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端、來自二十年前的相見
初十日,立秋,晴,涼風至,宜出行、會友。
這不,又是一年秋季,只見那少林寺後山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塊青色的巨石上刻着的那一個偌大的“佛”字。
而在那塊巨石之下,遠遠望去,只見那不遠處的石桌旁。坐着兩個手握黑白棋子、一臉深思對弈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身披袈裟、慈眉善目視如得到高僧。而另一人,卻左手佇立着長劍、右手微握着一枚棋子,自是一副氣宇神閑的模樣。
再說,時值棋局中端,看那僧人一臉深思的模樣。此時二人的棋局似乎也到達了某種平衡,或者說是、二人的棋局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話說,這局棋局自清晨開始,如今也已然就要到達晌午。那左手握劍之人,看着自己眼前這依舊深思的僧侶。
這一刻,也只見這手握長劍的中年人,也微笑着開口言道:
“我說,了空師兄,自小到大,你我二人所下的棋局,又何止百局。只是之前的每一局都是師兄讓我,每次都是和局。”
“只是,不知道今日,師兄可曾想到法子,讓眼前的棋局變為和棋呀!哈哈.....”
此刻,隨着這身着青衣的男子,一臉笑意的詢問。也只見在他面前,這身着袈裟的僧人,也這才抬頭。
此時的僧人,也更是一臉苦笑又滿是無奈的,對着自己眼前的中年男子言道:
“師弟,不曾想這一晃二十餘年未見,你我二人今日再見之時。師弟卻還如當年,離開時少林寺之時那般、性子依舊倔強,任何事都要去爭上一爭,就像眼間這棋局,師弟若是能早退一步或許你我二人也早已和棋了吧!”
“呵呵......說起來,當年師傅早先有言,與其讓師弟你繼續留在少林,整日與經書為伴。還不如讓你還俗,在這偌大的人世間,去磨鍊自己的心智。”
“哎......不曾想,你我二人今日再見,師弟似乎比以前,越發爭強好勝了。”
此刻,隨着這僧人的話語,也只見他對面的青衣男子。
卻突然也是哈哈大笑道:
“哈哈......”
“師兄,誤會了,今日師弟在這棋局之中,卻是有意如此相爭。師弟如此作為,也不過是,想讓師兄,看看師弟這些年浪跡江湖,所見所聞、所感所悟。”
“不知,就從如今的棋局之中,師兄可也曾看到師弟的變化?哈哈.....”
“嗯,變化?師弟的變化,卻也是挺大啊!”
“先不說是師弟的容貌,就說如今這天下,師弟在那漠北之地,所爭得的“中原戰神”的美名,也早已傳遍了我大明江湖啊!”
“再說,今日隨師弟上山的那三名年輕人,莫不是師弟的兒女?也不知師弟是何時成家,師弟的愛人,又是何家的閨秀?”
此刻,隨着這僧人如此話語,也自是惹得那中年男子又是一陣大笑。
這不,只見那中年男子大笑過後,也這才在那僧人有些迷惑的眼神中。再次開口言道:
“哈哈,師兄見笑了,師弟可並未成家。今日跟隨師弟上山的那三名少年,是這些年師弟走南闖北之時,在一段路途之中。遇見的三個流浪小孩,當初師弟見其三人可憐,便收為義子。”
“那年歲稍長者,吾為其取名為“秦無峰”、那女孩兒取名為“秦琴”、那最小的義子名為“秦無涯”。”
“至於,師弟的愛人,嘿嘿.......不瞞師兄,卻是有那麼一人,只是這些年,師弟雖是愛慕那女子,卻也並不知道那女子大名。”
“師弟,只知那女子姓趙,平日裏我換她為趙欣兒。是那洛陽新立趙家的、趙家三妹。”
此刻,隨着這青衣男子的答覆,也只見那僧人眉頭皺了皺之後,又言道:
“師弟,方才所言的那趙家,可是如今這江湖之中,剛剛新興起的三股江湖勢力?此事為兄近來也是有所耳聞,說那洛陽城、新興的三股江湖勢力。可是一夜之間興起,這趙家就是其中之一。”
“世人也不知道,這洛陽城一夜之間興起的三股勢力,又是何人扶持,也不知這三股勢力為何又會成長如此迅速。”
“再說,為兄也曾聽聞些小道消息。”
“說那洛陽三股勢力的興起,可也就是為了師弟而生。也不知道此事,到底真假如何。話說,師弟剛從這漠北回到中原,雖說師弟獲得那中原戰神的美名。”
“但為兄,還是要奉勸師弟,小心為妙的好。畢竟,如今的大明江湖之中,人心叵測,而師弟又是義氣之士、之後獨自一人闖蕩江湖切記要處處提防才是啊!。”
話說,此刻這僧人、臉上帶着些許擔憂。他言語中,更多的是對這青衣男子的囑咐。但隨着,這僧人的囑咐。
但見,那青衣中年男子,又是一陣長笑。之後也更是起身,拍了拍那擔憂的僧人道:
“哈哈......我說師兄,您平日裏每日與經文為伍,不曾想對我大明外面的世事,竟然也如此了如指掌。”
“哈哈......不過,此事,師兄您就放心吧,師弟這些年走南闖北,可也未曾懼怕過何人。”
“再說,那洛陽三大家族,就算是為了師弟而來,你師弟我也毫無懼意。”
“說起來,這兩日師弟我剛從漠北之地回到這中原。這一到中原,便聽聞這大明江湖中傳言,傳言師弟我、獨吞了在那漠北之地出現的我大明寶藏。”
“想來,那洛陽三大家族,也或許就是為了那所謂的寶藏吧。不過這也不打緊,在師弟看來,此事師兄無需插手,師弟我也能夠獨自應對任何事情。再說,這江湖中關於師弟身上的那些所謂的傳聞,也終有一日,這真相會大白於天下吧。”
“哈哈.......,”
“當然了,今日師弟剛從漠北來到此地,除了是與師兄多年未見、想來看看師兄之外。”
“卻也還有一事、卻也是來向師兄討教。”
“嘿嘿......,”
“話說,當年師弟與師兄之約,師弟這些年可也從未曾忘懷呀!哈哈......。”
“說起來,自小到大,師弟我喜愛武學,自小便學遍這少林絕學。吾之所學,便為這少林至強之茅。”
“而師兄,自小又酷愛經文,每日與這梵文為伴。所學也更是為我少林至強之盾。”
“但說起來,也是怪異,師弟我怎日習武,卻與師兄對決,卻也從未曾有一日。用我之茅、而破開師兄之盾。這些年,每每想到此事,師弟我也是耿耿於懷。”
“是以,當年在師弟我入世之前,可與師兄立下賭約。待到某日,師弟自學成才,便再來挑戰師兄。”
“哈哈......只是,師弟我這一走便是二十餘年,不知師兄這些年等的可曾心慌。“哈哈......”
此刻,隨着這青衣中年的大笑,卻也只見那僧人也是一臉的無奈言道:
“我說師弟呀,當年師兄我可不曾接下,你當年立下的約定。此事,可是你一意孤行,為兄可從未想過要與師弟一較高下啊!”
此刻從這僧人,一臉無奈的表情中,也看得出來,這僧人好似心中並不像這青衣中年男子所想的那般,想要與他一戰。
只是,此時此刻,也還不等這僧人推遲,卻之間那中年男子也早已跳入那廣場中央。並又自顧自的一陣大笑之後,言道:
“好啦,好啦!師兄不用着急,師弟與師兄自小在這少林之中長大,師弟也自知師兄性子。”
“再說,你我師兄弟時隔二十餘年再見,今日,如論如何師兄是不願與我一戰了。”
“哈哈......不過這也不要緊,今日師弟我便對着師兄獨自舞劍吧,也就讓師兄看過之後,對師弟這二十餘年所創的《創世劍決》多加指點吧!哈哈.....”
“師兄看好啦,這便是師弟這二十餘年,所自創的“創世十三劍”。
這一刻,隨着這青衣中年人的話語,只見那中年男子,此刻的一身青紗無風自動。那男子手中的長劍,更是隨着那中年男子的手勢,應聲脫鞘而出。
這一刻,長劍猶如那青衣男子身邊的精靈,隨着那青衣男子的召喚。也更是隨着那男子詭異的步伐,帶着那無比凌厲的蕭殺之氣。
便在這,少林寺後山的廣場之中,時而猶如歡快的精靈翩翩起舞,時而又如狂魔嗜血般、吞噬所有光芒。
此刻,也只見,那那廣場的中央,那青衣男子手中的長劍,或快、或慢,但每一劍都自是劍氣縱橫。
但見那青衣男子長劍所過之處,就連那周遭那被壓縮的空氣、也都被那青衣男子霸道的劍招劈為兩半,時而傳出陣陣驚雷炸響。
就連,那廣場周邊,那些凌立的巨石,也在那青衣男子手中長劍的劍氣之下,時不時被一刀兩斷。
再說,看着這恐怖如斯的劍招,也自是看的那僧人,額頭冷汗直冒。或許,也在這一刻,那僧人男子看着自己眼前,這二十餘年未見的師弟。
當年那和藹可親的師弟,如今卻也變成了這樣一副,讓人無比恐慌的模樣。再說,此刻在這僧人男子的眼神之中,更多的也是帶着無盡的憂傷。
或許,這僧人男子憂傷的是,自己的師弟自己便成長於這少林之中。不曾想自己的師弟他這入世的二十餘年之間,便創出如此凌厲、卻又讓人恐懼的劍招。
此刻,那僧人站在遠處,但觀那青衣男子手中的劍法,卻招招致命、也更是劍劍讓人心寒。此情此景,也不由得讓那慈悲為懷的僧人,對自己眼前那青衣中年人手中的長劍,陷入了沉思。
話說,那青衣中年,此刻所使的這舉世無雙的劍法,看着這僧人眼中,除了恐怖之外,也更是讓這僧人有些擔憂。
話說,如果師弟這劍法,讓那些歹人學了去,只怕只會霍亂了整個大明江湖吧!
再說,也就在這僧人陷入深思的那一刻。也只見那青衣中年男子手中的長劍,再一次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就聽一聲巨響。
那青衣男子身前不遠處的又一處巨石,被那凌厲的劍氣劈為兩半。也正是這聲巨響過後,但見那青衣男子已然收劍而立。
而那僧人中年,也自是從深思中醒來。
這不,也還不等那僧人男子開口,就見那青衣中年人,卻一臉笑意的向著這僧人男子走來。並邊走邊微笑着言道:
“師兄,如何?師弟適才所使這《創世劍訣》,如今又可否破開師兄那至強之盾?”
“哈哈.......”
此刻,也隨着這青衣中年人的笑語,也只見那依舊還是心有餘悸的僧人男子。也在一句“哦彌陀佛”之後,開口言道:
“哎!以師弟的天資,又創造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劍術,為兄又正能是師弟的對手。但話雖如此,師弟入世這些年,又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所創劍術,卻如此殺氣四溢,讓人膽寒?”
這一刻,僧人面露擔憂,但對於僧人的話語,也只見那青衣男子又一次大笑言道:
“師兄此言差矣,正所謂人有好壞之分。而真正能夠讓師弟我拔劍相向的,那一個又不是那窮凶極惡之徒。再說,我既然已然拔劍,那師弟我手中的利劍,也自是會生出無盡的寒芒。”
“自然了,師兄也無需擔心,這些年師弟我謹守江湖道義,也從不那殺無辜。我之利劍,殺得可都是那些魚肉百姓、喪心病狂之徒。哈哈.......”
這一刻,隨着這青衣中年的豪爽的大笑,也只聽那僧人一聲長嘆之後、又苦笑着言道:
“哎!......也罷、也罷,師弟既已入江湖,似乎也早已成為江湖義氣之士吧!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有些事為兄再說,也是多說無益啊!。”
“只是,如今的江湖之中,四處都在傳言,師弟前些日子在那漠北之地。獨吞了這大明的寶藏,而如今師弟又重回中原武林之中。”
“這接下來,師弟的出現,只怕也會讓整個大明江湖動蕩吧!也不知師弟接下來,又有和打算。”
“在為兄看來,如果師弟暫無去處,不如就在少林寺之中。如此,不但師弟的安危能夠保證,也能讓整個江湖少些殺戮吧!”
“哦彌陀佛!”
此刻,隨着那僧人的話語,卻見那青衣中年也在聽聞之後,也短暫的陷入了深思。不過短暫的沉思過後,也只見那青衣中年淡淡的言道:
“嗯,師兄所言並非不無道理,畢竟,師弟懷璧其罪,也終歸會讓那些自以為是的江湖看客們覬覦。”
“既然這樣,那等師弟在外出一趟之後,便就如師兄所言,至此之後,師弟我便退出江湖,便在這少林腳下終了此生,整日與師兄為伴。”
“哈哈.......”
只見,那青衣中年說道此處,便也抱拳,向著自己身邊的僧人告辭。看那模樣,這青衣中年人,就要就此先行離開。
這不,就在這青衣人轉身離去的當口,卻又被那僧人叫住詢問道:
“且慢,師弟所謂的外出一趟,可是要去那洛陽的趙家?師弟此去,可要多加小心,處處提防啊!”
此刻,隨着這僧人的詢問與囑咐,也只見那青衣中年邊走,便揮手大笑着回道:
“哈哈.......,師兄放心便是,待師弟我此間事了,定會回到這少室山下,師弟絕不食言。”
再說,隨着那青衣中年的身影慢慢遠去,此刻也只剩那僧人,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眼前,那慢慢模糊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哎!.......也不知師弟此去洛陽,是否真如師弟所言,能夠就此了卻這世間恩怨,但願,師弟此次事了,真能就此歸隱江湖吧!”
再說,此刻也隨着這僧人的一聲長嘆。
但見那早已遠去的青衣男子,與他那早已消失的身影,也自是離開了這僧人的視線。這不,也就在這僧人男子看着遠方發獃之時,卻見不遠處,也傳來了少林弟子的呼喊:
“了空師叔、了空師叔,我少林寺門外,那洛陽趙家的虎痴,又來挑戰師叔了........”
再說,隨着這聲呼喊,也自是打斷了這陷入沉思中的僧人男子。
也更是隨着,這僧人男子的慢慢轉身,他也自是不知道,自己今日與師弟這麼一別,當二人再見之時、已然是天人兩隔,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而我們的故事,便也由此二十年前的往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