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瓮中捉鱉
“來了?”范小福擦了擦頭上的汗,被安可心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糊塗了,啥來了?
安可心直點頭:“對,有陌生人來了,他們應該是衝著方初夏來的。”
范小福收起刀,詫異的看着她:“衝著我師父來的?他你怎麼知道?”師父都不在家,而且這些事情安可心怎麼知道。
“你就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相信我就成了。”總不能說自己是系統告知的,這話能說嗎?
“那我去跟師爺說一聲?”村裡準備了這麼久,可不就為了現在嗎?
安可心直搖頭:“不用不用,對方就兩個人,我們這邊也出兩個人就行,等我們把人給捉住了再告訴其它人。”
知道的人多了容易露餡兒,就怕萬一有人沉不住氣。
范小福想了想,也對,其它人其實戰鬥力都不強,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自己上。
等師父回來就可以去師父面前邀功,想想渾身上下都得勁兒。
兩人湊在一起商量怎麼捉住那兩人,捉住后又怎麼言行逼供,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得勁兒。
妖嬈:......這是它完全沒有了料到的神走向。
本來想要說兩句打擊安可心的話,想了想還是算了。等她自己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到時候再來也不遲。
兩人坐等右等,終於到了晚上。范小福撅着屁股趴在土溝里捉蛐蛐,屁股還一晃一晃的,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倆殺手去了白家,並沒找到方初夏,人影都沒有。兩人一合計,還是得抓個人問問,這就遇見個小屁孩兒。
“喂,小子,你知道方二妮住哪裏嗎?”名字也是個夠土的,也不知道京城貴人咋想的,跑這麼遠就為了殺個小農女。
他們只管拿錢辦事就成,想那麼多做什麼。
范小福聽見聲音,頭也不回的道:“噓,不要出聲,我捉蛐蛐呢。”
殺手二人組:......
你指完路再捉你的蛐蛐也來得及啊,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捉呢。
“小子,你......”
范小福站起身直跺腳:“讓你們小聲兒點兒聽不見嗎?”好似才看到兩人一般:“咦,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村兒?你們是來偷東西的嗎?”
殺手二人組看清楚小傢伙,警惕心頓時降了大半,這就是誰家偷跑出來玩兒的孩子,根本不用在意。
“小朋友你好,我們是來找方二妮的,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情報里提供的信息根本就不準確,那裏就是空屋子根本就沒住人。
范小福噘着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把我蛐蛐嚇跑了。”
哼,還真是衝著我師父來的,我會告訴你們嗎,打死都不會說的。
“你.....”殺手甲拉住火爆的殺手乙,身子半蹲:“小朋友你要怎麼樣才能告訴我們啊?”
范小福咬着手指偏頭想了會兒:“除非你們幫我捉蛐蛐,你們捉到我就告訴你們。”
殺手甲滿口應下,拽着殺手乙趴地上捉蛐蛐。
從小孩子嘴巴里套出信息總比從大人口中快,還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殺手乙心裏明白,就是不得勁兒,他們可是殺手,還要聽個孩子的,也太氣人了。
范小福雙手背在身後沖躲在暗處的安可心比了個手勢。
“咦,小福你在做什麼?”安可心提着一籃子東西從側面下來。
殺手二人組身子一僵,糟了,這是來了大人嗎?怎麼辦,該怎麼辦?
是不是馬山就要暴露了?
二人不停的給范小福使眼色,范小福猛地反應過來,揚起笑意:“可心姨,我在捉蛐蛐呢。”
二人組:我們呢,你趕緊介紹我們啊!
“那他們呢是誰?”
“啊,他們啊,是幫我捉蛐蛐的,可心姨你不能告訴我爹娘,不然他們知道了會揍我。”
二人組聽着他們話家常紛紛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兒就暴露了。
半個時辰后,二人組暈暈乎乎的醒來,才發現自己被綁了,嘴裏還塞了東西。
范小福跟安可心坐在一旁,他們也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弱,一人一悶棍就暈了。
揭開其中一人嘴裏的抹布:“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殺手甲把頭別向一邊,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出賣僱主的。
“喲,到是個很有骨氣的。”
安可心不由得高看了對方一眼,這麼瞧着還是個不錯的。
范小福可不想跟他們啰嗦,不說我就一頓揍,揍到你說為止。殺手甲直接懷疑人生,怎麼回事兒,這村子裏怎麼一個小孩兒都這麼厲害?
不符合常理啊!
一通揍最後還是老老實實交待了,早知道一開始就說還免了這頓揍多好。
“姓方?”
安可心反覆咀嚼着這個姓,突然想到方初夏的生世,她不會狗血的是哪家貴人的孩子吧!然後因為某些原因流落到這鄉里,她養父母對她不好,她親爹親娘找來,養父母串通一氣,取而代之。
就,很扯淡。
“對啊,還跟我師父一個姓。你怎麼了,抽什麼風?”臉皮一扯一扯的是要做啥?
安可心壓下心裏的想法,搖頭:“沒怎麼了,這兩人先關起來,等你師父回來了在處置。”
放了肯定不行,殺了她還下不去手。
“也成,這些人是衝著師父來的,那就留着師父回來處置。”
此時的方初夏總算破掉所有陣法,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有些恍惚。
有一世她的居所就跟眼前這屋子一模一樣。
【夏姐,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茅草屋,好奇怪。】三個二掃視了一圈四周。
“去看看就知道了。”從她入陣到出陣已過去半個月,時間挺久的。
茅草屋門半掩,手是剛舉起裏面就傳來聲音:“進來吧!”
熟悉到極致的聲音,方初夏毫不遲疑的推開門,屋內一桌兩椅,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桌子上放着剛沏好的茶,還在冒着熱氣。
靠內的椅子上坐着一個全身黑紗的人,看不清面容,聽聲音是女子。
“坐。”
“好!”
沒什麼好怕的,都到這裏來了,對方這麼大陣仗不就衝著自己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