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強取豪奪后仙界被滅了56

第三百三十六章強取豪奪后仙界被滅了56

焚天滾了一圈,儘管身體痛得要死,腦袋裏還是只有一個擔心安然的念頭,下意識就要撐着仰起脖子去看安然。

樹林子裏灌木叢茂盛,一跌進去就會把他整個小鳥身子掩住,他費勁扒拉地站起來,不管不顧就要往上蹦。:魰斈叄4

可在真正跳出草叢開闊了視野見到面前景象以後,焚天渾身的擔心都恰似被數九寒冬凍住了一般。

他再無動作,胖鼓鼓的身體沒了翅膀的支撐力,從半空跌落下來,重重砸到了地上,再次被野草掩蓋。

而他面前也化作了一片暗黑。

地面靠近植物根部的地方滲着水,夜裏的露珠在草葉上凝聚,被他那麼一碰,就抖落着接連落了下來。

一顆一顆,砸到他的羽毛上。

潮濕又冰冷。

焚天整隻鳥都被寒意包裹住了,連一顆心都像是被這冰涼的露珠浸透了,冷得可怕。

由內而外地透着股涼意。

他閉上了雙眼,沒有再動的衝動了。

安然早在孟子茯身影消失的時候就提高了警惕。

她好好跟着,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這種橋段她以前見多了。

一般來說下一秒她就會被不知道哪個地方冒出來的孟子茯給襲擊了。

那孟子茯不見的短短一會兒的空檔里,安然靈活的腦袋瓜子轉了都不知道幾圈了。

她甚至都能想到,很有可能孟子茯挑選在這個時間點出發,除了要擺脫其他人以外,是不是還存着釣魚執法的心思?

就是為了也將她引過來唄。

這幾天人多口雜不好當面交流,一對一私底下不就能更好說話了。

她好整以暇等着孟子茯主動出現,焚天那幾句嘲諷她的話則是根本就沒被她放在心上。

更何況,她實力高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孟子茯沒來找她,她也有辦法把孟子茯找回來。

在那道襲擊她的凌厲氣息按照老套路從後背襲來的時候,早有準備的安然是一點都不慌。

反倒是嘰嘰喳喳的焚天,跟頭一回遇到類似情況似的,瞬間炸了毛。

只可惜他還處於傷病階段,炸完毛也沒法擋住,還被掀翻了。

安然有心要去撈一把他,奈何孟子茯動作飛快,已經是扣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了懷裏,這要是當著他的面去撈焚天,估計更加會讓他注意到焚天。

所以還是先委屈一下焚天,在草里待一會兒吧。

孟子茯是從後背捉住她,一隻手掐着她脖子,掐得死緊,安然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她拍拍孟子茯的手臂,“兄弟,放鬆點唄。”

一副雲淡風輕哥倆好的樣,完全不像是個被挾持的人。

安然現在還是彪形大漢的模樣,老大一隻,把孟子茯的身形都襯得有幾分嬌弱了,孟子茯另一隻手要環住安然都還有些費勁。

他也是考慮到他不一定能一招制敵,才在出手的時候就用了勁兒。

一聽安然這不慌不忙的語氣,孟子茯就意識到人家壓根沒在怕的,有可能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圖,將計就計,故意順着他的意。

既然如此,再下手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孟子茯爽快地鬆了手,往後退一步,給安然讓出空間,只是暗地裏還蓄着力,提防着安然要耍什麼花招。

安然還以為孟子茯要給她來個什麼強制問詢什麼的,沒想到就這麼一下就沒了,心裏還有點可惜。

如果他再強制一會兒,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現在人家松得這麼利索,她再出手打人家,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她扭扭脖子,轉過身來看看着孟子茯。

這是自她離開無涯峰以來,這麼多天第一次近距離地和孟子茯面對面。

而孟子茯也不復對着師尊時的恭敬與溫柔,眼角眉梢全是冰涼涼的陌生。

還有幾分警惕。

無論是面部表情也好,還是站姿也好,都是緊繃著的。

很不信任她的感覺。

真是截然不同的一面呢。

安然一邊覺得新鮮,一邊又在想,這小子嘴巴上說著有多麼多麼將她這個師尊放在心裏,可她除了搞了一個拙劣的偽裝以外,其他方面也沒怎麼刻意掩飾過。

他就算沒有像修為高深的掌門那樣能夠即時認出來,也該有點感覺和懷疑什麼的吧。

看現下這舉動,這是一點都沒認出來哇。

想想還有點小傷心。

開玩笑的。

她沒啥好傷心的。

不僅不傷心,還有點一人分飾二角的小興奮。

安然心理活動豐富得不得了,就等着對面緊繃的孟子茯先說話。

孟子茯敏銳地感覺到對面這個晏梵真人打量他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都把晏梵真人放在心上。

不僅是因為掌門所謂的晏梵真人是他師尊的至交好友。

更重要的是,這人的目光總是在他身上打轉。

而且不是悄咪咪地看,是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看。

儘管他總是在前方,可後面那道視線就是如影隨形,存在感強烈到讓他根本就無法忽視。

這讓他本就亂糟糟的心更不好受了。

接連幾天,他都在胡思亂想。

為什麼呢?

是因為知道他是安然的弟子,才這麼關注他的嗎?

他心裏還有幾分希冀,也許這晏梵真人是受了安然的囑託,特意來關照他的。

可這念頭一出來,又會有無窮的懷疑緊接着湧上心頭。

若是安然對他這樣上心,為何要在歷練大會前三天不告而別?

為何一點音信也沒有?

他後來實在忍不住,就發了消息,可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半點回應。

想着想着,孟子茯又開始害怕。

難不成是安然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她這麼厲害,又是赫赫有名的上仙,還有什麼事能夠絆住她?

是有一件的。

就是她那個不知名的神秘徒弟。

孟子茯想到儲物袋裏不見了的一大包衣服,就是一陣心梗。

各種思緒像是一團被打亂的毛線,把他重重裹住,越是想要理出個頭緒和答案,就越是沒有辦法。

孟子茯的心一會兒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烹炸,一會兒又像是被丟在寒潭裏洗涮,冷冷熱熱,七上八下,沒個定數,折磨得他夜夜不成眠。

眼看着一路前行,人也越來越少了,他決定要結束這樣一種糾結不定的狀態。

既然如此寤寐不成眠,那就索性找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晏梵真人問個清楚明白好了。

孟子茯下定決心,看向眼前的漢子。

“你,真是我師尊的友人?”

安然坦然大方地打開雙臂,自信得不得了,“不像嗎?如假包換的。”

她過於自信,在孟子茯眼裏就多了點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看看她這魁梧身材和坦然的神情,孟子茯就是有種狐疑的直覺。

安然,真的會交到這樣的朋友么?

以他與她相處的經驗來講,以前的安然常常給他某種割裂的感受。

在無涯峰時,她很是溫柔,可以說是對他諄諄教誨,無微不至,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師尊。

然而,一旦她回了仙界,就是另一番模樣,不再會回他音信,總讓他覺得冷漠。

這份割裂在近一段時間以來慢慢消失,可又產生了新的割裂。

從那次她忽然回了他消息以後,他就察覺到她似乎對他不再那麼上心與溫柔,隨之而來的,是隨性,和不拘小節,跟這位晏梵真人的言行舉止很是相似。

兩人因着性子相同而成為好友,似乎是再正當不過的理由了。

但,正如他所感受到的那般,這份隨性是最近才出現的。

不至於讓他覺得是換了個人,就是說不上來的異樣。

就像是,她再也不裝了,露出了她的另一面。

孟子茯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有着深切的忐忑不安。

他五十年來的一成不變的生活,出現了巨大的變數。

孟子茯穩下心神,道,“可師尊從未與我說起過你。”

這既是他想對晏梵真人說的,也是他想藉機表達另一件事。

安然從未與他說起過那個比他小的徒弟。

或許,還不一定是徒弟。

只能說是神秘之人罷了。

孟子茯又心梗了。

安然笑了,信口胡編,“我跟她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落裏待着呢。”

“我與你又沒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與你說起我?”

“她也沒跟我說起你呀。”

“我還是這次被請來縹緲宗才知道你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是。”她壞心眼地逗孟子茯,“才收了不過五十年的徒弟,有什麼必要要跟我說呢?”

孟子茯的心被狠狠划拉了一刀。

他總覺得自己走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即將被一隻手推下深淵。

可他還不想就這麼跌下去。

孟子茯深呼吸,竭力保持平靜,“你為何要參加這次的歷練?”

安然道,“當然是看在你師尊的面子上來的,不然呢?”

“你以為是為了你啊?我不都說了嘛,我也是來了才知道有你這麼一號存在。”

“掌門不會平白無故就邀請你,一定是得了師尊什麼指示。”

孟子茯問,“師尊想做什麼?”

安然笑,“你的師尊不想做什麼,我純粹就是剛好碰到了縹緲宗掌門,被他請過來罷了。”

她油鹽不進,什麼也問不出來,孟子茯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心裏煩躁,語氣也帶了點急躁,“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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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反派又有氣運到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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