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山抓虎
眾人伴着微風你酌我飲，兒女家的心思，郎兒間的豪爽。
“老頭，青青她爹和娘去哪了？”
老人聞言，頓了筷子，神情空白。
青青見狀，紅眼低頭，“他們被山害了！”
二牛聞言，尷尬的拍了拍胸口，“妹子你放心，明天不管山上是啥，必叫它血債血償！”
大石聞言，激動道：“青兒，明天我也去山上幫你報仇。”
老人見此，將筷子拍在桌上，“胡鬧！”
不多時飯菜撤了，老人像往常一般坐在石塊上，看着山上的月亮，那裏有他的魂，他的恨。
夜裏的村靜了不少，鮮有燈火給自家門前添上一抹淡光，斷斷續續的吆喝指引着各家雞狗和不聽話的小滑頭。
二蛋坐在離老人不遠的地方，一樣的看着山，兩個丫頭肩並肩的說著悄悄話，大石吃完飯，呆了一會，便欲言又止的離開了，失去對手的二牛，找了個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打着自創的牛魔七式，打累了，隨便找個隱秘的地方解決三急，突然有什麼東西在他身後盯着他，二牛感覺到了，心拔涼拔涼的，不會又是蛇吧，這一次他不再裝死，回首后跳看到一株蓬葉在水窪中飄搖，月斜影動風伴奏。
二牛鎮定下來，打量了蓬葉幾番，沒有詭異的事情發生，可心裏卻一直發毛，這破地方沒有水塘，怎麼會有一株奇怪的蓬葉呢，莫不是它，想到這他趕緊撒丫子狂奔。
回到屋前他沒和二蛋說這怪事，裝着洒脫，心裏卻嘀咕個不停。
第二天，老人沒讓其他人跟着，單獨領着二蛋上了山，走的是十年前的舊路，一路上砍砍停停，沒有怪雷，怪聲。
“砰”的一聲，二蛋踢到了什麼，喊住老人將周圍清空，映入兩人眼中的是一片黑疙瘩，老人見狀拿起環刀敲了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咦，是鐵，怎麼會呢，以前這一片都是土啊。”
二蛋聞言，心中的疑惑再也沒有，他笑了，“老爹，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的。”
兩人一上午換了十多個地方，發現這樣的黑疙瘩到處都是。
“老爹，我們回去吧！”
“它是？”
“回去再說。”
老人聽完，不再多說，沿着舊路領着二蛋返回。
沒走多遠，突然青天泛黑，地動山搖，老人拉着二蛋往山下狂奔，跑着跑着二蛋覺得腳下在迅速變化，原本堅硬的黑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軟土。
“老爹，你先下去，我留在這看看。”
“小子，你不走，老頭子我回去鐵定被罵死，我可不丟這人。”
說完，二蛋拉着他找了個平穩的地方靜靜等待。
約莫兩個時辰后，一切異像消失了，二蛋犟不過老人，帶着他往山裡仔細尋找。
“小子，你在找什麼？”
“不知道！見到了你就明白了。”
半天眨眼而逝，二蛋不甘心的領着老人原路返回，突然從山上緩緩走下來一個身影，老人驚叫：“是誰？”說完，握住木杖死死的盯着變大的黑影。
“李爺爺，是我，小虎子，”聲很脆，卻細長，聽不出一絲驚慌。
“你個兔崽子怎麼跑山上來了，這裏多危險，剛才是不是被嚇着了，快過來。”
小身影聞言頓了一下，帶着哭腔：“爺爺，剛才嚇死虎子了，好可怕！”說完，一路飛奔小跑。
片刻小虎子來到了二蛋面前，二蛋仔細打量一番，男孩看起來十歲左右，稚嫩的臉梨花帶雨，眼神泛着精光，衣服泛舊卻很合身，十分乾淨。
“小虎子，你怎麼上山了？”老人溺愛的問着。
“嗯，我追着...追着....兔子就到這了，讓它給跑了。”說完，避開二蛋小手抓向老人的衣角。
二蛋見狀，急忙抓住小虎子的小手，笑道，“老爹，我們走吧！”
說完，牽着虎子靠着老人走下山去。
老人走了一會，擔心的看了虎子一眼，發覺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虎子，來爺爺背你。”
二蛋聞言，尬道：“老爹，您身體哪吃的消，我來背他。”說完，準備蹲下身子讓虎子趴在上面。
男孩見狀懵了，哭道：“爺爺，哥哥，小虎子能走，我爹說小虎子是個堅強的小丈夫。”
老人聽了哈哈大笑，不再堅持。
沒多久三人便離開了大山。
“爺爺，你看我們到村了。”說完，用力甩開二蛋的虎手，歡快的向村裡跑去。
老人見狀，打趣道：“這小子比他爹強多了。”
小虎子離去后，老人按捺不住壓了多時的疑問，“小子，那個山裡作怪的是什麼東西？”
“寶貝！”
“啥！啥寶貝這麼凶？”
“你已經見過了。”
“那個鐵疙瘩？”
“不是。”
“那是啥？老頭子猜不到！”
“你剛才不是和他說過話嗎！”
“說過話？”說完，老人尖叫道：“虎子！”“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個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確是那個寶貝。”
老人雖然心裏甚惑，但還是選擇相信二蛋。
“小子，他要是害人的東西，現在進村那該怎麼是好，你剛才應該提醒我抓住它。”
“你會死！”
老人聽完沉默了。
“老頭子不怕死，他要是進村害了別人，我..我就是真的罪人了。”
“莫急，他現在應該是虛弱期，剛才還受了傷，暫時應該不會害人。”
“受了傷？”老人糊塗了。
“晚上我和它談談，看能不能救下虎子。”
“對呀，我差點忘記虎子那可憐的孩子！”“小子，你可千萬別逼的太緊。”
“放心！”
說完，兩人各懷心思的向村裡走去。
虎子回到村裡，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心不在焉的和各位熟人打着招呼，“那傢伙太嚇人了，跟火爐似的，剛才他說：我知道你是誰，是什麼意思？”“煩死了，不想了，我恢復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看着四周熟人，他露出了口水，那頭上一條條看不見的氣運深深的勾着它的心魂。
“殺光、吃光、殺、殺、殺！”虎子忍住這股衝動，他不敢，因為有個可怕的存在盯着他。
“吸一點應該沒事吧！”“嗯，就吸一點。”思畢，和眾人打招呼更加熱情歡快，那些都是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