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擺攤事件
1號俞寒冬開學,夏初晴自告奮勇陪他去,俞仲秋和冬冬的親媽除了一年紀帶他報名過,就沒有帶他報名過了。
俞寒冬突然覺得,有個姐姐一樣的后媽也不錯,即使早晨拉他去晨練,這也是溫馨的。下樓后,夏初晴就拉着俞寒冬去了學校。
俞仲秋一個人出發去了市場,他心中覺得這個夏初晴拿下他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她已經往他家深處徘徊了,起碼俞寒冬跟她的關係比以前孫小華還要好,人心肉長的,她不付出一心對冬冬好,怎麼會拉的進關係呢。
當俞仲秋拉着推車到擺攤點時,發現位置被人佔了,就昨天那個中年男,還帶了幾個不良青年站邊上。俞仲秋走過去道:“你搞什麼,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那人哼哼兩聲道:“有本事你起早點呀,我才不鳥你,有種你翻我的攤呀。”他邊上幾個混子馬上就站他邊上給他撐腰。
俞仲秋也是氣樂了,拿出昨天到市場管理處補辦的合同,原件肯定拿不出來了,為了避免麻煩,俞仲秋也不傻。於是拿了合同出來說:“這裏一直是我租的,你白用幾年都沒有說你,你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那人蠻不講理的說:“市場裏的攤位一直就是誰起的早就是誰占的,我管你什麼合同不合同。”
跟不講道理的人什麼都講不通,現在市場管理也沒有到,俞仲秋就也沒有擺,直接攔在昨天那人擋俞仲秋的位置上。
那人可就不幹了,馬上指揮幾個混子就上前翻攤子,把俞仲秋的車子推翻,衣服散了一地。這俞仲秋可就不幹了,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蠻幹,打是打不過,而且他動手了就是鬥毆。於是就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那幾個混子竟然還過來搶俞仲秋的手機,想不讓他報警。
俞仲秋已經撥打出去了,邊在邊上繞圈圈,邊報告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地點。出警是沒有那麼快的,於是又撥打了老同學章龍的號碼,才說了一句:“老同學來市場幫……”就被混子打落在地,手機落地較重,屏馬上就黑了。然後俞仲秋就被按倒在地。
那幾個混子按住俞仲秋後,那個搶攤位的人一聲令下,打他。於是俞仲秋就這樣被按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其實手機只是黑屏屏幕算是壞了,主板應該還沒有壞也沒有掛機,章龍聽的清清楚楚這邊的動靜。這還了得,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的同學被人打。於是迅速打電話給值班的同事讓其出警,而那邊正好也接到報案指揮中心的出警通知。
這大清早的,就兩個值通宵班的,於是馬上給其他警員打電話,通知出警,又給市場管理那邊打電話,通知協調。
所里那邊在等警員集合,市場管理處就快多了,三個起早的馬上趕到現場,小混混不給市場管理的面子,兀自還踢了俞仲秋幾腳。
耍賴俞仲秋也是會的,一個市場管理想扶起俞仲秋,俞仲秋躺地上就是不起來,那幾個混子還在那裏囂張叫斥着,直到警察出現,他們才開始四散奔逃。
兩個混子選錯方向,撞到人群中倒在地上,被追過來的警察直接拿下,擺攤那個人還在那叫囂說他認識劉所,那個劉所應該是石岩鎮所里的副所劉大魁。
不管怎麼樣,先帶回所里調解,俞仲秋的衣服散了一地,也被那幾個混子踩的都是灰塵,已經不能賣了。有警員拍照之後,被打包帶走了。俞仲秋也被扶起來,送到石岩鎮衛生院,就是鎮上的小醫院。
口供什麼的都好錄,可是劉所劉大魁要保下那個擺攤的叫陳二華的,就不好辦了,外面有報案指揮中心,內部章龍雖然是實習,也是自己人,雖然劉所長官大一級壓死人,也不能完全不顧本地下屬的一件不是,而所長王春剛也是要他們和稀泥算了。
當章龍一臉愧疚過來將事情說給俞仲秋聽,說所里的決定是,打人的兩個人就拘留三天,沒有抓到的就算了,不追究俞仲秋佔道經營的責任了,但是以後攤位就給陳二華擺了。
俞仲秋倒是沒想到所里竟然顛倒黑白,連自己同事的面子都不給,章龍愧疚的說:“本來所里要關你10天,我據理力爭才為你爭取到免於處罰的。”雖然結局出人意料,俞仲秋還要一臉感激的給章龍道謝。
而門口夏初晴沒有進來,她從學校趕到市場時,那邊已經散場了,從張小軍張秘那知道具體的事情,還是先趕到醫院,比章龍晚了一步,但正好聽到章龍給俞仲秋告知所里的處理結果。
她退了出去,打了個電話,等了幾分鐘,就有人回電話過來,然後就在那裏嘀嘀咕咕的,最後夏初晴說:“我那個朋友叫章龍,對,讓他頂那個劉大魁的位置,實習不實習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那這事就拜託您了。”
夏初晴掛機后就從樓梯間出來,向病房走去,她走進病房后,章龍從旁邊的病房出來,邊擦着額頭的冷汗,心裏低估着,仲秋這個新的小女友是個什麼人,說話這麼大的口氣,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劉所要倒霉了,而我正是因為和仲秋玩的好,成為這個事件的受益人,我得留意一下這件事的發展,如果是真的,那麼以後一定要更好維持這段關係。
俞仲秋傷不重,夏初晴進來的時候,實在無顏面對她,一個大男人的,因為抖音上那些垃圾法官的無良判決,而被打不能還手,結果還是出人意料,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難道自己已經窮成這樣了,還不放過自己?
見夏初晴進來,俞仲秋深吸一口氣說:“丫頭,你還是回上海吧,今天你看到了,我沒有保護你的能力。”
夏初晴撇撇嘴說:“沒事,要相信警察,他們是公正的。”俞仲秋冷笑着說:“我被打了還差點被拘留,你讓我怎麼相信他們?”夏初晴安慰着邊轉移話題:“怎麼樣了?哪受傷了?”
俞仲秋道:“全身都酸痛,特么五個小流氓按着我打。”夏初晴心裏記了下來,然後就說:“要不,我幫你全身按摩按摩?”
全身按摩馬上就讓俞仲秋聯想到那傳說中的全套服務,口水差點就流出來了,不過馬上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樣太曖昧了,我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夏初晴一聽樂了,這傢伙想什麼呢。
俞仲秋好幾處都傷的很重,淤青可見,所以得掀起衣服擦藥,醫生護士是給葯讓家屬幫擦的,而夏初晴自然榮幸的成為了這個家屬,當時護士指着葯和患處說:“這位太太,你老公這些瘀傷要擦這種葯。”夏初晴聽的高興的眯起快閉起來了。
忽然俞仲秋想到一件事,差點坐了起來,被夏初晴按倒后疼的直裂嘴的說:“嘶~,痛死我了,那個冬冬還不知道我在這,我們趕快出院到市場裏去等他,別讓他吃虧了。”夏初晴道:“急什麼,還早着呢,等下下課後我到市場裏去等他就是的。”
陳二華得意洋洋的在市場裏佔着俞仲秋的位置擺着攤,還時不時的炫耀他關係硬,後台深厚。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夏初晴獨自來到市場上,陳二華還調戲她說:“小妞,跟姓俞的那廢物幹什麼,喝西北風呀,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夏初晴沒有理他,就在附近等着。這傢伙越來越過分的還想上前動手,他手一伸,夏初晴就將他這個手反扣倒剪,一腳踹倒在地上。
由於速度太快,陳二華反應過來時已經是一個惡狗撲食的姿勢倒在地上了,眾人哄堂大笑。陳二華氣憤填膺,站起來邊掏電話邊威脅說:“你等着,我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好像印證陳二華的話有用一樣,果然來了幾個警察,帶隊的是章龍,他們一過來,陳二華就大呼小叫的說:“警察同志,她打人,這個女的打人。”
章龍指揮幾個警察將陳二華押起來反剪帶起手銬,陳二華大呼“你們抓錯了,不是我打人,你們抓錯了,該抓那個女的。”其中一個警察說:“抓的就是你陳二華。”
章龍恭敬的看了夏初晴一眼,夏初晴靠近他低聲說:“在樓梯間聽到的話別讓仲秋知道了,否則,以後就不幫你了。”
章龍馬上點頭說:“放心吧嫂子。”這時的章龍不顧其實俞仲秋還比自己小兩月了,能者為大,直接把嫂子叫開了。夏初晴笑靨如花的說:“這話我愛聽,再叫一聲。”章龍馬上尊敬的叫了一聲:“嫂子!”夏初晴笑盈盈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俞寒冬過來的時候,警察們早已走了,夏初晴帶俞寒冬先是把推車等收拾好放進了倉庫,然後又帶他到外面吃了餐好的,就讓他回學校了,俞仲秋不願讓俞寒冬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給俞仲秋帶着午餐回到醫院時,俞仲秋的瘀傷已經開始發作,痛的手都抬不起來,夏初晴便給他餵食,好在當時護着頭,臉沒有受傷,送到嘴邊的東西還是吃得下的。
看着溫柔如水的夏初晴,俞仲秋知道自己也即將陷落了,可是他心裏明白的很,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陷落了,他可能萬劫不復,不是說她害他,而是他怕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了以後失去她的痛苦。
下午派出所大地震,上午劉大魁一紙調令調到市裡一個科室里當副科,他一調走,市裡就來了兩名幹警,讓所里配合將陳二華刑拘,沒錯是刑拘,涉及那種黑色方面的刑拘,然後開始調查。
下午市裡紀檢部就進駐石岩鎮所里,對劉大魁進行調查,通過所里突擊隔離詢問,以及走訪群眾,很快查到劉大魁的違法違紀的證據,相比之下,徇私陳二華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就這樣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處理不公導致深陷囫圇的劉大魁,可能怎麼就進了班房都不知道。
事情到這裏還沒有完,打人的幾個人在章龍的帶領下一天就抓獲了,經調查有一個是陳二華的小舅子,他們因涉黑被判了三到五年,陳二華的小舅子關進去后被裏面的人打斷了一條腿,由於醫治不及時,這輩子只能瘸腿子了,陳二華教唆他人,涉及那種黑色方面等罪判了十年,劉大魁數罪併罰,判了十八年,還是他那一系的人有人出面保了他,據說本來要執行死刑的。這是後來的事。
就這樣在俞仲秋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場擺攤鬧劇結束了,這是通天的權勢才能辦到的事情,他們沒有顛倒黑白,只是將你所犯的錯誤放大一倍,他們不冤枉你,但是讓你有苦說不出,除非你不犯錯。
而比起俞仲秋遭遇的顛倒黑白來說,夏初晴的操作更光明正大,讓人無可挑剔,這就是權勢的威力,而這整個石岩鎮只有章龍一人知道,這件事竟然是夏初晴這個剛剛到石岩鎮的外地小女人搞出來的,每每想到這件事,章龍就會後背發涼。
章龍的任命是三天後下來的,有兩份,一份是招警考試的通知書,一份是臨時任命為石岩鎮派出所副所的任命書,任命期只有三個月,而考試時間是10月底,也就是說,只要過了招警考試,就會正式任命。這是撞大運了,反正所里都是這麼認為的,只有章龍自己明白這是夏初晴的功勞。
下午俞仲秋就出院了,反正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回家也是可以修養的,出院后,兩人來到鎮上的一家手機店,俞仲秋不好意思的開口要賒一台手機,本身他的手機也是夠老的了。
手機店的胡老闆就是給俞仲秋白用門面做倉庫的那個朋友,他很豪氣的給俞仲秋賒了一台旗艦版的手機,讓俞仲秋差點淚流滿面。
胡總問起夏初晴,夏初晴倒是很高興的告訴他:“我叫夏初晴,是仲秋的女朋友,很高興見到你哦,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