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慈母孝子圖

第三十七章 慈母孝子圖

袁洪言辭冷峻,“你是誰?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動手,就不怕我殺你全家。”

話音未落,袁洪只覺得手腕上一股巨力,疼得他嗷嗷直叫。制住袁洪之人正是莫長青。

“大人饒命,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袁洪也不蠢,他自己是宗師初期修為,對方能如此輕易拿住他,至少是宗師初期的巔峰,甚至可能是宗師中期。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服軟再說。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吧?我問你,為什麼要阻止治安員查少女失蹤案。”

“大人這是聽誰說的,我可從來沒幹過這事啊,不信的話,誰說是我阻止查案,讓他和我當場對質。”這袁洪也是老練,一是死不認賬拖延時間,二是以對質為由把禍水引到治安局,到時引來上京治安局和武聯高手,何須再懼身後擒住自己之人。

“哦,真的不知道?”莫長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大剪刀,他把剪刀伸到袁洪下身的位置,輕輕用力向那裏一頂。

袁洪那裏感覺到一股冰寒之意,嚇得打了個擺子,身體不住顫抖,“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我倒數三下,如果還是不能幫你想起點什麼,我可就一剪刀下去了,什麼結果你懂的。”

“三、二、一。我剪!”

“大人,不要啊,我想起來了,我說,我說!”袁洪已經嚇尿了,一股騷臭從下面傳來。

“是上京劉家家主、武聯理事,全國房地產協會理事劉宗堂,他有一條繩子,每個月需要一到兩名少女的血餵養,上京我們這個圈子的核心成員都知道。”

袁洪一邊哆嗦,一邊回答,“上京治安局是我在分管,劉宗堂的面子誰敢不給,有人到治安局報失蹤,我只好出面阻止治安員查案。”

說到這裏,莫長青想起了自己被劉宗堂的捆仙繩纏住吸血的情形,依稀記得劉宗堂說過這捆仙繩喜食少女之血,再加上這袁洪的交代,線索串聯起來了。

失蹤的少女被劉宗堂拿去餵了捆仙繩!

“不除劉宗堂,不毀此邪物,莫長青誓不為人!”得知失蹤少女多半已被害,莫長青怒火中燒。

“你口中的繩子是不是叫捆仙繩,是什麼層級的武器?可知它有什麼弱點?”莫長青接着又問。

“據圈內人傳言,這捆仙繩是一件上品武器。至於弱點,劉家主的寶貝,我哪能知道啊。”

從袁洪這裏,該知道的消息都已經知道。

袁洪身為執法堂主任,任由少女被人殺害,阻止治安局查案,必須加以懲罰!

莫長青手中的剪刀仍然頂在袁洪那裏,“袁主任,你身為執法堂負責人,本當為民請命,你卻助紂為孽,任由權貴草菅人命,對你加以懲罰,服是不服!”

“我服,我服!”

“自廢丹田,還是吃我一剪刀,自己選吧!”

袁洪嚇慘。要是沒有了修為,他就如同廢物一般,還如何在這上京立足。可是如果吃對方這一剪刀,袁洪不敢想下去。

莫長青厲聲開口,“我倒數三聲,如果你不自廢丹田,就吃我一剪刀。”

“三、二、一,我剪!”

“啊!”

袁洪重重一掌拍到自己小腹丹田位置,丹田被毀,修為盡廢。

上京希頓酒店某總統套房內。

莫長青、王德波二人面對坐於沙發。

“王老,已查清,劉宗堂有一根捆仙繩,我上次差點回不到金光寺,也是因為被這繩子困住,袁洪交代這繩子是上品武器。”

莫長青接著說道,“這捆仙繩喜食少女之血,那些失蹤少女便是被劉宗堂弄去餵了這繩子。王老,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就目前形勢而言,我們的幸福家園,絕對是房地產業協會無法容忍的,所以劉宗堂才對莫先生的家人動手。”

王德波接著說道,“反過來說,如果我們的幸福家園要在全國發展,以劉宗堂為首的房地產業舊勢力就必須清除。否則,幸福家園離開了成慶將是寸步難行,而莫先生你及你的家人也將不斷地遭遇危險。”

“劉宗堂的勢力主要在上京,治安局的馬祿山,以及兩名治安局副局長也都是宗師,這三人算得上是劉宗堂的左膀右臂。目前,敵在明我在暗,我的建議是,出其不意,先除掉治安局的馬祿山等三名宗師。”

莫長青點頭同意,“不除劉宗堂,幸福家園就走不出成慶,房子就依然是全國民眾肩上的一座大山!就依王老此計行事,先除治安局三名宗師。還是請王老摸清三人情況,再制定行動方案。”

次日上午,一輛豪華轎車正開往上京城郊的夕陽養老院。車上兩人正是莫長青和王德波。

“莫先生,馬祿山為人謹慎,平時很少落單。他每周五下午,也就是今天下午五點左右,會到這家養老院探望他年邁的母親嚴玉環。通常只有他一個人,是除掉他的好機會。”

下午三點左右。轎車在夕陽養老院後門停下。

“我到養老院守株待兔,你就在此處等候。”莫長青交代一句話,徑直走進養老院。

見有人來訪,護工上前迎接。

吱嘎。

養老院深處,一個木門被推開。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但收拾的很整潔。一位大約八十多歲的老人坐在屋內。

“山兒,你回來啦?”老人的聲音聽着很蒼老,也很溫暖。

“是的,我回來了。”莫長青回答。

“山兒,娘對不起你。你爸死的早,娘也是一病不起,你才八歲就要出去討飯,討到什麼好吃的你總是先帶回來給娘。娘今天一點也不餓,你還是自己吃吧。”

莫長青安靜地坐到老人身旁。

“娘,您記錯了,山兒已經二十歲了。”

“二十歲了?瞧娘這記性。昨天你喝醉了,娘看到你一個人在哭泣。沒錢,沒房子,看不到希望,阿慧離開你,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你也不要怪阿慧,但凡日子過得下去,誰願意把自己給賣了。”

老人接著說,“從那以後你經常渾身是傷回來。娘問幹什麼去了你也不說,你只說要給娘最好的生活。”

“後來我們的生活確實好了。買了好大的房子,坐着好漂亮的車子,光是傭人都有好幾個。有一天你給娘說你當上治安局長了。見你高興啊,娘也假裝高興。其實你不知道。比起當上什麼局長。娘更希望你平平安安。”

一縷陽光從半掩的窗戶射進來,灑在莫長青坐的板凳上,而板凳上卻已經沒了人影。

吱嘎,門被推開。

“娘,山兒來看您了。坐久了,腿一定很累吧,山兒來給您按摩。”

“好哇好哇。”老人臉上樂開了花,“今天娘給你說了一大堆。還以為你嫌娘啰嗦,離開了。”

“娘,您的老年痴獃又犯了。我這才剛到。”

馬祿山將母親扶下,給她溫柔地按着腿。陽光剛好照在馬祿山的臉龐,此時的馬祿山笑得格外溫暖,好一幅溫情的慈母孝子圖。

馬祿山一邊給母親按着腿,一邊聽着她的絮叨。然而此刻,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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