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上
楊離死了,玉帝為他舉辦喪事甚至整個天界都為這個光對手感到惋惜。玉帝認為是溫庭淺殺了楊離而溫庭淺以為楊離是燃燈殺的,玉帝為了保護張寧沫,將她詔回天界,而楊戩,卻被留在了那座象徵死亡的城中。
城中樓閣,又幾經風霜,將士們都忘了,這是異鄉。而在城中堅守的二人——溫庭淺與劉千御,終會在戰爭的硝煙中逸散。
廣目天王奏請玉帝:“臣要率天兵天將與那溫庭淺最後一戰,結束這場鬧劇。”他把溫庭淺的宣戰,戲稱為“鬧劇”,顯然是不將溫庭淺放在眼裏。
“好!朕命你率八千天兵去帶溫庭淺的首級回來。”
“且慢!”道德天尊叫住了他,“敢問玉帝是何時去討伐余靏的!
“距下詔以來,已有三月。”玉帝算了算,回答道
“余靏又是何時現身的?玉帝又是從哪得到溫庭淺是余靏的消息的?臣在下詔初時,前去虛無境中,空無一人,近來虛無境中,又佈滿了他們的歡聲,這是為何?戰鬥時,創世靈祖可曾出過手,楊離出現之前,又是誰,擊退了妖族的第一波進攻?”道德天尊一連串的問題,玉帝一個也答不上來,只因溫庭淺宣戰,而引發了戰爭的開始
“是嗎?難道不是玉帝下詔斬余靏時,戰爭就已開始了!”
對啊!應是玉帝宣戰,余靏應戰,而非余靏宣戰,玉帝應戰。說明溫庭淺並未收到玉帝的戰書,他就是一個凡人,而非創世靈祖。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被這個叫溫庭淺的凡人耍了,玉帝,三清,三界都被耍了;可溫庭淺為何要這樣做?為了解開這一切,玉帝下詔,宣溫庭淺來天界。
儘管劉千御和楊戩百般阻撓,溫庭淺還是跟天將去了天界,他就算是死,也要將燃燈所做的一切告知天下。
走了不知多久,溫庭淺來到了凌霄寶殿。
“說吧,你為何冒充余靏?”玉帝質問他道。
“我說,接引並非余靏所殺而是另有其人,陛下可信?”溫庭淺的一句話讓整個大殿的神仙們目瞪口呆,除了余靏誰還殺得了宙夢清聖?接引是誰?有多強?三清他們比誰都清楚。
“不可能,接引佛祖的修為乃世界之顛,可曾有過一敗?”
“是,接引死之前凡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他,而我也是從兇手口中得知接引是何人的。”
“兇手到底是誰?”玉帝問道。
“接引座下大弟子,燃燈”
“燃燈”二字一出,震懾了所有人,玉帝額頭也露出一滴汗珠。燃燈,當年那個殺了魔尊,一戰成名的聖人為救琉璃,甚至毀了凌霄殿,給玉帝心中留下的創傷與恐句,一點也不亞於龍帝,成為玉帝心中的一抹黑影,更是眾神與三清心中的陰影。
溫庭淺終於明白,燃燈是如何讓楊離一瞬間死在張寧沫面前的?原來燃燈的實力,玉帝也不清楚,一個楊離,燃燈甚至沒放在眼裏。
玉帝回憶起燃燈在凌霄殿上說的話,他漠漠地說:“不會的,燃燈為了琉璃可以來滅天界,怎麼可能會去殺接引?況且,燃燈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會讓接引悄死聲息地死在境中。”燃燈雖是聖人,但聖人與宙聖的差距,也不是只有一兩個境界.宙聖殺聖人,猶如捏死一隻螞蟻,怎麼算,燃燈也沒有能力去殺接引。
“難不成,你想為創世靈祖開脫?”玉帝堅信,除了幻齋神聖(盤古、余靏),沒有人能殺接引。
溫庭淺不懂什麼修為境界,自然也搞不懂玉帝的心思,再次被請下界,柒若城安全了,但他的兒子,又成了三界追殺的對象。
“看着安全歸來的溫庭淺,劉千御心中舒服多了。
“楊戩,交給你個任務,前去武當山,找一個叫溫庭諾的人。”
“好的,師傅!”五歲的楊戩在士兵的指引下,出發去武當山。
“難不成?”劉千御眼中又流露出驚異與擔心。
“不錯,溫庭諾他又要被盯上了。”
溫庭淺想要搞清楚修為境界,以便調查接引之死,確認燃燈是否殺了接引。可他翻閱無數書籍,詢問無數老者,道士,醫巫,收集到的只有“河寂—元嬰—築基—練氣—結丹—渡劫—羽化”別說聖人了,連仙都不是,每個境界還需經歷“初期,中期,高期,圓滿、巔峰”五個階段,可見修仙之難。
他又毫無頭緒了,現在只有一條路能走——找燃燈,他思索良久,便去獄中詢問燃燈:“不必詳細介紹,只說境界有多少就可以了。”
“哈哈!境界?你在調查我么?還你是你告訴玉帝,被輦了下來?
“別廢說,快說!”
“好啊!羽化之後,便可升仙,即小仙,瀨仙,克仙,至仙,人仙,地仙、天仙、金仙、海寂金仙、崗苛金仙,清煽金仙、元樂金仙、大羅金仙、太白金仙,太乙金仙,太卧金仙,仙君,上仙君,樂天仙君、星宿仙君.天道仙君,化羅仙君、仙尊,人仙尊、地仙尊、天仙尊,此後便可渡聖之劫,以此為遞,層層皆需渡劫,愈渡愈烈,挺過者需往虛無境排座次,未挺過者則死,投胎輪迴。
“然後呢?然後是聖人么?”
“不!然後是源聖,半聖、准聖、聖人、成聖時在三界中天界與凡界交界處會以聖人為心向四周擴跡跡象彌散整個天空,三界都會知道:有新的聖人誕生了。”
“接著說。”
燃燈喝了口茶,道:“聖人之上,你可聽過?源天聖、半天聖、准天聖、天羅圓聖!接着需再顯一跡,再渡一劫,稱源海聖、半海聖、准海聖,海闊然聖;又是一跡,又是一劫,為源夕聖、半夕聖、准夕聖、夕樂荊聖;跡劫過後,便是源靈聖,半靈聖、准靈聖,靈天庇聖;源清聖、半清聖、准清聖、清祖楚聖、源寒聖、半寒聖、准寒聖、寒影隆聖,最後,達到源宙聖、半宙聖、准宙聖、宙夢清聖的境界。”
燃燈還說,聖人每進階一次,便有一個跡象,渡一個劫,每境分初聖,中聖、高聖,鑫聖,崗聖,終聖六個階段。
溫庭淺聽得嘆為觀止,讓他頓感世界之大,最後,溫庭淺問:“那燃燈你,是什麼境?”
“哈哈,我有些困了。”燃燈望了望頭頂,一片黑暗,”想必跡象也快來了。燃燈握了握拳,倒下便睡覺了。溫庭淺這一去,啟發甚大,感慨世間萬物的奇幻,他久久不能入眼。
人們回來了,百姓們回來了,回到了久違的故鄉,看到溫庭淺安然無恙,便都忘了空氣中瀰漫著的鮮血味,舉城歡慶,慶祝這場戰爭的勝利。而黑暗無光的大獄中,一支金黃的光柱直衝雲霄,在天空中散播開來,滿天金光,閃耀着象徵聖人的光輝再次吸引了三界的注意。
黑影摘下帽子,顯出端莊的臉龐,望着金色的天空:“那,是燃燈的么?他又變強了啊!真不愧是我的好搭擋。”
接引境中,青亥拳頭緊握,望着運方彌散而來的金光,待金光臨近,青亥鬆開拳頭,雙手合十道:“為何不像聖人的跡象?”一個老和尚走到身前撫了撫他的圓腦袋.“這是聖人之上的境界!”
菩提境中,菩提望向天空:“出現了,三界第一個超越聖人的境界出現了,似是天聖,不!是海闊然聖!菩提笑了笑,他已經好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境界了,而且還是跨境升階,跳過了天聖,進入海聖。
一座高山,站立着等待有緣人的老者,看到了金光,撓了撓頭.“嗯?”他道,“是誰?趕在我之前超越了聖人,而且還是跨境!他能想到的,只有當年與他一齊斬殺魔尊的燃燈聖佛。
照徹了天界,點亮了所有黑暗的角落:兩千年未見光的天牢中,
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在黑暗中摸索着,一道金光襲來,顯現出一個瘦弱又髒兮兮的和尚,他口中喃道:“和我當年成聖時的跡象不同啊!是三清,還是……師兄?”
距南海不到百里的一個小草屋中,年輕的兩個和尚看到了遠處的金光,其中一個漂亮的和尚趕忙起身,雙眼散出金光,與那天上的金光相映:“師傅,我替你看到了!看到了海聖的跡象。”
彌勒嘆道:“這跡象,可是我佛?”
聖人之上!!!
三界已人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沸騰了,虛無中的盤古問女媧:“這燃燈,可強於你?”
“汗顏,徒兒不及燃燈。”
“接引啊!你的弟子已超越了我的弟子啊!你可看到了?接引啊!阿彌陀佛。”盤古後悔了,後悔當初與接引賭氣,以至於接引不再來虛無境,盤古不再去無源洞,他當時沒想到,這是此生最後的記憶記憶了對方慈祥安生的臉。往後看了看那不曾染塵的棋盤,彷彿看到了五人最初的樣子,如今早已物是人非,虛無僅三人,也自得其樂。
創世靈祖,開天神尊,鴻鈞老祖,菩提祖師,接引祖師,組成了無數年前你我的故事,成全了無數年前你我的張狂,一切由棋盤始,還需由棋盤終。
盤古走上前,捏碎了屬於菩提與接引的棋盤,又彈碎了余靏與盤古的棋盤,或許他們再也回不來了。他聞了聞,往前望了望,虛無中閃現出第四個人影,他定晴望去,那人是說話了:“嘿!屬於我的那盤棋呢?
“燃燈!”盤古叫道。
女媧聽到“燃燈”二字,提劍便刺向那人影,人影身前的金色屏障擋住了女媧的利劍,燃燈的臉也浮現出來。
“余靏他,怎麼樣了?”女媧親眼看着燃燈用寶蓮燈將余靏化為嬰兒,廢盡了他的修為。
“你喜歡那男孩?燃燈這一問.女媧手便軟了下來,他接著說:“放心,靈祖非常安全,只是有些弱、容易死,還有,我今天是來陪師爺下棋的!燃燈望了望鴻鉤與盤古,正對着鴻鈞坐了下來:“我只下一盤,還有任務要去做。”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囂張么?下棋這方面,你可比不過我,無倫你腦子再怎麼好使,還是缺乏經驗。”鴻鈞笑了笑,對燃燈說。
“我們來打個賭!”盤古道。
“賭什麼?”
“賭這上古神魔大戰,誰會贏!”盤古一語既出,所有人都心生疑惑,神魔大戰已過去兩千年,兩千年前,盤古也是一字不差地和鴻鈞下了這場賭,如今,他說了同樣的話,讓鴻鉤和燃燈打賭。
盤古頓了頓,上次的陣營是魔——龍,這次就來玉帝——蚩尤!盤古當年押蚩尤,鴻鉤當年押玉帝,可如今,蚩尤早已在灰飛煙滅,何來打賭了?盤古笑而不語:“天機。
隨即道:“這盤棋,要兩百年後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