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過來 只為救你
“岑溪瑤,汪一死了!”
“辛欣,汪一死了!”
“藍心兒,汪一死了!”
“常青,汪一死了!”
“慕容燕,汪一死了!”
“俞思穎,汪一死了!”
“丁微笑,汪一死了!”
“黃橙,汪一死了!”
“朱芷婷,汪一死了!”
......
許婷一邊哭泣着一邊打電話告知了所有與汪一有關係的女孩子,唯獨沒有告訴古晴,因為她知道汪一就是因為古晴死的!
在汪一的墓前,一眾人都在汪一的墓前泣不成聲。
墓碑上刻着:汪一,生於農曆一九八六年五月初五,卒於農歷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三十日。
汪一死的那天是除夕,那一年他正好三十歲。
風乍起,天空飄起了雪花,在汪一旁邊的墓碑上掛着一條項鏈,項鏈上掛着兩個星星樣式的吊墜,星星掛飾隨風飄蕩,碰在一起,撞在墓碑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那是藍飛兒的墓碑,上面刻着:愛女藍飛兒,生於一九八六年六月六日,卒於二零零四年五月三十一日。
“姐,姐夫去陪你了!現在你不會再寂寞了!”藍飛兒的妹妹藍心兒撫摸着她姐姐的墓碑說道。
“汪一,等我,我來陪你了!”岑溪瑤跪在汪一的墓前,撫摸着上面汪一的照片,隨後拔出隨身攜帶的利刃,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鮮血染紅了墓碑。
“溪瑤……”
在眾目睽睽之下,岑溪瑤自盡了,她在接到許婷電話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與汪一一起去的準備了。
此時,藍飛兒墓碑上的星星又響了起來,一開始像低聲吟泣,慢慢地轉成了鼓聲之響,震耳欲聾。
天空的雪停止了,一道霞光出現,岑溪瑤的靈魂一下子飛進了那條項鏈的星星上,星星的反面刻着“藍飛兒”。
“這是哪兒?我上天堂了?”等岑溪瑤醒來時她正躺在一張病床上。
“你醒啦?”
“汪一。你是汪一,你沒死?你怎麼在這邊?”岑溪瑤看着眼前的男孩子,竟然是她喜歡了十一年的汪一。
“完了,不會撞成腦震蕩了吧?”汪一一邊喃喃自語道,一邊用手摸了摸岑溪瑤的頭,來回左右的看了看,說道:“挺好的啊,沒哪兒撞壞了啊!”
岑溪瑤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的疼痛,用手捂住了心臟那兒。還不忘說道:“汪一,這是哪兒啊?我怎麼了?”
“這是在學校醫務室啊,你剛剛暈倒了。”汪一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他可是今天才認識,雖然他在學校也算個風雲人物,追他的女生毫不誇張的說組成一個班級都不一定坐得下,他也算是閱女無數了,但眼前這個女孩,他高一一年在學校里確實從來沒見過。
但這個女孩子一上來就是在汪一臉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的,汪一覺得很不適應,就退到了一邊。
“汪一,我都認識你十一年了,你幹嘛,竟然跟我裝不認識,躲什麼啊,你快過來!”岑溪瑤用手捂着心臟,一邊凝視着眼前的汪一,長身玉立,眉清目秀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目如郎星,只是穿着一身夏季的校服,顯得還是有點稚嫩。
“汪一,你怎麼穿着校服啊?你靠近一點。”岑溪瑤伸出另一隻打着點滴的手,把汪一拉近了,也許是汪一過於緊張,也或許岑溪瑤用力過猛,汪一一下子撲倒在了岑溪瑤的懷裏。
岑溪瑤低頭深情地看着他,她現在還雲裏霧裏的,覺得在做夢,但她又真實的感受到了汪一的溫度和呼吸。
汪一抬頭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剛剛只顧着打架和着急,他還沒這麼近距離的欣賞到眼前這個女孩子呢。
但見眼前這個女孩子臉色雖然有點蒼白,稍微留着汗,但臉龐真得很好看,淡淡地眉毛如同秋水一般,秀髮如青翠的柳絲,一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就像鑲嵌在夜空的星星一般閃亮。
“真是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汪一忍不住感嘆道。
“汪一,你說什麼呢?”岑溪瑤是第一次聽到汪一這樣誇她,不禁害羞了起來。但她看到汪一校服上的“明城一中”四個字時,又不淡定了,她驚愕了起來,說道:“汪一,什麼情況,在你們學校當老師,老師還要穿校服?”
這時汪一爬了起來,他可不是個見色起意的人,不然高一的一年他早就談了女朋友了。
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的奇行怪語,汪一衝房門外喊道:“冷醫生,冷醫生,你快過來看看。”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女醫生,“汪一,你又在大呼小叫什麼呢?”
汪一因為高一時經常這兒擦傷弄破的,所以是學校醫務室的常客,校醫冷梅花自然早已和汪一熟悉了。
“她,她。”汪一指着眼前的女孩子說道。
“她不是醒了嗎?天氣太熱,女孩子家家的,氣血不足,中暑了,我說了,掛完這瓶水就會醒了,掛完,汪一你拔下啊。我還得出個診,吳校長那公子又生病了。”冷梅花順手遞給了汪一一個酒精棉。
“吳鵬飛啊,別理他,他一定又是找理由想曠課唄。”汪一最熟悉這個吳鵬飛了,和他是死對頭,高一時踢球踢不過汪一,還仗着他父親是副校長,和汪一幹了一架,最終兩敗俱傷,吳鵬飛被打的鼻青眼腫的,而汪一卻背了個處分。
“沒辦法,他說生病就是生病了,才開學第一天呢,這小子,就這麼不想學習。真是虎門犬子啊,想那吳校,還特級教師,333高層次人才培養對象呢,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活寶呢。”冷梅花搖了搖頭,往外走了出去,並說道:“走時記得把門從外上鎖啊!”
“噢,知道了,記得給吳鵬飛那小子多扎幾針啊!”汪一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喂,汪一,你校長兒子在你班上?”此時岑溪瑤聽着汪一和冷梅花的談話,以為吳鵬飛那混小子是汪一的學生。
“不知道,這小子那成績應該留級才對,他都半年沒來上學了。他高一時和我同班同學,每次踢球,我們班分成兩隊,他都輸,輸了不夠,還找人打我,打架打不過,還讓他老子給我個處分。”
“什麼?同學?處分?”岑溪瑤此時聽得更加懵了,她掐了下自己,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因為掐的太用力,岑溪瑤“哇”的一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汪一又俯下身,看着眼前這個女孩一直用手捂着心臟,於是也用手去摸到。
岑溪瑤對汪一的舉動毫不避諱,畢竟他們之間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你幹嘛,你個流氓!”這時從外面闖進來了一個女孩子,一下子推開了汪一。
“心兒,你怎麼也在這兒?”看着眼前同樣穿着校服的藍心兒,岑溪瑤問道。
“姐,我同學說你暈倒了,聽說是汪一撞的!”藍心兒嘟囔道,轉而對着被她推到牆角的汪一說道:“果然是你這小子,我姐不認識你,我可認識你,汪一對吧,‘明城一中’一少對吧?”
“是。”汪一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子,覺得挺熟悉的,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姐?心兒,我比你還小呢,你幹嘛突然叫我姐啊?”岑溪瑤聽到藍心兒叫她姐,很是不可思議,她和藍心兒也認識十年多了,藍心兒可從來沒叫過她姐啊。
“完了,汪一,你攤上大事了,你把我姐撞傻了吧?姐,我是你妹妹,你說什麼胡話呢,我不是比你小一歲嗎?”藍心兒坐到了岑溪瑤的床邊上說道。
“等等,等等,你是心兒對吧?你說我是你姐?我是?”此時岑溪瑤的心臟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她被眼前的事情弄迷糊了。
“姐,不理你了,你又跟我裝。”藍心兒和她姐從小就是打打鬧鬧的,互相捉弄,所以她覺得她姐這次又是在跟她演戲。
“藍飛兒。”汪一此時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校牌,是別在他們校服上的,上面有每個學生的名字。剛剛他在打架時護着藍飛兒時看到掉落在地上,順手撿了放在了袋子裏,現在他才想到掏出來,於是照着上面念出了“藍飛兒”的名字。
汪一走上前,把藍飛兒的校牌給她別上,見水掛完了,並給她拔了針。
“我是藍飛兒?”看着自己胸前校牌上“藍飛兒”三個字。岑溪瑤一下子恍然大悟。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想到:“難道我穿越了?我附身在飛兒身上了?”“我穿越了?我附身在飛兒身上了?”她按耐住內心的那份喜悅,忙問道:“心兒,今年是几几年幾月幾日?”
“2005年9月1日啊!”藍心兒很詫異地看着她姐回答道。
“哇,太好了,太好了。”藍飛兒從床上跳了起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一把抱住了汪一,說道:“汪一,這下你肯定死不了了。”
汪一和藍心兒被眼前的藍飛兒嚇住了,所以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裏,汪一和藍心兒總是覺得藍飛兒有點奇怪。
其實,故事要從汪一高考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