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對民動手的特警。
秋天雪冷酷地鬆開腿,放任警長起來。
警長慌慌張張地拍掉身上的灰塵,像個搖尾巴的狗似地朝帶頭的特警跑去,匆忙急剎,指着我身上的槍械驚恐地喊道:“大隊長,你看,他們有槍!”
“槍!”
聽完此話,他們正好也注意到了我們的武裝帶,帶頭的特警瞬間將手放上扳機,他身後的那一眾防暴警察也在瞬間進入作戰姿勢,一個個蓄勢待發。
“大隊長。他們好端端的,帶槍阻礙警察,這明擺着就是在挑釁我們南山的法律!”一旁的警員煽風點火道。
“雖然你們是軍人,但是你們已經違反了區安法,犯了暴動罪,最後一次警告,放開我們的警員,否則我們將射擊!”大隊長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的腦袋。
見我們仍然沒有鬆開這些警察的意思,他從腰間拉出警告手槍,對準我的腳底,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記,響徹天空的槍聲響起。
鎮暴彈落在我的腳邊,數顆石子朝我的小腿爆裂而去,剎那間就貫穿了我的腿,鮮血四濺。
痛覺從傷口處蔓延開來,疼得我皺起眉頭。
不過,想到那群人就是想看我痛苦,我抬起頭,輕視地一笑,哪怕鮮血從我那條腿中噴湧出來,我依舊面不改色地踩着高級警員,其他人也紋絲不動。
而且,從他們的身手,唬人手段,我看得出來,這些警察雖然專業訓練過,能打能斗也熟悉戰術,但是水平沒有到頂尖,最多只是普通防暴警察罷了,應該跟那個警長來自同個警署,或者說是他認識的黑道朋友。
周圍的群眾自然被嚇傻了。
他們有的驚慌地逃離,有的舉起電子設備,一邊高喊着:“黑警開槍了!”、“開槍了!!”,一邊錄像。
“把那些拍視頻和亂喊的示威暴力者全部抓起來!”大隊長兇狠地命令:“把他們手機里的視頻全部刪除,不配合就給我打!”
“是,長官!”幾名特警收起槍朝群眾走去。
他們迅速地拉開寫着“警察”二字的警示布,把拍視頻的人全部圍了進去,四面八方很快都被那塊布圍上了,裏面的人的視野頓時被遮住,雖然驚恐得叫聲連連,但就是拍不到任何視頻,也沒辦法出來。
“處理了他們!丟催淚瓦斯進去!”大隊長昂了昂頭。
“是!”一名警員應聲道。
“記得,要多丟點,嗆死這群暴徒!”大隊長補了一句。
“明白,順便丟幾個致盲彈進去,我看他們怎麼撲騰!”警長一臉壞笑地說。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弱點,那就是在我們面前欺辱我們的民眾!
“他們手無寸鐵!他們是普通的老百姓!”張港征衝著警長和特警大隊長這些混賬怒吼道:“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警察身份嗎!”
“我明白了,這次很明顯是暴徒與軍隊聯合來對付我們警察,有預謀,有計劃,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南山警察不是吃素的!”警長裝作怒氣沖沖地吼了起來。
他不知天地,黑白顛倒,轉身命令道:“給我先把裏面的暴徒全部強行制服,如果反抗,直接打死!”
“混賬,如果林茉莉在,你們這群禍害南山的黑警就只有死的份!”韓刈沒忍住,對着這群警察怒吼道:“我同樣也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要,逼我們!”
林初陽覺出了話里的不對,想要阻止他說,已經晚了。
“褐色毒茉!該不會是他們吧?”警長的眼睛裏閃現出片刻的恐懼。
“強悍的特種軍隊一向不會插手這種事,忙着打仗都來不及呢。管這種事情的軍人一般都是邊緣部隊,他們只是懷念南山曾經的那個守護神了。”旁邊的警員悻悻地吞了口口水,安撫道:“您別忘了,您在這個黑街區,已經沒人敢對付您了!而且以我們的身法,普通的軍人根本是沒辦法和我們對決的。”
“好啊!”警長瞬間狂了起來,膽量足了許多,大聲吼道:“鎮暴彈,催淚瓦斯準備!幹了裏面的暴徒!”
聽完這番對話,剎那,警示布中,哭泣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不是暴徒,我不是暴徒!”
“為什麼,我從小長大的南山已經變成了這樣,為什麼黑警和叛徒獨裁南山,我們人民就只能被當成畜生一樣踐踏!”
“去死吧!神靈會讓你們下無間地獄的!”
“……”
“我也是最後提醒你們,你們別亂來!”
正當他們要開始施暴時,陳港達一個箭步攔在那塊警用布前,臉上一片陰翳。
“什麼別亂來,自己就是個亂來的暴徒,還沒點自知了?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少判個幾年!”警長得意地笑道,隨後眼睛裏露出老虎一樣的光芒,指着警示布裏面:“給我狠狠地招呼他們!”
一個瘦長的警員舉着盾牌,拿起警棍,就朝陳港達頭上呼去,陳港達當頭接下了一棍子。
可是,他不僅沒有被敲暈,反而抓住警員的盾牌,直接將那個警員拽飛了出去,旋轉着撞進了一眾持槍特警的隊伍堆里。
同時,他大聲說:“林茉莉可以做到的,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到!殺!”
“真的,真的是褐色毒茉!”警長這才意識到不對,他開始汗流浹背,慌了神地大喊:“兄弟們!跑啊!快跑!”
可是,大家已經出手了。
一隊持槍特警被推飛而來的警員撞得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們站起來,褐色毒茉的戰士就已經飛撲到他們身上,用他們自己身上的手銬把他們的手腕拷在了一起,用手槍指着他們的腦袋。
另一隊持槍特警甚至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林初陽和陳港達一起飛躍過去,幾個快出幻影的高踢腿,便踹飛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和盾牌,狠狠地將他們按倒在地。
秋天雪盯着被放走一次的警長,毫不留情地從武裝帶上拔下手槍,對準警長的膝蓋處扣動了扳機,警長吃痛倒地,捂着腿,疼得“哎喲”叫,一片血泊蔓延開來。
“砰砰!砰砰!”
殘餘的好幾個特警疲憊地用鎮暴彈對着秦港香射擊,可都被秦港香敏捷地躲過,帶頭的小組長不信邪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打不中這些混賬!”
“那是因為你們也只會欺壓民眾,沒把心思用在訓練提升上吧?”安敬風兩個連續掃蕩腿把帶頭的警察絆倒在地,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帶頭的小組長腰一扭,只聽“咔擦”一聲,他痛苦地嚎叫一聲,就爬不起來了。
……
同樣也是短短几分鐘,場面就被完全控制。
他們每個人都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慘叫着。
身後,又有敏捷的腳步聲傳來。
回頭一看,居然又來了一眾武裝防暴軍人。看身手,聽腳步聲,這不像是誇大作勢的軍人,他們難道還有更靠譜的後台?
我瞬間再度警惕起來,剛想拔出槍械,只見陳港達等人鬆開已經暈了過去的黑警,尊敬地走到帶頭的黑衣武裝軍人面前,單膝下跪,尊敬地喊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