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后舊疾複發
那男子白衣翩翩,手持摺扇,用扇子指了一下她剛剛放進誅心草的腰包,微笑道:“在下慕月白。也尋這草藥許久,今日來到這裏才終於發現,不知姑娘可願意忍痛割愛?”
好帥啊……
陸煙蘿看傻了,神智回來的時候,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個真不行。”
這可是和她身家性命掛鈎的!
之前皇后說用刑就用刑,她手上若是再沒有籌碼,皇后說不定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只是慕月白聞言,有些失望。
“如此,在下也不強求。草藥名貴,望姑娘善待。”
陸煙蘿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其實……”
“王妃!”
小染一聲驚呼打斷了她,“王妃!出大事了!太後娘娘病情複發,宮裏正來人尋王妃!您快隨奴婢進宮!”
陸煙蘿急忙出了鎮北侯府,正遇上前來接她的楚煊。
上了馬車,陸煙蘿眉頭微蹙,“究竟怎麼回事?”
【一個小小的心疾而已,我開的也都是萬無一失的葯,根本不可能複發。】
楚煊聽后,心裏緊繃的弦終於鬆開,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陸煙蘿心裏有數,他就敢給她擔保。
很快,兩人就到了太后寢殿,此時,太后床邊黑壓壓跪了許多太醫。
看到陸煙蘿和楚煊進來,林貴妃當即起身,盛怒道:“陸煙蘿,你什麼意思?之前突然說能治,陛下仁德,聽信於你,可現在太後娘娘鳳體突然有恙,便是信了你的下場!”
林貴妃,寧王楚禎的生母。
至於寧王楚楨和楚煊的關係,水火不容,兩相奪嫡已有多年,在朝局勢均力敵,在後宮,林貴妃自然也要抓住一切機會,對楚煊落井下石。
楚煊波瀾不驚地走到皇帝面前,沒有行禮,沒有下跪,而是淡淡地說道:“父皇,此前皇祖母的心疾發作,煙蘿醫治了皇祖母不假,但已經過去這麼些時日,皇祖母突然舊疾複發,又怎麼能全部歸咎於煙蘿?”
言下之意,太后是在陸煙蘿醫治好了之後又出事的。
這事怎麼能賴到自己和陸煙蘿頭上?
見皇帝沉默不語,陸煙蘿藉機說道:“父皇,請容兒媳入內為皇祖母醫治。”
皇帝擺了擺手,陸煙蘿趕緊走到太后床邊。
沒有人注意到林貴妃正在偷笑,眼裏閃過一絲陰毒。
陸煙蘿坐到床邊,見陳太醫正在為太后診脈,便問道:“陳太醫,太后的病情究竟如何?”
“如何?”陳太醫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太后病情如何王妃不清楚嗎?臣早就說過,王妃一介婦人根本什麼都不懂,你偏要治,這下好了,連太醫院眾大人都不知病因究竟如何,還不都是拜王妃所賜!”
“一切尚未清楚,陳太醫何必急着把罪名拋到本王妃頭上?”陸煙蘿冷聲道,目光陰冷地盯着陳太醫。
陳太醫冷笑一聲,眼底儘是不屑:“是不是王妃害得,王妃心裏清楚!”
陸煙蘿挑眉一笑:“我清楚什麼?這些時日我並不在宮裏,連你們給太后吃了什麼葯都不知道,無端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還說我心裏清楚?”
“來人!把藥渣拿上來!”陳太醫冷聲吩咐。
很快,太監將藥渣碗端了上來,陸煙蘿順手拔出頭上的銀簪,細細翻起來。
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藥渣沒有問題,都是尋常安神所用的葯。”
林貴妃立即冷哼了一聲,“看來夜王妃是雷聲大雨點小,剛才的言之鑿鑿,不過是遮掩你的心虛罷了。”
“貴妃娘娘何必咄咄逼人,臣妾只是說藥渣沒有問題,卻沒有說,太後娘娘的病一定是心疾。”陸煙蘿冷聲道。
楚煊向前一步,立即道:“太后心疾已經治癒多日,突然重病在床,若是真是煙蘿治出了問題,又為何今日才發作?”
話里話外,都是撇清關係的意思。
楚煊又是這樣袒護自己,陸煙蘿低下頭,心如刀絞——
究竟是什麼讓太后舊疾複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