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蠻不講理蘇小姐
陳飛將手放在了蘇晴兒的鼻子下面,還有鼻息。
再看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痕迹,並不像是人為的。
陳飛這才放下了警惕,蹲在了蘇晴兒面前仔細觀察。
白皙的臉頰毫無血色,而且布着一層薄薄的冰霜,就像是寒症發作。
陳飛緩緩搭在了蘇晴兒的脈搏上,眉頭微微一跳。
這女人竟然中了寒毒!
這種毒素非常少見,必須要在娘胎里下毒才能成功。
中此毒者絕不可能活得過二十三歲。
很顯然眼前這個姑娘還不到年紀。
換成任何一個人中了寒毒都只能選擇等死。
不過這女人既然遇到了他,也算是這女人的福氣。
陳飛嘴角緩緩上揚。
醫者仁心!
即便他與這女人並不相識,可是跟着師傅學了這麼多年醫術,他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更何況蘇晴兒現在是她的業主。
陳飛將蘇晴兒橫腰抱起,一股冰冷的氣息襲來。
他也不敢耽擱,迅速來到了樓上的卧室,把蘇晴兒平放在床上,然後取出腰間的銀針,將絲質睡衣盡數褪去,緩緩的扎在了蘇晴兒平坦的小腹之上。
昏睡之中的蘇晴兒似乎有所反應,輕哼了幾聲,呼吸也有些加重,不過並沒有蘇醒,反而臉色之上的冰霜氣息越發濃厚。
陳飛眉頭緊鎖。
這女人的寒毒已侵入五臟六腑,到了命不久矣之時。
今天他能做的也只是幫助蘇晴兒緩解寒毒,無法徹底治癒。
隨着時間的推移,如果不根治寒毒,反噬一定會要了蘇晴兒的命。
這就得看蘇晴兒的造化了。
當務之急只能動用內力幫蘇晴兒壓制寒毒。
雖然師傅曾叮囑過,不能在尋常人面前施展內里。
可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再說這女人在昏迷之中也沒有意識,應該沒什麼問題。
唯一讓陳飛有些為難的是,如果用內力壓制寒毒,他就要和蘇晴兒的身體有接觸,而且還需要褪去蘇晴兒周身衣物。
男女授受不親!
就算他無所謂,人家姑娘也不一定能同意。
而且聽老孫說,這女人的身份好像還不一般。
到底要不要給自己添這個麻煩?
就在陳飛猶豫的時候,蘇晴兒突然蜷縮在床上,開始瑟瑟發抖,周身散發著濃烈的寒氣,眼看着危在旦夕,陳飛知道不能猶豫了,當即上前扶着蘇晴兒平坐在床頭,一咬牙褪去了蘇晴兒周身衣物。
這女人真不愧是月華山莊三美之一,周身上下肌膚白皙如雪,沒有一絲贅肉。
陳飛在山上整日與幾位師姐相處,見慣了美女,卻也被蘇晴兒給驚艷到了,不住地挑起眉頭,開口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救你一條性命,看你幾眼就當是收的報酬了。”
說完這一句話,陳飛也沒了心理壓力,一雙手緩緩的印在了蘇晴兒的肩膀上開始壓制那一股陰寒的氣息。
只是讓陳飛沒想到的是,這一幕正被一雙圓咕嚕的大眼睛透過門縫盡收眼底。
凌晨四點鐘。
陳飛從蘇晴兒的別墅中走了出來,順手幫蘇晴兒關上了房門,然後回到保安室跟老孫打了一聲招呼,就下班回宿舍睡覺去了。
次日早上十點,還不到上班的時間,陳飛仍在睡夢之中,老孫着急的敲門聲吵醒了他。
“什麼事兒呀?”陳飛不耐煩的從宿舍床上爬了起來。
“你怎麼得罪那位祖宗了?她專程打電話過來讓你去一趟。”
“那位祖宗?誰呀?”陳飛眉頭緊鎖不解道。
“蘇小姐呀!你快去吧,別耽擱了,蘇小姐在家裏頭等你呢,不管做了什麼事兒,一定要注意態度,好生給人家道歉。”老孫叮囑了一句。
“你說她呀!”陳飛笑了笑。
恐怕是這女人想感謝他吧。
畢竟他昨天晚上救了這女人一命。
“行了老孫,我知道了,收拾收拾我馬上就去。”
“還收拾什麼呀,趕快去吧,那位祖宗脾氣大着呢,可不能讓她久等。”
老孫被陳飛的態度氣的不輕,扯着陳飛的手臂迅速離開了宿舍。
這小子當真是不知道蘇小姐的秉性,整個月華山莊的物業辦,誰見了蘇小姐不得點頭哈腰,哪裏敢讓蘇小姐等。
來到蘇晴兒的別墅外,老孫還是不放心,再次叮囑道:“切忌見了蘇小姐說話一定要注意。”
“放心吧,她不是找我麻煩的,她是想感謝我。”陳飛隨意的揮了揮手,大搖大擺的向蘇晴兒房間裏走去。
可是剛剛走到門口。
“媽媽,就是他!”一個五歲左右的年輕小女孩一臉憤怒的瞪着陳飛。
緊跟着一道黑影迎面砸來。
陳飛下意識地躲閃開來。
一個花瓶應聲落地碎在了陳飛腳下。
老孫站在遠處被嚇傻了。
陳飛同樣愣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
好心救這女人一條命,不知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拿花瓶砸他。
“你昨天晚上私自闖入我的房間,對我做了什麼事兒?”蘇晴兒一臉怒氣的走來冷聲質問着陳飛。
“我對你做什麼了?我不就是……”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
關於內力這件事兒不能讓尋常人知道,而且他能治癒寒毒這件事兒太過高調,縱使是當今天下的國醫聖手,恐怕也束手無策,若是被他一個小保安解決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飛此番下山是為了避難,低調行事也是陳飛的作風。
正在猶豫怎麼給這女人解釋的時候。
“你說不出來了吧,我女兒親眼所見,你在房間裏對我做了那種……那種……”
蘇晴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臉頰憋得通紅。
想她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特別是今天清晨聽到女兒給她描述,那個男人褪去她周身衣物雙手在她肩膀上遊走的畫面,恨不得現在就拔刀殺了眼前這個小保安。
蘇晴兒越想心裏頭的怒氣越盛,再一次抓起了身旁的一隻花瓶。
“你這女人講理不講理,你要是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陳飛指着蘇晴兒呵斥了一句,眼神也跟着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