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沒事,沒事,不就一個瓶子嗎,只要姑娘沒傷着就好。。”,范卓說著玉要去抓箬珊的玉手,卻是撲了個空
“這怎麼能行呢,這瓷瓶可是公子所愛之物,這樣,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給公子遞茶賠不是,掌柜的,麻煩你給我來一杯茶.”箬珊話音依舊撩人。
掌柜連忙應了一聲,剛一轉身,又聽箬珊道:等等,還是我自己去端吧,這樣才有誠意,公子你等我。
范卓望着她輕盈的背影,早已飄飄欲醉。
而一旁的九醉則是一臉的不解,心裏嘀咕道:這還是箬珊嗎,她怎麼啦?
片刻,箬珊手持着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從內堂走了出來,迷人的睫毛上下閃動,笑盈盈道:公子,您大人不記小女子之過,這杯茶就當我給你賠個不是。。。
范卓伸手接茶之際,箬珊故意將手一松,整杯茶水全部倒在了范卓的身上。
箬珊雙眸一閃,隨即掏出帕子往范卓身上胡亂地邊擦邊自責道:公子,對不起,都怪我手太笨了。。。
范卓見箬珊為自己擦拭衣裳,更加興奮不已,頓然握住他的一隻手,痴醉道:還是那句話,只要姑娘沒傷到就好。
箬珊使勁抽出自己的手,佯笑着羞聲道:可那瓷瓶摔碎了,這銀子。。說著佯裝可憐兮兮地看着范卓一眼。
“這銀子既然是本公子來出”,說著,便立即吩咐奴才把三百兩銀子給了掌柜的。
箬珊忽然笑顏如花,屈身道:多謝公子,時間不早了,我爹娘還等着我們兄妹倆呢,先告辭了。說著,拽着九醉,匆匆走出店門。
“姑娘,還不知道你貴姓呢?”,范卓在身後大聲喊叫,卻見佳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箬珊和九醉一出古董店的大門,便躲到了一個拐角處。
九醉昂頭不解地望住箬珊,問道:我說箬珊,我們躲在這裏幹嗎?還有,你剛剛。。。。
“噓。。”,箬珊阻止了九醉說下去的話,悄聲道:準備看戲。。。
“看戲?看什麼戲?”,九醉一臉疑惑。
箬珊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小聲點,要不然這好戲就看不成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范卓主僕已從古董店走出,時不時地往身上聞了聞,如痴如醉。
“少爺,你這是做什麼?幹嗎老往身上聞呀。”范虎說著也伸着脖子往他身上湊。
范卓猛地一腳把他踹開,怒道:滾一邊去,那位姑娘的香味哪是你能聞的。。。真是香呀,說著又不忘聞了一陣.
范虎好不容易站住腳步,不悅地偷瞄了他一眼,心想道:有什麼好炫耀的,都被人當羔羊宰了,還往自己身上刮毛,笨蛋!
“什麼聲音?”,范卓忽然立住身子,朝着身後那一陣“嗡嗡嗡”的響聲問道。
“有嗎?”,范虎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嘴裏念叨着:這聲音好像是好像是是蜜蜂。
話音剛落,一群密密麻麻的蜜蜂正朝着他們蜂蛹而來。
“不好,真的是蜜蜂呀公子,快跑呀”,奴才邊喊着邊拽着范卓往前跑,卻是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拌,兩人摔了一個仰八叉。
於是,成群的蜜蜂就“蜂擁而下“,直撲范卓。
只見他一面用袖子遮住臉孔,一面慘叫:救命啊,救命啊。。。快來救救本公子。。。
周圍的人都只顧看着熱鬧,誰都不願意上前。
箬珊和九醉遠遠看着,心中大樂。
再說軒逸和蕭宇來到太守府,和明珠夫婦寒暄了大半天,起身準備離去之時,卻見范虎正攙扶着滿頭包的范卓進來,只見他痛得眼淚直流,不住口地呻吟。
“這是怎麼啦?“,明珠奔到范卓身前,心疼地問道。
“回公主,公子這是被蜜蜂蟄的。”,范虎喏喏回答。
“蜜蜂,什麼蜜蜂,哪來的蜜蜂?”,明珠看得心驚膽戰,急急問道。
“好了,公主,你就別問了,先找個大夫來給看看吧。”,范洵平時雖是個嚴父,但此時,他看着也心疼不已。
“對對對,老爺說得沒錯,范虎,你先去請大夫其他人趕緊把少爺扶回房。”
一群奴才簇擁着范卓回房明珠心急如焚地跟在後面。
“哎。。”,范洵嘆了一口氣,轉向軒逸躬身道:讓皇上見笑了。
軒逸搖搖頭,說道:無礙,無礙,姑父也趕緊跟去看看吧,我下回再來看望表弟。
“那我先送送皇上。”范洵恭聲道。
“不必了,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軒逸深目如潭,淡淡說道。
范洵見天佑堅持,也不再說什麼默然退下。
待他走後,蕭宇不經意地一側眼,卻見門欄旁落了一條帕子,他隨即過去將它拾了回來,交給軒逸道:公子,這好像是剛剛從范公子身上掉下的。
軒逸接過,瞥了帕子一眼,驚念道:這不是箬珊的帕子嗎?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太守門,蕭宇便皺眉問道:公子,你確定那帕子真是箬珊的?
軒逸點點頭,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便轉頭望去。
“是蜜蜂?“,軒逸驚呼道。
剛說完,一群蜜蜂已經朝他們蜂擁而至。軒逸攤開摺扇,使着內力揮趕,蕭宇則是揚起衣袖,同樣使着內力,不讓蜜蜂靠近。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蜜蜂?“,蕭宇邊趕着蜜蜂邊大聲吼着。
軒逸眉目一蹙,低眸一想,順而從袖中掏出那塊帕子,快速往一塊空地扔去,成群的蜜蜂瞬間又往帕子的方向飛去,擁落到帕子上,找不到位置的只能圍着它飛舞。
蕭宇收起衣袖,不解問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逸唇角勾起,輕聲道: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蕭宇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箬珊,難道這范公子被蜜蜂蟄,也是她?
“除了它,還有誰會如此整弄於人。“,軒逸笑着輕聲說道。
蕭宇輕輕搖搖頭,淡笑道:這箬珊呀,還真夠刁鑽,想了這麼個整法,只是他為何要整弄於范公子,他們有過節?
軒逸也是一陣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解,不過,箬珊雖然任性了點,整人的方法也是出具一格,但她做事從來不失分寸,更不會妄害於人。
蕭宇冷眉微揚,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就別在這兒瞎猜了,回去問問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軒逸說著,俊美溫和的笑容格外燦爛。
傍晚,天色逐漸暗起。
“箬珊,你這法子真夠絕的,我猜想啊,那混蛋現在肯定是痛得哭爹喊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九醉揚着短眉,揮着雞毛扇,一副心災樂禍的模樣。
箬珊抓起一杯香茗,小啜一口,唇角翹起,淡淡說道:像他這種十惡不赦的紈絝子弟,就該給他點教訓。
九醉嬉笑着點頭說道:沒錯,我現在一想到他那副痛苦的狼狽模樣,我就覺得神清氣爽,嘻嘻。。。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兩人同時轉頭,見軒逸和蕭宇正跨過門欄徐徐而來。
“軒逸哥,蕭宇哥,你們回來了”,箬珊起身打招呼。
軒逸嗯的一聲,便坐到椅子上,抓起一杯箬珊幫他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輕聲問道:九醉,你剛才說什麼神清氣爽,是不是今天你們遇到什麼開心的事?
九醉立在一旁,扭着身子,嬉笑道:我告訴你啊,徒弟,我和箬珊今天確實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們。。。
“九醉哥。。”,箬珊瞪着他,阻止他道。
軒逸深邃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唇角輕抿。
九醉卻是一愣,順而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他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一根筋,要是讓他知道他們今天引蜜蜂蜇人,肯定又得一頓啰嗦。
“我們今天看中了一個那個什麼太乙用的瓷瓶,然後我就花了三百兩買下了,準備給珊珊當嫁妝。九醉撓着腦袋,胡亂編湊。
“三百兩,九醉,你可真是大手筆啊!”,蕭宇豎著眉調侃道。
“那是,對箬珊,我什麼時候小氣過。”九醉眯着神采奕奕的眼眸說道。
軒逸淡淡的眼眸掠過九醉,隨後落在箬珊身上,不緊不慢問道:是嗎,那瓷瓶呢?
“摔了(收起來了)”,九醉和箬珊同兩人異口不同聲。
軒逸諱莫如深的眼神凝視着兩人,問道:到底是摔了,還是收起來了?
九醉和箬珊對視一眼,雙雙低下頭去不說話。他們心裏明白,以軒逸的睿智,不好糊弄。
軒逸緩緩起了身,慢慢道:今天我和蕭宇在太守府也遇見了一件有趣的事。說著,犀利的眼神掠過兩人,繼續說道:太守的公子,不知怎麼的,被蜜蜂蟄得滿頭包,你們沒看到那副慘狀,哎。。。。
“你是說太守的兒子?”,九醉心裏一緊,着急問道。
“是太守兒子沒錯可他還不僅僅是太守的兒子,他還是當今皇上的姑母,月長公主的親子。“一旁的蕭宇瞅着九醉淡淡說道。
聞言,九醉看向箬珊,慌神道:不會這麼巧吧!
箬珊沒有回答九醉的話,走到軒逸身前,抿着嘴問道:軒逸哥,你都知道了?
軒逸點了點頭,輕聲道:嗯,只是你們為何要整弄於他,難道跟那瓷瓶有關?
“我。。。“,箬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