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宴怒吼
第十六章夜宴怒吼
麗娘揆名叫婉兒的絕色女子，盈步來到徐子龍席前，油然道：“徐爺，今夜侍奉您的，就是這於心家族的小姐‘於心婉兒’，她在幾天前可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呢！可現今於心家族時運不濟！她方才落得如此地步！徐爺您看滿意否？”說完攙扶於心婉兒湊盡些，好讓徐子龍觀摩端詳！
徐子龍故作一陣遐盼！隨即點頭讚許！示意極好！
隨後麗娘點頭嬌笑退下，留下一旁有些木納彷徨的於心婉兒！
於心婉兒在心靈思想上徘徊掙扎了許久，方才緡鰵朱唇，自覺地來到徐子龍身旁坐下，只是她面部表情裝得有些生硬，眼睨有些泛紅，膚唇蒼白無色；席地坐下時手腳仍有些微微顫抖，緊張之意仍存於心頭散至全身！顯然她是在被逼迫之下而出來應酬的！於心婉兒這些細微的舉措又怎能瞞得過徐子龍的銳眼呢！
而蒲貴三人均對徐子龍咋舌羨慕！讚許不已，隨後紛紛舉杯敬酒！
只見於心婉兒栓握着酒器，因勉力緊握而導致杯器中的酒水翻騰蕩漾，似欲拌灑當場般！
徐子龍見狀，略作思索，想出了個大概，然則把俊臉輕然湊了過去，厚唇壓迫到於心婉兒的嫩耳前，嘀聲細語道：“於心小姐勿須緊張，我們只須把酒言歡，充充場面，至於男女之餘悅！我們均不逾越！這是君子約定，徐某在此發誓！所以小姐大可放心淡定！”
初始於心婉兒不免被徐子龍的舉動嚇了一跳！以為徐子龍欲干不苟之事，但聽到這一番話后，她不由口唇微顫了兩下，小打了個盹！而後轉過俏臉細看了一眼徐子龍，然後垂頭不語，略作遐思！
徐子龍代她舉杯飲了兩杯酒後！眾人便開始暢談其事！
只聽黎漢道：“董府在我們大越亦算是一方富賈，而我們董老爺更是當今越王弱年之時的太傅！在朝野中亦算頗有顏面！我等有幸追隨左右，自是前世修來的福份！”說完臉露崇敬之色！
華福亦道：“黎弟所言甚是！而我們董府在越國，除了販貨走鹽的狄家，以及冶鍊鑄器的殷家，其餘在野勢力均不放在眼內！”
蒲貴見其二人津津樂道，也插口道：“我大越六代先王無強，雖被楚所害，但我大越人丁興旺，兵強馬壯，陳封了十數載，隨後趁楚與魏交戰，楚失利之際，我大越整頓餘力而伐之，重奪故土，然則方才換來這數十載的和平穩定！而楚因違背眾國縱約，與秦結盟，在齊、韓、趙以及背盟的秦國的兩面夾擊下，現已是一蹶不振，現下我大越欲整頓昔日雄風，欲取齊地，擴充實力，之後再迂迴伐楚，建我大越不世功業！徐兄可有參將的想法？以徐兄這等人才，充坼個將領，理應不難！”
蒲貴說得不亦樂乎！卻把徐子龍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越君無強被楚國殺害之期，已時埴公元前305年；而現在又過了數十載的和平日子，然則離越國滅亡之期應已不遠矣！
徐子龍無暇答覆蒲貴的問話，忙問道：“現下楚國與秦國，君主為何封號？”
在場眾人齊感愣然！不過蒲貴三人想到徐子龍出身山野之郊！不知道也不足為奇！隨後黎漢釋道：“現下楚國應是考烈王四年，而秦國應是秦昭王四十七年！徐兄為何有此一問？”
徐子龍驚愕一陣：這豈非是公元前259年，離越國覆滅之期，只剩幾年之秋，而且史料記載多有錯漏，未必盡然！這可如何是好！
出於對人民的忠誠，他有些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卻知道自己無法改變歷史的走向，此刻的他既矛盾又覺得自己無能，因為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來到這無親無故且陌生的世界裏，讓他無所適從，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整個越國被吞併，而人民死傷大半，他也不知道憑一人之力自己能做些什麼！忽然他生出如果自己改變整個歷史的發展那未來會變成怎麼樣的奇異想法！這個念頭在徐子龍的腦際里一閃而過！因為他無法接受這將持續四十年的群國紛戰，民不聊生的局面！
眾人不知道徐子龍為何會有這樣憂鬱苦訛的表情！
蒲貴這時忍不住索然問道：“徐兄弟何乎如此憂愕？是否有何莊重之事？不妨揭曉一二，看為兄能否相助一二！”
徐子龍身旁的於心婉兒這時終啟玉口道：“看徐公子心緒雜亂，不如小女子就此獻上一曲，遂為徐公子釋洗煩憂！”說著便吩咐侍女取來古琴（古箏）
其餘人等均拍手應承！
於心婉兒席坐於堂心處，伸出纖纖弱手，隨即撫琴彈奏了起來！
音律柔稀緩欲！悠揚回蕩！勾人心弦！讓人隨着樂曲聯想畫卷，曲聲哀鳴怨張，自懍自嘆；如在遷怒於世事之不公，人際之不絡！而又像在詮釋着樂曲主人對自由自在，玩世不恭，毫無拘束，無所壓迫的深深嚮往；憧憬着如鶿鷹遨翔於九州之外，天外天，人外人！意境深遠！
就在眾人聽得如痴如醉，棲身於幻世間，突然‘咚’的一聲，音滯曲停！
眾人驀然醒覺，禿然往於心婉兒處望去，只見她一副蒼涼無依之感，可能是因撫琴宣洩而觸及到其內心深處的悲痛，從而秉琴落淚，泣不成聲！
徐子龍望之見拙！憐意大起，欲起身去勸慰！
就在這時，麗娘苦瓜着老臉，走了進來，一副歉意填胸的模樣，來到眾人面前，愧然道：“諸位爺，婉兒恐怕不能侍奉徐爺了！殷家二少爺，釘名指姓要婉兒速去侍侯！如若不然就...！唉！麗娘也是迫於無奈！望各位爺海涵！”說完向眾人施一歉禮
於心婉兒聽畢，臉色驟然煞便！凄然望向徐子龍，眼中摻露搭救之意！楚楚可憐！
蒲貴三人聞之色變，但礙於對方的身份，終不敢作任何聲響，默靜一旁！
徐子龍則眼冒凶光，拍樘站起，喝道：“婉兒乃我入席之賓，誰也休想帶走她！”說完向於心婉兒處望去，示意讓她放心，不必害怕！
徐子龍的這一舉動，把在場的諸人都嚇了一跳；
蒲貴忙越席，苦口婆心地勸道：“徐兄稍安勿燥！殷二少爺可不是我等下人能招惹的呀！此舉萬萬不可！兄弟切勿意氣用事，為一凡姬而斷送前程！如此實乃不智之舉！”
華福與黎漢亦同時付阿勸說！
徐子龍暗想：‘怎麼能讓這麼清純惟人的弱女子，落入登徒之手，任人擄虐呢！若那殷家實在難惹，大不了帶着她離開越國，逃到別國或別人找不到的疆域去，我就不信，憑我二十一世紀對地球版圖的認知，還怕找不到棲身之地！’
想到這裏徐子龍龍豪情萬丈，決然道：“蒲兄，華兄，黎兄，此事與爾等無關，爾等還是暫且腿下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剩下的事，徐某會獨立承擔的！”
麗娘臉露無盡惋惜之意；而蒲貴三人臉現難色！
然而於心婉兒卻臉露微笑，一對俏目深情地望着徐子龍，像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口氣，隨即決然道：“婉兒在此謝過徐公子的捨命護嫡之情，婉兒只希望公子往後多福多壽，吉人天相！婉兒不會忘記曾與公子這般聚堂伏首過，這是婉兒有生以來最大的福分，雖光陰短暫，卻遙之不忘，就此惜別雖覺惋惜，婉兒卻也心滿意足！”
於心婉兒話畢，便隨麗娘緩步欲行出廂房！
蒲貴三人見狀，驟然鬆了一口氣，同時亦為剛才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於心婉兒垂頭喪氣地為自己的命運悲嘆之時，忽感一隻溫軟的大手，強而有力地抓握住她的縴手；她驚愕一顫間，轉過俏臉一看，原來是徐子龍牽握住她，不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