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地獄裏殺出的戰神 第二十章：顫抖吧，哀嚎吧，絕望吧
“查理怎麼出去這麼久？”
衛斯理百無聊賴地，看着激戰正酣的投影，抓抓襠部心想那個傢伙不會真在外面那啥吧？
這忍耐力也不行啊！
心想着衛斯理聽到門外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回來了？”
臉朝門口望去，以為是查理回來的衛斯理，調侃道：“怎麼樣我的片子不錯吧，去外面舒服了是吧？”
但很快衛斯理的臉色一邊，因為走進來的‘同事’，雖然穿着是同樣的紅手套制服，但體型與偏胖的查理對不上號。
“這不是查理！”
“這不是衛斯理！”
兩個念頭，同時出現在，剛見一面的林奇與衛斯理腦海里。
林奇的視野里，真實之眼觸發：【這是一個體驗派玩家，他的等級只有Lv23，但常駐狀態十分有趣為[傀儡]，那麼這究竟是誰的傀儡呢？】
快速瀏覽完提示，林奇沒有猶豫立即將門帶上，重新退出屋外。
沒在乎裏面那個玩家會怎麼樣，腦子已經決定戰略性撤退的同時，林奇的身體動了起來。
他飛快地跑回查理的屍體邊，發動鬥氣扛起查理的屍體，扭頭就往外跑。
沒有任何留手，吸收了一次‘恩賜’的林奇，鬥氣全力爆發的狀態下，幾乎一步就是十幾米。
僅僅幾分鐘，林奇便如同一道幽影，從剛剛那層離開，跑到了廣播大樓十幾層的區域。
“真是刺激。”
林奇暗呼僥倖，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身體常駐狀態為[傀儡]的玩家。
想想看把一個二十多級的玩家，弄成傀儡，那麼傀儡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林奇寧願往大了去想，也不敢去往弱小的方向預測。
所以穩健的他，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逃走不可恥，畢竟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恥辱。
“呼~那具屍體投進了棄物口，哈麗應該有衣服了。”兩手空空的林奇，躲在一處黑暗的僻靜角落裏。
本來現在他應該給自己搞身新制服的，但突然想到給哈麗的屍體身份，似乎與那個有大問題的衛斯理關係極好。
到時候如果回去基地，衛斯理如果想不開查詢自己好友查理的身份信息該怎麼辦？
沒錯，紅手套的制服是不綁定，但每件制服的編號是固定的呀！
如果出廠編號能改變，林奇也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去弄新身份了。
“所以我又要重新搞兩套？焯！”
懊惱地一拍腦門，林奇暗想自己既然放走了衛斯理，那麼很可能這棟樓里的紅手套們已經警覺。
所以自己也無法繼續在這裏下手了，又要重新換個地方去弄兩套制服。
念及於此，林奇越想越煩躁，索性暗罵一聲‘晦氣’，鑽進棄物口趕緊去查理匯合。
一路滋溜下滑。
咚的一聲，再度回到惡臭瀰漫的廢物室。
“哈麗是我！”
一起身感覺身後被十幾支槍口對頂着，林奇趕忙舉起手來，摘下頭盔對哈麗說道：
“我們離開這裏吧，這裏不安全了。”
“哦~是奇奇啊！”
已經把林奇，當做是自己不可分割一部分的哈麗，聽到林奇的聲音，與看到他摘下頭盔的熟悉樣貌，激動地一把從面摟住了他。
“好了，別膩了。我們先離開這裏。”
林奇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兩人隨後鑽進頭頂的棄物口。
有林奇的幫助，哈麗很快從棄物口離開。
不久仗着身體素質出色，林奇帶着哈麗來到二樓處，找了個破碎的窗戶直接摟着哈麗跳了出去。
藉著夜色掩護，林奇拉着哈麗走進灰暗的街道，離身後的廣播大樓越來越遠。
與此同時，衛斯理來到頂部歸隊，將查理死亡的消息告知了其他小隊的其他人。
但現在誰都沒有心情去抓捕林奇，因為他們發現隊長俾斯麥死了。
腦死亡的猙獰樣子，嚇壞了當時第一個發現他的人。
而伴隨着俾斯麥隊長的死亡，愛梅宣里的失蹤顯得極其可疑，眾人聚在一起討論後面的事情，哪有空追查衛斯理口中的神秘殺手。
自己這邊已然亂做一團。
……
……
異邦之城A區。
林奇當初調查的廣場，那處發生驚變的廣場位置，來自巔峰公司的黑衣精銳，已經抵達了這裏。
他們在高處的屋頂，俯瞰底下驚變結束的廣場，都被下面的場景驚住了。
原先在調查影響總，逐步融合的眾多畸變獸，現在統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扇由灰黑色血肉組成的巨大門扉。
門扉的樣式十分奇特，呈詭異的八角形。
緊閉的門板如有生命般，像一個巨型心臟正噗突噗突跳個不停，門板之上還生有一隻橘黃色的眼瞳。
像是有某個詭秘存在，正透過門扉窺視着這裏的一切。
黑衣精銳們執行過許多任務，事先也清楚異邦之城這裏存在古怪。
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古怪可以這麼離奇怪異！
“現在該怎麼做？”有人在團隊頻道里發言。
眾人紛紛向一個方向看去，那裏他們黑衣精銳這次行動的臨時隊長，正站在圍牆邊沿，一動不動地望向下方的門扉。
像在血肉之門上的巨瞳對視，沒誰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正在有人忍不住想要出聲打擾他時，隊長忽然發話：“我們下去吧。
公司這次的任務，是奪取高等恩賜。再拖延下去，讓城裏的那些野人幫派，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人到來。
屆時這裏一通大亂斗，我們拿什麼去完成任務？”
他說得有道理，步步先就是要快！
於是黑衣精銳紛紛下樓，不一會兒就聚集在那扇血肉之門的不遠處。
“你說隊長會怎麼樣，奪取‘高等恩賜’？要知道那可是地下那頭怪物的力量精粹啊！”
有人這時對身邊的同伴悄悄話。
“不知道，他應該有辦法吧，畢竟是上面制定他是這次行動的隊長的，而且他這麼強……”
說到強，詢問的人也沒了問下去的慾望，大家紛紛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黑衣隊長，看他有什麼花活。
結果，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黑衣隊長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本破舊邪異的古書。
古書現身的一刻，在此的所有人都生出一種，被洪荒猛獸鎖定的緊迫感。
“哇卡巴拉，奇諾比利（音譯）……”
接着帶着一種古怪且怪異沙啞的腔調，他們的黑衣隊長翻開了那本令人不安的書籍，自顧自地高聲吟唱起在場人聽不懂的咒言。
眾人都是公司的黑衣精銳，實力自然不必多說。
所以在場的其他人，除了特定幾個外，所有人發現伴隨着咒言的繼續，那種令他們不安的感覺正變得愈發嚴重。
門扉的跳動逐漸停止，廣場這裏似乎陷入了某種靜寂狀態。
伴隨着咒言孤零零的回蕩繼續，風雨欲來的壓抑感持續遞增，讓人幾欲瘋狂。
“快，阻止他！”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高聲在團隊頻道呼喊，帶着電流的聲音在所有人耳中響起。
有人帶頭，眾人的不安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所有人像有默契般齊齊朝，正在吟唱的隊長開槍射擊，通過殺掉他然後阻止他。
可惜，期待的激光子彈，形成的彈幕統統被隊長身前，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所阻擋。
眾人回神一看，一個額頭刻着‘愛’字的紅色制服女人，正釋放着能量屏障攔截住眾人的攻擊。
但不等他們繼續組織進攻，突然團隊頻道中傳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有內鬼！”
有人驚聲尖叫，提醒了所有人。
但那一身哀嚎，只是殺戮的開端。
二十多分鐘后，除了實在跑得快溜遠的零星幾人，廣場上僅存的幾人赫然是會議室中擬定計劃的幾員玩家。
“不錯，人都齊了。”
“動手吧！”
自殺小隊裏有人說著，眾人開始按照事先的佈置，呈六角站位。
他們齊齊詠唱着事先背誦的咒言，一直吟誦的隊長受到他們的加持，語速瞬間變得急促且刺耳。
又過了十多分鐘，伴隨着‘顫抖吧，哀嚎吧，絕望吧，偉大的主宰請求降臨’的高聲吶喊。
瘋狂的咒言終於結束，而沉寂許久的血肉之門，卻像完全激活般瞬間從內部，傳出一聲響徹整座異邦之城的非人嘶吼。
——昂！！
嘶吼的聲浪擴散之處，城中的所有人具體的說，是體內含有病毒的居民，全部受到某種刺激痛苦地蜷縮起身體。
“你怎麼了？哈麗！哈麗！”
正在重新謀划兩件新的制服身份的林奇，陡然聽到一聲讓他頭皮發寒的吼聲過境后，身邊的哈麗像疾病爆發般，痛苦地倒在地上。
“哈麗，哈麗！”
林奇呼喊着哈麗的名字，手貼在她的身上試圖安慰她，但效果並不好。
反而如同一個開始，哈麗的眼睛開始翻白，皮膚逐漸失去血色，現出一條條青黑色的血管靜脈。
她的樣子很嚇人，林奇趕緊激活體內的鬥氣，然後把鬥氣能量不要錢般朝她的身體輸送。
但是滋補的鬥氣能力，雖然帶着正面屬性，但與哈麗體內的劇變相比，實在杯水車薪。
甚至如同催化劑，進步一催化了哈麗體內的生化劇變。
林奇看見她整個人驟然膨脹，光潔的皮膚膨脹得像一面鼓，須臾時間裏便失去了人形。
在林奇目赤欲裂的注視下——砰！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