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崩壞之源 第三十八章 本源
“轟隆隆隆隆！！！！”
一聲震天的巨響，白箭在被徐幽反彈的瞬間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威力，強大的衝擊波橫掃四周，癱軟的柳東辰被餘威的衝擊撞飛了數千米，渾身破破爛爛，骨頭都斷了幾十根。
“啊...”
看着模糊的天空，痛苦的聲音還沒有喊出來就昏死了過去，身下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
“發生了什麼事？”
林霜滿臉不敢置信的望着遠處，強大的餘威擴散到了她這邊，白秋連也感同身受，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要不要回去看看？”
白秋連後悔了，本來想着應該沒有多大動靜，畢竟實力碾壓，但現在看來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已經不能回去了，邊境發生這種事情皇城不會坐視不管的，我們現在回去只會添麻煩。”
林霜無奈，他們沒有回頭路走，只能希望柳東辰沒事，這元義帝國怎麼說也是一個帝國，卧虎藏龍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足夠的底氣是建立不了帝國的。
“真是可悲啊，唉，太過依賴於其他力量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佝僂的老者蹲在地上，看着柳東辰的慘狀有些於心不忍，本來他的目的也只是想讓他幫助自己做一些事情，沒想到事情沒做成，差點把他害死了。
“你是誰？”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東辰的意識還有幾分殘留，雖然昏迷了，但還是能清楚的感知到有人在試圖和自己交流。
“老夫的匣中幻境你體驗如何？”
老者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幻境？什麼意思？”
柳東辰不是太懂，對方是誰他都不知道，而且這聲音他從未聽過，記憶中沒有這個人存在的映像。
“自你踏入天目山開始就已經入了我的幻境，你的記憶還給你吧，是老夫畫蛇添足了，你所遇到的一切都是虛幻且真實的，原本按照我的劇本，你應該走向了另外一條路，此處夾在黃泉於陽世之間，一切都有可能，可你偏偏如此，我要送你回去了，這些記憶就當作我送你的寶物吧，裏面的東西在現實中都能使用。”
老者已經對柳東辰失去了興趣，他要的是一個“主角”走該走的路，柳東辰沒有達到他的預期，而且不管他怎麼暗示，他都不去做該做的，這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原來是這樣！不！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這裏我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
柳東辰拿回了他該有的記憶，那是真正的記憶，現在他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了。
“你進入時可未說過會後悔，孩子，差不多了！我已經用神岩鐵棺提醒過你了，可你似乎徹底忘記了我們的諾言，這神岩鐵棺中已經容不下你了，回去吧，你不僅能力弱，而且一無是處。”
老者非常失望，等了數千年，好不容易進來一個人，沒想到卻是一個無能者，給了他多少機會？竟然沒有一次能成功。
“那黃泉旅客就是我的本我吧？您這太不公平了，一開始我的記憶就有問題，而且不久前又被您清理了一次，能記住什麼就有鬼了。”
柳東辰還想為自己辯駁，他不服氣，這明顯就是在坑他。
“我多次明示你靠近本體你卻一動不動，這有什麼好說的？就當是一場夢吧，你的一切信息都會在我的世界裏抹除，白白便宜你一個孩子，你真是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
老者非常難受，白送了柳東辰一個老婆和一個孩子，他卻給自己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孩子？能讓我看看我的孩子嗎？”
柳東辰還從未見過自己的孩子，這是他對武玄靜香的念想，放棄可以，但這孩子他必須帶走，這個孩子算得上他的寶貝了。
“希望你知足一點，有些東西是無法強求的，無論是你也好，對方也罷，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則，世界的本質也是由規則組成的，讓你回去都不錯了，不要以為這裏誰都可以來，在你最接近黃泉的時候，你讓我失望了，現在在你最接近仙道的時候，你再次讓我失望。”
老者已經完全沒有什麼理由留下柳東辰了，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自己本就不該插足他的人生。
“我哪裏錯了？”
“你哪裏都錯了，錯的離譜！不要廢話了，被逐出者永世無法踏足這棺中雲深夢境，回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本來一個世界我只會選擇一人，目前看來每個人的情況都比你突出，你做不了這事情，走吧。”
老者不再多語，他好心讓對方變強，對方居然沒有一點積極性，作為一個參與者，他沒有那個資格。
“我不服！”
“我更不服！你算什麼東西？休要廢話，如果不願意我只能強制送你走了，記憶都別想留下！”
老者對柳東辰失望透頂，留他一點記憶也讓他不虛此行，回去后也能東山再起，一旦擁有了完整的記憶，資格便也隨之失去。
“好吧，外面的世界比起這裏來如何？”
柳東辰放棄了掙扎，這可能是他唯一的選擇權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他也不知道按照劇本走下去會是怎樣，但他真的沒辦法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被逐出這個舞台了。
“外面是真正的陰陽之道，一切隨緣，不過以你現在擁有的記憶來說，基本上活下去是沒有問題的，生死之事不存在爭議。”
老者如實告知，外面可不存在什麼仙丹神丹，仙帝留下的東西有這個權力也有這個能力賦予他這些，外面就不可能了，他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幻境模擬的真實而走，出去后沒人模擬什麼給他。
“也就是說我死了就真死了？”
“對，準備好吧，我也不想太過殘忍，畢竟你也是有緣人，送你的血脈就當附贈品了，真正的世界沒有這麼渺小，就你這種別說什麼不存在的世界星河了，就算把你丟到仙域最不起眼的地方，你也不可能活下去的。”
老者在送他走之前不忘補上一刀，本來他的目的也是培養精英進入仙域征戰的，遇到柳東辰這種只能說算他倒霉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仙域真的存在？”
柳東辰不敢置信，這難道是真的？難怪他體驗起來沒有一絲違和感。
“這仙都是根據已知的仙域模擬出來的，仙域自然存在，而且是真正的洪荒核心，廣袤無垠，當年就算是仙帝也無法走遍仙域，所以不確定還存不存在其他仙帝之類的，仙域之中弱肉強食，可沒有這麼好的氛圍，強者遍地如狗，你連區區一個九紋天星境都突破不了，問這些只會打擊你的自尊心。”
為了讓他走的安心，老者故意提及了很多仙域的事情，這也是為了證明他沒有任何偏心的想法，對方是真的不行，第一步都感覺不可能，別說其他的了。
“送我去仙域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培養那麼多精英幹什麼，但至少我已經不是其中一員了，俗話說來着皆是客，我辜負了您的期望，但我相信仙帝大人，這百大家族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還有其他那些什麼百器榜，仙武榜，我想去創造一個自己的故事！”
柳東辰根本就不想回去天目山了，雖然是幻境，但那些記憶已經給他造成了非常大的負面影響，不得不說這地方真的很神，能輕易篡改記憶，讓人以為自己是什麼天選之人。
“如果是這樣最好，本來我也是會把精銳都批量投放進去的，正好讓你體驗一下何為後悔，仙域修鍊分三境，天星，神武，萬象，每境九紋為基礎，突破需要靠你自己的本事，與後面我交給你的這修鍊之法類似，每紋從初始的第一紋到巔峰的第九紋，力量依次提升一倍有餘，甚至更多，在這裏的理論是不成立的，對了附贈你一個修鍊古技，外面的可是真仙器，小心了。”
說罷，柳東辰只感覺腦袋裏又多了很多記憶，這老頭這麼好心，讓他懷疑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可不覺得我能幹什麼。”
“我不需要你幹什麼，這些也只是基礎而已，我只是想把你當作一個引路人罷了，就這樣吧，反正你死不了就是了。”
“不行，我不想....”
話還沒說完，柳東辰的聲音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仙域？呵呵，就你也配？唉，我這性格也是越來越糟糕了，沒想到居然會來騙小輩，也罷，我也算送了他修鍊之法，能不能活着我不知道，但這仙緣我是送到了。”
黑暗中，老者自言自語，他本來也沒有打算把柳東辰往仙域送，甚至都不想把他送到原本的世界，那樣太便宜他了，逐出者就應該有逐出者的樣子，他也是奉命做一個監督人而已，廢物就應該送去垃圾堆，這是慣例，不是什麼特權。
“哎喲！這老不死的，到底幹了什麼？”
柳東辰只感覺自己渾身冰冷無比，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而且他似乎在朝着某個地方快速移動，沒有停下來的徵兆，按照這種方式，他遲早是會被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