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真武真情
秋淑琪走後,李景然按照空姐的吩咐,繫上了安全帶。
至到飛機安全降落,那個叫秋淑琪的空姐再也沒有出現過。
下機的時候,一位叫劉小林的空姐遞給李景然一張紙條。李景然接過掃了一眼,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他把紙條團成一團,然後朝旁邊的垃圾桶用力一彈。
從機場的出口走出,李景然坐進了候在路邊的一輛桑塔納2000,遞給司機一張寫有“錦江賓館”的紙條。
真武與真情相互背靠着背,雙手握拳,緊張而又略微恐懼的看着周圍的十幾個黑衣人。兩人一路西逃,擊退或擊殺了大大小小共五次圍追堵截。這次是第六次,也是敵人最多的一次。看起來他們似乎對自己兄妹失去的耐性,不願意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對於能否像前面五次那樣“僥倖”逃脫,目前的真武真情內心已不報什麼希望。但不管怎麼樣,真正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哪怕是自己死,也要讓妹妹殺出重圍,為真家保存最後一絲血脈。
“兩位,你們真的不肯把東西叫交出來嗎?還是你們心中仍存幻想?”趙兵有些憐憫地看着這兩個幾乎已成驚弓之鳥的兄妹。老實說,他還是有點佩服這兩個還算是孩子的兄妹。他們的身手,照目前的進展速度,不出10年將超過自己。如此小的年齡就可以把功夫練到這樣的地步,趙兵對兩人在練武上的天賦感到驚訝。
如果不是上頭下了死令一定要拿到他們口中的“東西”並斬草除根,趙兵還真有放他們一馬的打算。
“我們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哥哥真武開口喊道。他背着真情慢慢轉身,讓自己面對那個開口說話的人。僅從氣勢上,真武便可以感覺出這個人要比其他的人厲害得多,也許是從逃往以來所遇的最大強敵。
“呵呵!我還真的不希望與兩位動手!只要兩位將東西交出來,我趙兵保證放兩位一條生路。”趙兵嘗試着做最後的一次努力。用一分力就可以解決問題的他決不願出兩分力。
“東西沒有,命有兩條,有本事就過來拿!”真情沖趙兵大叫,似乎想藉此沖淡戰鬥前壓抑的氣氛。
“動手!”真情的話剛一說完,趙兵便命令道。
晚上八點,李景然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球,走出酒店商務中心。在酒店旁邊的一家川菜館要了一個回鍋肉,一個肉沫茄子跟一個番茄蛋湯。不緊不慢的吃完,然後去百貨商場買了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在經過兒童玩具部的時候,見有仿真手槍賣,有打塑料BB彈跟打紙炮的兩種。李景然略一猶豫,便買了一把打紙炮的仿真手槍,順手拿了一個塑料的怪物面具。
這仿真手槍雖然仿得不怎麼樣,但如果在夜晚,趁人不備突然拿出一把來,那還是要嚇壞很多人的。
李景然拿出2100掃了眼上面的時間:9:15分。在旁邊的報亭買了張中國移動100元面值儲值卡。
按記憶撥出十一位號碼,等待了5秒種,熟悉的女聲便在耳畔響起。
“喂!……喂,您好?……喂,您好,請問你找哪位?——”
李景然掛斷電話。忽然靈機一動,心頭突然湧出一股惡作劇的衝動。之後,就馬上開始用2100編輯有史以來的第一條短訊:
秋美女,我現在在人民公園辛亥秋保路死事紀念碑下,等你!你可憐的乘客需要你幫忙,快點來吧,再不來,我就真的無家可歸啦!
編輯完短訊,見時間還早,看了眼打在A4紙上的蓉城區地圖,大致辨了下方向,然後信步由韁,優哉游哉的向短訊上的目的地走去。
真武跟真情都快絕望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下了一大半對方的人,但對方仍然還有四個毫髮無損,以逸待勞的傢伙在前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最後四位的功夫一定是最強的,特別是一開始說話的那個面容沉靜無波的中年人。
而此時的他們,幾乎已經到了體力極限的邊緣,汗水已經把兩人的衣衫濕透。真情頭髮凌亂,秀美的臉色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真武更是傷上加傷,胸腔內火辣辣的疼,像是有把燒紅的尖銳火鉗在胸腔內攪動。
如果不是憑着一股絕強的意志支撐着他們,不用那四位再出手,他們可能早就倒下了。
真武前面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朝真武壓來;第三個黑衣人則繞過真武,來到了真情的面前。趙兵仍舊站在原地,並不急於動手,而是一臉輕鬆地注視着三個手下對真武真情的包抄。
李景然來到人民公園“辛亥秋保路死事紀念碑”時剛好晚上十點。此時公園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天完全黑了下來。公園的各條主道零零星星亮起了昏黃的路燈。“辛亥秋保路死事紀念碑”的周圍則被幾盞綠色的的燈映照着。幽幽的綠光如同蟄伏的猛獸的睜開大眼,一動不動地盯着高大,肅穆的石碑。
李景然站在石碑的陰影之中,面色沉靜,在頭腦中仔細地推演着不久之後可能即將展開的行動步驟,如何才能達到最大的“驚喜”效果,讓人印象深刻,一輩子不忘。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人家來不來還不一定呢!不過他心頭有一種預感,那好奇心強烈的空姐,很可能會來。
李景然如石刻一般的守候持續了不到十分鐘,便被一陣隱隱約約的打鬥聲打斷了思考。爭鬥的聲音極低,時斷時續,像被人為的壓抑住故意不讓遠傳似的。聲音似近實遠,起碼在200米開外。一般的人根本就聽不見,除了自幼聽力不同常人的李景然。
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呢?李景然在心裏默默忖道。
在原地再呆了十分鐘,打鬥的聲音仍未停止。李景然在心裏思量着要不要過去看看。他不願意待會兒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影響到他跟秋淑琪可能的見面。所以再三思量之後,李景然從褲兜里掏出剛買的瑞士軍刀,拔出刀刃,握在左手;右手則拿着打紙炮的仿真手槍,用耳朵辨了辨方向,悄悄的朝聲源處走去。
穿過稀疏的榕樹林,向西北方走了大概有170米,李景然在一顆大的榕樹后停下。
雖說對可能發生的事內心已有了一些準備,但眼前的事情仍然讓他大吃一驚。目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控制的範疇。理智告訴他自己現在很危險,那裏面的人沒有一個是目前的他能夠面對面應付得了的。那些人出手迅捷,一招一式都是兇狠無比,招招都想致人於死地的殺招,以至於讓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他初見之間也心神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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