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離別

5, 離別

沈蘭的家在臨商業街的一棟高檔公寓。她將車駛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然後跟“田夕”在負一樓坐電梯直接進入二十三層。

防盜門剛一打開,還沒開燈,沈蘭便迫不及待地雙手掉着“田夕”的脖子,激烈擁吻起來。沈蘭的內心如同被貓抓一樣難受,那團越燒越烈的大火如天火一般似的要把她的整個人全部焚燒。而懷中的“田夕”對她來說就是一塊千年寒冰,能夠拯救她於水火的王子。

沈蘭跟“田夕”身上的衣服,在從防盜門到卧室床上的這一段路上,便被扔得乾乾淨淨,等到了沈蘭那個高級大床邊時兩人已成了一絲不掛的原始人,且緊緊的連在一起。

沈蘭被下面一陣猛似一陣的衝擊弄得幾乎要昏厥過去。那裏泗水橫流,波濤洶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和兇險。強烈的刺激綿延不覺,似無盡頭。浪潮一浪高過一浪,似要把自己打翻,淹死在海里。

她想用大聲呼喊來釋放自己的激情,但卻口不能言,因為舌頭已不在自己的嘴裏。她一面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真的是白活了;又一面慶幸老天爺總還算不是徹底的絕情,讓自己明白了什麼叫做欲仙欲死,做了次真正的女人。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儘可能的延長這場愛的盛典,給自己留下永生難忘的美好回憶。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沈蘭覺得自己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全身慵懶不堪,連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她現在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休息,順便回味一下剛才那種升上天堂般的快/感。

室內浴室的燈亮着,嘩嘩的傳出水流擊打浴缸的聲音。

“真是一個體貼的孩子!”沈蘭嘴角微翹,欣慰地想着。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沈蘭覺得自己被一個熟悉的身體壓在了身下。

“別鬧了,姐姐今天太累了,明天……”沈蘭迷迷糊糊的說道。不過話還沒說完,下身便被一個火熱的東西給蠻橫的捅了進去。

“哦——弟弟,你——”沈蘭的甬道如條件反射般一緊,同時臉上一涼,感覺像有濕紙巾一樣的東西覆蓋在自己臉上,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非常刺鼻,像是沾了酒精。沈蘭被突然的一下涼意驚醒了不少,呼吸有點困難,她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拿,卻發現雙手正被兩隻大手給死死的按在頭的兩邊,絲毫不能動彈。

沈蘭用力的轉動臉部,但濕紙巾如同膏藥一般緊緊的貼在沈蘭的臉上,任憑她如何的用力,也是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而且,沈蘭發現了一件讓他驚駭欲絕的事情:隨着鼻端那種刺鼻氣味的吸入,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退,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下面甬道中傳出的陣陣快感也在沈蘭的頭腦中漸遠漸離。在她的意識完全模糊前的一霎那,快感如迴光返照般猛地變強,然後便徹底消失無蹤……

“田夕”從沈蘭的體內退了出來,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手上,前胸以及後背全部佈滿了涔涔的汗水。

之後,“田夕”進入浴室,踏入放滿熱水的浴缸,將整個身體完全沒入水中,摸約過了兩分鐘,才從浴缸中探出頭來。

迅速的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從客廳和卧室一路撿起自己的衣服褲子套上,“田夕”從背包中拿出一雙提前準備好的塑料手套戴上,然後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搜尋的重點放在了沈蘭的卧室。在卧室里小心翼翼的到處搜尋了一番,在搜尋衣櫃的時候,終於發現了掛各種名牌時裝後面的夾層,打開夾層,裏面躺着一個透明的膠袋。

拿出膠袋,將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地板上,還未開封的百元大鈔怕有七八十摞。除此之外還有一捆面值五百的歐元。拿起來跟旁邊的人民幣一比,至少有4摞紙的厚度,估計不下400張。

“田夕”將錢全部裝回膠袋,又把膠袋塞入書包。在卧室里再次小心翻找了一遍,在梳妝枱下面的抽屜里發現了很多金銀首飾。“田夕”將這些價值不菲的小盒子放回原處,輕輕關上抽屜。

將沈蘭的手提包打開,裏面有已經開封取掉差不多一半的百元大鈔。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首飾盒,口紅,眉筆,粉底,鏡子之類的小東西。還有一個錢夾,內有身份證,社保卡,各種各樣的銀行卡,貴賓卡**張跟兩三千元的現金。

然後掏出事先備好的小本子,記下沈蘭的名字和身份證號,以及幾張銀行卡的賬號。“田夕”將剩下約一半的開封百元大鈔拿走,其餘的東西則原封不動的留在了沈蘭的手提袋裏。

藉著屋內的燈光,“田夕”用毛巾將自己在屋內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他做的相當的仔細,為了保險,連床上的一些不知是誰的毛髮也一一拾起來,加上幾個充滿了白色液體的“小雨傘”和地上那些大團大團用於打掃戰場的紙巾,全部塞入提前準備好的透明塑料中。

做完這一切,“田夕”深深的吐了口氣,渾身上下再一次被汗水濕透。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脫掉體恤用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後穿回體恤,走到卧室旁的沙發邊,坐了下來,然後怔怔的看着豪華大床上那具只有呼吸沒有意識的赤/裸女體,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背包內拿出一個嶄新的粉色SONY數碼相機,“咔咔咔”的,對着那具充滿了神秘氣息和藝術感的女體連拍了幾張。

最後,“田夕”拿出一張白紙,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在上面寫下了如下幾個字:

一夕貪歡,

失大錢!

暫借一用,

五年之後,

連本帶息再歸還!

初中的時候,“田夕”看過一本世界名著,名字叫《基督山伯爵》。裏面有一個相當深刻的印象,說的是主角被人陷害入獄,裏面一年老獄友,告訴主角這樣一個事實:只要不是特意模仿,每個人的書寫筆跡絕對不同,這就像人的指紋;但如果叫他們換另一隻手,則大家寫出來的東西基本上大同小異,難以辨別。

“田夕”將寫好的紙條貼在沈蘭的手提包上,把整個屋子的所有窗戶全部關嚴,拉上窗帘,最後返回卧室,背上書包,朝卧室的床上看了一眼,眼神中含有無盡的悲哀,之後,毅然轉身離開了公寓!

上午八點半的時候,李景然被索菲特酒店前台的MORNINGCALL叫醒。

洗漱完畢后,坐電梯去一樓的餐廳吃酒店提供的付費早餐。吃了五塊樣式不同的糕點,一杯橙汁,一杯咖啡,外加一個桔子,一根香蕉,一盤西瓜。

吃好之後,指針劃過九點一刻。李景然在酒店門廳處打車去沙區的三峽廣場。

最初,李景然打算去以前他從來不敢踏入的太平洋百貨,買一身牌子貨,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但考慮到自己的年齡以及酒店房間內那個需要帶走的背包,李景然還是作罷了,決定低調一番。

於是他來到李寧專賣店,從上到下買了兩套休閑運動裝,三雙襪子,兩條內褲,一個大的旅行包,以及一雙運動鞋,一共用掉3200塊錢。原來那身舊的體恤,牛仔褲跟在地攤上買的廉價運動鞋則丟進了兩條街外的垃圾桶。

到蘇寧買了個差不多快要絕版的NOKIA2100,用掉人名幣398。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十點五分。於是折身到前面的“標榜”發藝做了個頭髮。

李景然從前面的大鏡子中仔細的審視着有些陌生的自己,嘴角向兩邊拉伸,微微一笑,不過看起來則相當的勉強。

理髮店裏時不時的有小妹將目光朝他身上瞟,目光中滿是欣賞和讚美,更有一些讓李景然暫時還無法理解的不忿。

老實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從上到下整飭了一身的李景然,跟簡單樸素的以前的他相比,絕對是兩個概念。眉毛粗濃,鼻樑挺直,臉龐輪廓分明,加上一米八的個頭,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青澀,但卻已經具備的讓一般女人注目心跳的“軟實力”。

付了款,走出理髮店,李景然朝酒店的方向折回。他調整好步子,不快不慢地行走,呼吸着這個城市的空氣。一路上,陸陸續續各種不同的女孩,她們不斷的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有的一沾即過,有的,則隨着他的走動緊緊跟隨……但李景然明白,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除了一些特殊行業,一個人的長相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躺在酒店保險柜內的那一摞摞“紅紙片”,不僅要有,而且要大量的有,這是他前不久才得到了一個經驗。

或者說教訓!

回到酒店,李景然將原來背包內的所有東西裝入新買的李寧旅行包,取出兩千塊錢的零錢裝入短褲口袋。然後出門,坐電梯到前台大廳退房,順便拿取酒店幫忙定好的機票。

一個小時后,李景然已然坐在江北機場的候機大廳,等待飛往蓉城航班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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