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鱷湖迷案 第六章 神槍擒鱷
“我們這兒發現一條鱷魚,你們快來排險!”
就在第二天上午,警方接到一個報警,消息迅速傳到捕鱷指揮部,畢向革他們趕緊趕了過去。
在窪涌灣河口,幾個漁民和民兵站在岸邊,快艇一靠岸,畢向革一個箭步,就躍身上岸。
“是誰發現的?鱷魚在哪兒?”畢向革問。
“是他發現的!”一個民兵指着身旁的一個漁民說。
“我是去河邊檢查我的漁船,看看固定的是不是牢固,結果發現,那邊石頭上趴條鱷魚,在曬太陽。”漁民說:“我一過去,它就跳水裏了。”
“那鱷魚現在,還在水裏了?”畢向革聽了,緊張的問。
“是,應該還在水裏。”漁民說。
畢向革轉過頭,問邰場長和徐教授:“能不能把它引上岸去?”
徐教授說:“可以,但鱷魚兇猛,還很警覺。”
“所以,我們應該先把這裏封閉,然後把無關人員撤開。”
“好,那麻煩你和邰場長佈置一下,我去上面申請一個狙擊手來。”畢向革說。
“一定要擊斃嗎?”邰場長聽了,有些慌張的說。
畢向革說:“啊,當然了,不然這個,誰去捉?”
徐教授說:“要是能一槍擊斃,那是最好的了,這個地方,”徐教授說著,一指周圍的水域:“我們設置那麼多誘捕點,它卻在這裏出現。”
“這說明啊,水位線升高以後,鱷魚的活動範圍,被我們大大低估了。”
“嗯,不能再讓它逃脫了!”畢隊斬釘截鐵的說:“你們安排人設置誘餌,我去調人!”
十幾分鐘后,一輛警車閃爍着,急速的開來。
車子剛一下停下,一個長着娃娃臉的武警戰士車,畢向革就跑過去,沖他一拍肩膀說:“好,你來的太快了!”
不料,那個武警戰士聽了,嘿嘿一笑說:“我是司機,我要不快,那還了得!”
畢向革聽了,也不覺嘿嘿一樂。
定睛一看,還真是,這個戰士感覺還不到二十歲左右的年齡,長的跟個大小孩似的,臉上一笑還倆酒窩,不過說話的感覺,倒像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似的。
正踅摸間,一個高大個兒提了一個大手提箱過來,他的臉好像曬太多太陽似的,皮膚黝黑,帽檐下的一雙眼睛,一直眯着。
高大個兒聲音洪亮的笑着打招呼說:“嚯,好傢夥!你們這兒,養了多少鱷魚啊?”
原來,設置好活餌后,徐教授就播放起了鱷魚的電子聲頻,猛一聽,可不是滿場鱷魚嘛。
畢向革聽的直樂,他伸出手說:“我叫畢向革,刑警隊隊長,你怎麼稱呼?”
高大個兒嘿嘿一笑,聲音洪亮的說:“就叫我神槍手好了。”
“哈哈哈!”這句話畢向革聽了,一下沒憋住,竟開懷大笑了,他哈哈笑說:“哈哈哈,那樣可太好了,我正需要個神槍手,給我提提氣呢。”
兩人互相握了一下手,畢向革隨後帶他到來到一塊臨時遮蔽板後面,畢向革對神槍手說:“逃犯是條種鱷,體型大概四米多,極其危險。”
“一旦發現,就不能允許它,再逃脫了。”
“如果我們把它引上岸,你有多大把握,擊斃它?”
高大個說:“不用它上岸,你只要讓它給我露個頭就行。”
畢向革聽了,驚訝的瞪大眼睛,隨後又爆發出一陣爽爽的“哈哈哈”大笑聲。
他不由感慨的讚歎說:“哇,真好!”
“你們這一來,我一下感覺,像來了千軍萬馬似的,太好了,你們武警戰士好幽默!”
高大個嘿嘿一笑說:“幽默談不上,貧個嘴還行。”
“不過,光耍貧嘴還不行,我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槍法,槍上的活兒,還要用槍說。”
說罷,一甩箱子,就開蓋取槍。
畢向革、徐教授、邰場長還有周圍的人,都湊過來圍觀,他們看了那把槍,無不側目,眼中閃現的不是驚訝,就是稀奇!
這個槍,跟個小炮似的,漆黑的槍身,長長的槍管,碩大的狙擊鏡,重量少估也得十幾斤,加上那個金屬的手提箱,一起差不多一袋大米重,可那個武警拎着,毫不吃力。不能不說,這兵練的,真的是跟鋼打的似的。
畢向革忍不住摸了一下那槍身,好奇的問:“神槍手,這槍能連發嗎?”
神槍手說:“當然,你還想不開嗎?”
畢向革聽了,嘿嘿一樂說:“老實說,我不在乎你打幾槍,你只要能把它給我斃了就行!”
神槍手聽了,往嘴裏丟進一塊口香糖,邊嚼邊說:“怎麼,還是信不過我?”
畢向革連說:“不不,沒那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必須要成功率,100%的。”
神槍手往自己那張大臉龐上,推上一副墨鏡,邊嚼口香糖邊說:“沒問題!”
“只要你能讓鱷魚,百分之百出現,我就能讓它,百分之百硬挺!”
畢向革一拍手掌說:“好,那可太好了。”
“不過,”畢向革又言猶未盡的說:“最好,還是等它上岸了。”
神槍手說:“好啦,你放心好啦,我心中有數。”
畢向革便不再多說什麼,看來,這個神槍手什麼都不需要,他只需要一個目標!
接下來,就是等待,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水中卻未見任何變化。
天色漸晚,畢向革又不免焦慮起來,他不時的拿起望遠鏡,又放下,再拿起又放下。這時,對講機里傳來神槍手的問話:“畢隊,大概還要等多久?”
畢向革聽了說:“啊這個,不好說。”
“鱷魚可能早上吃了一點東西,可能還要再等一等。”
對講機里傳來神槍手低低的笑聲:“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耐心,對於狙擊手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
“我的意思是,快晚上了,你是不是讓人,給鱷魚挑個燈哦?”
一旁的徐教授聽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畢向革聽了,也不禁尷尬一笑。
就這樣,又等到晚上八點鐘,岸上的羊還在不停的掙扎着,想拚命掙脫束縛,但水面,還是沒什麼變化,一如往常的平靜。
畢向革一拍脖頸說:“哎,都餵飽蚊子了,這個畜生咋還不出來?”
“它就不餓?!”
徐教授笑笑說:“若論捱餓,那除了烏龜和蛇,幾乎沒什麼,能抗得過鱷魚的。”
畢向革聽了也是一笑,他輕聲對徐教授說:“徐教授,你也餓了吧?”
“要不,你先去外面整點吃的,回來也順便給我們帶點,如果今晚能成功,我回頭請你們吃大餐!”
徐教授摸了摸肚子說:“哎,不瞞你說,我早就餓的低血糖了!”
畢向革聽了,又忍不住嘿嘿笑了,他說:“徐教授,你好幽默啊。”
“你班上的學生,是不是都沒逃課的?”
徐教授說:“那還真不是。”
“我這幫學生,學的最好的,就是逃課,能力一點,不比你這鱷魚差!”
“噗噗噗噗噗!”畢向革被教授的幽默又一次戳中笑點,忍不住笑噴聲了。
正在這時,就聽“噗嗤”的一聲槍響,水裏呼啦一下,傳出好大的動靜!
畢向革聽了,不禁一躍而起,他拿起望遠鏡去看,嘴裏還不住地重複着:“打中了嗎?打中了嗎?是鱷魚出來了嗎?”
對講機里傳出神槍手淡定的,邊嚼邊說的聲音:“沒打中心臟,只打中了頭!”
“哇噢,嗷嗷哇噢……”
寂靜的窪涌灣,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