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親駕到,是喜是憂?
背着席暢暢爬坑已經耗費了他的絕大部分體力,她們落腳的地方離劇組又遠,最後鍾家慕一路艱難的走到了劇組。
在外面寥寥無幾的工作人員終於發現了異樣。
他們衝過來,對着鍾家慕噓寒問暖,沒有人關心他背上的席暢暢。
都是常年在圈裏混的,自然知道這個應該關心誰,不應該關心誰。
他輕輕放下席暢暢,微微有點着急:“先找大夫給她看看。”
林業這個時候趕到他的身邊,看到他一身的擦傷,給他披上衣服焦灼的問:“這是怎麼了?”
他盯着席暢暢被抬走的方向,搖搖頭:“回帳篷里說吧。”
——————
席蓉這個時候剛從坑裏爬出來,天色已經黑透了,她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膽戰心驚。
即便這樣她還是不忘記吐槽別人:“都怪導演,好端端的來什麼山上,這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擔待的起嗎?”
她一邊生氣一邊踢着路邊的石頭,石頭滾入草叢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聽的她頭皮發麻,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好不容易到了駐紮的地方,沒有一個人來關心她。
她那耍大牌的脾氣導致工作人員們一改她剛來組裏的態度,除了拍戲的時候,平時沒人搭理她。
誰都不想去招惹這樣一個火藥桶一樣的存在。
她正愁氣沒處撒,小助理過來叫她:“喬姐,導演叫你去找她一趟。”
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是給她道歉的。心裏計劃着待會怎麼數落導演的話,她趾高氣揚的走進導演的帳篷。
帳篷里的人讓她又驚又喜,是父親!
她衝過去一把拉住席安的胳膊:“父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女兒了啊?”
席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見到女兒的喜悅,他輕咳一聲。從席蓉的懷裏抽走自己的胳膊。
席蓉臉色一變,小心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拉着個臉,是不是公司的事又讓你煩心了,我……”
席安打斷她的話:“我聽說你陷害你妹妹,真的假的?”
她有點慌張,不知道席安說的是哪一件事:“爸,你又聽說胡說什麼了,”她的目光看嚮導演,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指着導演的鼻子,“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挑撥咱倆的關係了。”
“蓉蓉!”席安的聲音充滿了威嚴,“怎麼給導演這個態度?我平時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嗎?”
她立馬收斂了自己本性,輕聲細語道:“我這不是聽見父親冤枉我,有點着急了嗎?”
席安冷哼一聲:“冤不冤枉的我心中有數。”
沉默不語的導演開頭了:“席小姐,你下毒陷害暢暢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她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時間思考來龍去脈,只能死不承認:“我沒有。”
導演繼續說:“你知道劇組做的飯菜里每天都有素縷菜這個食材,故意叫人買了和它想衝突的植物放到席暢暢的房間裏面,讓她的臉產生中毒現象。”
“因為這種植物本身沒毒,這種食材也沒毒,所以如果不仔細調查,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席安聲音中滿是失望:“蓉蓉,他說的可是真的?”
她心裏慌亂不安,明明做的天衣無縫,這樣都能被人發現。
她撲通一下跪倒,一步一步上去抱住席安的膝蓋,聲淚俱下地給席安解釋:“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這兩種東西會產生衝突,我只是想給妹妹送去一點賞心悅目的東西而已。”
讓她承認是自己犯的錯,絕不可能!席安是一顆大樹,她絕對不可能放手。
席安終究是心軟了,她總歸是他的女兒:“哎,你起來吧。”
她擦了擦自己的淚痕,點點頭:“嗯,我就知道爸爸是不會冤枉我的。”
席安拉起她:“走吧,我們去看看你妹妹。”
讓她去看席暢暢那個妖精?才不要。
她推辭着,展示着手臂上的擦傷:“今天不小心摔到坑裏了,我想先去處理一下。今天已經很晚了,父親你不去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了再說。”
席安答應道:“這樣也好。”
她知道因為以前席安沒有照顧自己,一直對她有愧疚之心,所以一直抓住這個心思。
席安剛出門,她一秒變臉。
這一幕看的導演直搖頭,她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居然也這麼裝。
她也打算要走,王導叫住了她。
他很嚴肅的對她說:“這件事,下不為例,要是再有這類事情發生,我真的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
她還是那一套說辭:“導演,我不是說了這個事情是一個無心之舉嗎?我要是知道那樣會讓席暢暢中毒,我肯定不會做啊。”
王導點點頭:“最好是這樣。還有今晚的事情,我就當你們倆一起失足,安分一點總歸是好的。”
他也不太好跟席蓉撕破臉皮,畢竟她還是他劇里的女一號,再加上她的咖位確實比席暢暢高的多,就更不好辦了。如果是反過來他還容易處理一點。
席蓉不再理會,徑直走了出去。她才不管一個導演說的話,這個不能合作還有下一個,不愁沒錢賺。
聽見關門的聲音,鍾家慕從後面走出來。
他嚮導演道謝。
導演苦笑着說:“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然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從何查起的。”
是鍾家慕突然來找他,告訴了他調查的事情的結果,並且提供了證據,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到時候怎麼給嘉銘交代的。
正好撞上席安百忙之中來探班席蓉和席暢暢。
“不過……你是怎麼想到去查這件事的,我和你合作這麼多次,知道你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導演突然一臉八卦的表情:“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席暢暢了吧,畢竟人家姑娘也長得驚為天人,你倆郎才女貌的……”
“咳…”他咳嗽一聲打斷導演的話,“王導,別亂講。”
“不過要不是席總來了,我還真不知道這倆人是姐妹,這完全不像啊。”導演分析着,“一個一線和一個十八線,怎麼也是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