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敬你是條漢子
江陵大學是五十多年前成立的,環境跟教育水平,跟國內靠前的大學當然比不了。
蕭白行走在小道上,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洋溢着自信。
“已經很久沒站在江陵大學這片土地上來了,什麼都沒變,現在回想起來,反倒是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蕭白心底想着,沿途看着校內風景。
“你看,那不是蕭大狀元嗎?”
“我看看我看看。”
“好像還真是誒,你說他從哪裏得到的勇氣,還敢來上學。”
“管他哪裏得到的呢,反正不是我給的就是。”
“嘿嘿,看來今天又有好戲看了!”
“嘖嘖嘖,你說蕭白也正是,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錢大少,他難道不知道,錢大少的家庭背景嗎,”
“像這種書獃子,腦袋早就生鏽了,不懂得轉彎。”
“別管他了,咱們趕緊走吧,必須要比他快一步,不然,戲就看不上完整的了......”
身後幾人的議論,自然逃不過蕭白的耳朵,畢竟,身位間隔也不到十米。
等到幾人把話說完,便急匆匆的繞過他,往教室方向跑去。
蕭白的嘴角微微翹起,沒錯,今天的確是有戲看,不過,過程跟結局,跟你們想的不大一樣。
蕭白知道,有許多人在背後嚼自己的牙根,無論是家道中落,從蕭大少變成小白鼠,還是當初的江陵狀元,都有人陰陽怪氣的嘲諷着。
這也是為什麼,蕭明兒在來醫院時,會說出那一句“是不是又在學校惹事”這句話。
自己本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嘲諷他腦袋都用在了讀書上,這能忍?
但陰陽怪氣的說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不拿拳頭招呼你,就不是帶把的。
眼紅是一種病,得治,可惜他們都放棄了治療。
來到教室。
蕭白一出現在教室門口,便立即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幾乎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看着他,眼中逐漸升起了一股興奮之意。
好像,非常樂意看到蕭白被打趴在地上的一幕。
錢俊豪今天穿着一件閃閃發光的外套,在陽光的照射下透着反光,褲子同樣也有反光材質。
嘴裏叼着一根煙,右手勾着一名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同學肩膀上,翹着二郎腿,擺出一副囂張至極的表情緊盯着蕭白。
“小白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錢俊豪咬着煙頭,裂開嘴,“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哪裏是天堂,哪裏是地獄。”蕭白慢慢朝着錢俊豪的位置走過去,一邊說道:“你給我說說如何?”
看着蕭白慢慢走過來,錢俊豪的幾個跟班在第一時間站起來,擋在錢俊豪面前。
那一副摩拳擦掌,滿臉獰笑的模樣,彷彿只要錢俊豪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上去把蕭白活撕了一樣。
錢俊豪沒有急着下達指令,在他看來,蕭白最多也不過是身手好點,讓自己陌生一點而已,自己這邊人多,局勢,掌控在自己手裏。
“哪裏是天堂,哪裏是地獄,我告訴你。”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蕭白的地獄。”
“夠不夠清楚。”
蕭白距離錢俊豪只有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緩緩搖頭,“你說反了,應該是,有我蕭白在的地方,就是你錢俊豪的地獄,至於地獄是什麼模樣的,我讓你看看。”
話落。
蕭白一個箭步,速度快如雷霆。
砰的一聲。
距離蕭白位置最近的跟班被一腳踹了出去,重重跌落在課桌上。
空門大開的第二名跟班還沒反應過來,蕭白的拳頭便在他的瞳孔中無限放大。
砰!
又是一聲。
連帶着一顆帶血的牙齒從對方嘴裏吐出,整個人也飛了出去,步了第一個跟班的後塵。
錢俊豪現在才反應過來,又驚又怒,立即開口吼道:“還愣着幹什麼,給老子上啊!”
這一聲無能狂怒還是有些效果的。
至少把剩餘的四個跟班都吼回神來。
不過還是沒用。
靈階初期的武者,可不是普通人,更別說,蕭白的身手跟戰鬥經驗。
眼前只剩下的四個跟班,身手連小混混都不如,都是一些只會欺負老實人的軟蛋。
面對來自兩個跟班的拳頭,蕭白冷冷一笑,輕而易舉的接住,旋即扭曲手臂關節。
“啊啊啊,疼疼疼!”
“鬆手!快鬆手啊!”
兩名跟班不斷發出痛嚎,身體自然而然的跟着扭轉的方向歪下。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曾經被自己看待成綿羊的蕭白,此刻竟然化身為一頭野狼。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超乎了想像。
蕭白見差不多了,一把撒開手。
得以掙脫的兩人還沒鬆口氣,小腹,便傳來一陣絞痛。
冷汗唰唰唰的往外冒,臉上的血色盡數消退,蒼白一片,同時捂着肚子,趴在地上。
最後兩個跟班在看蕭白的眼神都變了,再也沒有剛剛的氣焰。
蕭白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身體瑟瑟發抖,起了退縮之意。
“廢物!”錢俊豪看着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差點沒把牙齒咬碎。
坐在一旁的女同學同樣被蕭白的狠辣手段嚇得花容失色,目光獃滯。
蕭白明顯也沒有再對那兩個被嚇壞的跟班下手,走到錢俊豪的近點,一屁股坐在課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
“跪下磕頭,說三聲對不起,今天我就先饒了你。”
錢俊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着蕭白,兇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敬你是條漢子。”
蕭白伸手,一把捉住錢俊豪的頭髮。
速度之快,錢俊豪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砰!
錢俊豪的腦袋被蕭白當成鎚子使,重重砸在課桌上。
錢俊豪只覺得腦袋發脹,頭暈目眩,腦袋裏,好像被攪了似的,又痛又難受,連痛嚎都忘了。
蕭白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面色如常的朝着最後一排座位走過去。
擁堵在走道上的同學紛紛讓開一條路,面色驚恐,看蕭白的眼神,帶着濃濃的陌生。
這還是之前他們認識的那個蕭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