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砰”
“砰”
“砰”
龐大的身軀驟然倒下,最後的贏家是誰。當然是非童遙莫屬,兩名特遣隊員的穿甲彈輕而易舉都就打爆了屠夫的大腦。
就在他切割戰利品的空擋,他的頭就像一個西瓜一樣的不堪一擊,雖然九尾狐特遣隊們在對付收容失效的收容物的時候總是像菜雞一樣不堪一擊,但這些從各個部門抽調出來的精銳,的確是有實力的,對付超自然的收容物的確有些棘手,但要對付這些碳基生命還是很容易的。
基金會特質武器,僅僅三發破甲彈就要了屠夫的性命。讓他這龐大的身軀只剩下一個脖子。
血從脖子的斷面噴涌而出,混入腳下的污血池中。
剛才氣勢洶洶的戰鬥盡然以這樣草率的結果收場。
屠宰場的燈光本就昏暗,兩頭巨獸的戰鬥更是讓這裏破敗不堪,昏暗的探照燈閃爍不停,破敗的牆壁上掛滿了血污和乾癟的內臟肉沫,空氣中讓人敗胃口的噁心腥臭味,還在試圖挑撥童遙等人早已麻木的嗅覺。
童遙拍了拍賽琳的肩膀示意她帶路離開這個鬼地方。
賽琳看着躺在特遣隊員懷裏的娜塔莎,想要說什麼,卻又沒開得了口,欲言又止的樣子也被童遙看在眼裏。
童遙做的事,和她的能力着實讓賽琳一言難盡。
這些不知從何處出現的精銳戰士,還有莫名其妙出現在童遙身邊又突然被戰士帶走的活着的玩具熊醫生,哪怕她真的是個鄉巴佬,但是這些的事情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看着童遙的背影她只能跟上去做好她的嚮導工作,她決定或許可以和童遙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屠宰場的流水線是一條以運輸,宰殺,解剖,加工和包裝為一體的超長半機械化生產線,主要工人是一群人豬混種的奴工。這些奴工是誕生工廠的產品也誕生工廠的勞動力,許多的重活和枯燥的繁瑣工作都需要他們去完成。
作為豬人奴隸,他們是沒有人權的,無休止的工作和案板上,同胞碗裏,他們只能選擇一個。
教廷每個星期還會對所有豬人進行一次洗腦教育。讓他們信仰工廠秩序。
可以說豬人的命運與女孩們是極其相似的。
高壓且及其苛刻生存環境,洗腦式教育和封閉式管理。如果不是出現了童遙這樣一個意外,誕生工廠估計會永遠如此的運作下去。
或許豬人們會有反抗,但像奧格斯弟弟那樣還有老豬頭人那樣思想解放的豬頭人卻沒法掀起巨浪的,他們所謂的反抗也不過是工廠歷史上的一朵小浪花,甚至都帶不起。一絲漣漪,更加撼動不了工廠的根本。
終於賽琳帶着幾人到了流水線外面,童遙遠遠的就看見哪裏面昏暗的環境卻是異常整潔。一名躲在暗地的守衛天使,端着造型奇異的扭曲槍械在哪裏警覺探頭。
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隨意的堆放着三頭豬人的屍體,那是誰?
賽琳一眼就認出來。
“奧茲爾爺爺!”賽琳激動的痛苦呼喊聲,差點引起守衛的警覺。好在被特遣隊員連忙捂住嘴。賽琳眼睛瞬間通紅,淚水止不住的流出。她沒想到陪伴自己成長,傳授她知識,告訴她什麼是自由之獸的奧茲爾爺爺,盡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自己。
童遙卻是像塊無情的鋼鐵一說道:“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留給你去痛哭,若是被發現我沒法保證你的安全。”
童遙現在的力量可以做到同歸於盡,但她可不是瘋子,她還想活着,雖然她可以放出scp收容物與世界同歸於盡,但她的目的不是擾亂世界,她想靠着自己的力量活着,悠閑的自在的活着。
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工廠。
“我要是殺了他們,替爺爺報仇”賽琳說著,她的眼角還有着止不住的淚水在流淌。
“那什麼去報仇,他們有槍,奧茲爾爺爺也不希望你白白搭上性命吧!”童遙語重心長的勸住着。
“我們得想辦法進入流水線在通過流水線逃出去。”娜塔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她輕搖晃腦袋,顯然還有些不適應,隨後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左手居然還在自己身上。
“進入流水線,這還不簡單”童遙剛說完兩聲槍響,銳利的子彈撕裂氣流,呼嘯而去,一個躲在掩體后的守衛天使應聲倒地。子彈穿透了他的毒氣面罩,從後腦勺飛出,還帶走了他的頭盔。兩個特遣隊員放下童遙和娜塔莎,沖了出去在突然出現的另一個特遣隊員的掩護下。
他們手裏的槍械,瘋狂咆哮,接連噴出數條火舌。直接把對面準備出奇不易的守衛天使打蒙。
幾個人愣在原地,這人的速度明顯不能跟子彈比,下一秒就能聽到又有幾個守衛中槍的慘叫。
又是一槍響起,對面停止了哀嚎,童遙一愣。她知道那不是特遣隊員做的。
那些守衛終於回過神來,開始反擊,但他們怎麼能和千錘百鍊的特遣隊員們相比,悉數的彈道,漏洞百出的火力網,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火力掩護”一個特遣隊員向比着手勢招呼到,剛才童遙向他們傳達了需要活口的指令。他們自然會竭盡全力配合。
“砰”特遣隊員一個震爆彈扔出去,對面火力一下子就啞火大半,兩名特遣隊趁機露頭,輪流進行火力壓制,
點射變成了連射,一道道火舌噴出,連續不斷的閃光照亮了整個通道。
槍聲悉數,就在守衛以為可以反擊時,一把利刃直接刺透他們的特質皮衣,貫穿了他的胸膛,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在槍口燈光的照耀下爆發,雨點般落在特遣隊員無比獰惡的面罩上,殷紅的血液配合著惡靈骷髏,顯得格外恐怖。
“噗”
光線一暗,又有一個人倒在特遣隊員的腳下。
防毒面罩下蒼白的臉上五官扭曲成團,嘴角抽搐幾下,他看着一個又一個的隊友倒在血泊中。
自動步槍從他手中滑落,“啪嗒”掉在地上。
晃動的燈光下,又一名守衛被刺穿,匕首橫切,用力一劃,匕首的寒光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隊友斷成兩截。
守衛獃滯的站在原地,塗滿鮮血的骷髏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一刻他成為在場唯一的守衛,特遣隊員並沒有對他動手。
“怪…怪物”他驚恐的大叫一聲。卻被突然其來的一耳光扇飛。
“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