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爺,咱們比比誰快?
——————
落文宇的嘴角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范伶,這段時間晚上本王都會同大家一起巡邏。」
「最近妖邪出現頻繁,我一同陪着哪怕是出現意外狀況,也不用擔心。」
「本王很是擔心大家的安危啊!」他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倘若不是范伶跟了他那麼多年,他還就真的信了落文宇的方才的話了。
他這哪裏是在擔心大家的安危險了,他這分明就是夾雜着私心,那心都要飛到那蒙面女俠的身上去了。
落文宇,「對了,雲水閣的那個***這幾日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王妃她昨晚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在庭院燒熱水,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落文宇:「…………」一時間他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范伶又接着道,「方才我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
「王妃昨晚失眠睡不着,所以就自己燒水去泡熱水澡。」
「自己?她那丫鬟呢?」
范伶,「那丫頭說王妃見她睡的熟,不忍吵醒她。」
落文宇冷哼一聲,連說話的語氣都帶有嘲諷,「她尚朧月什麼時候那麼好心?」
「她身邊那丫鬟之前被她怎麼虐待我們都心知肚明。」落文宇眼眸一沉,「裝模作樣。」
「一提到這***,本王的好心情全毀了!」
范伶,「王爺息怒,犯不着因為這種人動怒。」
「范伶你一會兒就去雲水閣警告她,別再動那些歪心思,本王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只會讓本王感到噁心!」或者說尚朧月的存在就足夠讓落文宇噁心的。
「是,屬下這就去。」
—————————
尚朧月見蘇諾兒提着餐盒回來,她連忙上前迎接,「諾兒,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蘇諾兒一遍擺放着盤子一邊道,「昨晚沒有一人死亡,就是有個醫館的老闆被一隻蛇妖傷了。」
「不過並無大礙,只是破了些皮。」
「醫館的老闆說是一個女俠救的她,而那個女俠正是前天我們說的那個高人。」
尚朧月裝作驚訝的神色,「那高人竟然是女子?」
蘇諾兒見尚朧月驚訝的小表情她不禁笑道,「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同月月你的表情是一樣的。」
「那人還同我講,據說昨晚王爺和那高人碰見了,王爺十分看重她,還要聘請她當部下。」
尚朧月,「那個女俠答應了嗎?」她緊張的模樣似乎她口中的「女俠」真的是別人一樣。
「並沒有,女俠說她喜歡自由不喜束縛,就以此婉拒了王爺。」
尚朧月露出羨慕之色,「我也好羨慕她那麼自由,沒有束縛……」
「月月……」她拉了拉尚朧月的衣袖,「沒事的,還有諾兒陪着你。」
尚朧月這才露出笑意,「嗯。」
兩人正要吃飯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尚朧月放下手中的筷子,「誰?」
「是我,范伶。」
聽是范伶來了尚朧月臉色都沉了幾分,「進。」
范伶剛進踏進房間,尚朧月的聲音就響起,「你來做甚。」
他又把腳收了回去,站在房門口的位置,「王爺讓我給您帶幾句話。」
尚朧月輕嘖一聲,就知道准沒好事。
范伶把落文宇的話一字不差的向尚朧月說了一遍。
好傢夥都給她氣笑了,尚朧月深呼吸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她露出「和善」的笑,「他還有說別的嗎?」這幾個字就像是從嗓子眼裏面擠出來的一樣。
「沒有了。」
「范伶你也給我帶句話過去。」
范伶,「王妃請說。」
尚朧月,「麻煩王爺您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是你想要引起我的注意,難為您費心思了。」她下巴微抬,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頭髮,一副姐就是高貴的模樣。
范伶也是沒有料到尚朧月敢這麼說,臉上震驚的表情差點沒能收回去。
「行了,就這麼多。」尚朧月輕挑下眉頭,她強調道,「你一定要一字不差的轉告給他。」
范伶回答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自信了,「屬下盡量一字不差。」
尚朧月,「你務必一字不差。」
范伶,「是。」他走出雲水閣的時候,背後的汗水都打濕了他的衣服,懷揣着忐忑的心情他來到了落文宇的書房前。
思量再三他還是敲響了落文宇的房間門。
落文宇,「進。」
看見來人是范伶,落文宇放下手中的毛筆,「話帶到了嗎?」
范伶的表情看着很不自然,像是在糾結着什麼,「帶到了。」
落文宇一下就察覺出他的異樣,「你怎麼了?」
范伶,「我……這…」
見他說話吱吱唔唔的,落文宇立馬追問,「那***是不是為難你了?」
范伶,「這道沒有。」
落文宇帶着疑惑為偏着頭,磨蹭了好半天范伶才道,「就是王妃她…她……」
「那***怎麼了?」
「她讓我給王爺帶句話。」
落文宇,「什麼話?」
當范伶把尚朧月說的話向落文宇說了一遍后,落文宇整個人都炸毛了,眼眸里都似有火光在搖晃。
落文宇被氣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我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
「當初她利用一切手段讓我不得不娶她,如今說這番話,她不覺得搞笑嗎?!」
書房外面清晰的能聽見落文宇咆哮的聲音。
落文宇這次說什麼也忍不了了,他提着寶劍就要衝到雲水閣去,范伶攔都攔不住。
落文宇狠狠的瞪了范伶一眼,「你要是在攔我,我連你一起砍!」他的語氣可不是在威脅,他那是說道做到。
范伶立馬就鬆開了手,求生欲很強。
用完午飯的尚朧月正愜意的躺在庭院中的睡椅上,絲毫沒有意識到有危險靠近。
蘇諾兒給她扇着扇子,「月月,王爺的樣貌在幾個王爺中可是最好,不僅如此放眼望去整個靈冥國都沒有同王爺那般好的樣貌。」
尚朧月冷哼一聲,「是嗎?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諾兒我有些渴了,你且去幫我倒杯水來吧。」
蘇諾兒,「嗯。」
蘇諾兒剛離開,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站在了尚朧月的面前。
玄色麟雲劍指着尚朧月。
剛才尚朧月就感覺到了殺意,她並不口渴,她支開蘇諾兒是怕她被傷住了。
蘇諾兒端着水向庭院走來,當她看見落文宇用劍指着尚朧月的時候,她嚇得手中的水杯都掉了。
陶瓷碎片四處迸濺。
蘇諾兒見尚朧月有危險她本能的想要跑到尚朧月的身前去。
她剛踏一步就被范伶拉了回去,范伶也不跟她多說什麼,一個刀手就將她打暈了。
這一幕尚朧月都看在眼裏,不過她並不擔心蘇諾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范伶不會真的傷害蘇諾兒。
落文宇,「尚朧月你還有功夫看別人?」
她正要開口回懟落文宇,誰知道他一劍就生生刺了過來。
尚朧月驚呼一聲,!」一個不小心直接從睡椅上掉了下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疼的厲害。
看着尚朧月如此狼狽的樣子,落文宇的心情好了一些,「活該。」他嘲諷道。
強烈的屈辱感在尚朧月的心中迸發出來,她的臉似乎都漲紅了些。
這下她也不管痛不痛了,尚朧月起身的時候順帶着從她的芥子袋中拿出一樣東西。
一把銀白色手槍抵在了落文宇的額頭,冰冷的觸感傳遞在他的皮膚上。
她臉上還帶有惱羞的微紅,眼裏閃着淚光,那倔強的小表情看的范伶都有了幾分動容。
落文宇的內心竟有一絲動搖,很快他就否定了剛才的動搖。
尚朧月見他走神,她快速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槍依舊對着落文宇。
落文宇看見她手中拿着的東西后,眼裏明顯露出了大大的疑惑,他從未見過尚朧月手中的東西。
這……也是兵器嗎?
那麼小一個威力能夠大到那裏去?這麼想着他便要向尚朧月逼近。
尚朧月,「你不妨試試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劍快!」她沉聲道。
落文宇根本沒有把尚朧月手中的東西放在眼裏,「虛張聲勢。」他輕描淡寫。
「你那小小的一個東西能有什………」在他說話期間,尚朧月把手中的槍向空曠的一側挪動去,扳機按下的瞬間,巨響隨之而來,砰!
落文宇的耳膜險些被震破,耳鳴不斷。
范伶雖說站的遠,可也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等落文宇緩過來后,他看了眼身後又檢查了下自己的身上,自己沒有受傷,身後也沒有特別之處。
果然尚朧月就是在虛張聲勢!
落文宇勾起一抹嘲笑,「尚朧月你這東西不就是聲音大點嗎?想要用這個嚇唬我?你還早…………」
嘭!嘭!嘭!連着好幾聲巨大的響動,落文宇帶着疑惑轉頭看去。
這一眼差點把落文宇送走,原本的牆面倒塌了,連帶着塌牆!
周邊灰塵四起。
落文宇看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冰冷的槍就抵在了落文宇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