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轉換門庭
明末一家人第二百五十七章轉換門庭這次與上次不同,阮大鋮並沒有讓趙福祥等很久,不到十分鐘后,門子就出來通報,阮大鋮讓趙福祥進去。這次阮大鋮沒有讓趙福祥去戲樓,而是直接帶到了書房。
趙福祥走進書房,看到阮大鋮與兩個傢伙坐在那裏,不過這二人不是上次見面的張捷與楊維坦,而是換了兩個不認識的人。
趙福祥早已經在外面醞釀好了情緒,進屋沒等阮大鋮問話,趙福祥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如喪考妣般哭道:
今天跟阮大鋮喝酒談天的兩人分別是田仰與劉孔昭,田仰今年五十五歲,雖然年紀不大但資歷極老,是萬曆四十年的進士,同時在崇禎初年當過四川巡撫,是個官場老油條。
另一個與趙福祥年紀差不多的是劉孔昭,這傢伙的祖先不得了,正是那個號稱牛鼻子老道的劉基劉伯溫,當然老道是後世評書演義,劉伯溫可是實打實的讀書人,當年還在元朝當過官,後來朱元璋派人請他出山,劉伯溫不看好朱元璋所以推辭了,那知道朱元璋可不是善類,直接派人拿着刀去了,說不出山就處死!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沒辦法劉伯溫才出山為朱元璋賣命。
後來是事情證明劉伯溫看的很對,朱元璋這傢伙共患難行,但絕對不能共富貴,明朝建立后劉伯溫只是被封了一個小小伯爵,並且還被風頭正盛的淮西功臣集團打壓,最後沒辦法只能辭官,在擔驚受怕中過了下半生。可能劉伯溫不是淮西功臣出身,所以歷代誠意伯都遊離權利圈子之外,在南京勛貴中並不怎麼出彩。
劉孔昭是第六代誠意伯,這傢伙抓住了改朝換代的時機,在擁立朱由崧上位時立了大功,所以被馬士英保舉為操江總督,算是南京朝廷中僅次於兵部尚書的二號實權人物。
這二人與張捷楊維坦不同,他們是馬士英的死黨,今天來就是與阮大鋮商量密謀,如何才能快速的將東林黨清除,奪取朝中執政大權!
田仰看一個死胖子進屋就痛哭流涕,好奇的問道:
阮大鋮也被趙福祥鬧個愣神,他先對田仰說道:
阮大鋮說完才問道:
趙福祥起來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
阮大鋮聽趙福祥絮絮叨叨的沒說重點,氣的罵道:
趙福祥趕緊點點頭,接著說道:
阮大鋮好懸沒氣樂了,你們錢謙益門下的學生狗咬狗,跑到我這裏幹什麼?
阮大鋮說完準備讓人將趙福祥攆出去,他還有重要事情與田仰他們商量,那知道趙福祥接著說道:
趙福祥說完跪下咚咚磕頭,阮大鋮被趙福祥弄得頭疼,他說道:
趙福祥趕緊說道:「部堂大人,下官聽過評書,知道水滸傳那些英雄上山都需
要納投名狀,所以下官今天也準備了投名狀!」
水滸傳在明末已經流傳開,所以阮大鋮聽趙福祥這麼說,笑道:
阮大鋮一聽來了興趣,田仰是馬士英的老鄉,還是會試同年,自然是馬士英的死黨,現在聽說東林黨準備對付馬士英,馬上問道:
趙福祥看了看這個說話的老頭子,阮大鋮趕緊說道:
趙福祥當然不能這麼輕易說出來,反問道:
阮大鋮一笑,罵道:
趙福祥聽完后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
阮大鋮三人原本笑嘻嘻的聽趙福祥胡說,他們以為趙福祥肯定說些什麼好玩的事情,那知道卻是聽到這個驚天消息,阮大鋮三人聽過後臉都嚇白了,三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田仰更是站起來問道:
反倒是劉孔昭還比較冷靜,他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問道:
阮大鋮聽劉孔昭這麼說才想起來,不能單憑一句話就下了定義,一定要問問前因後果,萬一是侯方域一句笑談呢?
趙福祥說道:
到現在為止阮大鋮劉孔昭算是徹底相信趙福祥了,因為在他們眼裏,依着趙福祥這個廢物,肯定編不出來江北四鎮的事情,所以這件事八成就是事實!
既然確定為事實,三人馬上安靜下來,這三人都是老謀深算之輩,剛才只是初聞消息的驚慌失措,現在穩定下來開始思考如何應對!
田仰說道:
劉孔昭就是操江總督,他搖頭道:
田仰點點頭,又說道:
這次換阮大鋮搖頭了:
劉孔昭想了想說道:
阮大鋮想了想也只有這麼辦了,他補充道:「讓黃得功去太平府,揚州讓給高傑,他的騎兵最強,應該能守住
北大門!還有劉良佐去鳳陽,劉澤清去徐州!」
江北四鎮是南明朝廷的北方屏障,但四人之間關係並不好,黃得功與高傑甚至為了爭奪揚州打過仗,最後皇帝下令讓高傑去了徐州,將揚州讓給了黃得功,這才避免了內訌。
原本江北四鎮的駐防地很完美,高傑騎兵戰鬥力最強,所以駐紮徐州,利用平坦的地勢狙擊清軍,黃得功的軍隊雖然最少,但戰鬥力最強,留在揚州最為第二道屏障。劉澤清劉良佐二人軍隊最多,但戰鬥力一般,所以一個在河南一個在山東策應兩翼。
可是現在為了防備上游的左良玉,將完美的戰略部署完全打亂,正面戰場變成了高傑單獨面對清軍,如果高傑能打贏北方來的清軍倒沒什麼問題,可是如果清軍從河南過來,馬上戰鬥力稍弱的劉良佐就成了一線,而在後面的高傑想要救援就要跨過兩淮之間的各條河流,這讓以騎兵為主的高傑實在發揮不出全力。
後來清軍進攻的道路也正是如此,多鐸從潼關出來,沿着黃河進入河南,劉良佐根本一仗沒打就投降了清軍。而這時候高傑部下偏偏鬧起了兵變,高傑被人殺了,他手下群龍無首那是清軍的對手,兵敗如山倒連帶劉澤清也投降了清軍。四鎮最後只剩下獨木難支的黃得功,就算黃狗子再能打也彌補不了數量的劣勢,最後黃得功也只能自殺殉國。
可以說侯方域這一手引起了連鎖反應,南明的滅亡侯方域引左良玉清君側就算不是主要原因,但也是一個次要原因,所以後人罵他倒沒什麼錯。
田仰聽阮大鋮這麼安排,接着補充道:
其實東林黨與閹黨做的都對,不管誰執政,都必須要集中全力才能對付滿清或者流寇,可是偏偏這兩方誰都不能收拾掉誰,這樣互相爭鬥的後果就是目前這個狀況。
阮大鋮聽田仰這麼說,嘆了口氣說道:
阮大鋮說的也是現實問題,如果單論打悶棍下黑手,閹黨這幫傢伙還真不是東林黨的對手,如果能行的話崇禎年間就行了,那能被東林黨壓制了十多年。
趙福祥在邊上聽得有趣,聽到阮大鋮不知如何下手,趕緊說道:
阮大鋮三人剛才心思都在左良玉身上,忘了趙福祥還在這裏,現在聽趙福祥說話才想起還有一個大活人,阮大鋮問道:
趙福祥說道:
趙福祥的話讓阮大鋮眼前一亮,說道:
趙福祥的毒計讓阮大鋮直嘬牙花子,他作為東林黨的叛徒與東林黨鬥了一輩子,基本上什麼計策都用過,但這種下三路的招式還第一次用。這種招式興許對閹黨這幫道德敗類沒啥作用,但對東林黨絕對是個殺招,畢竟東林黨那些人一個個自認為是高風亮節、絕德至行、克己奉公、剛正不阿的道德聖人,如果被世人發現這幫傢伙暗地裏卻是一個敗類,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趙福祥並不比阮大鋮他們聰明多少,甚至官場經驗還遠遠不如這三人,但趙福祥
得益於後世發達的網絡,看到了官場那些種種醜態。比如漂亮國選舉大統領的時候,川建*國找了幾個不同膚色的小孩,讓他們叫克林*頓爸爸,而希拉里也找了幾個老太太,說川建*國三十年前與他們有過親密接觸,種種下流手段讓趙福祥真是嘆為觀止,所以今天能快速的想到這種下三路的毒計,對趙福祥來說真是小場面!
阮大鋮對趙福祥十分滿意,他點頭笑道:
如果拋開人品不說,阮大鋮的文學功底可半點不次於錢謙益,只是底子太臭,所以學生也不多,不過就這樣能收趙福祥當學生也是破例了,趙福祥趕緊跪地磕頭,行了拜師禮,算是敗類拜了敗類為師,敗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