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

大荒

人物介紹

主角:

鹿野,靈魂穿越於一個自幼便身懷強勁真氣的少年身體,經歷詭異神奇,一番闖蕩在大荒。

帝都:

帝舜,姚重華,上古大荒天子。

帝后,娥皇,大荒母儀天下者。

帝妃,女英,娥皇之妹。

太子無淫,帝后所生,被貶流放。

太子商均,帝妃所生,實力雄厚。

公主若瑤,帝后所生小女兒,天生侏儒身有殘疾,脾氣乖戾。

帝都護衛使范陽,修為不俗,為人剛正。

軒轅陵:

神荼,修為高深,師出度朔山(桃都山),有捆仙索。

鬱壘,與神荼乃兄弟,二人駐守軒轅冢,護佑軒轅威嚴,人稱門神。

神巫:

祈天巫祝,掌祈天求神祭祀祖先等。

明察巫祝,掌明理法典是非公義等。修鍊奪魄目,有照神鏡。

占卜巫祝,掌占卜吉凶禍福等

四神:(不根據戰力排行)

玄天水神共工,統領大荒水軍,真氣法術通神徹鬼,居於北海。

東荒太陽神炎昊,統領東荒軍,擁有烈日鏡威力極強。

昆崙山之神昆吾樊,居於崑崙瑤池宮,行蹤詭秘,武功極高,但失蹤已久。

南海海神不延胡余,居於南海天涯海角,蠻族二十萬之眾,真氣以霸烈著稱,手中一桿海神杖威震大荒。

將軍:

相繇,人稱相柳,修為高深莫測,不掛職,是共工座下一大凶神,大荒以水軍大將軍稱呼。

白馬鯀,水軍右將,已故多年。

攬仙,水軍左將,修為高深。

常圍,中土帝都守衛將軍。

吳鸞,西荒軍統領,修為高深。

辛夷,水軍左指揮使,后升為統將,真氣高強為人奸狠,擁有乾坤圈,混天綾兩大神器。

皋陶,白馬鯀副將,白馬死後,帶着夏禹藏身南荒。

鬼門:

閻羅,鬼門統治者,修為牛逼者,實力不在四神之下。

判官,使生死尺,修為如四神。

孟婆,擅長幻術,修為不弱。

北海:

北海三聖,一聖角目藤,二聖流霜目,三聖千里目。

彩霞仙子,居於北海冰竹山,容貌美麗,修習真氣法術。

彩虹仙子,彩霞仙子之妹,二人乃孿生姐妹,意氣雙修。

滅生老祖,凶性殘暴好殺,乃是連體兄弟二人,真氣法術詭秘莫測。

破軍,共工之子大荒著名勇士,素稱“小毒侯”臂力驚人。

碧羅仙子,君碧羅,大荒妖女,共工義女。

東海:

龍神敖烈,主掌東海龍族,居水晶宮。

龍妃,長孫女,舟山島長孫氏。

敖允,龍族大公子。

敖泊,龍族二公子(已故)

敖誡,龍族三公子。

敖如真,龍族四公子,生性風雅有趣。

敖傑,龍族小公主,與敖如真乃龍妾所生,大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姿,后聽從鹿野建議改名為敖楚。

夜叉,專職東海安全。

龍族有長老數名,各有修為。

長孫封侯,舟山島長孫氏當家人,龍族龍妃之弟。

衛立十三,人稱逍遙散人,長孫封侯老師,扶桑琴冠絕天下。

南海:

鮫人王,鮫人國主,兇悍無比。

鮫人曦曦,鮫人國公主,生性純真善良。

羽王,羽人國主,一心求羽人平穩發展。

羽伊人,羽人國公主,未來羽人國繼承人。

妖皇,烏絲瑪,孔雀國新任國主,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修為高深莫測,擅使蠱毒。

聖女山:

扶桑公主,聖女山聖女,修鍊繞指柔。

弱水,聖女山小公主,清純絕美,被扶桑公主精心培養,意欲讓她成為新的門主。

南荒:

夏禹,白馬鯀之子,十二族聯盟少主,為人深沉隱忍,年紀輕輕,修為莫測。

象巴圖,夏禹座下著名勇士,為人忠勇耿直,擅長用刀。

……

還有好多人物,就不一一而說了,書中見!

上古帝舜(虞舜)之時,大荒水患頻虐,尤以東南為甚,蒼生哀怨,山河易色。

帝舜乃命水右將白馬鯀(gǔ

)與副將皋陶(gāoyáo)率軍前去治理大荒水亂,以復山河之美,以撫蒼生哀怨。

天空烏雲密佈,細雨蒙蒙,羽山腳下汪洋似海,澎湃狂嘯,怒卷狂風吹的漫天雨霧紛揚。

山頂上立着兩個人,當前一人銀甲銀盔,雪白色的披風在狂風中獵獵鼓舞,颯颯作響。

他臉色凝重,瞭望山下肆虐的滔滔洪水嘆息道:“沒想到息壤神土也平息不了洪水之患啊,我白馬鯀有負陛下有負大荒百姓,愧疚自責,無以復加!”聲音悲重,黯然不已。

在其身側一個濃眉黑須的高大紅衣男子懷裏抱一柄長劍,道:“蒼生耳,洪水何!大哥你已經儘力了,這洪水縱橫肆虐千里,吞山沒嶺,氣勢不擋,實是數百年來大荒從未遇見過的。便是陛下水軍悉數治理,也未必有效,你不必太過自責。”

這二人正是白馬鯀與皋陶。

皋陶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息壤神土’威力無窮女媧之時尚可補天,施放出來決計不會有紕漏,卻為何堵不住地上的洪水呢?當真奇怪。”

白馬鯀仰天而道:“我也奇怪,咱們在五處重點河道施用神土,非但無用反而適得其反,洪水更加洶狂,不能不讓人驚疑。”

皋陶沉吟道:“莫非神土…有異?”

一語如雷,白馬鯀猛然一驚,轉過頭望着皋陶,眼中驚疑不定,半晌道:“神土乃是陛下賜予的決計不會出錯。”

說這話時他隱隱有些疑惑,一時又理不出頭緒。

皋陶道:“只怕是有人在期間動了手腳,也未可知。”

白馬鯀沉吟悶聲道:“水神共工?”

皋陶淡淡點了點了頭,道:“共工雖位列水神,可生性狡黠心胸狹隘,黨同伐異,陛下也忌憚其勢力。大荒傳言陛下有意將帝位禪讓與你,水神會怎麼想?”

其時帝舜年老,大荒諸侯蠢蠢欲動,覬覦帝位。

大荒四神之一水神,東荒太陽神,南荒海渚不延胡余,西荒昆吾樊盡皆修為高深,黨羽遍佈,根基深厚。

黃帝一統大荒,分封十二國,傳至堯舜之時各國相繼勢消滅亡,逐漸形成已四神為首的勢力集團。

幾年前舜召集諸侯在軒轅台祭祀,宣佈要將帝位傳給德望厚重,謀略天下的人。

太子無淫品德高尚,溫厚有禮且頗有治國謀略,是帝位不二人選,但不知何故,無淫不久便被舜謫為庶民。一時間轟動整個大荒。

白馬鯀沉吟不語,思緒急轉,難道真是如此么。

皋陶道:“大哥我們……”話未說完,忽聽北面山腳下鼓聲轟鳴,號角長吹,有人高聲喊道:“玄天水神奉旨降臨!”。

白馬鯀、皋陶齊齊一震。

只見山腳下一輛碩大的金銅戰車由六匹雪龍犀拉駛,朝這飛奔,雪龍犀原是西荒海中甚為殘忍凶狂的凶獸,嗜血好殺,周身上下佈滿雪白色的鱗甲,堅硬無比。

戰車通體金黃,裝飾華麗,一名魁梧彪悍的金髮漢子手執韁繩,立在車帳前。戰車如飛,眨眼見便奔上山頂,停在五丈外。

白馬鯀二人拜倒在地,恭道:“白馬鯀拜見玄天水神。”

狂風吹卷,車上珠簾擊響,左右搖擺,一個藍袍羽冠,耳掛兩條小青蛇,面容威嚴的男子斜躺在火紅色狐裘椅上,雙眼合閉,極是安詳。一隻青銅虎紋爐兀自香煙繚繞,大風吹進,消散無影。

此人赫然便是大荒四神之一的玄天水神共工。

聽到白馬鯀說話,那兩條小青蛇碧眼凶睜衝著白馬鯀嘶嘶吐芯,瞧來可怖。

共工也不睜眼,依舊躺着,淡淡道:“白馬將軍,你可知道有罪?”話如驚雷,在白馬鯀頭頂炸響,震得他渾身一顫,“水神此言何意,白馬鯀疑惑不解。”

共工冷笑一聲,聽來讓人不寒而慄,難怪說共工是大荒第一凶神,單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便可震懾人心。

“白馬將軍,你私自盜取陛下‘息壤神土’堵塞大江河道,致使江河決堤再次洪荼生靈,如此深重的罪孽,難道將軍還未知覺么?”

白馬鯀聽罷驚駭疑惑,自己彷彿忽然掉進一個黑暗不知的陷阱,來不急喊叫便沉了下去。

皋陶急忙道:“神上明鑒,我們沒有盜竊‘息壤神土’,神土不是三日之前神上您奉陛下旨意賜給我們的么,怎地變成偷的了。”

共工忽然冷冷道:“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雙目陡睜,淺藍色的眸子寒光如刃,穿透珠簾,皋陶頓覺全身冷嗖嗖的,頭腦昏沉。

白馬鯀低聲道:“閉上眼睛。”

皋陶趕緊將雙眼閉上,昏沉之意稍減。

白馬鯀道:“水神息怒,我二弟粗魯莽撞之處還請見諒。”頓了頓接着道:“其中是否有些誤會,請神上為白馬鯀主持公道。”

共工大手一擺掌中已多了一卷土黃帛書。

輕輕拋起,指尖抖動,卷書緩緩打開。

白馬鯀一眼瞥見登吃一驚,那捲帛書是帝舜諭旨,不覺背上冷汗涔涔。

皋陶亦是驚震,共工是奉旨而來!

共工輕掃白馬鯀一眼,旋即讀到:“白馬鯀未經諭旨私自盜竊‘息壤神土’致使江河迸決,塗炭蒼生,罪孽深重十惡不赦。朕欽命玄天水神速將罪臣白馬鯀問斬,不得有誤。”

白馬鯀聽罷凜然驚懼,顫聲道:“陛下當真要將我斬首么。”

碧光一閃,那捲書隔空飛到白馬鯀跟前,白馬鯀接過一看,渾身一顫,果真是陛下字跡。

當時是雨勢變大,狂風怒吼,白馬鯀只覺胸中悲憤,望向共工,他仍舊面無表情,嘴角彷彿掛起不易察覺的冷笑。

白馬鯀轟然站起,悲憤聲道:“哈哈,原來玄天水神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哈哈。”

忽然一聲大喝,“罪臣敢耳!”

好似當空炸響一個天雷,那執韁馭手的金髮大漢霍地身影一閃,徑直朝白馬鯀電掠而來,狂風撫面,金光如刀,轟然斬來。

白馬鯀此時悲憤交集,雙臂疾展,碧光迸爆而出,一道青龍狂吼嘶鳴,奔騰踏出。

轟,轟,氣浪炸舞,炫光消散,金髮大漢哈哈笑道:“青龍戟,青龍戟!”

白馬鯀手握一桿八尺長戟,青光吞吐,胸膛起伏,怒視那人道:“相繇。”

原來金髮大漢正是大荒五將之一的九頭蛇相繇,共工座下最為兇悍的部將,真氣雄渾莫測,可謂出神入化。

相繇赤裸雙臂,赤髯似火,儼然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冷笑道:“難道白馬將軍敢抗旨不尊?”

正說間大手揮舞,兩記金光如星斗破空,急急撞落。白馬鯀長戟一挑,青光暴吐,漫天雨珠受激,四散飛射,氣浪狂飆也似朝金光怒撞而去。

皋陶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聲,長劍鏗然出鞘,白芒清冽,急急劈砍。

當是時戰車珠簾崩碎激射,共工身影電閃,御風踏來,碧光炫舞,念道:“米粒之亮也敢與日月爭輝!”

白馬鯀只覺一股巨力當胸撞來,手腕一震青龍戟險些拿捏不住,體內翻江倒海,百骸巨震。

皋陶劍光被共工真氣撞中,轟的一聲,翻身後退。

白馬鯀暗暗吃驚,沒想到共工的真氣狂猛至斯,只一招便擊退自己與皋陶的攻擊。

皋陶方甫站定,相繇金光霍閃,氣浪如狂潮橫跌,壓的呼吸不暢。

“老夫且來試試你的劍芒。”

皋陶長劍白光如虹,怒道:“無恥鼠輩也配與爺爺較量么,快快滾回北海吧。”

劍光激張七八丈,夾雜狂風,呼呼怒卷。

金白兩道氣光在空中撞炸,滾滾四散猶如當空綻放朵朵菊花。

皋陶猛地大喝劍光匹練,一道劍形白光電閃一般,奔相繇左肋下削斫。

相繇嘿然冷笑,朝右挪移,掌心金光大盛照的他鬚眉皆黃,揚手便劈。

只見當空劃過一道長約二三十丈的弧形光刀,去勢如電轟然斬落。

皋陶心頭大驚,相繇的‘金光銼’威震大荒,五十年前曾獨斬南荒蠻族神巫十人,被譽為大荒第一氣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單瞧其真氣之雄渾霸烈,亦可傲視群雄。知他氣刀絕倫,不敢硬碰,急忙閃身避開。

方甫移身,金光擦肩斬落,刀風撲面皋陶頓覺呼吸不暢,眼前金光刺眼,什麼也瞧不見了。

“轟隆”金光氣刀猛然劈在一處山壁上,登時山石崩塌,滾落山下。

還未穩定身形,相繇疾奔踏來,衣袍鼓舞,金髮亂揚,隨手拍出一掌。

皋陶馭風懸身,周身碧光繚繞,緩緩流聚手臂,又絲絲脈脈匯聚劍鋒,狂風呼卷中聽得一聲激越的龍吟直破九天,昏暗天地登時一片慘碧。

相繇臉容一怔,旋即露出一股驚喜之色,大聲道:“水天一色,妙極,妙極。”

皋陶使的這招正是大荒五族水族遺傳法術水天一色。此招法術須由念力真氣高深者施用,否則會真氣傾瀉殆盡而亡。

軒轅黃帝統一大荒廢除五族治,這招法術也隨之失傳,是以四百年來,見過水天一色的人寥寥無幾。

共工亦是一陣驚喜,皋陶從何處習來水天一色?

正自思索,忽聽一聲驚雷炸響,山下汪洋狂浪炸涌,無數點點水珠旋轉飛升,碧光照耀下閃爍點點綠光,壯觀已極,嗖嗖朝皋陶聚匯。

頃刻間在皋陶身體周圍形成一個水陣,旋轉不停,碧光流轉。

相繇凶目圓睜,瞧地呆了,忽聽皋陶暴喝一聲,水珠箭一般激射而出,漫天雨箭仿若凶獸猛撲,相繇陡然驚醒,金光銼砰然劈出。

只見當空氣光亂舞,繚亂不堪,金光銼咔吃一聲碎裂開來,相繇頓覺眼前雨點交錯模糊,當胸一悶,一道無形真氣擊中,身形登時朝後摔飛。

白馬鯀驚喜,心道:“義弟這法術果然已成!”

當下振奮不已,長槍一指哈哈道:“今日便殺個痛快!”

共工細眼一眯冷笑一聲道:“看你還有何能耐。”大手忽然一揮,碧光轟然爆射。

白馬鯀不敢怠慢,青龍戟猛然刺出,飛身沖向那道碧光真氣。

共工嘿然道:“找死!”嘴唇微動,一團碧光自他掌心飛升,螺旋急轉,越變越大,竟是一塊一丈見方的佈滿圖紋的玄鐵金印,印底刻着兩個大大的玄水,碧光吞吐繚轉。

白馬鯀方甫擊破那道真氣,瞧見空中旋轉的大印驚呼一聲:“玄水印!”

他自然知道共工有塊百年前堯帝賜的玄水印,由大荒最負盛名的巧工采北海極冷處的玄鐵摻雜些許黃金,鍛造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共工憑藉玄水印修鍊殺神印大法,披靡大荒,稱霸天下,七十年前一印將東荒太陽神炎昊擊敗,令後者歸隱東海,名聲掃地。

大荒素有諺語:“北海玄水印,東荒太陽落。”說的便是七十年前那場天下皆知之戰。只不過共工真氣,法術修為已入神級,令他祭出玄水印的人放眼大荒寥寥無幾,而他更是心高氣傲,一般之人他是不會放在眼中。

而此時他祭出玄水印看來是非要將白馬鯀置之死地不可,白馬鯀驚駭之餘急忙聚集周身真氣,貫於青龍戟。

當是時狂風呼號,細雨飛揚灑舞,天地昏暗,玄水印眩光耀眼,急速旋轉,忽然印底沖涌萬道碧色光芒,瑰麗已極。

雨珠飛撞登時彈射出去,彷彿黑夜間一條碧芒吞吐的蛟龍,昂首怒吼,照地白馬鯀銀甲慘碧。

當時天空越發昏暗,雨滴漸大,碧光印出萬千光點,如流星划空,光怪陸離。

“嗡”

玄水印猛的沖射,急速撞向白馬鯀。

皋陶驚呼道:“大哥小心!”踏步衝來,長劍氣光暴漲,怒然電劈。

身在十丈外,已然感到一股凜冽狂浪般的巨力當胸壓來,直如一座大山自九天之上砸落。氣海一陣翻湧,胸悶欲裂,四肢酥麻酸痛,長劍險些脫手,真氣登時逸散,朝外飛撞,撞在一處山壁上,鮮血狂噴。

白馬鯀眼前慘碧,什麼也瞧不清楚,狂風撲面,呼吸窒堵,一座山嶽似地巨大壓力當頭壓下,五臟六腑被壓的扭曲交織,劇痛不已,更可怕的是真氣開始渙散,經脈刺痛,體內好像震裂欲爆,極為難受。

情勢危急,白馬鯀駭然悲怒,驀地一聲長嘯,丹田炫光刺眼,一閃而過沒入青龍戟。

長戟頓時如水波蕩漾,流光四射,嗷嗚,一道白光自其中電閃奔出,向玄水印猛撞而去。

皋陶傷勢不輕,瞥眼瞧見這一幕,驚駭悲痛,不由喉中一甜,血箭噴出,卻無力站起身來。

狂風,大浪雜亂中只聽砰的一陣巨響,一丈見方大小的玄水印呼呼往後拋飛,氣浪炸舞,一個白影彈飛開來,猛然砸落,撞塌一角岩石。

皋陶驚呼道:“大哥,你不該呀!”

轉首望去一個馬身龍首模樣的怪獸兀自躺在地上,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原來方才白馬鯀危急之時將元神祭出與青龍戟中封印的古兕青龍蛟元神合體,破印而出一擊將玄水印撞飛。

白馬鯀的青龍戟乃是六百年前橫掠南荒的凶獸古兕青龍蛟血骨所造,威力自是不可小覷。

那龍頭雙眸血紅,遙遙瞪視共工,大口喘息。

共工臉色微變,稍有惱色,冷道:“好一個元神合體,竟將本神的玄水印一擊撞飛,看來本神小瞧了你。不過白馬將軍這隻駿馬快要變作一隻死馬了。”

話音一落,御印撞來。

白馬鯀悲嘶一聲,忽然掙站了起來,奔到皋陶跟前,一口叼起皋陶,御風往西南方奔飛,他雖然受了重傷,但逃亡之時仍去勢如電,轉眼間已在百丈外。

這時相繇斷喝道:“哪裏走!”御風便追。

他被皋陶的水天一色擊傷,若不是真氣雄渾,只怕此時已坐在冥王殿裏了,饒是如此仍受了些許內傷。卻也激發了他嗜殺的慾望。

共工怒道:“斬草除根,千萬別留了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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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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