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子論諸王
這個答案是劉恆萬萬沒想到的。在他的印象中，雖然能時常見到父皇，但攏共像民間中父子之間的閑聊卻壓根兒沒有幾句。他認為感情是源於日常生活的接觸，交流，至於常人所說的‘一見鍾情"，純粹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見色起意而已。他感覺與皇帝的日常接觸所產生的感情，不足以使他質問皇帝時令之傷心難過。
綜上所述，劉恆也只是認為太子是為了家庭和諧，父子和諧才說的這個答案，大概率不是真實發生的事兒。
劉恆也不在糾結這個話題上了，而是開啟下一個話題，說道：「大哥，既然都說到這兒啦，你給弟弟我透透底兒唄。你對於其他兄弟是個咋樣的看法啊？譬如二哥等等....」
太子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說道：「老二，這個人嗎，怎麼說呢……」
太子組織好自己的語言，繼續說道：「老二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膽子小。」
劉恆聽到他的大哥這麼評價二哥，不免得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在他的認知中，在古代，但凡參加奪嫡之爭的皇子們，他們的性格特點有可能是暴躁的，有可能是冷靜的，也有可能幹脆是蠢貨，唯獨不可能有膽子小的。試想，膽小如鼠的人怎麼敢參與奪嫡，怎麼可能參與奪嫡呢。
劉恆反駁太子的說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實說道：「二哥不可能膽子小啊，他膽子小的話，根本不敢參與奪嫡啊。」
太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有繼續解釋，而是開始評價下一個皇子說道：「老三是個天生的兵伢子。身為三皇子，從小熱衷於戰爭，毫不關心廟堂，也就沒可能登上寶座。」
劉恆還在陷入二皇子的評價之中，絲毫沒有清醒的痕迹。
太子見狀，心裏明白如果他不給自己這個弟弟解釋清楚，也就沒有往下討論的必要了。太子說道：「十三弟，我這麼跟你說吧。老二歲數在奪嫡之中里是最大的，但也僅僅只有一點點兒微弱的優勢。這麼說，你能懂嗎？」
劉恆細細地品味太子的意思，不確定地向太子發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二哥在此之前從來沒想過為奪嫡佈局？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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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二哥只是單純地能力差？」
太子沒有回答劉恆的第一個問題，溫聲細語地回答道：「老二的能力並不差。」
劉恆的眉頭舒展，感覺有點豁然開朗的意思了。他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在你身體康健的時候，二哥對於寶座是一絲絲兒想法都沒有。」
太子笑着回答道：「老二有沒有想法，我是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他一點過線的動作都沒有。甚至我懷疑這一次也不一定是出於他的本心。」
劉恆還是不解，說道：「這也不能說明二哥膽子小啊。」
太子聽到劉恆這話兒，回憶起老二小時候的事兒，隨即開始捧腹大笑。
劉恆看着太子的大笑，則是一臉懵逼。心裏想：什麼事兒這麼好笑啊，說出來一起分享分享啊。俗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太子好不容易止住大笑，開口講起二哥小時候的事，說道：「膽子小是老二從小的特點。你們年紀太小不知道。眾兄弟中可能也就老三老四有可能知道一點。」
太子繼續說道：「老二小的時候，但凡讓他冒一點風險的事都不會幹的。比如，他不肯登太高的閣樓，怕樓塌了把他摔死；他不肯練刀槍，怕划傷自己，最後逼得他母妃沒有辦法，只能練棍棒；還有世人都傳他喜歡看書，我猜測他不一定喜歡看書，可能是怕其他的有風險罷了。」
劉恆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子。他是萬萬沒想到他的二哥，大越二皇子竟然是個這樣式的人啊，不可思議地問道：「大哥，果真？」
太子向著劉恆點了點頭，幫他確定一下。
劉恆難以置信地說道：「二哥竟然是這樣的二哥，不可思議啊。大哥，那我們接著說四哥吧。」
太子神色有些為難，彷彿不知如何開口。沉默良久，開口說道：「老四這個人，大哥看不透兒，可能是大哥的思想境界不夠。」
「啊？」劉恆一臉震驚地問道：「諸兄弟中還有大哥看不透的。」
「怎麼說呢……」太子帶有一絲絲兒不確定，不同之前的斬釘截鐵的說道：「老四這個人有點淡薄，他信奉道家，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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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已經主修道家經書了。為兄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會參與奪嫡。」
劉恆沒再繼續往下問了，而是轉問道：「大哥，如何啊？」
太子言簡意賅地回答道：「商人多過皇子。」
「這麼短啊，」劉恆不解地說道：好歹也是奪嫡的主力啊，大哥。」
「半是湊數的。」太子溫和地回答道。
劉恆繼續追問道：「那六哥呢？」
太子回答道：「老六好玩惡靜，喜歡遊山玩水。簡單來說，就是閑不住兒。」
劉恆說道：「六哥，這麼瀟洒的嗎，那七哥呢？」
太子呷了一口茶，潤潤喉嚨說道：「說到老七，必須也得說老八了。老七從小孤僻沉默，而老八外向善談，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倆關係特別的好，甚至可以說老七就是老八的簇擁。」
「老八雖然沒有母族勢力，但老七有啊，他倆完全可以看成一體的。老八聰穎，善交際，好讀書，但不識天數，且自卑。老七則是孤僻寡言，但識大體，懂進退。他倆天生就是魚與水的關係。我很看好他倆這對兒。」
劉恆直接略過其他剩餘的兄弟，問道：「十一哥呢？」
太子沉思了一下，說道：「小十一寬厚仁愛，但不夠狠，光有仁愛之心，沒有酷烈的手段是不行的。若是君主，必是個仁君，但如今大越的情形，仁君是不適合現在這種情況的。誠如你所說的，世家的問題愈演愈烈，已經足可以動搖我大越的根基。」
劉恆洋洋得意地說道：「要我說，手一起，刀一落，世家的狗頭亂滾，問題就解決了。你看多簡單，大哥。」
太子反駁道：「十三弟，刀一落，人頭一滾很容易。殺完之後，朝廷如何運行啊，不會光靠我們兄弟兒幾個吧。況且狗急了還會跳牆呢，你對世家舉起屠刀，世家不得反抗嗎，如果這樣的話，大越立馬就要亂了。對待世家的問題，不能這麼簡單粗暴。」
劉恆……
劉恆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太子，無奈地說道：「大哥，我就是開個玩笑，順便說說而已的，不要這麼認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