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一場械鬥
原來是教導主任哦！這回慘了。教導主任出格的嚴厲，人送外號黑面神。被他逮住，哎！在劫難逃。行行復行行，被黑面神帶到了教導處，沒想到一年後的今天趙新偉他們還是又踏進了這個原本常來的地方。
黑面神坐下了，趙新偉他們四個站成一排。不許體罰學生！這是趙新偉他們四人此時的共同心聲。黑面神沒有開口，只是盯着他們。死寂！不好的兆頭。當他開口的時候就是萬劫不復之時？趙新偉他們的頭腦在飛快運轉，是罰面壁思過還是寫檢討到天亮？
不對，按情節來看這回沒那麼輕，應該是重罰。先是一頓鞭刑再面壁寫檢討到天亮，天亮后他來收檢討再告訴大家每人記一個大過。想到這心涼了半截。反正不至於開除吧，那可太沒王法了哦！
“你們！我就知道沒人會那麼大膽，只有你們才會做出這種事。”黑面神終於開口了，“我真不想見到你們又來我這，一年前你們捅的簍子還不夠大嗎？”趙新偉四人都抬起了頭，都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場械鬥……
風起時，有些事會隨風而去被淡忘，但卻也有一些事反而會被記起，因為忘卻太難。趙新偉他們三個都向大胖背後望去，大胖後背的那道刀疤……
一年前的那天三年二班在籃球聯賽中奪冠，當晚趙新偉他們六個籃球隊的一起下飯館喝酒慶祝，開始都很開心，但後來酒越喝越多，開心嘛！難免！於是說話的聲音就大起來了，趙新偉和張劍還算清醒，但小強和大胖卻是歇斯底里的划拳就差喉嚨沒喊破了。
隔壁桌坐了七八個男的，看着就象是出來混的，幾乎個個都有紋身，也在抽煙喝酒。正當趙新偉他們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那桌的一個黃毛站起來了，嗖！一杯酒潑來，潑的大胖和小強滿臉都是。大胖和小強都扭頭怒視那個黃毛，飯館立刻靜下來。
黃毛一副吊樣：“你們幾個都他媽瞎眼啦？吼什麼吼！死了爹還是死了媽啊？沒見老子在這喝酒，吵個屁啊！”趙新偉蹭得立起，抓起酒瓶朝他快步走去，他還在發獃沒弄清狀況之際，趙新偉掄起酒瓶就往他頭上砸。
黃毛反應過來，也蠻快的，舉起右手護頭，乓的一聲脆響右手見紅，血混着酒滴答滴答往地上滴！“媽的，敢砸我！關門做了他們，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跌倒到椅子上的黃毛放出了狠話。
門被關上了，雙方打成一片，飯館裏一團糟。過了沒多久，門開了，黃毛那邊七八個都奪門而逃，逃的時候黃毛還說認得趙新偉他們，讓趙新偉他們明天傍晚到學校外的堤壩。
翌日傍晚，趙新偉他們四個去了堤壩，黃毛他們已經在等。好傢夥，有十幾二十個。他們見到趙新偉四人都氣勢洶洶奔過來將趙新偉他們團團圍住，個個手裏拎着傢伙用報紙包着。
大胖下意識的就擋到了趙新偉他們前面。千鈞一髮之際，一輛吉普車飛弛而來，剛好在趙新偉他們面前嘎然停下。隨後而來的兩部麵包車也停了下來，三輛車一共也跳下將近二十人。
“是我叫的後援團到了。”趙新偉欣慰的告訴他們三，鬆了一口氣。於是勢均力敵的兩幫人對峙而立。吉普車副駕駛剩一人沒下來，他從車窗探出頭來，用右手把叼在嘴裏的煙拿開瀟洒的彈飛，先是吐出了最後一口煙霧然後對趙新偉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趙帥，差點來晚了讓你吃虧。”
呵！這死小子學黑幫老大還擺譜呢！趙帥是趙新偉的小名，喊趙新偉小名的正是跟他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張凌志。“凌少！可以下來了吧？”凌少笑着開了車門，跳下向趙新偉走來，他手上拎着一隻袋子，看樣子像是……趙新偉一驚，這小子不是吧？
凌少的爸跟趙新偉家的老頭是朋友也是生意夥伴，於是凌少和趙新偉兩人結識於穿開檔褲的時候，一起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的他們也一起進幼稚園，一起上小學。但初中畢業凌少他爸送他去當了兵，本來要三年的，但前不久他就提早跑回來當了逃兵。趙新偉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約他見面竟是在這種時候。
凌少對趙新偉笑了笑便轉身對黃毛那批人怒目而視：“死黃毛，找我兄弟茬是吧？哦！還帶了傢伙，把你那破西瓜刀包好，露出來了，真他媽落伍，老子玩刀時**還在吃奶呢！”
凌少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腦對黃毛一頓罵。趙新偉這邊的人被凌少一逗就是一通鬨笑。黃毛惱羞成怒，亮出了傢伙，他那伙人也跟着紛紛亮出傢伙，以西瓜刀居多。
凌少帶來的人不甘示弱也亮出了傢伙，全是將近一米長的鋼筋，用布緊纏在手上。“草！刀沒鋼筋好用呢，學着點！一群菜鳥。”凌少邊說邊拉開了拎來的手提袋，袋落手舉，長長的槍管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黃毛。
“哪個敢先動老子就先崩他。”黃毛那邊的十幾二十人驚呆了，沒人敢再動，兩三個膽小的丟了西瓜刀就跑。趙新偉一愣，這小子搞什麼？把他老頭的獵槍給偷來了！
雙方都帶了傢伙，凌少還拿出了獵槍，這局面可不好控制。趙新偉忙上前按下凌少的槍管：“別亂來。”正在這當口黃毛喊話了：“上，他不敢開槍。”黃毛舉刀就劈，這時趙新偉剛好站在凌少面前背對着黃毛，對這一刀是始料不及的。
離趙新偉最近的大胖立馬上前弓聲抱住他，那一刀劈在了大胖背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襯衫，血滲了出來染紅了大胖後背的白襯衫。趙新偉怒火中燒，飛起一腳揣飛黃毛，大胖轟然倒地。
趙新偉忙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其抱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大胖把趙新偉壓的結結實實。“大胖，大胖……”趙新偉一陣猛喊。“死不了。”大胖忍痛齜牙說道。淚水模糊了趙新偉的雙眼。
“***！”凌少衝上前舉起槍托對着被趙新偉揣飛還沒來的急起身的黃毛就是一通猛砸。凌少動手了，他帶來的人也沖向對方，黃毛那邊又跑了四五個，剩下的逃不急只好纏鬥到一起。張劍小強抓起對方逃跑時丟的刀也加入了戰團。警車聲響起，但警車卻剛到橋的那頭。
對方無心戀戰，全落荒而逃。凌少也放過黃毛快步跑到車邊把槍從車窗丟進車裏，喊他帶來的人快開車離開。一陣慌亂中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連不該放過的黃毛也逃了，就剩下趙新偉他們四個和凌少。
趙新偉他們叫了救護車后圍着大胖，凌少撿起丟在地上的刀和鋼筋全拋入堤壩外的水庫，完事後才來到趙新偉身邊蹲下。“你還不走？”趙新偉責問到。凌少微微一笑：“只要有你在的時候我哪回會先跑掉？”呵，兄弟！警車終於來了，救護車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