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他怎麼會來
夜幕中陰風陣陣。
李慶月看了看天空,他的模樣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片刻后他喃喃道:“最近一次喂它們吃東西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了。”
“看來是時候要給它們點吃的了,不過還是跟之前一樣不能夠讓它吃的太飽了。”
“畢竟鬼物只有在餓的情況下實力會大增。”
“嘶,也不知道關着的那些人到底夠不夠它們吃……”
“若是不夠,那隻能在抓一些人了,反正昨天軍營中有動亂,就算是少了幾個人他們也不會發現。”
這也便是李慶月為什麼要這麼養着他們,不讓他們高強度的訓練,給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李慶月要得回事讓他們失去自我的判斷能力,在他設計的溫柔鄉之中,逐漸被他徹底掌握。
李慶月站在高處看向下面的軍營。
月光透過林中樹木的灑在軍營上。
軍營的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奢侈與安逸的氣息。
要不是看他們一個個都穿着盔甲帶着刀劍,不然還真把他們跟士兵聯繫不到一起。
在這溫柔鄉里,這些人正享受着難得的閑暇時光。
有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這些華貴的服飾,穿着就像是個跳樑小丑一樣。
他們手持精緻的酒杯,在寬敞的草坪上談笑風生。
在他們笑得正樂呵的時候,李慶月則是站在不遠處,微笑着觀察着他們。
他的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他精心設計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沉醉在舒適與享樂之中,漸漸失去自我判斷的能力。
不時地,李慶月會走過去與這些人交談幾句,或是為他們倒上一杯美酒。
他的舉止優雅而得體,讓人不禁對他心生敬意。
在這溫柔鄉的包圍下,他們逐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開始信任這個看似無害的主帥。
原本一開始這些人還會對此感到疑惑,畢竟他們是來參軍的又不是來休閑享樂的。
這些人從一開始都是覺得不對勁的,但在李慶月的欺騙和那些奢侈的日子下,他們還是向紙醉金迷的日子低下了頭。
李慶月巡視了一圈后,他心中已經有了要下手的人選了,待他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再來抓人。
月光如銀,灑在這山中,為這座寂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神秘。
而山林的一角,李慶月站在一個隱蔽的屋檐下,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群被鎖鏈束縛的鬼物身上。
這些鬼物形態各異,有的面目猙獰,有的身形飄渺,但此刻都顯得異常安靜,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在他們看見李慶月來的那一刻,它們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因為李慶月的到來就意味着它們有吃的了。
這些鬼物一個個的等級都是大凶頂級的存在。
這裏少說也有上千隻鬼物。
李慶月之所以能夠控制好它們,全都是因為這些鬼物是一群在鬼界被遺棄的鬼物。,
它們因為實力太弱而被逐出鬼界,但又因為結界的緣故它們只能在這座山裡。
是李慶月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李慶月許諾它們,他幫助他們加強力量,它們幫助他奪得江山。
那些鬼物都沒有意見。
李慶月是跟它們簽訂了契約的,並且為了更好的控制好這些鬼物,李慶月還在它們的身上種下了蠱蟲。
只要有誰不聽從他的命令,他便施法讓那人痛不欲生。
這些生活在鬼界的邊緣的鬼物們,每天為了食物而奔波。
而李慶月,則是它們唯一的救世主,能夠拯救它們的只有李慶月。
所以它們只能夠跟着李慶月干。
當初李慶月出現在它們的視線里時,那些原本為了一點食物爭鬥不休的鬼物們,瞬間停止了動作。
它們看向李慶月的眼中閃爍渴望,渴望吃了他。
但在李慶月的攻擊下,它們全都被李慶月震懾住了,這才有了後面的這些談判。
所以力量是很重要的,許多事情得需要武力才能夠解決。
李慶月微笑着,推開這扇木門。
他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輕輕撒在地上。
那些鬼物們便立刻圍了上來,狂放的地低下頭,開始享用這難得的盛宴。
李慶月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它們滿足的吃相,李慶月的眼裏滿是厭惡。
果然這些東西不管看的在久,他都覺得很噁心。
李慶月給它們吃的是混雜着蠱蟲的肉,蠱蟲在鬼物的體內存留不了多久,需要不斷的替換。
不然就會失效。
李慶月也不擔心它們會有不吃的。
因為他平時給它們投喂的吃食里,他加了一點東西。
只要聞見這股味道,那它們就會發了瘋一樣餓狼撲食上去吃掉這些東西。
屆時蠱蟲也就順利的到了它們的身體中。
李慶月蹲在黑暗的角落裏,手裏捏着一把散發著淡淡異香的餌料。
這是他精心準備的,裏面摻雜了他秘密煉製的葯。
這些葯里是抑制它們思維的藥物。
這葯的味道很弱,弱的得在嘴裏根本無法吃出來。
別看這是一味小小的葯,但它們卻是李慶月手中最致命的武器。
雖然這些鬼物現在不得不聽命於李慶月,但一旦李慶月的事業達成,這些鬼物就想要自由。
李慶月不想給它們自由,他只想要一直困着它們,只讓它們成為他的兵器和利刃。
想要做到這樣,就必須要用藥抹除它們的自我意識,讓它們完完全全的成為只聽命於他的鬼物。
李慶月他輕輕撒下一把餌料。
瞬間,四周的空氣彷彿被這股奇異的氣味所點燃。
房屋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另一群飢餓的鬼物被吸引過來。
它們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彷彿看見了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李慶月站在陰暗的木屋裏,他的手中握着一瓶閃爍着幽光的黑色藥液。
他的眼神冷酷而堅定,彷彿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儀式。
他輕輕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瀰漫開來,令人不寒而慄。
這個是能夠增強鬼物力量的葯,他每隔三天就要餵給它們吃一次。
有了這些葯的力量,這些鬼物的實力才會大大提升。
他走到一排排被束縛的鬼物面前,這些曾經兇猛無比的生物此刻都顯得萎靡不振。
它們看見李慶月就像是看見了這世間最恐怖的東西。
它們一個個的看向李慶月的眼神都是恐懼。
李慶月俯身,用手中的藥液塗抹在它們的額頭,每一隻鬼物都在這神秘的黑色液體下顫抖着。
嘴裏還發出恐怖的嘶吼聲。
但隨着藥液的滲入,鬼物們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它們的身體也開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藍色光芒。
它們的掙扎和咆哮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而機械般的服從。
李慶月滿意地點點頭,他知道,這些鬼物已經徹底成為了他的傀儡,只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他心中冷笑,這些野獸哪裏知道,它們即將成為他計劃中的犧牲品。
他靜靜地等待着那個正確的時機。
李慶月手中的餌料一點點撒出。
當最後一顆餌料落地時,那群鬼物已經撲了上來,瘋狂地撕咬着地上的食物。
李慶月深吸一口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瓶中是淡綠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小心翼翼地倒在地上,然後伸手指了指。
“吃吧。”他輕聲說道,聲音中透着一絲溫柔。
這個綠色的是能夠讓這些鬼物快速安靜下來的葯。
李慶月需要它們保存體力,這個葯對於它們來說最適合不過了。
平時它們就一直處於休眠的狀態中,只有等藥效過去了它們才會醒來。
這個要是一個月服用一次。
今日正好是到了時間,所以李慶月進來的時候這些鬼物是醒着的。
片刻后李慶月走出了房間。
他站在月光下,眼神深邃如同深淵。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在空氣中劃過,彷彿在召喚着什麼。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陰冷,彷彿有無形的存在在慢慢凝聚。
山林中還有李慶月培養的高級鬼物,這些鬼物在聽到了主人的召喚后,它們從四面八方飄然而至。
它們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李慶月微微一笑,手指輕彈,一道無形的力量便進入了他們的體內。
那是他種下的蠱蟲,此刻正在他們的血脈中遊走。
鬼物們感受到那蠱蟲的存在,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它們知道,如果違背了李慶月的命令,那蠱蟲便會發作,讓他們承受無盡的痛苦。
這些鬼物是李慶月抓來的鬼物,跟房屋裏的那些鬼物是不一樣的。
————
在營地這邊。
幾個士兵們圍坐在營火旁,面色凝重。
上一秒他們都還有說有笑的、下一秒當他們看見火光映照下,他們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蠕動,彷彿潛伏着無形的鬼物時。
所有人的神情全都變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緊接着,黑暗中浮現出模糊的身影,它們身形扭曲,眼睛閃爍着幽綠的光芒。
士兵們緊握武器,但他們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這些鬼物是他們每日的噩夢,本來這裏就是靠近鬼界的邊緣,他們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昨天還被偷襲了,經過那場戰鬥后,他們都見識到了鬼物的厲害。
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
隨着鬼物越來越多,士兵們開始後退,但他們的退路早已被截斷。
鬼物們蜂擁而上,尖銳的爪子撕扯着士兵的肉體,鮮血染紅了地面。
李慶月揮了揮手,一陣風吹過,帶着肅殺之意。
他的鬼物部隊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出現,將那些火把的光芒一一吞噬。
他們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但每一步都如同山嶽般沉重,讓士兵們心生恐懼。
“這些士兵,太弱了。“李慶月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在夜風中飄散,卻如同魔咒一般,讓士兵們的心神更加慌亂。
他們的武器在顫抖,他們的步伐在後退,而李慶月的鬼物部隊卻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們一一淹沒。
月光被濃厚的雲層遮蔽,只剩下零星的星光點綴着這片戰場。
士兵們的武器在顫抖,每一次揮舞都顯得力不從心,步伐在後退,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他們的敵人,李慶月的鬼物部隊,如同潮水般湧來,無聲無息,卻又勢不可擋。
鬼物們身形詭異,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嘴角掛着殘忍的笑意。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的亡靈,帶着死亡的氣息。
他們的刀刃閃爍着寒光,每一次揮砍都帶走一條生命。
士兵們的呼喊聲、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形成了一幅殘酷而血腥的畫面。
李慶月:“果然不能靠這些人類,簡直是不堪一擊。”
李慶月瞧着這些鬼物吃完他們后,李慶月便讓他們全都返回了他們該待着的地方。
李慶月在這一塊區域內設下了一個結界陣法,所以這裏面的慘叫聲和呼喊聲外面是聽不見的。
而且外面也看不見這裏面發生的一切。
但只要實力是在李慶月之上的人,那就能夠看穿他的這些陣法結界。
黃業栗在跟蹤李慶月的時候這些場景全都被他看在眼中。
他隱身跟在李慶月的身後,看着他是這樣去餵食這些鬼物的。
當黃業栗親眼目睹李慶月竟然將人獻給這些鬼物吃的時候,黃業栗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慶月這人,光是這麼看着他,還真看不出他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
黃業栗在目睹完這一切后他便立馬回了自己的營帳內。
他要把自己看見的都跟尚朧月講。
就在黃業栗要用傳音的時候,李慶月突然掀開了黃業栗營帳的帘子。
黃業栗雖然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將這份驚訝壓了下去。
黃業栗:“你來做什麼?”
李慶月淡淡一笑:“我看你帳中燈還沒有熄滅,便想着過來看看,順便我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黃業栗:“是嗎?那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