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是有老公的人!
“廖醫生……”許嬰寧美眸一亮,又升起了希望。
廖季同這兩天沒少跟她吹噓,學過什麼談判技巧,她本就涉世未深,容易相信別人,再加上廖季同裝得特別像,頓時覺得,只要廖季同出馬,肯定能說服固執的母親。
廖季同沖她自信一笑,就要一展口舌。
“有區別嗎?合著你話里的意思,還是我想法骯髒了?”關明珠冷笑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話把師徒倆都給罵了。
“關明珠,你這是什麼態度?”許修遠不悅道,“方老一把年紀,為了你的病忙前忙后,你怎能說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話?”
廖季同故作大度地擺擺手,“許夫人要是罵兩句,心裏能舒坦點,我認了!但許夫人,您已經近半個月,沒有拉……排泄了,再耽誤下去,真的會危及生命,您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許小姐想想吧?還請您三思!治療結束后,是打是罵,我絕無怨言。”
“媽,你就答應了吧。”許嬰寧紅着眼眶哀求。
關明珠也有些動搖了,被排泄物活活脹死,這死法太不體面了。
方成益滿意點頭,小廖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噗嗤。”
江寧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嬰寧頓時怒目而視,眼看着就要說服母親了,這傢伙添什麼亂?
廖季同誠心想讓江寧當眾出醜,故意引誘道:“你笑什麼?難道我哪裏說錯了?”
“不就是一個大號便秘嗎?說得跟什麼似的,還灌大糞,都說庸醫害人,果然不假。”江寧毫不客氣道,“你這樣的,別說罵你了,打死你都活該!”
呵,找死!
廖季同心底冷笑,這可是方老的診斷結果。
果不其然,方成益忍不了了,端起了權威的派頭,“年輕人,你這是在質疑老夫?”
作為在臨江,乃至整個江南省,甚至是全國都小有名氣的名醫,以往走到哪,他不是被人捧着、尊着,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
“憑什麼不能?”江寧反問。
廖季同狐假虎威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師傅可是鬼醫高徒,附醫大榮譽教授,上京協和專家,他老人家也是你配質疑的?”
“鬼醫付清江的徒弟?”江寧有些意外。
方成益不答,只是傲慢地冷哼一聲。
“現在知道,你剛才的話,有多可笑了吧?”廖季同冷笑。
江寧不屑一笑,“付清江那短命鬼,就收了你這麼個玩意兒?頭銜倒是挺多,可連個便秘都治不好,不覺得臉上臊得慌嗎?”
方成益臉色鐵青,顫抖着手,指着江寧,“你,你豈有此理,竟敢侮辱吾師!”
尊師不可辱!
侮辱?
江寧想笑,付清江舔着臉叫師兄,還得看爺想不想答應呢!
“口氣倒是不小,我師傅治不了,難道你就能?”廖季同趁機拱火。
“這有何難?”
廖季同不屑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就憑你……”
“你,你真的能用別的辦法,治好我愛人的病?”許修遠卻是激動地問道。
“爹,你說什麼呢?”許嬰寧傻眼了,“他胡說八道,你怎麼還真信了?”
方成益更是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臉色一沉,“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修遠卻充耳不聞,只是緊張地盯着江寧。
我怎麼就給忘了?他可是天樞老人的徒弟啊,論醫術,別說是方成益,就是鬼醫付清江,也未必比他強!
“我為什麼要幫你治病?”江寧皺眉。
許嬰寧就想跟他對着干,“因為你是我未婚夫。”
“不好意思,我是來退婚的。”
許嬰寧現學現賣得挺快,“可現在還沒退呢!”
“我可以給錢。”還是許修遠成熟,說的話簡單有效。
江寧點頭,指着方成益說道:“那行,但我的診金,得是他的五倍!”
方成益氣得老臉直抽搐。
“沒問題。”許修遠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
關明珠不樂意了,“許修遠,你誠心的是吧?先是要給我灌大糞,現在又隨隨便便找個年輕人,給我治病?你嫌戶口本上的人太多了?”
“他是江寧。”許修遠一字一句道。
關明珠臉色一變,隨即竟不再抗拒。
“胡鬧,荒謬!”方成益又氣又怒,“許先生既然已經另請高明了,那季同我們走!”
“師傅,息怒!病人的安危要緊,萬一出了什麼差池,有您老坐鎮,也不至於釀成大禍。”廖季同還想看江寧出醜呢,哪肯這麼就走了?
許嬰寧感動不已,還是廖醫生醫者仁心。
方成益也想看看,待會許修遠夫婦,跪下來求自己出手救治的畫面,便留了下來。
江寧則是走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目光落在關明珠隆起的腹部上,“許修遠,我要摸你……我要給你老婆推拿了。”
許修遠頭一偏,假裝沒聽見。
“推拿?”廖季同差點笑掉大牙,“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用推拿治好許夫人的病。”
江寧雙手落在關明珠肚子上,頭也不抬道:“推出來,你吃了?”
曹尼瑪!
廖季同臉都綠了。
“那個……江寧,我不會真的弄到床上吧?”關明珠緊張了,她可是體面人。
江寧搖頭,“不會,但你有這種要求,我也可以滿足。”
“不要,嗯哼~”關明珠只感覺江寧的手指,彷彿自帶熱流,突然舒服地哼了一聲。
許嬰寧小臉通紅,“媽!”
成何體統!
“關明珠,你給我記住,你是有老公的人!”許修遠黑着臉,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