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網文世界 第二十五章 忽悠與畫餅
“宗布神是個什麼神呢？你們幾位有知道的嗎？”別鬧對着幾位上仙發問。
幾人不語。
“我呢，一介凡人修士，遠遠不及仙。當然對於仙，神的歷史也是無從得知的，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有沒有歷史？”別鬧像是發問，而後繼續道：“我的一切分析與思考都是從凡人世界浩如煙海的民間故事，神話傳說，以及雜學典籍里搜集整理而後歸納出來的，真實性是絕對不可考的。所以還請各位上仙見諒，我把你們帶入到這種對你們來說有些不合時宜的遊戲中來。”說完，別鬧又起身轉圈給幾位作了個揖。
見幾人依然無動於衷的樣子，別鬧也不失落，繼續忽悠：“宗布神，凡間有說他是鬼的始祖，所以他能管鬼。這種說法太扯淡。宗布神出現以前，這個世上的活物死了后就成不了鬼了嗎？宗布神一棋子爾。活着的時候是未知力量對抗帝俊的棋子，死了以後是未知力量吸取鬼幽之力的棋子。你們以為他就只是聞了聞嗎？聞是靠吸的，一個神祇對普通鬼物的聞，吸取來的會只是善惡嗎？具體的誰知道呢？被老虎吃掉的就沒啦？那也是誰知道呢？”
眾仙還是不語。他們沒什麼可說的，既不能說，你說的有道理，也沒必要說你只是胡說八道。這種事情只要張嘴了，就掉進了了眼前這個別鬧的坑裏。這人絕不是一般的壞，用壞來形容他都太親切了。
既然眾仙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別鬧就繼續他的忽悠：“各位知道輪迴吧。那生物死了後為什麼要進入輪迴呢？而且坐鎮陰間的神祇被道佛兩教佔據。陰間究竟有什麼能吸引道佛兩教的大能共同坐鎮呢？凡間傳說，人死後靈魂進入陰間，一生功過在陰間接受審判，罪大惡極的根據所犯之罪墮入不同的地獄受罰，良善過小的分派到不同的目的地進入輪迴。佛教坐鎮陰間的是地藏王菩薩，他立志‘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只要世上有輪迴之人，地獄就不會空，地藏王明明知道這個誓言永遠也不會實現，他為什麼不去度化活人，讓進入到地獄的人越來越少，而是選擇被動的等在地獄呢？佛說，信佛，死後跟隨接引會去往西方極樂世界而不被六道輪迴所控。既然度化活人就能讓人脫離輪迴之苦，佛陀為什麼還要派地藏王在陰間坐鎮，做那永遠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呢？”
眾仙想看怪物一樣看着別鬧。
收穫了一眾仙家不善的目光，別鬧也不理會，繼續說道：“各位上仙，知道人時由什麼組成的嗎？也許你們會說，血與肉骨骼之類的。對，但是還不夠細，不夠小。當下凡間的人類研究了一項科學，叫物理。物理學說，世間萬物都由粒子組成，包括人類。你們可以理解為粒子是構成世間萬物的最小的物質。而人類其實還發現了比粒子還小的物質。哎，天庭拋棄人間獨立后，人類發展了與天庭完全不同的道路。有點扯遠了，咱們繼續我的分析。地球作為人類賴以生存的星球家園，她其實是有靈的。”
說到這裏，別鬧意味深長的看了孫悟空一眼。而後繼續說道：“每一個地球上的生命，都是被地球賦予了靈性的。人類生而具有靈智更是被地球賦予了更加特殊的靈性。上古大能以天道之名開創六道輪迴，只是為了從所有生靈身上獲取那屬於地球的靈氣。古語云，塵歸塵，土歸土。六道輪迴以後，萬物生死只從地球獲取靈氣，而不再歸還，都奉獻給了天庭的天道。”
眾仙還是不語。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人家都說了只是分析，自己也不知道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怎麼反駁？老君如果在這裏，這個別鬧就不能這麼囂張了。
這幫傢伙真能抻呀。得，繼續吧。“各位上仙，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要修仙嗎？”別鬧問。
這個別鬧究竟是怎麼回事？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幾個人已經不耐煩了。
“是為了長生嗎？那各位上仙知道何為天道嗎？得，你們別用你們的眼神來殺我了。所謂天道就是世間萬物的規則。地球上的天道就是生老病死，去而復返。修仙就是為了打破天道規則，突破生死大關，而你們已然成仙成神，捨棄了凡間的天道。天庭的天道破了嗎？或是說你們知道怎麼破天庭的天道嗎？我相信你們都不知道如何破了天庭的天道。為什麼你們在凡間修鍊就能突破天道規則獲得幾近永恆的生命，到了更適合修行的天庭反而修鍊的難度大大提升，始終無法突破呢？你們想過這個問題嗎？你們知道突破了天庭的天道會是什麼樣的境界嗎？”
“你知道？”哪吒搶先問道。
“我分析了這麼多，這其中的緣由自然也是分析過的。你們想聽聽嘛？別鬧意味深長的看着眾仙問。
“你快說吧！”孫悟空早就不耐煩了。“我們這些人陪着你在這裏嘚吧嘚的為嘛呀？別墨跡了。”
別鬧討了個無趣，悻悻然道：“這個問題還得從上古時代說起。”別鬧眼看孫悟空要發飆，趕緊抬手安撫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地球具有靈氣，除了分配給其上每一個生命的初始靈氣之外，其環境也適合生命修進化之路。上古年間，人類率先從豺狼虎豹中脫穎而出進化出了靈智。掌握了利用靈氣修行自身的自然之道。而鴻鈞自天外而來，把更高效更快捷的修行之法在地球上廣為傳播開來。你們習得鴻鈞之道，突破地球的天道自然容易。但是想要用鴻鈞的道突破鴻鈞的天道，那不是白日做夢嗎？你們應該知道天庭就是用鴻鈞的天道創立的。孫大聖還記得如來的五指山吧，與天庭的天道都是一個道理。”
眾仙咀嚼着別鬧的話，越琢磨越覺得似乎真還是這麼個道理。至於鴻鈞老祖是不是天外來客，誰知道呢？天庭里的神仙沒有幾個是真正的人類，也罕有那個神仙會告訴別人自己的本體是什麼？自己究竟來自何方？
“那你說的這些究竟和愁未醒的幻境有什麼關係？”哪吒問。
別鬧撓撓頭，靦腆一笑：“嘿嘿，或許有關係，也或許沒關係。但我還是嗅到了即使不是陰謀也很詭譎的味道。”
“這麼說，你一直是在耍着我們玩兒來着？”哪吒的小暴脾氣就要點燃了。
“絕對沒有。”別鬧鬼魅的朝哪吒眨了眨眼。“李兄，長大的滋味如何呀？”
在天庭里，是絕對不會有人敢這麼和哪吒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娃娃臉說什麼長大之類的話的，不想活了嗎？因為這個被哪吒KO了，找到玉帝也是沒有用的。你可以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絕對不能不知道哪吒三太子的忌諱。
哪吒三太子府邸的大陣在嗡嗡作響，哪吒已經進入到暴走的邊緣。長大的感覺那是相當美好，可那畢竟只是幻境呀，這個別鬧扔了一堆只能看到卻無法吃到的甜棗已經把人折磨的欲罷不能了，還敢問出這樣的話，他是因為我不知道他真身在哪裏就敢對我，哪吒三太子，這麼放肆嗎？
其他幾人也是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別鬧，這小子NB呀，果然不愧是敢隨意編排鴻鈞老祖的人，當著這個小祖宗的面竟敢戳他的痛點，好戲將要開始了。
別鬧用手拍了拍哪吒的肩膀。
雖然只是換面上的拍了拍，也讓哪吒的真身瞬間生出三頭六臂。
“別那麼急躁嘛，我有個辦法能讓你長大。”別鬧不緊不慢道。
“真的？”哪吒的三頭六臂張牙舞爪，興奮莫名。
“不會是奪舍吧？”趙公明正襟危坐，漫不經心的問。
奪舍？哪吒的心瞬間涼透了。奪舍屬於旁門左道，有損道基，得不償失的。不然，師傅當年怎麼會用什麼蓮子來給我重塑肉身，整了永遠長不大的模樣。
別鬧搖搖頭。“非也。我能幫哪吒重塑他自己的肉身，不是別人的，且那肉身里並沒有靈魂，所以根本算不得奪舍。”
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哪吒還是興奮地幾乎暈厥。他太想像一個正常人那樣長大了，太想了。
“別仙友竟然有這種驚天偉力的仙法？”趙公明不可置信的問。
“不不不，這不是仙法。還記得我剛才跟各位說的人是由什麼組成的嗎？凡間的人類不修仙，研究了很多堪比神跡的科學，這項重塑肉身的科學叫克隆，克隆的釋義對於各位來說無異於天書，我就不細說了，總之，克隆技術會培育出一個與本體完全一樣的肉身。”別鬧說。
“我們遠離了人間，凡人竟然這麼強大了嗎？”趙公明喃喃自語。
“人類失去了神靈的制約，按着更適合自己的方向摸索前行。克隆技術因為違背了自然生育的法則，被人類的倫理道德所排斥，克隆人類現在還不是合法的。但是隨着人類科技的發展，人類只要掌握了意識的傳輸技術，就會把克隆人合法化，屆時，人類就能通過克隆本體，把意識傳輸到克隆體上，從而變相的實現長生不老。而生物科技不斷強大的人類甚至會創作出真正不會生老病死的肉身。你們是通過修鍊，凡人是通過科技。現在的凡人，讓你們大吃一驚的地方還有很多呢。”別鬧說道。
哪吒終於聽完了別鬧的廢話，恨不得立馬找到別鬧的真身，好好探討一下他剛才說的什麼克隆。
別鬧早看出了哪吒的急迫。他示意哪吒，“不要着急，雖然克隆技術可以解決你的肉身問題，但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穩住，莫急。”
而後別鬧轉向豬八戒說：“朱兄，想要一個天蓬版的凈壇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