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 被葬送掉的天道
神已歿，人當立？！
感覺好高大上，感覺背後的故事可能是個大坑！
然後這個簡短的故事好好的刷新了趙某人的三觀，他甚至有一種想從這本書中跳出來毆打作者的衝動。
這個世界是一個監牢，或者說曾經是一個監牢，犯人們成功的幹掉獄卒，重建美好新家園的故事。
3000多年前，那一場人王與天子之間的戰爭由於某個混球玩不起，靠出賣人類利益成功的上位，大批舊王朝的死忠被俘，本該貶作奴隸或者直接處死的這些人/獸最後作為還債的對象，被神族索要過去當做牲口養的起來。
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神界（至少在這個位面如此）一部分，一個完全與現世隔離的小世界，位於中央的黃海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中樞，外面的地方是用來圈養牲口的不毛之地。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些傲慢的神族忽略了祂們的勝利建立在人類內亂的基礎上，在失去了朴從軍之後祂們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強大，而被關押圈養當做牲口的那些人與*獸恰好是舊王朝最精銳的力量。如果說對同族下手還有一些多多少少的顧及，但對於這些毫無人性的異類下手就根本不用猶豫懷疑了。這篇神之樂土人之地獄運轉了不到十年，就爆發了空前的戰爭，在沒有內奸拖累的情況下這裏的人們成功地完成了屠神誅仙之舉—黃海五大仙山其實只是墳墓，用神族的屍骸堆砌起來的墳墓。
勝利來的艱難，獲勝的一方也元氣大傷。最要命的是這裏本來就是神族的地盤，一切規則或者說最高權限都掌握在神族的手中，也就是說，這裏的天道與神是一夥的。人們的屠神之舉徹底的激怒了這個世界的天道，這裏一切秩序開始本能的排擠人類。
最早的妖魔就是被神族怨念侵蝕的人獸，他們獲得了天道的加持，開始四處遊盪屠殺其他的倖存者。
剩下的人族和獸族不得不放棄這裏，重新被驅逐到了外面荒涼的世界，他們要面對的就是此起彼伏的天災，還有那些倒戈相向的前同胞。
終於在兩位天資卓越有血統尊貴的大頭領努力下，他們想出了用人道鎮壓天道的想法，外面原來的12個飼養場正好可以建立起12個世俗的國家，然後以人類的秩序像這個世界的天道發起挑戰。而另一方面，他們也試圖入侵天道，想辦法用自己的意志扭曲一部分天道意志。最後他們成功了，也失敗了—大殿裏的兩具屍骸正是那兩位大頭領的最終結局。天道認可了人道，但也扭曲了這個世界上生物的繁衍方式，無論人還是獸只能通過受到天道祝福的樹木進行繁衍，而那些人類的高層也只能被變相的關押在黃海，外面的力量由重新選擇出來的代言者進行管理。一人一獸，象徵人類的王和象徵獸累的麒麟。所謂的升山儀式其實就是一種入職儀式，所謂的天命只不過是兩張贊成票。
當然，在這兩位大頭領最後的日子裏，他們還是用自己的意志給天道安排下了一些規矩—仙籍、失道、王氣、天命…尤其是人類勢力之間禁止殺伐和仙人無後這兩條天規更是他們擔憂忍組會內亂的保險絲。
最早的仙人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離開這裏，回歸故國。可是不要忘記了，這個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監獄，這一點在天道上絲毫沒有妥協。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世界運轉發生故障的時候產生的蝕—但都說那是故障，背後的危險性絕對不容小視。
這個世界的人類其實已經不算真正的人類了，不僅僅只是從樹上結胎果的問題—當年無論人族還是獸族，他們的後代只要有理智的統統改成人形，沒有理智的彤彤改成獸型，里木與野木，最早也是這麼區別出來的。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半獸某種意義就是程序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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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誤的bug，他們本來就該是擁有智慧和理智的獸族，從心底拒絕這種蠻橫劃分的存在。但是按照天道，它們的外形又有類似人類的一種，而且只有他們化作人類的時候才被視作人類，如果不選擇當人就會遭到天道的厭煩。
作為沒有理智的獸族，它們死後去體會迅速的崩潰分解，一切力量和資源重新回歸天地之間。而人族（包括忘記自己是獸族的那些獸族）勉強還能享受正常的分解速度，這是趙某人為什麼在外面只找到人類骸骨卻很少看見獸類屍體的原因。
至於那個面具嗎？那可是三千多年前舊王朝巫祝的面具，這個世界的舊天道會本能的厭棄這個曾經誅神伐天的勢力，但是被首領們同化掉了一半的新天道卻還能認出當年的族人，這也是飛齋為什麼會來到這裏的原因。至於外頭的獸潮嗎？很抱歉，停了。
～～～～蓬廬宮山門～～～～
犬狼真君手起刀落，砍下個試圖衝擊大門的那頭野獸的腦袋，鮮血讓邊上的獸群感到了畏懼，六太也配合默契的發出了一聲嘶吼，來自妖魔的氣息讓這些野獸感到了害怕，它們紛紛改道，避開了這裏。
只是在他的身後，瀛洲仙君痛苦不堪的捂着自己的腿—下山的時候他由於腳滑，從山上摔了下來，讓自己頭暈眼花了好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戰鬥他始終不在狀態，自己在躲開一頭當康衝擊的時候沒有躲過邊上的化蛇，腿上被咬了一口。雖然他想辦法止住了傷勢，可同時一頭從天上掉下來的蠱雕正好砸在他的傷腿上，骨頭斷了…
蓬山外圍的三位仙君正在指揮自己的衛隊驅趕着獸群，烏壓壓的瘦群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按照現在估計速度用不了兩天這裏就可以解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只是瀛洲仙君感覺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絞首索越來越緊了。
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經過這麼一折騰，自己瀛洲仙君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坐穩，失去了仙籍以後他還能活多久？反正他沒活夠，人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那個夢境裏的下場絕對不能變成現實！
想到這一點，瀛洲仙君悄悄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
～～～～飛齋線～～～～
看着鏡頭裏正在忙碌的眾人，飛齋突然感覺到了歉意—按照記錄上的說法，居住在黃海上的仙人是看守妖魔的獄卒，如果沒有他們維持金剛山大陣，讓這裏的妖魔逃了出去，天下可就大亂了。要知道外頭的妖魔只是一些僥倖逃出去的漏網之魚，數量比這裏少多了，這樣才能在一個國家擁有人道鎮壓的時候本本分分的找地方窩起來。如果一個國家失去了王，原本用來鎮壓妖魔的人道就會急劇衰退，妖魔就在舊天道的指揮下開始清理人類。如果這裏的妖魔全都放出去，引發的混亂絕對不是人道能鎮壓住的，那個時候這個世界恐怕要完了。
飛齋現在唯一疑惑的就是為何芳國沒有天命，難道是人們在誅殺麒麟的時候不小心真的惹出什麼麻煩了嗎？
還有那個巧國，他們的天命竟然也會發生延遲，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現象—這個世界的管理者都已經去世了，現在維持這個世界運轉的是一段預先設置好的程序，程序是不會有喜好或者厭惡的，除非這個世界已經能搞出來智械危機…當然了，那麼畫風迥異的東西估計不可能在這個連工業革*命都發展不起來的世界上出現。
也許是設定閥值的問題？人不死到一定程度不會誕生新的天命？或者說識別問題，這兩個國家都是其臨死的王前，而且都是死於非命（一個被王失手誤殺，另一個被下面的人誅殺，都不是常規的死於失道病），這難道就給了系統識別一些延遲和困難？
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問題，如果一個麒麟得了失道病，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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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治癒的方法就是王退位，理論上來說如果王發生改變，真心悔改是可以讓麒麟病逾，可實際上，在過去的3000年裏從來沒有一個王做到過這一點，唯一的區別就是王主動去辭職自殺還是把麒麟先熬死—這恐怕背後也是程序出問題了吧？或者說有些東西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看來這套系統本身也算是漏洞百出，只不過操作靈活性比較大一些，所以到現在還能維持着。但也只能維持着，在過去的3000年裏這個世界的生產形態始終處於農業社會，而且許多制度甚至是封建社會早期，保留了不少奴隸時代的殘留—井田制、分封制、三公…而且加上一些奇葩的制度，這個世界註定出現不了大一統，也很難出現打破世家壟斷的科舉制，雁國與慶國主動開放民間學府已經在這個世界算是超前的，但是學校晉級考試只是用於低層，最高學府還靠着世家特色濃厚的舉薦制，老好人樂俊之所以能夠在雁國一路學下去，某種程度是因為他的兩個擔保人正好是兩位王者，這種絕對強悍的後台才給了他學習的公平—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既然這樣，那這個系統可就要更新更新了。
飛齋仔細地檢查現場。按照記錄來說，這個世界一共有三個核心權限道具，其中兩個是當年那兩位大首領的信物—一把劍和一個玉佩，另外的一個是這個世界最早的權限控制—一個類似於鏡子的東西。等等，劍現在就在乾屍手上杵着，玉佩在地上那個疑似犬科動物骸骨的脖子上掛着，鏡子？現場好像沒有類似鏡子的東西啊！
飛齋甚至動用了空間收納大法，把整個大殿幾乎挖地三尺的清理乾淨了，就是沒有看到鏡子，這下子可真的尷尬了。
魔鏡啊魔鏡，誰是…串戲了，鏡子啊鏡子，你究竟跑到哪去了？
～～～～蓬廬宮～～～～
現在幾頭麒麟的使令過來了，它們接替下已經筋疲力盡的二人，繼續幫着看管蓬廬宮大門，無論怎麼說瀛洲仙君都可以算得上是工傷，犬狼真君經過仔細的觀察可以確定，仙君大人最近確實有一點晦星高照的意味，現在不光是腿瘸了，手也崴着了—一頭朱厭試圖渾水摸魚的混進蓬廬宮，瀛洲仙君發現了這個傢伙，拼力的抵擋，結果被怪物拋出的石頭差點砸破頭，仙君在躲閃的時候手杵在一塊滑不溜秋的石頭上…順帶說一句，現在仙君不是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而是再把手崴着的同時，門牙也被磕掉了…
看着犬狼真君充滿同情的目光瀛洲仙君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一方面，自己最近的倒霉事終於有人肯信了（雖然自己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犬狼真君甚至被自己的倒霉運氣嚇壞了，不敢靠的太近，怕沾上一身霉運；另一方面，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過錯，不然連續碰上兩次獸潮，還跟黃海的第一凶獸打了一架，過來想刷點好感差點沒把自己的小命刷進去…
相信命運的他現在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適，好不容易回到山頂之後他果斷從懷裏掏出一把蓍草給自己算一算，結果一陣風吹過，蓍草直接被刮下懸崖…拋出去的幾枚銅錢也順着石頭縫滾了下去，這難道是連算都不讓算嗎？如此恐怖的警告，讓他感覺渾身發涼。
得知某人真的是被冤枉以後就連蓬廬宮仙女們都感覺不好意思，仔細想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雖然現場十分的…不堪回首，可怎麼回想怎麼奇怪，也許當時瀛洲仙君真的是霉運當頭，被水衝到了那麼一個尷尬的位置，而且那個洗澡的位置非常的隱秘，基本不上門的瀛洲仙君不應該知道。這麼說來…也許還真是錯怪他了？
瀛洲仙君小心翼翼的占卜今天最後后一掛，他緊張的看着放到炭火盆上的龜甲，只希望自己的命運不要太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