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先天境界
程嘯帶着夏易通過書架上的機關來到了一個暗道里。
穿過暗道，是一道巨大的鋼門，需要旋轉密碼鎖才能打開。
看着巨大打的鋼門，夏易喃喃道：“除非是宗師級以上的高手，而且得專攻力量才能靠蠻力打開。”
“宗師級以上，那這道門擋不住大宗師？”
夏易搖了搖頭：“擋不住，而且也沒必要，能修鍊到大宗師的人都有自成一派的武學體系，這個武學庫不是師傅自己用，而是根據不同類型的人給他們提供不同類型的功法。”
程嘯在一旁抱着雙手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開。”
只見夏易把手放在鋼門上，注入真氣，再用姬家獨特的感知能力，可以探查出內部複雜的構造。
“達到先天境界，並且精通機械的原理的話不難打開。”
夏易一邊閉着眼睛仔細感受，一邊不停的旋轉着密碼，一分鐘后，只聽到“咔！”的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程嘯立刻激動的說道：“卧槽！牛逼！”
打開厚重的大門后，二人緩緩走進去，這裏有着琳琅滿目的書架和成堆的文件。
程嘯從書架旁走過，不斷念出他所看到的功法：“天殘腳、六合神功、降龍十八掌？”
看到降龍十八掌的時候，程嘯好奇的將它拿出翻看着，夏易則走到那些成堆的文件面前隨手拿了一份說道：“父親說過，那些大名鼎鼎的功法都能在黑市上面買到，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練的，有的人練十年可能還不如別人練一天。”
“我勸你多看看這裏的武學研究論文，師傅收集了很多宗師級高手的研究資料，看這些比你翻那些地攤貨好多了。”
程嘯聽完后將降龍十八掌放回去，走到夏易身旁拿起一篇論文掃了兩眼道：“話說，你覺得爺爺都會這裏的功法嗎？”
“嗯，應該都會吧，不過到了師傅那個境界...已經不再拘泥於招式了，更多是武理，就像獨孤九劍和太極拳一樣，只重其義，不重其型。”
十分鐘后，夏易看完並記下了一大堆資料，他估算了一下時間道：“走吧，那兩個畢竟是絕頂高手，差不多該醒了。”
程嘯還沉醉在其中，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資料：“這麼快嘛...你是不是全記下來了？”
夏易點點頭道：“嗯，記下來並理解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精簡一些寫給你看。”
“這麼牛逼！你是天才吧？”
二人一邊恢復着現場，夏易一邊回答道：“達到先天境界都可以稱為天才，你覺得的先天境界是什麼呢？”
程嘯琢磨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先天境界...不就是能夠達到能量循環嗎？增強了真氣的續航能力，話說只要能量儲備足夠多的話，在實戰當中爆發也不弱於先天境界吧。”
夏易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道：“果然這麼膚淺嗎...”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其實我們平時凝聚出來的能量，主要依靠食物和特殊藥材，說白了就是依靠消化系統，但其實有一部分是從消化系統外所獲得的，這一部份能量稱之為靈氣，讓身體吸收身體之外的能量，並且將效率最大化的運用它。而達到先天境界之後，身體之外所獲得的能量，是你現在的一百倍以上，也就是說...達到先天境界后，即便不吃一口飯也能維持生存，這也是生物角度上邁向進化的第一步。”
說著，夏易捂着胸口說道：“可惜，因為某種特殊原因，我能儲備起來的能量大概只有你的4%~5%，所以運用到真氣的戰鬥時，我都是即時凝聚即時使用。”
“即凝即用？！你能做到這個地步嗎？把能量轉化為真氣，是需要肉身和精神的同時作用下，再運行任何一種特定功法才能做到的，對於我來說起碼也要十息才能凝聚出0.5%的真氣！”
夏易微微一笑：“這就是先天境界的可怕之處，而掌握了先天境界的大宗師，凝練效率是我現在的百倍以上，換算一下的話...一息兩秒，你真氣用光之後需要66分鐘才能恢復。而我有你的真氣儲備上限的話，只需要3分鐘，而大宗師的話...1.8秒以內就能完成。”
聽聞此言，程嘯如同受到了晴天霹靂一樣，震驚的往後退了一步道：“這麼誇張？那在戰鬥中幾乎是有無限能量了？”
“也不盡然...”此時二人已經關起大門走了出去，來到了小院子裏。
夏易坐在石凳上說道：“大宗師打這個級別以下，就是虐菜了，對於那些沒有達到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就是無限能量的存在。”
“但要是對付同級的話，就得另算了；隨着個人實力的上限不斷提高，即便是非常普通的一拳，所蘊含的能量也遠遠超出我們的真氣儲備上限，更別提神通之類的秘籍，消耗的真氣也絕非我們現在這個階段可以想像。”
“而要抵擋住這樣的一拳，也必須要消耗同等的能量，而大宗師之間的對決，勝負要麼在一瞬之間，要麼就是會變成耐力消耗戰，所以他們之間的戰鬥，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即便恢復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直不停的扔大招，總有需要恢復的間隙，這個間隙被對方察覺那就是致命的；所以他們對於能量的控制和分配，必須更有效，達到了入微的境界才行。”
“而哪怕是絕頂高手，在有足夠能量的情況下，也很難打出和大宗師用同樣能量的一擊，其一是絕頂高手的肉身不足以支撐如此龐大的能量和強大的衝擊力；其二...即便抱着廢掉一條胳膊的覺悟，也無法將力道和能量精細的發揮到最大化。”
夏易不知道從哪弄出一根煙點燃抽着道：“所以，才會有了宗師級的存在，這是級別就是能夠在沒有達到大宗師的等級下，能在某個特定的方面發揮出大宗師的特性，比如速度、力量、爆發、神通等等，某一個方面達到了大宗師級別。”
程嘯很自覺的拿過夏易的煙抽了兩口：“你說的好像自己就是大宗師一樣，雖然頭頭是道，但還是缺乏信服力。”
“哼~程嘯，在你身邊這位，可是擁有大宗師部分特性的存在，說是宗師級也不為過。”
“是嗎？”程嘯聽聞后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夏易卻說道：“改天讓你見識一下。”
程嘯被潑了一盆冷水，激情被澆滅，他又問道：“難道沒有先天境界就不能成為大宗師了嗎？聽你的意思先天境界還有其他能力。”
夏易又重新點燃一根煙說道：“嗯，開啟了先天境界之後，最明顯的提升就是大腦和精神力，人的感官會隨之進化，即便是凡胎肉體，有了先天境界下，他們的視力會得到大幅度的進化，能看到人體的能量強弱和能量流動，因此也能通過觀察經脈的能量流動方式去預判他們的招式。”
夏易指向一顆樹道：“比如我面前這顆樹，你可能無法想像到我看到了什麼，我能看到金色的能量在樹根、樹榦、樹枝、樹葉上流動着，也能看到它的‘生命線’，只要摧毀了這棵樹的生命線，也就徹底殺死了這棵樹。所以我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擁有透視的能力，並且能看到200米外一顆乒乓球上面寫着的字，以及別人臉上毛孔里那些蟎蟲。”
“好噁心...這功能不能關掉嗎？”
“當然能啊！只要不把真氣凝聚在眼部就行，可以自由控制的。”
程嘯摸着下巴思索道：“你說的是所有感官，也就是說你能聽見很遠的聲音，即便是正常人類無法聽到的高赫茲和低赫茲震動，而鼻子也能像狗鼻子一樣厲害嘍？甚至會有第六感”
“當然！”夏易接著說道：“第六感就是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而有些個例也會存在第七感、第八感之類的，這些就是超能力的能力了，比如讀心術和百分百精確的預見短時間的事情。”
程嘯看着自己的雙手，中二的說道：“我已經感覺我的小宇宙在燃燒了！接着吧，天馬流星拳！”
程嘯朝着夏易不斷揮擊過來，卻被一根手指頭全部化解！沒錯，不是硬碰硬的擋住，而是將自己的攻擊全部無效化，似乎只是輕輕一撥而已！這一次，程嘯才知道夏易的恐怖，也值得夏易那番話不是無稽之談，上一次的戰鬥，雖然自己還藏着底牌沒有用，但是這貨...他好像在說：程嘯，看到那片海了嗎？那是我為你放的。
“這是...什麼拳法？”
“以師傅的流水制空圈為基礎，融合了多家武學精髓，我自創的‘流水岩碎拳’我怕進步太快讓大家覺得我是怪物，所以一直藏着，我可以把拳理告訴你。”
程嘯知道不恥下問的道理，他可以厚着臉皮去學，更何況在他心裏夏易不必自己差。
說到這裏，夏易一把摟住程嘯：“記住嘍，這事兒就咱兩知道就行，千萬不要師傅看出來。”
程嘯拍着胸口說道：“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以後在這兒我罩着你；話說...先天境界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能力沒說完，不要擠牙膏嘛。”
夏易沒好氣地看了程嘯一眼：“誰讓你一直打岔...隨着精神的不斷提高，對於更高級別那種氣勢的威壓會減弱很多，並且也能讓真氣凝聚更快；而大腦的加強，則是記憶力、理解能力上面的大幅度提升，一目百行，過目不忘都是小意思，級別現在拿一套高等物理教材給你，你也能在一小時內徹底理解，並且熟練運用。”
“毫不誇的說，掌握了先天境界，你過一個月去高考，考個740分以上毫無壓力。”
“先天境界...擁有了這個境界之後，無論學習什麼都是神速，先天先天，就像先天就具備了一切的天賦。”
“這麼說我可以學鋼琴、結他、薩克斯去泡妞了？”
“那也得等你到先天境界再說，你現在打通了任脈，還差一條督脈就能達到這個層次。”
程嘯一臉諂媚的笑道：“夏兄啊...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
“有啊！你快記好！”
只見程嘯從程少臣送他的空間袋中拿出了筆記本和筆，一臉認真的準備記筆記。
夏易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血，他搶過筆記本拍了一下程嘯的腦袋：“真記啊？！那麼多天才、世家憑什麼就你會？功夫是要靠時間磨練出來的，你的天賦已經足夠逆天了，還想着走捷徑，人生路上哪有這麼多捷徑給你走！”
夏易把筆記本扔到地上，嘆了一口氣道：“捷徑有！那是歪門邪道，拔苗助長的，用了這種方法，會限制了你的發展上限。所以我不推薦，程嘯...”
夏易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記好一件事，你現在渴求的戰鬥只是消耗你那種過渡旺盛的精力，以及你那種追求勝利證明自我的慾望；當然，這些都無可厚非。”
“但這些過後，從宗師級開始，戰鬥就不再是普通技術比拼了，而是戰鬥的藝術，懷着藝術家的心態，你能超越你的爺爺，我的師傅。”
程嘯喃喃道：“戰鬥的...藝術？”
夏易點到說道：“不錯...我的流水岩碎拳很美妙且神吧？這是技術的極致，到了藝術的境界，一場高品質的戰鬥，是華麗無比的藝術比拼大賽，對...是暴力的藝術，它能包含宇宙奧妙，森羅萬象，計算出每一個細節，把每一個動作看着是藝術品的話，就要不斷將這件藝術品的完成度不斷提高，超越上限的提高！”
夏易的話讓程嘯的心受到了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原來...原來戰鬥除了宣洩之外，還能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但自己能做到？不！自己一定要做到！他必須要親自體驗那種美妙才行，否則他將會死不瞑目。
此時的夏易還沒意識到，正因為有他的這些引導，使得上一世墮落的程嘯，無形中走入了一條更長、更遠、更難的大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