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翻地覆
郭濤的問話倒讓張學偉一愣,將砸爛的車頂扔出車外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妖怪說我是神魄者后,我就覺得身體裏被開啟了什麼,力氣大了十倍不止。不然我哪來的信心,隔着鐵板便將車裏的日本人給捅死了。哎!郭哥,我這現象是不是所謂的鬼上身?”
力量突增了十倍不止,這是什麼概念。當時也沒測力計,無法測算張學偉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只是後來有個驗證,張學偉可以用手三拳打翻一輛轎車。
郭濤說道:“三少爺,你這哪叫鬼上身,說請神上身差不多。早擁有這股力氣,在擂台上你絕對可以無敵。先別說這個了,解決掉坦克,咱們早點脫身才是真的!”
張學偉笑了笑,一個縱身跳出了車外,直接上了左邊的坦克。張學偉用拳頭砸了砸坦克,嘆道:“這鐵殼是比鐵甲車的硬,看來刀是捅不進去了。”
說完,張學偉拉了一顆手雷的保險,在坦克上磕了一下,便順着炮管扔了進入。隨即立刻離開坦克,到了另一輛上頭。
“轟隆”一聲悶響,手雷爆炸了,那輛坦克頓時歇了菜。“哈哈!郭哥,你的辦法還中。”
說完話,張學偉才意識到郭濤聽不見,怏怏地依葫蘆畫瓢繼續開工。正當張學偉準備將手雷扔進炮管時,就見坦克的炮管吧嗒一聲,將管口垂了下來。
“媽那個巴子的!敢跟老子玩心眼!”張學偉狠狠地說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手雷扔進炮管中,隨即用雙手抱住炮管,大喝一聲:“給老子起來!”
“咔咔”數聲,坦克的炮管被張學偉硬生生的搬了起來,手雷隨即滑落進了炮膛,依舊是一聲悶響響過,那輛坦克也停了。
“哈哈哈……”張學偉大笑起來,輕輕一跳回到了鐵甲車上。
“轟!”一顆炮彈落在旁側,爆炸掀起的氣浪好險沒將準備進入車內的張學偉掀翻。
“哦!還有一輛!媽那個巴子的!”張學偉罵了一句。心道:小日本可真夠精的,第二輛報銷的坦克知道了老子手段,跟老子較勁,沒想到還有輛藏着的。
張學偉聽摟一炮說過,步槍需要拉槍栓換子彈,換炮彈的時間會更長。這一炮過後,坦克手需要換炮彈再開炮的時間有多少,張學偉並不知道,但若是讓炮彈落在鐵甲車上,他和郭濤都要完蛋。
顧不上招呼郭濤,張學偉直接跳下車,沖了過去。
開炮的坦克便是準備圍堵的,原先的作戰安排,指揮官早有交代,見計劃不能實施,他這才主動開了炮。可惜裏邊的日本兵,並未看清張學偉如何解決掉的另兩輛坦克,更想不到張學偉會衝過來。
十幾米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便讓張學偉登上了坦克,機槍手根本沒能反應過來,一槍未開便聽到了有人上了坦克。車內的指揮員罵了句“巴嘎!”便不再理會張學偉,他可不相信張學偉能奈何得了坦克。隨即命令炮手:“射擊!炸掉那輛鐵甲車!”
炮手將炮彈推入炮膛,便拉了炮閂。但突然,炮手發現目標消失了,轉而看到的居然是司令部的辦公大樓。“轟”的一聲巨響,司令部辦公樓被轟塌了一片,車內的日本兵全都驚出一身冷汗……
但讓他們更心驚的還在後頭,愣神的功夫,就聽得“咯嘣咯嘣”一陣亂響,隨後“吧嗒”一聲,炮頂鬆了,“天花板”被人掀了,明亮的星月展現在他們眼前。
夜色十分漂亮,但這幫日本兵全都嚇傻,哪裏還有閑心欣賞月色,就見一個“漂亮”的獨眼少年,拿着顆手雷沖他們笑道:“哥們!剛才謝了,我請你們吃手雷……”
“轟”!手雷在坦克內炸開了,同時引爆了坦克里的炮彈,將車內的日本兵炸得血肉橫飛……
張學偉回到車內,郭濤誇道:“行呀,三少爺!一連幹掉三輛坦克,這回日本軍隊坦克操典要因為今晚給改寫了。”
(呵呵!可惜呀,日本重工業畢竟比不上歐洲,被人用手雷幹掉坦克也就張學偉幹得出來,日本的坦克炮膛並未因此加長。)
張學偉笑道:“剛才小日本的那一炮,可是幫了咱們大忙。走,就順着被炸的那個方向衝進入,看看武藤信義那個老小子在不在。”
“好嘞!”郭濤一打方向盤,重新沖向關東軍司令部辦公大樓。此時關東軍司令部大樓燈火通明,被炸塌的地方剛好在二三樓的結合部,有這麼好的突入口,他們兩個怎會放掉。再說了,因為被炸的地方不是入口處,警備大隊佈置的兵力並不密集,郭濤有信心沖得過去。
“啊!郭哥,剛才那兩輛歇菜的坦克又動了,這是怎麼回事?”張學偉突然喊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郭濤眉頭一皺,但他隨即說道:“三少爺,先別慌。那兩輛坦克炮膛肯定壞了,這沒了牙的老虎,已經夠不上威脅。你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郭濤的分析是對的,原先被張學偉“幹掉”的兩輛坦克,的確被炸壞了炮膛,可以送工廠大修了。而熄火的原因是,手雷在坦克內部產生了劇烈的轟鳴聲,在坦克狹小的空間內,對人的耳膜和大腦傷害是巨大的,這讓兩輛坦克內的人員因為失聰和輕微腦震蕩暫時失去了戰鬥力,手雷彈片產生的殺傷倒在其次,並未乾掉幾個坦克手。
坦克營的指揮官真切希望醫院裏有後悔葯可買,此時顧不上處理頭上的傷口,瘋狂的叫喊着讓司機加速加速,若讓鐵甲車靠近了司令部的辦公大樓,他可以步尾隨赤松正次回國見天皇了。
但願望總是會跟現實有差距,雖說坦克的履帶速度勝過鐵甲車的實心胎,但已經來不及了。這名指揮官目送着鐵甲車抵達了辦公大樓樓下,緊接着兩個黑影跳進了辦公大樓。
辦公大樓內是機關重地,警備大隊只能在外圍佈置警戒,裏邊的守衛力量遠沒有張學偉想像中的嚴密。兩位殺神進來了,裏面匆忙回歸崗位的軍官可就遭了大殃,只要有人見到兩個蒙面的黑衣男子拿着武士刀,註定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張學偉的速度快,許多人甚至還未拉槍栓,便被三少爺衝上前來了結了性命;而郭濤學的蔽日刀法本就脫胎於現代戰場,要想瞄準射擊幹掉郭濤,那純屬於開玩笑,用機槍還有點希望。而軍官們就更可憐了,想跟兩位頂級刀客比拼刀嗎?
張學偉和郭濤又開始了殺人比賽,各自幹掉二三十人後,郭濤喊道:“稍等一會兒,三少爺!這裏有間醫務室,我處理下傷口。”
“好!”正所謂技高人膽大,明知沖入辦公大樓的日本兵越來越多,兩個人卻如同在散步,這會累了想歇一歇。
幹掉了醫務室的人,郭濤找到一瓶酒精便開始給傷口消毒,同時對張學偉說道:“一會兒還是老辦法,直接破開窗戶,再上一層。這裏聚的日本兵越多,軍營周邊的警衛會越少,到時候跟一刀匯合就容易了。”
逃脫的辦法,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先將關東軍司令部大樓鬧得天翻地覆,把所有日本兵全部吸引到這邊來。到時候兩個人上到樓頂,瞧准暗處遛下去,憑藉隱遁的功夫從重圍中出去,兩個人的目標小,兩個都極有自信。不過為了提高成功的機會,凡是到過的地方,電燈基本上全被打破了,三少爺更是不客氣,只要繳獲到手雷,便直接用掉,此時別說死的軍官人數了,光是破殘的辦公室,關東軍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機密文件。
張學偉幫着郭濤處理傷口,問道:“郭哥,你說武藤信義是不是還在奉天,沒回來呀?”
郭濤點點頭說道:“有可能!按理說,鬧成這麼大動靜,武藤信義做為最高指揮官,必須要出面督戰。目前我們最多殺了個少將,看樣子武藤信義應該不在……”
“噓!別出聲!”張學偉突然打斷郭濤的話,低聲說道:“屋子裏還有活口!”
說完話,兩個人重新用黑布遮住面容,隨即郭濤一腳將醫務室的一個屏風踢到,飛快的便對着一具露出來的“屍體”砍上一刀。
“啊!”躺在地上裝死的日本人慘叫了一聲,手臂被郭濤開了個口子。裝死的日本人,身上和臉上纏着好幾道繃帶,似乎是坦克炮彈餘威的倖存者。雖說沒穿衣服,但衣掛上的中將軍服出賣了他。
“三少爺,這回咱們撈到條大魚,要出去更容易了。”說完,郭濤用腳踩在日本中將的新傷處,用日語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關東軍是什麼職務?”
那位中將也不再叫喊,惡狠狠地盯着張學偉和郭濤說道:“支那人,別想用我做人質。今晚,你們肯定要命喪在這裏。”
“拿你做人質,我可沒想這麼做!”郭濤冷笑道。
說完郭濤將軍服取了下來,一股腦的把軍服給那個日本中將重新穿上。郭濤的手腳自然重了些,哪管你配合不配合,等把衣服穿好后,郭濤又照肚子上來了一拳,打得日本中將直接疼昏了過去。
郭濤將人扛在肩膀上,對張學偉說道:“走吧,三少爺,有了這累贅,看來咱們要走樓梯了。要想金蟬脫殼,有他咱們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