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崩壞之源 第二十八章 源頭的騷動
“我加入！我是為了尋求仙道，當年跟着太武皇子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我早該如此了！”
初衡子一口答應下來，柳東辰的能力他見識過了，這是他追尋仙道的一個捷徑，他必須抓住機會，因為柳東辰現在是他見過的距離仙境最近的人。
“嗯，那我們現在可以按照白兄.....啊！！！”
柳東辰本來心情挺好的，忽然捂住腦袋蹲在地上嘶吼起來，嚇的三人滿臉恐慌，以為是被誰偷襲了。
“刑兄弟你怎麼了？”
白秋連輕拍他的後背，臉上竟是擔心的神色。
“沒事，啊！！！嘶！！”
柳東辰推開白秋連，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就一直會這樣，最近幾天不知道怎麼了，腦袋裏的那股炸裂感越來越強烈。
“還說沒事？之前在馬車上我就很好奇，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林霜伸出小手貼在柳東辰額頭上，觸感完全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一直都會這樣。”
柳東辰大口喘着粗氣，目光有些獃滯，他總有種想破開這具身體，重見天日的感覺。
.....
“不好，龍生博士，實驗體有生命預兆！”
高挑的女人穿着三寸多的高跟鞋，在實驗室外顯得非常驚訝，看着屏幕上閃爍的數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急忙拍打窗戶提醒。
“你只是一個實習生，希望你不要打擾到博士的研究，博士知道該怎麼做！”
旁邊的男人滿臉厭惡的推開女人，這是他們最高的榮譽，怎麼可能聽她的意見？他很後悔邀請她進來。
“西圖先生，請您中止這項研究，這是一塊未知的石板，這可能會招惹到什麼危險的東西！”
女人懇求着西圖，希望他認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半年前他們從宇宙實驗中心得到消息，說是在太空中發現了一塊石板，厚度半米多，長度接近兩米，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存在，她是第一個接觸到這石板的人，如今卻成了無法接近石板的人。
“希望你好自為之！我們的實驗室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請你馬上離開。”
西圖理都不想理會她，下了逐客令，他們在這塊石板上投入了無數心血，為了不毀壞裏面的東西，幾乎是用納米級的技術在一點點分解石板，現在已經解析到了初步結構，怎麼可能會放棄？
“西圖先生...”
“艾米爾，你被開除了！從我的眼前消失，我無法理解你的思想，我投入了如此大的資金就是為了解開它的謎團，你憑什麼說這種話？”
西圖已經懶得跟她說什麼了，她根本就沒有權力提這種要求。
“哼！我們走着瞧！西圖先生，你遲早是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艾米爾摘下胸前的徽章，既然對方不聽，她也沒辦法，只能去想其他方式了。
.....
“走吧，我們先動起來。”
柳東辰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蒼白的臉色無法讓人相信他沒有什麼問題。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你剛剛在下面是不是耗費了太多靈力？”
初衡子扶着柳東辰，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這樣了。
“沒...”
“小子？小子？聽得見嗎？上游出了點問題，我發現有人利用尖端科技的權能故意把你這個世界的黃泉旅客的封印板送去了前面，我也不太清楚那是過去還是未來，你快中止所有事情過來一下，出大問題了！”
老者的聲音非常急促，這就好比因為某些病毒即將引起某個器官發炎一樣，這是很嚴重的事情，這可能會毀壞很多細胞，甚至是臟器。
“我沒事，你們先去城外等我一下，我突然想起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我很快就回來！”
柳東辰囑咐了三人幾句，飛快的沖了出去，為了不讓他們懷疑，故意繞了條遠路。
“這....”
白秋連嘴角一抽，柳東辰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走吧，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初衡子目送柳東辰離去，作為一個老前輩他也不好說什麼，既然答應了對方，自然是要信守承諾的，至於他要去幹什麼，估計回來后自會有答案。
“那方嚮應該是徐立屍體的地方，我看他肯定是忘搜刮什麼東西了。”
林霜無語，白關心一場，原來他只是在想事情，聽她這麼一說，二人都感覺挺無語的，邊聊邊走，向著城門走去。
“差不多了。”
柳東辰掃視周圍，他已經來到了城主府後面，發現沒什麼人，一躍而起，那幾丈高的牆壁根本就攔不住他，直接被他跨了過去。
沿着熟悉的路，靠着牆壁摸索，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牆上有小洞口的位置，伸進食指，強行把石門拉開。
裏面還是熟悉的樣子，整條通道的牆壁上都是火把，也不知道是在燒什麼東西，居然沒有熄滅的預兆，柳東辰最初來還以為這是不是那女人在保養，所以很能燒，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快，這下或許不用回到過去就能發現元兇了！”
見柳東辰下來，老者化成的火焰飄在岩漿池之中，催促着柳東辰過去。
“等等，我還是希望您跟我解釋一下，上游是什麼意思？過去未來又是什麼意思？黃泉旅客到底是什麼？”
柳東辰也不想耽誤時間，可這些東西讓他感到非常困擾，如果沒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上游是終極的源頭，你可以理解為仙的世界，世界星河分為上下兩層，下層孕育着無數的生命與世界，上層你可以理解為是你身體裏的主要血管，雖然還是很多，但那是最頂端的存在，少了一根都不行！未來是血液順着流，過去則是逆着流，黃泉也是一樣的，它是世界星河的陰影面，同樣分為上下兩層，相當於你的另外一半身體，黃泉旅客就是另一半身體裏上層的頂端之人，雖然我們這邊過去的也是黃泉旅客，但這是極少數的情況，幾乎不可能，那邊和這邊有本質上的區別，相當於兩個人不同的血液，我們這邊世界壞死的情況那邊也同樣在發生，我的任務就是找到源頭，懂了吧？兩種不同的血液是不能混合的，雖然它也是無害的，但在我們這邊，它就是有害的，那邊也是同樣的道理，我知道這不關你什麼事，但你作為這邊的一份子，而且那個東西也與你息息相關，你這裏是不可能在出現它了，所以你願不願意拯救這裏？只要你過去終結了它，這邊自然就不會再被影響，沒有了時間上的限制，你應該可以恢復這裏吧？”
老者已經解釋的很通透了，要是柳東辰還是不理解，他也沒辦法，話已至此，該說的都說了。
“噢，我懂了，您這意思是說黃泉旅客是異鄉人，我們是根本就不可能容忍異鄉人的，而且他不知道是未來還是過去的本體就在您說的那邊，只要我過去殺了他，這邊他就不可能來了是不是？”
柳東辰也聽懂了大半，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他的預感還是挺準的，果然仙和人是有維度上的差距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難怪這麼多人熱衷於，苦苦追求羽化飛仙。
“對！殺了他之後，你就可以回來這邊重鑄世界，聯通其他世界了。”
老者很欣慰，柳東辰的理解能力達到了他的標準。
“最後的問題，上層的實力如何？總不可能沒有好處吧？不要說什麼義務不義務的，您估計也清楚我的意思，我現在經歷的一切堪稱魔幻，之前的什麼黃泉我也知道，可現在看來完全天翻地覆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已經變成了驚嚇，就如您說的，我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不是我狡辯，您覺得我這該承擔這個責任嗎？我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是什麼天選之人，反而是這個世界越大越讓我感覺到了壓力，這真的很痛苦，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毀一樣，懇求您給我一點希望，活着太累了。”
柳東辰一口氣把自己堆積已久的話語吐露了出來，他已經受夠了，這種無止境的折磨沒有人想要，最後他就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談什麼拯救世界？他累了。
“唉，我又何嘗不是呢？千百年來我也看盡了各種各樣的疾苦，可這無盡的世界中本質就是這樣的，改變不了，這是既定的事實，說實話，你我除了種族上的差異，還有什麼不同的呢？我能賦予你的，也只是存在的，可以達到的東西，那些不存在的，不可能的，需要的是一個創造，必須要有第一個，我才能去複製這個權能，你願不願意成為下一個創造者呢？”
老者已經把世界的規則告訴了柳東辰，這或許是長久以來他第一次這麼跟一個人類談話了，上一次他也記不得是多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