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眾里尋他千百度 三十五 仰望星空，腳踏實地V1.0
明亮的會議室里……
“微微，為什麼你一定要堅持我們自己找投資人，而不讓明洋幫我們介紹一些人呢？”林小樹發來疑問。
“他也很忙的……現在我們的時間其實還很充裕，我也想嘗試一下通過我們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一些事情，而不是寄生一樣地，什麼事情都靠他……”葉尋微淡淡地說。
“恩，這個我同意，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人家並沒有責任和義務要對我們的結果負責。”林溪附和道。
“可是，如果有更快的辦法，為什麼不去使用呢？”林小樹還是有點想不通。
“其實我只是想，融資的事情我們必須也要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先自己摸索一下，哪怕是碰壁也好，或者踩坑也罷，這終歸是我們自己要面對的事情。我想嘗試着和外界交流一下，也好知道我們哪裏做的不好，然後有所改進。而不是躲在別人的庇護下，一路順風順水。也許短期之內，你覺得這是避風港或者是順風車，但是長遠來看，這也是局限，不是嗎？總有一天，我們要走出去的，與其被迫走出去，不如我們自己一點一點地嘗試着走出去，主動獨立地和這個世界打交道，弄明白我們所做的事情在遵守着怎樣的客觀規律，看清楚這個世界在發生着怎樣的變化，等等。”葉尋微認真地看着林溪和林小樹。
林溪點點頭說：“我同意微微的看法。捷徑是有的，但是我們不能從一開始就走捷徑。長遠來看，有的時候，慢就是快。”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葉尋微淺笑着看了看林溪，然後輕嘆一口氣繼續說：“還有，我不想給他徒增麻煩，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理想，為什麼要花費那麼多的成本幫我們實現理想……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太累……我也不能太自私，什麼事情都去強求他……”
林小樹輕輕搖頭說：“你們兩個啊，真是太老實了，還非要去碰壁，讓一個厲害的人幫我們引薦，然後再和人談判，不是更好嗎？”
葉尋微撇了撇嘴角說：“說起來，我還真的不想讓他幫忙引薦，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想着能不能完全憑藉我們自己的能力去拿到別人的投資，而不是通過他的幫助……萬一我們做的不盡如人意，那不是給他造成麻煩嗎？”
林溪沉默不語。
“不是，我覺得你這個說法就是邏輯相悖的。你既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好的結果，說明你是相信自己的，可是，你又擔心通過他的引薦，做的不好的話反而給他帶來麻煩，這不是很矛盾嗎？”
葉尋微笑着嘆了一口氣。
沉默片刻后，葉尋微問林小樹：“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是我的話，一定是怎麼快怎麼做。”林小樹稍加思索后回復。
“林溪，你呢？”葉尋微轉向林溪。
“我一定會先自己嘗試一下的。直接尋求他的幫助，我也做不到。無論如何，都要先自己努力一把。”林溪認真地說。
“是的是的，我更希望別人是因為對我們的認可，從而選擇我們，而不是因為他的推薦，才選擇了我們。我想給他帶來榮耀，但是不好的地方，我們自己承擔……”葉尋微補充道。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覺得就這樣吧。我們是有一些校友資源的，待會我看下有沒有可用的。”林小樹認真地說。
“好。”葉尋微點頭回復。
三天後，林小樹在微信群里發了一張名片，葉尋微點開一看——張城，40歲，創興資本創始合伙人，投資了《美時美刻》、《看書吧》、《妙播》、《ME》等多個知名項目。他曾對外發言說自己比較喜歡關注創新型的互聯網項目，也會不斷地尋覓一些優秀團隊去提供幫助。
隨後，林小樹叫上葉尋微和林溪來到會議室。
他開門見山地說：“張城的介紹你們都看了吧，他很厲害的。”
葉尋微點點頭：“看了，有人能介紹我們認識嗎？”
林小樹輕輕點頭：“還真的有。有個朋友，給我弄到了他的微信。”
葉尋微繼續問：“他知道我們嗎？”
林小樹淺笑道：“知道，他還挺感興趣的。”
林溪問：“然後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林小樹看向葉尋微問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我們嗎？”
葉尋微疑惑道：“額，你說。”
“他看了你寫的書——《電商思維》，覺得寫得還不錯……”林小樹淺笑着繼續說：“怎麼樣，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就因為這？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葉尋微繼續問。
“算是吧，還有一個原因，我們有一位學長叫楊帆，你們應該認識吧？大學時我和他都是籃球協會的，經常一起打球，關係還不錯。他現在呢，是張城的手下，算是得力幹將吧。我向他介紹了我們的業務，他挺看好的，然後我就請他幫忙介紹給了張城……中間過程比較複雜，總之，我們也許有機會可以和張城面聊下。”林小樹娓娓道來。
“太好了，那我們要好好準備這次面談了。”葉尋微面露欣喜。
“是，我先找楊帆面聊下，然後再讓他幫忙讓我們見到張城，應該沒太大問題。”林小樹點點頭。
“辛苦你啦，小樹。”林溪拍了拍小樹的肩膀。
“也辛苦你們了。”林小樹淺笑道。
“不過，我感覺，明洋應該是認識張城的……猜測，你可以回去問問……”林小樹看向葉尋微。
“這樣啊，那我回去問問吧。”葉尋微輕輕點頭。
晚上，葉尋微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明洋坐在旁邊不遠處也在看手機。
葉尋微突然想起林小樹白天的話，便問：“你知道張城嗎？創興資本的張城……”
明洋輕輕轉頭過來說：“知道，大名鼎鼎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
葉尋微坐起身來淺笑道：“那你認識他嗎？或者他認識你嗎？”
明洋淡淡地問道：“怎麼樣才算認識？有聯繫方式就是認識嗎？”
葉尋微簡單思索了一下回復：“讓我想想，有聯繫方式，然後互相會說話，那才叫認識……”
明洋淺笑道：“算是認識吧，不過不會經常聯繫，大家都很忙……”
葉尋微淡淡回復：“哦。”片刻后她又說：“我們可能要去找他，如果他能投資我們，那就太好了……”
“你們怎麼去找他？”明洋問道。
“小樹認識他們團隊的人，兩個人關係還不錯，小樹就向人家介紹了我們的業務，對方就挺感興趣的，就這樣……”葉尋微簡簡單單地解釋。
“你們什麼時候見面？”明洋認真發問。
“還沒定，明天我問問小樹。”葉尋微淡然作答。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確定？這樣的人，你應該親自去接觸的。”明洋眉頭微皺，似有責怪之意。
“我這不是不認識嘛，剛好別人認識……我以後，肯定會親自接觸的啊……”葉尋微連連解釋，她繼續說：“再說了，我相信小樹，他也會做出正確的判斷的……”
明洋緩緩地坐了過來，認真地說：“看着我的眼睛……”
葉尋微抬起頭來看着他問：“幹嘛？”
“以後在外面，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我是說，除了我，不要輕易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明洋直直地看着葉尋微。
葉尋微揚起臉來無辜地說：“這個……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啊，為什麼不相信呢？我就相信，怎麼了？”
許明洋輕嘆了一口氣，卻也是毫無辦法，無奈之下他只好說：“如果你們確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其他細節，把這些全部發我。”
葉尋微淺笑着說：“好。”接着她又問：“你怕我被別人欺騙嗎？”
許明洋輕輕搖搖頭說：“不是，”
葉尋微探過頭來問：“那是怎樣？”
許明洋一把抱過她說：“是，我怕你被別人欺騙，我怕你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
葉尋微淺淺一笑道：“你放心，我這麼聰明，誰能騙的了我呢？你都騙不了我，不是嗎？”
許明洋笑着說：“誰說我騙不了你啊？我這不是已經騙到手了？”
葉尋微甜甜地笑了：“那是我心甘情願被你騙的……我要是不情願，才不會被你騙呢。”
許明洋輕嘆一口氣說：“總之，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答應我。”
葉尋微趕緊點點頭說：“好。”
許明洋抱她抱得很緊，葉尋微輕輕喘息着說：“哎，你幹嘛抱這麼緊？我都快不能呼吸了，真的……”
許明洋卻不撒手，葉尋微輕輕掙着雙臂卻也掙不過他，無奈之下只得老老實實地靠在他的懷裏。
“我好像感受到你的心跳了……跳得好快，為什麼這麼快？”片刻後葉尋微懵懂地問出這句話。
“你不是不能呼吸了嗎？怎麼還能講話？”許明洋淺淺地笑了。
“呼吸是鼻子，講話是嘴啊，這兩個沒有關係吧？”葉尋微淺笑着逗他。
“有關係。”許明洋假裝認真地說。
“有什麼關係？”葉尋微故意反問道。
“我說有關係，那就是有關係。”許明洋假裝霸道的口吻。
“好吧，那我就假裝有關係吧。”葉尋微揚起下巴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想不想更加不能呼吸？”許明洋淺笑着吻了上來。
“不想……”葉尋微用力躲着。
“可是，我想……”許明洋還是深深地吻了上來。
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閉上眼睛后，這世界彷彿變成了帶有濃烈色彩的畫卷，是大片大片金黃燦燦的麥田，是無限變化絢麗多彩的晚霞，是層層疊疊無邊無盡的雲朵，是撲面而來濃郁芬芳的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莊園，是鑲滿了寶石般星辰閃爍的湛藍湛藍的星空……是奇異的魔法，是求仁得仁的幸福，是全世界……
接下來的時間，三個人便費盡心力去優化商業計劃書，還有準備Presentation。
加班加點、緊趕慢趕，一遍遍修改、一遍遍練習，終於完成了她們內部的終版。
周末的下午，葉尋微便叫上了許明洋和趙繁星，讓他倆扮成投資人，然後看她們演講以及提出問題。
許明洋和趙繁星果真是冷着臉提出了很多問題，一點都不留情面，而葉尋微和林小樹便記錄了問題然後想辦法作答。
幾次模擬下來，終於看起來還算可以。
在做好準備之後，在楊帆的示意下，林小樹終於主動出擊，主動和張城約了面談。他講的非常誠懇，張城也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畢竟，《念念》這個新興產品，在市場上確實評價不錯。雙方能夠見面，也算是互相吸引。
到了與會地點后，他們三個先見到了楊帆。他專門過來小聲說：“你們不用太過緊張，其他人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我老大張城。他對你們早有了解，評價不錯，今天也就是想要更全面地了解下你們……你們自信一點，正常發揮即可。”
聽到他這麼說，林小樹和葉尋微確實是心態放鬆了一些。
那天的會議室里，底下坐的都是張城團隊的成員。
葉尋微悄悄地觀察了張城，只見他相貌端正，笑容明朗，和人交談中舉止大方，從容自然，確實頗有“老闆”風範。葉尋微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淺笑着彼此點頭示意。
會上，葉尋微和林小樹負責展示，林溪負責觀察和記錄。
這本該是十分緊張的時刻，但是葉尋微想到自己為產品投注的情感和心力，想到背後為此付出了許多的支持着她們的人，便在心裏告訴自己：相信自己，相信用戶，相信世界。
葉尋微和林小樹按着原定的節奏一步一步介紹着自己的項目概況、產品理念、運營策略、競爭優勢、團隊組成、未來願景、商業模式、融資計劃等。每每講到自己滿意的部分，葉尋微便淺淺地微笑。
或也期許通過真誠去打動別人，但也深刻地明白能走到此處靠的不只是真誠。真誠，是組成，而非全部。
真誠，或可被真誠激發；真誠，亦被策略激發。“懂你所想，給你所需”，或許是一個產品或者一個人或者一個事物能夠吸引用戶的核心所在吧。而她們“讓生活更輕鬆”的理念也是很契合當下年輕人對生活的嚮往和渴望。
介紹之後，對方團隊按着慣例提出了很多問題，好在她們早有準備，也都一一應答。
有一個人問到：“從數據上看，《念念》的用戶粘性是很好的，這一點，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葉尋微短暫思考後說：“《念念》所傳達的情感連接、互動和共鳴，允許用戶釋放情感以及滿足用戶拯救者的心態，深深地激發了用戶心底潛藏着的需求，這也是《念念》用戶粘性強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我們一直以來追求的是，清楚地知道用戶需要什麼，再想方設法滿足用戶的需求，由此留住用戶。”
說完，葉尋微的目光從提問者轉移到了張城身上，他也剛好抬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在這個時刻，葉尋微並不敢收回目光，只得繼續觀察他的反應，看他簡單點了點頭后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轉移了目光。
有些問題預先沒有準備，便是臨場發揮。有些被提出的待提升的部分，她們也都記錄了下來，然後坦誠地表示後面會思考並提升此處。
就這樣結束了，不輕鬆，卻也沒有那麼沉重。
會後，張城很快離開了現場，葉尋微還在擔心她們的表現是否抓住了機會或者放跑了此次機會。雖不知結果如何，心底還是率先失落了。
一念成喜，一念成喪，心猶如被放在了一睹結合了陰陽兩面的牆上，大約便是此時此刻的狀態了。
這時候楊帆過來拍了拍林小樹的肩膀說：“你們表現不錯，他想約你們去辦公室詳談呢。不過今天不行，他今天有點事情，明天下午吧，還是在這邊。”
林小樹淺笑着說：“實在是感謝啊，今晚咱出去聚一下？”
楊帆點點頭笑着說：“好啊。”
那天晚上，美酒美食，相談甚歡，林小樹和楊帆之間的“商業互吹”，讓雙方都甚為滿意……葉尋微和林溪也樂在其中。
出門后望着天上的一輪圓月和漫天星辰，葉尋微心想：但願能有個圓滿的結果。
晚上回去后，葉尋微躺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到門口有動靜便趕緊跑過去迎接。
打開門后，果然是許明洋。
她露出月牙般的笑容歡喜地望着他說：“你知道嗎？張城明天想要約我們去他辦公室聊一下呢？我們是不是機會很大啊？是不是只有他相中的公司才會去他辦公室聊啊？我太高興了……到底是不是啊，你快告訴我……”說完后她歡喜地撲到了他的懷裏。
他淺淺地笑瞭然后緊緊地抱着她說：“是吧。”
她緩過來后淺笑着望着他的眼睛說：“怎麼是“是吧”？哎呀他讓我們去他辦公室哎，這不是對我們很感興趣的意思嗎？”
他笑着說：“我們坐下聊，今天有點累。”
葉尋微趕緊笑着說：“好啊好啊，我幫你按摩肩膀。”說完她便拉着他的手回到了沙發這裏。
許明洋緩緩地坐了下來，用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葉尋微也坐在他旁邊。他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她便站起身來走到沙發後面輕輕地幫他按摩肩膀。
“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一件一件地說給我聽，每一件都要說。”他淺笑着緩緩地說。
“好，”葉尋微說完便一邊回憶一邊告訴他，講到一些地方還忍不住笑，覺得當時其實沒有講好，其實可以講得更好的。
許明洋聽完后淺淺地笑了：“聽起來整體還是不錯的……明天下午你們要面談的話，準備工作一定要做好，各種數據你都要記清楚，資料要帶齊，如果不小心忘記的話，還能及時查看……”
“恩恩，是的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葉尋微輕輕點點頭。
“還有啊，今晚早點睡，養足精神，明天才能更好地思考呢……”許明洋再次叮囑。
“對的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葉尋微又點了點頭。
他淺淺地笑了：“是不是現在心情比較激動啊？”
“是。”她回到他面前，淺笑着望着他。
他伸出手來把她抱進懷裏說：“深呼吸，保持平常心，不要把這件事看得太重，這次行的話就很好，如果不行的話，就尋找其他機會……不過每一次，都要全力以赴……”
她趕緊點點頭說：“好，你說的很有道理。”說完便用力地深呼吸了起來，許明洋都被逗笑了。
第二天下午，她們三個人在楊帆的帶領下如約來到了張城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莊嚴又簡潔，還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有一組沙發成半環形放置，沙發前面有一張玻璃茶几，上面還有一套精緻又古樸的茶具。
張城已經在沙發的側邊坐着了，見她們過來后便淺笑着起身招呼她們：“這邊，請坐。”他指引的地方是沙發的主位。
“你們坐吧，可以不用太拘束。”楊帆也引導她們坐下。
葉尋微等人坐下后，楊帆便坐在了張城旁邊。
“你們想喝什麼茶？”張城淺笑着問道。
“都行。”葉尋微淺笑着說。
林小樹點了點頭說：“我們都可以，普洱也行。”
張城笑了：“那就普洱吧。”
剛說完水正好就燒開了，張城拿起剛煮好的水壺準備燙洗茶具，楊帆說了聲“我來吧”便輕輕接下了他手中的水壺。
“昨天有點事情要忙，只好麻煩你們今天再跑一趟了。我對你們的業務挺感興趣的，所以也想更好地了解下你們。”張城淺笑着說。
葉尋微淺笑着點頭。
張城先是簡單地問了一些問題，而葉尋微等人便恭敬地回答他，不敢有一絲懈怠。不久后楊帆為他們奉上了泡好的茶。五個人，五杯茶，香味四溢，杯杯不差。
“可以嘗一下這個茶，還是不錯的。楊帆的手藝也很好，我還是信得過的。”張城笑着示意她們喝茶，楊帆也在旁邊笑着點頭。
她們三個人拿起茶杯后淺嘗了一口，確實不錯。
葉尋微點了點頭說：“手藝確實不錯，茶也很香。”
林小樹和林溪也淺笑着點了點頭。
張城也拿起杯子淺嘗了一口，然後轉頭對着楊帆笑着說：“還真的不錯，可以試一下。”
楊帆笑着拿起了杯子也淺嘗了一口，然後笑着點了點頭。
之後張城便一步步發問，引導她們三個人回答了很多問題，有時候他會皺眉思考，有時候會點頭淺笑，有時候也哈哈大笑，總體氣氛還是不錯的。
末了，張城直接表示：“我可以投資你們，後面一切事情對接楊帆就好。”
葉尋微淺笑着說：“謝謝，能得到你們的認可，真是太感謝了。”
林溪和林小樹也淺笑着表達了感謝。
張城拿出了手機說：“我們加個微信吧，方便後面聯繫。”
葉尋微和林溪便趕緊拿出了手機然後掃了碼，林小樹笑着說：“我不用加了，我們已經是了。”
張城淺笑着說：“小樹，我知道你，之前跟着許明洋的，對吧？”
小樹笑着點了點頭說：“是，他對我們幫助也很大。”
張城淺笑着說：“我們也比較看好他，你們能幫忙讓我們見面嗎？”
小樹看了一眼葉尋微，葉尋微點了點頭說：“應該沒太大問題，如果你們想要見他，我會和他說的。”
張城笑了：“行，那這個事情後面再說。”
她們幾個人在歡談中結束了這次會話。回去的路上葉尋微還在思考，依稀記得明洋說他有張城的微信，為何張城還要讓她們幫忙才能見到明洋。不過她並不敢把這個透露給林溪和林小樹，只得先藏在心裏。
晚上回去后，她向明洋說起這個，本來還以為是一件小事，可是明洋好像有點不太想說。
在葉尋微幾番追問下，他只好淡淡地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並不是什麼大事，我可以告訴你。”
葉尋微認真地說：“你說。”
明洋垂眸回憶着過去，然後緩緩地說：“你還記得兩年前我去深圳找投資的事情嗎？”
葉尋微認真地點了點頭說：“記得，然後呢？”
明洋看着葉尋微說：“其實我們也找了張城團隊的人，但是被拒絕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吧。”
葉尋微恍然大悟：“啊？好吧。可是為什麼他又想見你呢，是不是回心轉意了呀？”
明洋輕嘆了一口氣說：“也許你猜的沒錯，如果他真的回心轉意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的。”
葉尋微淺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後說：“哎呀，你才是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累的人，是我之前太過分了，我不應該說你沒吃過苦……”
明洋伸出手來把葉尋微抱在了懷裏說：“怎麼會沒吃過苦呢？吃過很多苦啊……”
葉尋微鼓起腮來轉頭看着他：“那以後有我在，我會，我會讓你少吃一些苦，我會好好愛你的。”說完她淺淺地笑了。
他溫柔地撫摸着她然後笑着說：“好啊，那你要多聽話，讓我省點心就好……”
葉尋微一臉無辜地笑着說：“我不聽話嗎？我不是很聽話嗎？哎——聽話也要有自己獨立的思考吧，太聽話的話多沒意思啊……那我以後，盡量多聽你的話……”
許明洋望着眼前認真的小臉，心裏只覺感動又好氣。他低頭在她的唇上淺淺地吻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先征服你的嘴，再征服你的心。”
“少了一個，”葉尋微甜甜地笑了。
“少了什麼？”許明洋好像沒太聽懂的樣子。
“少了一個“征服你的人”，你看你笨不笨啊，連這個都不知道……”葉尋微一副看着一個很笨的人的樣子。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說……”許明洋強行辯解道。
“你就裝吧，我知道你不知道……”葉尋微淺笑着躲進了他的懷裏。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他把她壓在身下，然後用力地吻了上去。
……
不久，娛悅科技便獲得了創興資本的投資。拿到這筆投資后，一方面加大了《念念》的營銷力度，另一方面，由林小樹主導的主打娛樂創意、搞笑互動、輕鬆幽默的《小魚樂園》逐步啟動。
之後不久，在葉尋微的介紹下，張城團隊的人又約見了許明洋團隊的人。此後，張城又單獨約見了許明洋並且表達了投資意向，還坦言表示曾經確實是遺憾錯過了。幾個月後，創興資本斥巨資投資明動科技。
在各種因素的影響下，明動科技的團隊風格和娛悅科技的團隊風格逐漸暴露出巨大的差異，她們幾個人討論后決定，娛悅科技開始試行自己的人事、行政和財務等制度，同時逐步搭建起自己的OA等辦公系統。為了更好地進行團隊管理和團隊激勵，娛悅科技也開始建立起自己的企業文化和價值觀。艱難探索下，娛悅科技終於將全部事項完整獨立了出來，雙方也有了更靈活的可操作空間。
漫長的打拚時光為基數下，情動幾近為零，每一天，都需要冷靜和理性地思考。在大家的努力下，《念念》的數據再創佳績，月活躍用戶突破千萬，《小魚樂園》作為新興產品也受到大量用戶的廣泛關注。大約十個月後，娛悅科技再次獲得B輪融資。
創業滿兩年，三人在餐館齊聚，大家都有說不完的感慨。高興是真的高興，累也是真的累。而距離三年契約的時間，只剩下半年了。雖然現在整體數據還算可觀，但是和當時許明洋定的月活躍用戶數達1億這個目標還有着很遙遠的距離。
這麼短的時間，不知還能不能完成目標。如果完不成，是不是就要履行承諾和許明洋結婚並且放棄事業？葉尋微有時候會在夜裏一個人偷偷地思考這個話題，而林溪一心愧疚只想葉尋微和許明洋早早成婚罷了，一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倆便備感虧欠，如何讓他們順利成婚同時又減輕他們的不安，她始終一個人在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