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師傅，你喜歡徒兒嗎
“就這間吧，”二牛聞言推開房門，屋內很亂，主人走的很急，散落的些許錢財告訴他們主人是個富人。
丫頭忙活了一會，將屋子收拾的很乾凈，綠綠憋了一天，放開嗓子和二狗絆起了嘴。
“你睡那邊！”
“不，我睡這邊！”二狗指了指小綠左邊。
二蛋沒有心思理他們，一心盯着城主府，此時已經臨夜，府中的燈火很安靜，根本不像發生了什麼大事，進出的大門遲遲沒有開過，“有趣！”
早上的街道很安靜，可以聽到鳥鳴，二蛋起的早沒有叫醒其他人，離開屋子前囑咐二狗好好守護。
今天是警告的最後一天，路上已經看不到人影，走了良久，二蛋終於看到了想見的人。
“老闆，街上已經沒人了，你這是做誰的生意呢！”
“有緣者自來，這不就有客了！”“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吃東西有故事聽不！”
“吃多久聽多久！”
“隨便上！”
老闆聞言，端了三盒早食過來，隨後坐在一旁拿出一個不俗的酒杯，取下腰間的葫蘆給自己滿了一杯。
“小兄弟你喚何名！”
“二蛋！”
老闆沒笑，“名俗人貴。”“我叫雲涯，是個做錯了事的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突兀的一句驚了二人，二者回首望去，一位邋遢的老人滿臉笑容的站在路中間。
“老先生，我這有些吃的，不如過來一敘。”
“你的酒我可以喝不。”
“管夠！”
“你那葫蘆不行，才裝了百來斤。”
二人聞言皆驚，二蛋驚的是不解，雲老闆驚的是佩服。
老人坐在兩人中間，離二蛋遠了一尺，“小子，你整天像個爐子遲早把自己燒死。”
說完，單手抓了四個肉餅狼吞虎咽，隨後神奇般解下老闆的葫蘆，一口灌了下去，“舒服。”
“小子，你不是說吃你的喝你的就有故事聽嗎，莫不是騙老道。”
“前輩，不是已經知道了，我講與不講還重要嗎？”
二蛋聽得腦瓜子疼。
“呸，我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嗎，故事當然是主人講才好聽。”
雲老闆聞言，嘆了一聲，娓娓說道：“離這不遠處有座靈山，很多年前有一位老者在那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於是傳下自己道統，開了一座山門，名喚踏凡宗。”
老人聽了一會，嘟道：“不就是四腳蟲嗎，以前到是養過不少。”
雲老闆聞言，頓了一下，繼續道：“多年後，一位慕名而來的少年，懷着和小子你一樣的念頭上了山，那一天他展現了驚人的天賦，所有人都搶着收他做弟子，他選了整個宗最強的人做了師傅，幾十年後他不負眾望一步一步從弱小的養血境爬到了令人仰望的半步開靈境，所有人都高興瘋了，因為過不了多久整個宗門將誕生第二個祖師境洗命，他也以為自己一輩子將獨道而行，這一切在二十年前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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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飛舞青山綠，十年一度接引路！
“哇，這就是踏凡宗，好漂亮，我一定要進去。”女子的聲不大，卻引來了無數鄙視與敵意。
老人看着魚貫而入井然有序的試煉之人，十分高興，“今天大家來這裏都是為了加入踏凡宗，成功者便是我派之人當享長生，失敗者也不必氣餒，畢竟修行講的還是一個緣分。”
說完，示意領行者可以開始了。
一位一位試煉者調整好心態演練着自己畢生驕傲所學，觀賞之人的讚賞時有時無，很快女子也上場表演了一番，直到結束都沒聽到一點動靜，女子的心亂了。
“剛才大家的展示我們都看到了，很精彩，不過，還不夠，在這個人妖並存的世道，我們修行不僅為的是長生更為了誅妖。”
老人聽到這譏諷道：“狗屁，人是天生的，妖也是天生的，錯的是心！”
二蛋聽完，甚是贊同，氣血翻滾彷彿觸動了什麼。
老人見狀，笑道：“你笑個屁，再激動小心爐蓋飛天了。”
二蛋壓下血氣，收了心。
雲老闆見狀，繼續道：“老者的話所有人紛紛示意贊同，下方的試煉者吶喊道：“誅妖邪，立正道！””
“好，非常好！”老人示意第二輪可以開始了，突然一句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全場：“妖都是壞的嗎！”所有人眼神不善的看着她，周圍的人紛紛遠離她，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孤單。
老人聽完，叫道：“好！這女娃我喜歡。”
接二連三的打斷，雲老闆沒有生氣，“前輩說的是！”
說完，懷着溫柔思緒再一次回到二十年前。
“妖就是妖，都該殺！”“你若是覺得妖善，便離開這裏。”老人生氣了，女孩哭了，沒有出聲，她迷茫了。
突然一道劍光經過上方，留下一言：“這女娃我要了！”便迅速離開。
老人和其他人一樣獃獃的看着，“他竟然會收徒！”
女孩的天亮了，心亂了，“我的師傅可不可怕？”
從那天起女孩成了踏凡宗里的另類，所有人都親近她卻不喜歡她，因為他們都怕女孩會讓他的心變軟。
“師傅，師傅，你為什麼會收我為徒？”
“因為你傻！”
“師傅，師傅，妖都是壞的嗎？”
“壞妖當然該殺，壞人也該殺！”
“師傅，師傅，你什麼時候教我法術啊！”
“明年！”
“師傅，今天是年鬧，你怎麼不去大殿和師伯門一起過節，而是待在我這。”
“那裏太鬧，你這裏安靜。”
“好吧！”說完，又鬧挺道：“師傅，你的酒葫蘆空了沒，我去給你裝滿。”
男人聞言，化出兩個杯子，倒滿酒汁，“陪我喝點。”
“師傅，徒兒不會喝酒，要不你喝着，我給你講故事。”
男人沒有拒絕，孤獨的喝了起來。
“我小的時候...............................................”
女子講了良久，覺得口渴，抓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下去，瞬間滿臉通紅的想到那是酒，於是劇烈的咳了幾聲，男人沒有安慰，女子委屈的看着，舌頭卻不知自覺的舔了幾下嘴皮，挺好喝的，就是有點辣。
男人喝着無趣，於是解下葫蘆，大口灌起，酒的滴濺聲，饞的女兒心鬧貓貓。
男人垂下頭，發覺眼前一隻小手孤零零的舉着杯子放在自己懷中，“師傅，師傅，給徒兒留點！”
男人笑了，不多時女子醉卧男人衣袍，嘟着嘴，“師傅，以後我還要喝酒，你不許打我，不許罵我。”......................................。
男人溫柔的脫下衣袍替她蓋好，卻沒有移動被她當成抱枕的大腿。
突然，女子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笑着說：“好舒服，還是師傅對我好，他們都不喜歡我，師傅，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徒兒啊！”
“嗯，師傅喜歡小七的。”
男人的心這一刻亂了，也許早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