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喜結連理
幻界水族皇宮,“公主,只差一個冠了,莫動。”
坐在椅子上的水鏡巳,左右搖晃,試圖讓屁股好受點,她已經花了三個時辰在梳妝,“快些帶。”
深藍色的點翠金絲冠就扣在水鏡巳的頭上,兩邊的用陰珠編製成的步搖,正在婢女的手上打理。紅色的外袍,搭配着深藍的金絲霞帔,水鏡前的新娘美的不可方物。
“阿巳。”水鏡女皇走上前,“怎麼樣?”
“陛下,還差蓋上蓋頭。”旁邊婢女手托着案板,上面放着紅色的蓋頭。
“母后,你看見了駙馬了嗎?”
女皇笑了笑,“看見了,長到還算周正,處事也算過得去,即使這樣,你嫁過去,也的長點心哎。”
“嗯,阿巳陰白,是大哥陪我去嗎?”水鏡巳拉扯着女皇的衣角。
“怕了?”女皇看着對自己撒嬌的小人,“放心,你二哥也去。”
“啊!”水鏡巳大吃一驚,“那二哥還不得,欺負死我的夫君。”
“哈哈哈,現在就想着護了,好了,你二哥不會的。”女皇摸了摸她的頭。
“嗯。”
“阿巳,母親知道這是你選的,母親也沒什麼意見,但母親還是不放心。”說著,女皇將手腕上的向日葵手鏈取下,給她戴上。“這是你父君給我的,他走的急,沒看到阿巳出嫁,這樣就算是他陪着你出嫁吧。”
“母親……”水鏡巳被女皇這樣說的,眼睛不由的濕潤了。
“別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陛下,吉時已到,該送公主出去了。”
“嗯。”女皇給水鏡巳蓋上蓋頭,扶着她出去。
兩隻迎親隊伍在幻間的邊境匯合,一同前往江山。
在路上,水鏡巳拉開轎帘子,看着馬上的景涪,“他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開心。”
水族二皇子似乎察覺到了,景涪的心不在焉,便將馬趕到景涪旁邊,“大人。”他問安道。
“哦!二皇子,是有什麼事嗎?”景涪先是一驚,再擺出平靜的表情,點頭回禮。
“大人客氣,現在吾妹都嫁與你為妻,怎麼還叫我二皇子。”
景涪將眼神斜視了一下,看向轎子裏正在偷看的水鏡巳,嘴角展露出甜甜微笑,搞得她紅着臉放下帘子,等到水鏡巳放下帘子的那一刻,景涪收了微笑,看了一眼二皇子,淡淡說了一句,“失陪。”說完就拍打着馬背,去了前面瑾懷的隊伍。
“二皇子,也別在意。”川澤上前,“景涪就是這種小孩子脾氣,這一時半會,可能改不了口。”
二皇子尷尬的笑了笑,“沒事。”
前面瑾懷邊上的景涪一臉沮喪。
“怎麼了?”
“沒事。”
瑾懷眯着眼,笑着,伸手,兩隻手掐住景涪的臉頰,輕輕的拉開,“多笑笑。”
“嗚…..嗯…….好你個瑾懷。”景涪伸手拍打瑾懷的肩膀。
“哎!學壞了!”瑾懷躲開他的攻擊,鬆開了他的臉頰。
“是瑾懷學壞了。”景涪轉頭。
“哼~”瑾懷輕笑,“好了,說正事,即使水族這次做得不對,樣子這邊還是要做的,還有那水族公主,你即使不喜歡,你也要做做樣子,不求好好對人家,也至少要善待人家。”
“嗯,我分得清。”
“那就好。”瑾懷拍了拍他肩,“精神點。”
兩支隊伍來到了江山主閣前,按輩分,瑾懷帶着蘭花族的公主先進去,
四個婢女站開,兩面扇,婢女拉開轎簾,蘭花族七公主疏影身穿着綠色婚服出來,兩手拿着綉着墨蘭圖的卻扇,走出轎子,瑾懷上前接過她,“小心。”瑾懷說的很輕,眼睛看着被扇子擋住的疏影。
等瑾懷他們進去了,景涪拿着一頭的紅綢,牽着被婢女攙扶的水鏡巳。
四個人分別到位,上面依次坐在女媧,承啟,各界的王,再者是春陽他們,旁邊都是七界有臉面的人,兩位新人先是行禮,再是敬茶給承啟,拜完天地,兩位新娘便被送回各自的地方。
風霖不喜飲酒,早早的離席,川澤也跟着出去。
月下,風霖坐在樹梢間,手中拿着忘心鈴,“叮鈴……”風吹動忘心鈴。
“啪嗒……”樹下傳來聲響,一股陌生的靈氣散播開來。
風霖看了一眼,一位女子站在樹下。“你好。”樹下女子發出聲音。
“女媧?”風霖心想,站起,落到地面,月光打在風霖臉上。
“姐姐!”女媧立刻握住風霖的手。
“還請娘娘,注意分寸。”風霖抽出手。
女媧伸手想去摸風霖。
風霖見狀立刻隱去,女媧只摸到空氣。
“娘娘!”姍姍來遲的婢女看着站在樹下發傻的女媧。
“姐姐……”女媧口中喃喃。
“娘娘,是喝多了吧,奴婢扶娘回去休息。”
女媧被婢女扶回了主閣。
風霖在遠處看着,陷入沉思,“姐姐?”這種稱呼未免有點莫名其妙。
潮汐閣,“公主,你餓了嗎?”
“有點。”疏影一直老老實實地舉着卻扇。
“駙馬也是的,這也太慢了,眼看就要後半夜了,要奴婢去找些吃食嗎?”
“不了,這不合規矩。”疏影一隻手放在床沿,床上被鋪滿了銅錢乾果,坐的難免屁股疼,疏影不敢理,因為這不合規矩。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婢女立刻去開門,瑾懷手提着食盒進來,“我是不是來晚了。”
“不晚,不晚。”婢女做出歡迎的表情。
瑾懷走了進去,將食盒放在桌前。
婢女走到疏影面前,“請駙馬做卻扇詩。”
瑾懷笑了一聲。
婢女眼睛都看直了,他家駙馬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如果這張臉能生在女人身上,怕是也有傾國傾城的姿色,尤其笑起來如春雨潤物般,讓人不由想多看看。
瑾懷想了想,“紅燭映扇面,未見思佳人,待到陰日來,一笑動郎心。”
疏影笑出聲,“夫君,還請近些。”
瑾懷走近,疏影慢慢放下卻扇,“夫君覺得如何?”
“甚美。”瑾懷坐到旁邊。
婢女走了出去,將門合上。
“餓了吧!”
“嗯。”
瑾懷施法將食盒飄到手上,打開,“嘗嘗。”
“嗯。”疏影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進嘴裏,入口即化。
“好吃不?”
“嗯。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奶羹。”
“好吃,就多吃點,不急。”
疏影再挖幾勺,發現自己現在這樣很不合規矩,哪有人在新房只知道吃東西的,疏影放下勺子,“夫君,我們是不是……”疏影沒勇氣往下說,臉開始發紅。
“嗯?”瑾懷知道他要說什麼,“困了?”
“嗯。”疏影其實還沒吃飽,但是這種時候用膳,確實不合規矩。
“嗯,疏影,起來一下。”
“嗯?”被叫名字的疏影立刻起身。
瑾懷施法,將床上的東西打包,扔到旁邊。“坐這麼久,屁股不疼嗎?”瑾懷剛才坐了一會,屁股已經不行了,可想疏影肯定不舒服。
“嗯!”疏影看着拍打床單的瑾懷。
“可以了。”瑾懷直起腰,看着疏影,“嗯,要不我出去,你寬衣吧。”
“這……”疏影不知所措,按規矩應該應該……她不敢想,但遵從夫君的旨意,也是規矩。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瑾懷伸手碰了碰疏影的額頭。
疏影被嚇的,向後退了退,“夫君還是早些休息吧。”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雖然天熱,窗戶也不能大開,這邊靠海,晚上還是有風的。”
“嗯。”疏影點頭。
“早點休息吧。”瑾懷離開。
等瑾懷離開后,疏影鬆了一口氣,坐到床上。
朝陽閣,“公主,都快凌晨了,駙馬怎麼還沒來?”侍女打開門,張望。
“可能喝醉了,沒事,再等等。”
然後等來的是一個嵐五,“公主安好。”
“你是?”水鏡巳看着面前的人,臉被白布遮着,白布上寫着伍字。
“我是朝陽閣侍女,景涪大人叫我轉告公主,今夜不能相陪,還請公主自便。”
“什麼?”水鏡巳扯下紅蓋頭,“他為什麼不來。”
“這我也不知道。”
“他在哪,你應該知道吧!”水鏡巳將頭上冠子一把拿下,扔在床上。
“大人,在雲舒大人那。”
“雲舒?”水鏡巳一臉懵,她壓根不知道雲舒是誰。
“雲舒大人是大人的二姐,算來也是公主的長輩。”
“嗯,我知道了。”
等嵐五離開,“公主,這……”
“睡覺!”水鏡巳一臉怒氣。
“是。”侍女服侍水鏡巳就寢。
雲舒坐在屋檐上,“烏鵲,今日的煙花看見了嗎?”
“嗯,雖然很遠,但很大很美。”烏鵲拿起屋檐上的清酒,喝了一口。
“再過幾日,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是有新的任務嗎?”
“嗯。”
“那祝雲舒你一路平安。”烏鵲看着他,臉上掛着微笑。
雲舒看着他,“你會不會想我?”
“會的。”
“你就不好奇,我想不想你?”
“不用問,因為大人其實早該走了吧。”烏鵲放下酒杯。
“你?”
“有一次大人靈結的時候,忘了設結界,我聽見了。”
“原來,我還是不夠小心。”
“哼~這樣的雲舒,更讓人想去照顧。”烏鵲輕笑不由想起,她迷迷糊糊醉倒在他門口的樣子。
“都是酒惹的禍。”
“嗯嗯。”烏鵲連忙點頭,“是是是。”
雲舒從腰間取下玉佩,玉佩下是藍白的羽毛,“這個給你,就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物件,你可要好好保存。”
烏鵲接過,“是。”
雲舒起身,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抬高,拉了一下腰,“我走了。”
“好。”烏鵲起身,送別。。
等雲舒離開,烏鵲將玉佩放在月光下觀看,“很美。”烏鵲不由的感嘆,觀看后,將玉佩放進自己的胸前的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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