大修士劈成兩片,那兩片身軀接着化作兩團血色煙霧被大刀吞噬。
道士查看着地上的屍骨,突然臉色大變:“怎麼少了一個?”
眼中神光四射,發現一個矮胖的男子在密集地樹林騰躍飛縱,呵!老子竟然被那死胖子太監給刷了,真是找死。某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那死胖子的修為,絕對比那高大騎士厲害,金丹後期的修為,那道士也不着急,騎着五色神牛慢悠悠地轉進樹林中,遙遙綴着那死胖子。
那死胖子看着身後寂靜的樹林,心底不斷地浮出一股股寒氣,尼瑪的,張讓你派誰來不好,非得派老子來,還有那該死的袁本初,只拓麻得派出幾個雜魚來保護老子,你派個元嬰修士或者煉骨期(元嬰)的大將來也行啊!
自鬼谷子出現后,兵家將練兵之法盛行於軍中,兵聖孫臏更是將其發展壯大,分為:煉體期、煉皮期、連筋期、煉骨期、煉髓期,煉髓之後就能突破武者界限,獲得果位。達到煉骨期就可以成為一方將領,到達煉髓期就是一方戰神。
死胖子罵罵咧咧地前行,突然一聲呼嘯,一張羅網從天而降,將死胖子網的結結實實。無數人影攢動,一個九尺高的壯漢推眾而出,看着羅網中的胖子,嘖嘖有聲:“看着樣子像是一個肥羊。”
“義士,這位義士,咱們有話好商量,你們不就是為財嗎?某身上就有,某隻是個過路地儒生,各位義士,看在某的財貨上,放某一馬吧!”
“哈哈!”那壯漢大笑道:“你這貨也是極品,某等擒了你,你身上的東西不都是某等的嗎?”
正說間,那道士騎着五色神牛而來。那壯漢見了道士,立刻媚笑道:“某見過小渠帥。”
道士下了五色神牛,狠狠地踢了那死胖子一腳:“跑,老子讓你跑,尼瑪的在跑啊?怎麼不跑了?”
然後扔給那壯漢一瓶丹藥:“這個人,我要啦!這個凝嬰丹拿去。”
那壯漢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已經是金丹巔峰,破入元嬰期正需要凝嬰丹呢?可想了好久,還是把丹藥還給了道士。
那道士面露不渝目露凶光:“怎麼啦?你不想放人。”
“嘿!某哪敢囚困小渠帥,某隻是想投入貴教門下,這廝就算是投名狀吧!嘿嘿!”
那道士哈哈一笑:“算你有眼光,大賢良師正準備做一場大事,正恰用人之際,我就代大賢良師手下你了,不過這凝嬰丹你且拿去,一個金丹和一個元嬰,待遇差多了。”
“二位,二位義士。”
那道士看着死胖子,別有意味的說道:“怎麼?你還有話說?”
“嘿!二位義士,俗話說得好: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賢良師就算昌極一時,就能推翻朝廷嗎?我看未必,二位義士若是放某一條生命,某必有厚報,若是二位義士送我去鄴城,我保二位都尉一職,如何?”
“哼!死胖子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猖狂,我看你活膩味了。一個都尉還想誘惑本渠帥,待我們黃巾軍取得天下,別說是都尉,就算是太守也不是不可能。”
那道士信心十足,而他心中形象萬丈的大賢良師,傷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