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伴娘(3)
我冷靜的拒絕了阿真的求婚戒指。
當獨自一人漫步在開發區的高爾夫球場旁的林蔭大道時。
一輛白色的Q5車靠在了我的身邊:“阿芝!”
“唐主持,唐大官人呀!”我看不是外人於是就打趣到。
“這離城裏挺遠的,你怎麼在這呀?”阿唐關心的問道。
此時,從心裏我覺得阿唐是如此的暖男。在我欲哭無淚的時候,大白出現了。
阿唐大我有十來歲,喪偶。孩子在外地上大學。
他不是在賺錢,就是在賺錢的路上……
他看我默不作聲,把車停穩。下來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阿芝,你要是心裏難過。到車裏聽聽音樂……我送你回去”他輕聲的關心道。
這種磁性的主持聲音,是普通人很難拒絕的。
於是他搭了把手,我坐上車了。
奧迪Q5的音響效果真的確太好了:
譚校長一曲老歌《愛多一次,痛多一次》
歌詞隨音樂聲倏然把整個車廂塞滿:
“其實無伴侶也不必寂寞,正好將一切感覺遺忘。如若能習慣忘掉你也不錯,我說我不哭泣所以不難過。再次見你如何可決絕,干這一杯卻等於解脫
愛多一次醉多一次,也得分手
醒覺后不再回頭
愛多一次痛多一次,誰能忍受
一個人痛苦已足夠
忘掉誰是我暗室中獨坐
其實難習慣,離別你也許錯”
這歌詞的每一個字都敲在了我的心上,感覺如早春的殘雪:都快崩塌,融化了……
這是多有趣多思的一個位老男人呀:
什麼都沒說,他卻什麼都懂。
一見鍾情!
來的那麼淬不及防!
來的那麼悄無聲息!
來的那麼深厚澎湃!
什麼也沒說,我亦全然了知!
我從車載觸屏里,點了一首: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王傑
音樂響起……阿唐,慢慢停下車,靠邊。
他靜靜的聽着這首曲子,淚水順着臉頰默默得流了下來。
黑暗中,一雙柔弱的小手也探索着。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阿唐,看到我也痴痴地望着他時打破了沉默。
我的掌心被一種寬厚和踏實的溫度覆蓋了。
這首曲子,他聽懂了。正如我也聽懂了,一個人痛,已足夠……
戀人與戀人之間,奇妙的不是親近的觸感。而是不需要過多的接觸,彼此能感受到心靈震撼的力量。無盡纏綿!
這真切是一種幸福!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到的家。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肢體語言。
但兩個人真得感到了溫暖,不可言喻的幸福感!
當太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到鏡子裏。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我望着鏡子再一次感嘆道!
我不再,在意:鏡子裏的人是否美麗
而是看到了她的心對善良和愛的渴望。
手中拿起了電話,又放了下去。
阿芝現在要面對兩種不同的選擇。
伴娘是否繼續做下去玩?阿唐和阿真選誰是對的?
雖然早已沒有了嫁的機會,但我還是可以愛的……可以享受着戀愛的幸福。
這個誰也不能剝奪,哪怕自己是HIV患者。
在人格上我是一點也不比別人差的……
阿芝自己就這樣給自己打氣。而其實在這種小城鎮對待愛滋病的態度還是不那麼寬容。
因為阿真的緣故,阿芝沒有再客串婚托。
婚托戀愛了和客人假戲真做,也是很奇葩的事。但這也許是愛吧。
行為上阿芝不能傷害他們,這是她做事的底線。
阿芝給百合花婚慶公司的老闆發了一個微信,“我不幹伴娘了,立即辭職!”這次是因為阿唐。
這其實是阿芝的救贖。
和阿真本質上是一種婚姻的交易。
和阿唐,她遇到傳說中的真愛了。
阿芝和阿唐能經受得住,這個考驗么?
叮鈴鈴,阿芝的振鈴響了。
“阿芝呀!你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呢?我的單子都接完了,小祖宗......”電話那頭是老闆急促的聲音。
“老闆,我.....”
“我什麼我?你就是不幹了,也要把這單給結了!”老闆有些急了,說完就掛了。
我沒再解釋,做人是要講些規矩的,畢竟這個圈子這麼小。這個城市這麼小。
這是一單大活,結婚的是市裏的一個官二代。
地點是這個城市唯一,一個準五星級酒店,“崎屋山居”。就是地方有些偏,但相對來說也很安全,對這些客人們來講。
準新娘子薇薇是個外地人,大學生。
我拿着老闆給的資料讀着介紹。
台上老闆亢奮的在佈置任務。
因為人少,我還要陪着她準備婚禮和訂服裝之類的東西。
這樣一來二去,我就和薇薇就混熟了。
因為這裏沒有親戚,她把握當成了親人,甚至比新郎還要親。
熟到什麼程度呢?
我教她如何用身體俘獲男人的心。
薇薇很興奮,有一次試婚紗的時候要和我模擬一遍,她太重視這次婚姻了。
說實話看着薄紗里的細腰,我都有點心動了......
終於沒忍住,和她試了一次。
這不是我提出來的,但一種自責還是湧上心頭。
我也擔心她是否有事,中標。回憶了整個過程還是放心了.....
這件事倒讓我覺得對阿唐有了些自信。
也許我是能讓他幸福的。
婚禮上,主持人阿唐也來了。這次穿的格外隆重。
似乎他還有別的心思......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婚禮進行到結尾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被一位高管的公子哥給盯上了。
他端着紅酒來和新娘子敬酒。
事畢,也給我倒了一杯。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總統套房的大床里……
我做夢也沒想到,居然他給我用了麻藥。
趁着婚鬧的幌子,把我“撿屍“背了進來。
他正在洗澡……
我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得穿好。
從准五星級酒店的售賣冰箱裏拿一罐啤酒,走到他面前。
打開,喝了一口。
說道:“行呀,你的活可以。加個微信。”
我的表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而此時化妝手包里鼓鼓得大約有兩,三萬。
他連衣服都沒穿就把手機拿來了。
出門后,我給他發了一張確診HIV的診斷報告。
浴室里會發生什麼?大家可以腦補一下吧。
“阿芝,你跑到那裏了?”阿唐在大堂的電梯間焦急的問着。
“剛才,替女方送了一個客人,新娘在這裏沒親戚。”我回答到。
“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表達的不清楚。”
“就是你,好不好,我看你有些疲憊”阿唐連着解釋。
“沒事,早上沒吃好。氣色有些差了。”我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