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手指受傷
杜宛婉也十分好奇接下來要比賽的項目是什麼。
她想看看這些古代的小姐們都是什麼水平,是不是像書里寫的或者是電視上演的那般全能。
徐妙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也緩緩的站起身。
“就依喬小姐所言,今日的比賽正式開始。小蝶將盤子端上來。”
徐妙英看了一眼身後的婢女。
剛才是竹筒,這回是盤子,這徐妙英準備的道具還真是挺多,不知道這盤子後面是不是該用大盆了。
想到這種可能杜宛婉忍俊不住笑出了聲。
宋雪柔將視線轉向她:“妹妹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
杜宛婉絲毫不吝嗇,她把自己的猜測說給宋雪柔聽。
身旁的人聽完也用手帕捂嘴,淺淺的笑了起來。
看看,這還真是不一樣,同樣是笑,人家笑不露齒,而且嬌滴滴的看着就賞心悅目。
徐妙英憤恨的將視線轉到正在交頭接耳的兩人身上。
“兩位這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開心。”
杜宛婉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轉頭掃視了四周:“秘密怎麼能隨便分享呢!”
一個秘密就把她給堵了回去。
徐妙英忍着怒意眉眼帶笑的朝着杜宛婉走去。
“既是秘密那我們也就不聽了,第一個比賽項目不如就讓杜小姐來揭曉吧,畢竟她剛剛是第一個入座的人。”
其他人沒有任何異議,杜宛婉也表示無所謂,不就是揭個牌子嗎,這還能有什麼詭計。
不過杜宛婉還真的是低估了徐妙英的歹毒心腸,後面的禍端就是因為她的不在意才引發的。
她低頭在小丫頭端着的盤子上觀察半天,人沒有異常,牌子也沒有異常。
確認之後她才伸手去翻那盤子上擺着的一個木牌。
手剛剛抓上木牌杜宛婉就覺得手指有些刺痛。
她驚慌失措的將手裏的木牌扔掉。
“什麼鬼東西?”
身旁的宋雪柔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她急急的抓起了杜宛婉的手。
右手食指的部分明顯有一個血點。
“怎麼出血了?”
聽了這話,包括徐妙英在內的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出血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抓個牌子手都能受傷?”
“小蝶你是怎麼做事的,牌子的做工這麼粗糙嗎?”
周圍的聲音嘈雜,杜宛婉冷笑一聲又覺得這徐妙英實在幼稚,讓她翻牌子就是為了扎她一下嗎?
“行了,行了小傷,本小姐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嬌弱!”
杜宛婉左手拇指和食指在她受傷的手指頭上捏了一下。
出血點的血液又多了一些,不過顏色依然是鮮紅的。
沒毒,看來她就是單純的想扎她一下。
夏薇緊張的拿着帕子去擦杜宛婉手上的血。
春桃氣的直跳腳,她們小姐今天可真是受了不少委屈,這要是在杜府夫人估計該傳大夫來府上診治了。
可現在呢,好像除了宋小姐,其他人根本沒有把她們小姐的傷當回事。
“小姐,咱們回府診治去吧,這個比賽不參加也罷。”
杜宛婉瞪她一眼,然後用受傷的手指點着她的額頭:“這麼點小傷喊什麼大夫呀,你看我還能收拾你呢!”
春桃撇撇嘴不說話,心裏卻在擔心等回了府被夫人發現的話,她這個月的月錢是不是又要被扣了。
臨出發的時候她一再的跟夫人保證,保證不會讓小姐掉一個頭髮絲的,可現在……
“哎呀,這杜小姐還真是金貴,手指頭被輕輕扎一下都要喊大夫了,這要是受點別的傷是不是該去皇宮找御醫了。”
不知道誰在人群里說了一句,眾人看向杜宛婉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輕蔑。
杜宛婉並不生氣,她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燦爛了。
“是呀,這還真是我的困擾。不過這也實在是沒辦法,杜府只有我一位嫡女,不像眾位姐妹一樣家裏有很多的姐妹可以相互關心相互慰藉。”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杜宛婉可知道這些古代人家裏因為妻妾成群嫡女庶女一大堆,為了自己能得到關注,幾乎從小都是在爭鬥中長大的。
杜宛婉說這話無疑是在戳他們的痛處。
“行了,快看看這第一項比的是什麼吧!”
肖玉蝶的聲音傳來,她是將軍府的嫡女而且也是獨女,所以她沒有這些人的體會。
徐妙英的侍女將地上的牌子撿了起來,然後舉着給徐妙英和在場的其他人看。
“棋藝!”
杜宛婉總覺得剛才的情況有些怪異,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怪。
宋雪柔輕輕推了推她:“妹妹怎麼了,是手疼嗎?”
杜宛婉苦笑着搖頭,這個原主平時是有多作,扎個手就把周圍的人緊張成這樣。
其實杜宛婉不知道的是,躲在杜府暗處還有一人因為她的受傷更加緊張。
暗影剛剛聽到杜宛婉的尖叫以及看到眾人將她圍在中間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查看。
可想到杜宛婉冷冷的對他說她非常討厭見到他的時候,他又退縮了。
當然他絕不承認讓他退縮的不是杜宛婉的冷漠,而是他已經確定她傷的不重。
莊主臨走之前將保護孫小姐的任務交給他,他就是拼上性命也要護她周全。
就算昨天小姐沒派人找他他今天也會出現在這裏的。
“主子?!”
夜風看了一眼暗影躲避的方向,並小聲提醒。
肖子譽輕輕抬手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轉頭去看徐延知。
一聲徐兄還沒喊完,肖子譽便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其他公子同情的看向肖子譽,徐延知也趕緊上前:“肖兄這是怎麼了?”
“讓徐兄見笑了,春寒乍暖,我這不爭氣的身子又偶感風寒了。不知徐兄可否借間廂房讓我休息一下。”
肖子譽這嬌弱的身子在京城也是眾所周知的,如果不是看在他母親是當今太后疼愛的親侄女,就憑他爹一個吃了敗仗不受皇上重視的武夫,他根本不可能請他。
徐延知喚了自己的身邊的小廝引着他去廂房休息。
“這個徐延知太過分了,竟然就打發一個下人給咱們帶路。”
夜風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內力發聲。
肖子譽同樣以內力相傳:“下人如何,就算是徐知府親自來帶路又如何?本公子都瞧不上。”
是呀,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主子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他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可跟那幫膚淺的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