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血脈詛咒
我師兄明明滿血卻太過謹慎正文第200章血脈詛咒“欻!欻!欻!欻!欻!欻!欻!欻!”
八根巨木綻放出耀眼的光放,整齊地排成一圈,從血河的某處突刺而出。
樹與樹之間,道道雷芒聯結纏繞,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獄一般。
“雷喬獄?又是秘傳古陣法,擅困鎖對手,你……”
夏慶正要詢問方浩從何處習得該古陣時,很聰明的閉嘴了。
罷了,皇室秘傳的萬木堅城他都會,就別再多管閑事了。
“不過,皇弟不是在這裏么?為什麼把雷喬獄放在空無一人的地方?”
夏慶有些奇怪地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巨木牢籠。
方浩輕笑,抬手打了個響指。
牢籠的電芒馬上變得劇烈起來,不斷地炙烤着中間被圍起來的那一灘血泊。
“啊!啊!啊!”
忽然,在巨木牢籠外,那一直在打着嘴仗的夏宇,突然抱頭怒吼起來。
緊接着身軀頭臉緩緩地融化,最後變為一灘血水,徹底匯入腳下的血河裏。
“可惡!可惡!可惡!”
巨木牢籠裏頭的血水裏,一道身影緩緩地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對方浩怒目而視。
“原來外面的才是替身?”
夏慶張口結舌。
他之前也通過法寶暗暗觀察過,剛才和他一直鬥嘴的就是二皇弟夏宇無疑,這才暗地裏傳聲讓方浩動手。
沒想方浩看似落空的出手,才是真正抓住夏宇的真身,這多少讓夏慶有些尷尬。
不過他馬上就將情緒調整了過來,徹底清理掉弟弟這個潛在威脅,可比自己的面子重要得多。
此時,牢籠內外,原本已漸趨平靜的血河突然騷動起來,無風起浪,一波又一波地對着雷喬獄不斷地衝擊。
“殿下,該你了。”
方浩提醒道,他倒也想看看,這太子殿下的所謂八成把握究竟是啥。
夏慶神情冷肅,迅速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物,雙手緊握,喃喃細語。
方浩眼尖,一下子就看清了那是什麼。
一個稻草人。
‘詛咒?這太子殿下也是個狠人啊。’
皇室子弟,作為大夏最頂端的那一小撮悟道者,自然能享受得天獨厚的資源。
這是優勢,某些層面上卻也是枷鎖。
因為他們擁有決定大夏凡人生死的權力,也受到無數目光的注視與監管。
某些看起來非正義、邪惡的東西,他們可不能碰觸。
比如詛咒。
從方浩的角度來看,面對敵人,手段可沒有什麼對與錯,能把對方幹掉的,都是好手段。
詛咒也是。
但對夏慶而言,卻不然。
他是大夏的儲君,將來登上皇位的悟道者,必須代表正義,必須光明正大。
收集對手物事,用惡毒的手段詛咒之,可不是他能用的手段。
被人發現了,足以讓他丟掉太子的位子。
但夏慶卻依然做了。
可見他的野心。
隨着夏慶低語的結束,雷喬獄中掙扎着的夏宇,也發現了自身的異樣。
乏力,疼痛,力量不住地流失。
“夏慶!你竟敢詛咒我?”
很快他就發現了原因,充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盯着自己的皇兄。
“呵呵呵呵……你說我勾結外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竟敢對我使用詛咒!被父皇知道的話,你一定要完!”
夏慶臉色不變,他直直地回應:
“勝者為王,敗者寇!皇弟你可以歇歇了。”
“區區詛咒,也想吞下我?”
夏宇冷笑,身上的血芒大盛,似乎在驅逐那詛咒的力量。
“沒用的,為了這一刻,本宮準備了許久。”夏慶神情冰冷,眼神里卻藏着絲絲的興奮,“本宮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一共收集了你七件貼身物事,這才發動‘怨咒’,只要一樣物事就能讓你萬劫不復,現在足足有七樣,你憑什麼和本宮斗?”
“哇!”
夏宇忽然慘叫一聲,渾身的血芒被打斷,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同時另外六竅也不住地流淌着血液。
“基於血脈的詛咒?夏慶啊夏慶,你果然夠狠!”
夏宇渾身鮮血淋漓,模樣異常可怖,但卻依舊直起身體,看向夏慶的眼神帶着絲絲戲謔。
“不過,狠的不光你一個。”
夏慶心裏莫名咯噔一下:“皇弟莫要嘴硬了,這‘怨咒’以血脈為媒,從根源消彌你的生機,縱使你借了外道之力,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血脈,血脈……夏慶啊夏慶,告訴你,有舍方有得,你這般,皇位可是坐不牢的……”
“殿下小心!”方浩急聲提醒。
“轟!”
只見本已孱弱不堪,搖搖欲墜的夏宇突然就挺直了腰桿,同時一陣酷烈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炸裂開來!
剛才還牢不可破的雷喬獄也瞬間被沖得七零八落。
“萬木堅城!”
方浩抬手就招出一道巨木之壁,同時拉着夏慶往後飛退。
那道堅牆持續了三息,也是化作飛灰。
不過這已經給了方浩足夠的時間,他一邊連使防禦道技,一邊拉着夏慶極速飛退,總算在消耗了七道道技,退出千米后,衝擊波才算止歇。
本已開始貧瘠的血河,不知為何得到增強,本該如同滔天巨浪掃滌一切,卻又被無形之力困束在夏宇身周,變為一個高高聳立的血色水龍捲。
此時夏宇立於水龍捲頂端,身上的皇家服飾佈滿鮮血,但他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尤其是那雙眼眸,透出詭異的猩紅之芒。
“噗!”
夏慶手中的稻草人,突然就燒了起來,他本人也彷彿中了某種反噬,彎腰大口大口地嘔起血來。
“你……你怎麼……”
好一會後,夏慶才止歇住嘔血,抬起蒼白無比的臉龐,看着如神魔般的夏宇,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嘿嘿,區區‘怨咒’而已,只要肯下決心,自然是有破解之法。”
“不……不可能!它鎖定的是你的血脈,我們的血脈皆源自父皇,本宮自耗精血,更是加固了這道血脈枷鎖,你……你是如何打破的?”
“哈哈哈哈!這不是很簡單嗎?”夏宇仰天大笑,越發地癲狂,“如果被這狗屁的血脈絆住,放棄掉不就行嗎?”
夏慶有些不明所以。
水龍捲上,夏宇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這個狼狽的哥哥,嗤笑起來:
“我這身骯髒的血脈,剛才早已流盡了,如今我體內流淌的,是偉大的主賜予的聖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