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這麼邪嗎?(求收藏推薦)
許大少倒是沒有完全被美女迷暈頭腦,想起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便拉着明顯知道一些內情的周大毛問了起來。
“莫爺爺才五十多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孫女,以前也沒聽你們提過莫爺爺還有個孫女啊?”
許大少臉上的表情是男人就知道在想什麼,周大毛差點又要笑了,許少,你才十六歲啊!
不過到底沒敢取笑,而是意味深長的說道:“老莫是什麼年代的人?他十五歲就結了婚,十六歲就有了兒子,他兒子二十歲結婚生子,現在老莫五十七,你說能不能當三克妹的爺爺?”
三克妹?小名嗎?怎麼有個這麼怪的小名?
話題一扯開,許光明才恍然大悟。
莫雲香其實是個苦命人,老莫一家都是苦命人。
老莫年青時為了飽肚子去偷紅薯,結果被地主家的護院打瘸了一條腿,生活便受了影響,一家人過得很拮据,跟他老婆經常吵架,後來他老婆一氣之下喝了葯,最後就老莫一個人辛苦養大兒子,看著兒子結婚生孩子,沒成想兒媳生莫雲香時難產,生下莫雲香后就去世了。
到莫雲香漸漸長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莫雲香的父親為了讓莫雲香吃頓好的便下河去抓魚,結果一去不回,其實他去的那條河水並不深,按這鄉里的話講,就是碰上鬼扯腳。
最後莫家就剩莫華和莫雲香祖孫相依為命,莫雲香可說是莫華瘸着腿辛辛苦苦拉扯大的。
難怪莫華五十幾歲便累出了六七十歲的樣貌,熬得苦啊!身體累,心裏怕是更累!
許光明對莫華倒是越發佩服了。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下來。
當然事情並非到此為止,莫雲香三克妹這個外號其實是這一年多時間才在建江縣傳開的。原因就是她前後訂了兩門親。
頭一個是去年年中,那男人還是紅星廠的子弟,結果訂下親第二天,那個男人在上班時與其他工人吵了幾句,居然心臟病突發死亡。
於是莫雲香克母、克父、克夫的三克之名便悄悄的傳開了。
只是莫雲香美貌異常,並不能嚇倒所有人,去年年底,建州市郊區區委書記(當時建陽鎮也屬郊區管轄)古天華的兒子古明強遇到了莫雲香,頓時驚為天人,死纏爛打要娶莫雲香,儘管有人悄悄的告訴古家莫雲香的三克之名,但古明強不信邪,堅持要娶莫雲香。
古明強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仗着家裏的權勢,糾朋結友壞事做盡,絕不是周大毛他們這種打打架就完事的,而是勒索QJ收保護費堪稱無惡不作,這種人本來莫華是很不願意的,只是莫雲香三克之名傳開,也很難找戶好人家,而且以莫雲香的美貌,嫁給一般的人家怕也少不了麻煩。
古家畢竟是權貴之家,相比之下對堪稱禍水級美女的莫雲香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歸宿。
加上古家仗着權勢多番威脅,最後莫雲香自己答應了,莫華便沒有再阻攔。
誰曾想最壞的事情發生了,也是訂親的第二天,古明強在街上被人直接用殺豬刀捅了個窟窿。
兇手是為了替被古明強打死的的弟弟報仇,雖然在古家的運作下,兇手不久就被槍斃,但古明強也沒挺過幾天就翹了辮子。
結果可想而知,古家人不免要把責任推到莫雲香身上,莫雲香三克之名越發遠揚,所有知情人都避之如蛇蠍,不知情的也會被人告知,越傳越遠,現在誰也不敢不信邪了,便是自命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混混也紛紛退避三舍,誰若是為莫雲香做媒,保管才開口人家就得趕人:你去害別人吧!
“別看老莫祖孫倆臉上都看不出什麼,心裏其實都挺苦的,三克妹其實是個好姑娘,可是能消受的起的怕也不多……呃,許少,你身嬌肉貴,可別去冒險?”周大毛說到最後忍不住給了一句忠告。
許光明聞言作勢要打:“說什麼呢,我才十六歲好不好。”
周大毛閃向一邊,嘴角卻撇了撇:老子二十六歲也沒你能!
許光明卻是手撫着下巴,思忖開了:難怪莫華從沒主動提過他有個孫女,估計三克妹的名聲也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吧。古華老得快,跟這個事情只怕大有原因。
只是……克母、克父、克夫?有這麼邪嗎!
與周大毛分開后,許光明一路捂着臉回到了家裏。能不捂着嗎,臉上五個手指印雖然散了,但那半邊臉的粉色尚還在。
若讓他人看到許大少臉上的顏色,不免要多加猜疑了。
走進家裏,卻有些奇怪,今天周日,媽媽和大姐雖然不用上班,但老爸許紅旗這時居然也難得的出現在了家裏。平常即便是周日也沒看見他休息過。
不過一轉頭,卻發現除了許紅旗,還有一人也正做在客廳沙發旁落着半邊屁股,在許紅旗面前神色拘謹非常。
正是李文前。
許光明很想聽聽老爸跟李文前在說什麼話,卻發現老媽大姐見自己捂着臉進門正關切的朝自己走過來,也不理會老爸投過來的訝異目光,便快步朝自己房裏衝去。
還真邪門了!平常大家可沒這麼關心我,今天老子要丟臉了。
果然門還沒關上,卻見老媽田秀玉同志用力抵着門走了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許光明的左臉,在後面大姐笑嘻嘻的也跟了進來,還好,進來后把門關上了,在自己家人面前丟個臉沒關係,別讓外人看見就行
“你牙疼還是怎麼回事,上午不好好的嗎,我看看。”田秀玉伸手就要去掰許光明捂臉的手。
反正藏不住了,許光明乾脆放下手,好在這時臉上只余淺淺的紅色了。
不過田秀玉和大姐許家寧還是關切的問起了原因,怎麼臉上紅了?
許光明只能訕訕的笑道:“沒事,媽,剛才路過一垃圾堆,蒼蠅湊臉上了,拍得急了重了點。”
許大少撒謊的本事不小,臉不紅心不跳,還真像那麼回事,這八月天的,正是蠅蟲肆虐的最後機會,凶着呢,許光明的話田秀玉居然都信了。
沒事就好,田秀玉念叨着便離開了,許光明鬆了一口氣,正揉着臉卻見大姐許家寧斜靠門邊環抱着雙手在一旁盯着自己嘻嘻的笑,便知道沒瞞過大姐。
“這是挨打了嗎,誰敢打我們家許大少爺?我看一定是女孩子?”都說女人是最敏感的,許家寧一猜就中。
許光明早打定注意這丟臉的事打死也不說,任許家寧怎麼誘供,許光明就是堅持自己打蒼蠅打的。
許家寧也沒轍了。最後還是關心的問了句要不要用藥敷敷。
許光明還想出去聽聽老爸跟李文前說什麼呢,立即拒絕,就拿了條毛巾,就着冷水狠狠的撮了一把臉,真是用力撮的,這一撮,整個左臉右臉都微微有些泛紅,倒是看不出挨過打的模樣了。
許家寧就一直跟在旁邊看着,最後也忍不住驚嘆了一句:“這也成,小弟你行!”
許大少甩了甩頭髮,牛逼的不行:“那是,這種招數,我幾十年前就會用了。”
許家寧樂得哈哈大笑:“你才幾歲啊,就幾十年前。”
她卻不知許光明說的是真的。
掩飾了挨打的痕迹,許光明便自顧自倒了杯水端着準備去客廳“旁聽”。
田秀玉和許家寧秉持老許家夫人不幹政的鐵律,向來不會在許紅旗談公事的多摻合,都擠到廚房做晚飯去了。
許光明若無其事的走進客廳,還沒找椅子坐下呢,卻聽老爸許紅旗板著臉對着李文前道:“亂彈琴,在哪不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