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獲得新菜譜
太久不曾有人做好飯菜,擱在家裏面等他回去。
他的目光追隨着桑小恬窈窕的身影,看着她一路走回到茅草房裏面。
桑小恬雖然剛來的時候連柴米油鹽擺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但是她最後還是全部都摸索了出來。窄小的廚房被經年累月的煙火薰得發黑,水缸裏面有滿滿的已經打好的井水。
她先把竹筍去殼切開,然後泡在了清水裏面。
臘肉就掛在米缸上面,她取下來洗乾淨切好,同時也把米淘乾淨了下鍋。
一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她正想要出門去叫裴硯回來,結果剛走出廚房便看到他從屋後走回來。她趕緊打了清水給他把雙手洗凈,然後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子,兩個人坐下來吃第一頓的中午飯。
“把你的碗遞過來。”裴硯帶着命令地看着她。
桑小恬把飯碗伸了出去,謝天陽挾起了臘肉和竹筍,滿滿地堆進了她的飯碗裏面。他沉聲地開口道:“如果飯菜不合胃口,你自己拿主意做點別的,屋子裏面全部的東西你都可以翻動,不用擔心會碰壞了。”
“裴硯——”桑小恬動容地看着碗裏堆滿的飯菜。
他對她的好出於真心,而她對他的好自始至終都帶着目的。
【天秀:恭喜玩家成功製作竹筍炒肉】
【金幣+1000】
天秀的話打斷了她的神思,桑小恬回過神,悶頭扒拉幾口飯,不敢直視裴硯的眼神。
一下午桑小恬都在找事情做,能不和裴硯面對面就不面對面。
然而到了晚上,燒水準備洗漱。
桑小恬心如鼓槌地不敢走出去面對裴硯。馬上就要跟他在同一張炕上躺睡下來,兩個人的身體挨近肌膚緊貼,她尷尬得恨不能挖條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爐灶裏面明亮的火光,映在她緋紅燒燙的臉上。
桑小恬拍了拍自己的臉,心想:明明剛來的時候還能大咧咧的一起睡覺,現在怎麼彆扭得跟麻花似的!
鐵鍋裏面的洗澡水被燒開,“撲撲”地往外冒着白色的熱氣。不管她的心底裏面如何羞怯和尷尬,還是要面對馬上到來的夜晚。
桑小恬把木盆拿了過來,掀開鍋蓋把熱水盛出來。
幾勺熱水被舀進了木盆裏面,她正打算轉身去兌上冷水。
結果這時候在她的身後,卻響起了裴硯沉穩的腳步聲,他彎身從外面走了進來。桑小恬驟然間失了神,手中的木盆從灶膛上面翻了下來,還冒着白色熱氣的開水,就這樣全部潑到了她的身上。
“啊——”
她被燙得發出了驚呼的聲音。
她真的是太不小心了,這些熱水才剛剛燒開啊。
鋪天蓋地的刺痛像是潮水般湧上來,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小恬,你怎樣了?”
裴硯大步地向她走了過去。
眼見她呆在廚房裏面,半天也沒有轉出來。
他原本是不放心,所以才會走過來看看她的情形,結果剛進門就看到她打翻了木盆,熱水全部潑到了她的身子上面。她的眼中含着痛楚的淚水,他來不及再繼續詢問,便動手去撕開她身上的衣裳。
她的半個身子都被潑中,濕衣繼續捂在身上,只會被燙傷得更加嚴重。
被熱水燙過的肌膚,迅速地泛起了粉色,又痛又麻,桑小恬羞愧難當地垂下了眼睛,而裴硯卻是沉默地沒有開口說話。他把還冒着絲絲熱氣的濕衣扔掉,然後伸手過來把她整個人抱住,大步地往房間走了回去。
“好疼——”身子碰觸到被褥上面,桑小恬痛得咬住了下唇。
她被裴硯抱回了房間,他把她輕輕地放在了炕上。但是被燙傷的肌膚,卻是稍為碰觸都痛得鑽心,像是被無數的螞蟻咬過,又像是被針尖一下一下地刺痛。她的眼淚湧進了眼眶裏面,盈盈的淚水幾乎就要順着面頰滑落下來。
“好好地躺着不要亂動,很快就沒事了。”
桑小恬伸手拉過了被子,小心地替她蓋住了身體,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她聽到了他在外面翻找的聲音,很快又轉身折了回來。
“我給你上藥。”裴硯重新走回到她的身邊。
桑小恬身上的被子被很輕的力度拉開,然後清涼的藥膏塗抹在被燙傷的地方,肌膚上面火辣辣的痛楚驟然間便減輕了下來。
骨節清晰的手指拈了藥膏,在她被燙傷的肌膚上面撫過。
疼痛、軟麻以及清涼,各種各樣的觸感清楚地傳遞了過來。桑小恬羞愧地把半張臉埋進了被子裏面,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偷偷地打量過裴硯的神情。他緊緊地擰結着眉心,沉凝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些治療外傷的藥物效果極佳,傷愈后也不會留下疤痕,但是桑小恬的身子實在是太嬌嫩,雖然他細心地替她抹了葯,但她暫時還不能夠把衣裳穿回去,否則勒在傷口上面除了讓她難受外,還會造成傷上加傷。
“今晚你就這樣睡吧。”
他替她拉好了被子,讓她安靜地躺睡在床上,然後自己回到廚房去把東西收拾乾淨。
“我知道了。”桑小恬又羞又怯地開口回答。
她躺睡在炕上聽着從外面傳來的聲音,不是滋味地揪緊了被子,裴硯日間辛苦勞累,結果好不容易歇下來,還要為著她而操勞。雖然他並沒有半句怨言,但是到底什麼時候她才可以,不給身邊的人添麻煩?
兩個人躺睡在炕上,桑小恬的身子僵硬得,就像是被他拉緊了的弓弦一樣。雖然她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隔着薄薄的被子,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
“在害怕什麼?”裴硯開口問道。
桑小恬連忙否認,小聲道:“沒……沒有,就是有點疼,睡不着。”
裴硯低低嘆了聲,說:“今晚意外來得突然,家裏只有這些藥膏,明天去帶你去鎮上看看可別留下疤了。”
他頓了頓,又無比真誠的說:“留下疤也沒關係,我不介意,我不是嫌棄你會留疤,我是擔心你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