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一切按計劃來
此人便是上遙仙子的劫難。
她也是突然才想起這個人的。
只有他和她所算出來的卦相符合。
想要改變她的命運,那就好從他開始。
其實也是因為墨遙的話,讓上遙仙子有所醒悟。
但歸根還是在於上遙仙子本人。
若是她沒有將墨遙的話聽進去,那麼墨遙說再多也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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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看向一旁的天道:“看你這表情,又不高興了?”
天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墨遙笑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天道:“………”
墨遙:“不過我看這上遙仙子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她就是悠閑的日子過習慣了。”
“需要點撥一下,你也不要放在心裏。”
天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原諒她。”
天道:“從那上遙仙子的狀態來看,還有之前的那些,你們仙界的人還真是悠閑。”
“從前也不見仙界的人是這樣脆弱。”
“當真是好日子過久了。”
墨遙:“怎麼,你難道還想要讓他們經歷下磨難啊?”
天道:“我倒是想。”
墨遙伸手捂住了天道的嘴巴:“打住打住,我可不想,你這種念頭就該扼殺在搖籃里。”
天道掙扎着想要擺脫墨遙的手,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他輕笑道:“墨遙,你要知道這天上天下敢這麼對我的人可就你師徒倆人。
“不過是不是我平日裏對你們太過溫柔,現在才讓你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墨遙:“得了,你就別嚇唬我了,你嚇唬嚇唬下朧月還差不多。”
天道推開了墨遙的手:“你知道嗎,有時候磨難才能讓人真正成長。”
“若此刻有某種不可控的力量要危害人間要攻擊仙界,就以目前仙界的這種狀態,根本戰不了多久。”
墨遙:“可如今是一片祥和,哪兒有什麼不可控的力量?”
天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墨遙皺了皺眉,他看見他的嘴角上粘了一點東西,他便伸手去幫他弄掉。
墨遙的手指在天道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成長的方式有很多種,磨難絕不是唯一的選擇。”
“我不希望他們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天道面對墨遙的態度,他輕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
他知道墨遙的善良和執着,這也是他欣賞他的原因之一。
天道伸手握住墨遙的手,輕聲說道:“好吧,聽你的。”
“我會找到其他方式讓他們成長的。”
墨遙這下才反應過來:“好啊你!原來你真有那種要讓他們經歷磨難的意思。”
見自己的心思被墨遙看穿,天道輕咳嗽了一聲:“把手拿開,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了嗎?”
墨遙一臉嫌棄的道:“誰要跟你曖昧啊!真噁心。”
他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片刻后墨遙嘆息口氣,坐在椅子上思緒飄到了遠處。
他是天上掌管跨時空牽線的紅線上神,在一次與他的徒弟朧月上神飲酒時,一不小心被她給灌醉。
從而在醉酒的時候被她給套路了。
於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他便答應許諾給她牽線一段姻緣。
他給尚朧月牽線的對象是新任的冥王,那人是在另一時空之中,與他們的時空不同。
而且這個冥王其實就是尚朧月的命定之人。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不給尚朧月牽線,尚朧月還是會在時機到了的情況下與那冥王遇見。
他其實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只是一直沒有告訴尚朧月。
要是那麼早告訴她了,她自然就不會在她身邊待着了。
到時候他又是一個人了。
所以他才沒有告訴她。
他承認這一點是他自私了。
朧月跳下牽緣台,成為了一個人類,她沒有當神仙的記憶。
尚朧月最初是在一個修道世家的家裏誕生的,她在這個世界誕生也是在為這段姻緣正式開啟做着準備。
而酒醒后的他在知道這一切后,則是在現世一直守護着她,等待着穿越的時機。
不過尚朧月要穿越的時間應該是在推遲一些的。
但是沒想到出了秦連這一變數,導致尚朧月提前穿越,不過好在並無大礙。
有墨遙給她的那個玉佩在,她也並無大礙。
尚朧月的一舉一動,墨遙都有在觀察。
在尚朧月剛剛穿越來到落王府的她還不太熟悉這裏的一切,法力並未完全恢復,但對付這裏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其實就算是尚朧月對付不了這些人,墨遙也會出手幫她。
他可是仙界出名的護犢子。
就算是天道在也是攔不住他的。
所以尚朧月夢中傳授她各種法術和靈力的人就是墨遙。
天道也給尚朧月送過好幾次寶貝,不過尚朧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是誰。
光如水,灑在靜謐的庭院中,銀白的光芒為這夜色增添了幾分神秘。
墨遙站在窗前,眼神深邃而複雜,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無奈的嘆息口氣。
夜色朦朧,星光在遠方的天際閃爍,彷彿是遙遠的靈魂在低聲訴說著他們的故事。
墨遙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蒼涼。
他轉身走向書桌,手指輕輕撫過那些擺放整齊的書籍和她的畫像。
每一張畫像都記錄著尚朧月一段過去的回憶。
那些笑容和淚水,都已成為他心中無法抹去的痕迹。
他停下腳步,目光停留在一張有他們三人的畫像上,那是他們三人一起去不岳山遊玩時候畫下的。
那時的他們時常遊山玩水,逍遙自在的很。
畫像上他們三人的笑容很燦爛。
但墨遙一想起尚朧月在向他要到姻緣後轉身離去的背影。
墨遙的心中難免會覺得有些失落。
在月光下尚朧月的背影顯得如此決絕。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就算是他不出手,尚朧月也會跟那冥王相見。
這是定數。
要說起尚朧月和冥王之間的事,尚朧月的身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是神女的轉世,所以她的命運註定是要同冥王在一起的。
墨遙不由得想起那個時候………
漆黑的夜空中,星辰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彷彿在為這個即將發生的定數默哀。
尚朧月站在古老的祭台前,身穿一襲白衣,宛如天神下凡。
她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
冥王,那個傳說中的黑暗統治者,正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他的身影龐大而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兩人對視着,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冥王伸出手,想要抓住尚朧月,但他的手卻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停滯不前。
尚朧月微微一笑,她的身體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初現,溫暖而耀眼。
冥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後退幾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時他們的初遇,也是他們愛情的開始。
只是因為後來他們為了救這三界,不得不獻祭自己的命來換這太平,兩人這才雙雙隕落。
墨遙是尚朧月與冥王的摯友。
墨遙為了救活他們,他搜尋了十萬年尚朧月和冥王的靈魂碎片,才勉強拼湊出了他們的靈魂。
而後墨遙在用秘法培育他們的靈魂,待其完全成型后將他們投入輪迴,他們便有了來世。
墨遙輕輕嘆了口氣,當初天道也勸過他不要這樣做會遭天譴。
但墨遙一意孤行不聽,導致後來他仙骨被生生剝出,受剔骨之刑。
好在他扛了下來,最後是天道出手救了他,並重新給了他一個身份返回仙界。
天道當時的勸誡並未觸動墨遙的心弦。
然而,天道並不氣餒,因為有些事情,只能由時間去證明。
墨遙望向遠方,那裏有着未知的命運和無盡的挑戰,但願她能在風雨中堅韌成長,學會保護自己。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方的呼喚和未知的期待。
墨遙轉身走向書桌,提筆寫下了一行字:“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願你勇敢前行。”
“師傅一直都在。”
寫完這些墨遙便上床去睡覺了,今天也折騰了許久了,他也該休息了。
夜色漸濃,月光灑在靜謐的庭院中,為每一個角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天道望着遠處朦朧的山影,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對於墨遙來說,可能只是耳邊風。
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需要這麼做,不能一直這麼順其自然下去。
對三界來說百害而無一益。
他轉身,目光落在那個靜坐在床榻之上的墨遙。
他的面龐在月光下顯得柔和而安詳,彷彿一切塵世的紛擾都與他無關。
天道輕嘆一聲,心中卻是充滿了無奈。
我知道你喜歡我用這種手段讓他們成長,但想要他們成長,這樣的手段我必須用。
等你想清楚了,你也就不會怪我了。
等天道離開后墨遙緩緩睜開雙眼,他並未真的睡着。
方才天道臉上的神色他很清楚。
墨遙:“唉……看來你還是要選擇用磨難來讓他們進步是嗎?”
“算了……反正說了你,你也不會停手。”
“你要這麼做便這麼做吧。”
“我就賴在你這裏不走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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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朧月他們這邊,黃業栗已經成功潛入了內部。
所以他們其他人就可以撤退回去了。
有什麼需要交流的,他們會用傳音來交流。
只要這邊的情報一直都在,那他們也就不用東跑西跑的了。
尚朧月伸了個懶腰,她看向落文宇:“走吧王爺,收工嘍。”
她的話裏帶着幾分俏皮,尚朧月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很。
他看着她,無奈的嘆息口氣,“這麼嚴肅的任務,你就像是在過家家一樣。”
他的語氣都是寵溺。
尚朧月挽住了落文宇的手:“王爺,我最近表現還不錯吧?”
落文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伸出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尚朧月的鼻子,這個動作充滿了親昵與縱容。
尚朧月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彷彿一個等待糖果的孩子。
“回去就讓他們給你做,糖醋魚是吧?”落文宇的聲音很溫柔。
落文宇也就只有在對尚朧月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的溫柔。
尚朧月點點頭:“嗯嗯!”
他們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小徑上,太陽的光灑在尚朧月的臉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抬頭看向落文宇,眼中滿是依賴與信任。
而落文宇則回望她,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愛意。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只有他們兩人,還有那份即將實現的甜蜜期待。
李慶月:“咳咳,那什麼打斷一下。”
本來還在甜蜜蜜的尚朧月和落文宇在李慶月的突然出現后兩人立馬飛速分開。
尚朧月和落文宇臉上的表情都閑的有些不太自然了。
李慶月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出來不太好,但是他還是想要問問黃業栗的事情。
李慶月:“抱歉啊……”
尚朧月:“沒、沒事,你有事嗎?”
李慶月點點頭:“嗯。”
尚朧月:“是想問關於黃業栗的事情?”
李慶月:“對,我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尚朧月:“就跟我們計劃上的一樣,你若是擔心他,你留下來無妨。”
“你可以找個借口或理由到黃業栗的旁邊,跟他一起行動。”
李慶月:“那還是算了,我怕我的出現會打亂你們的計劃,我還是按原本的計劃行事吧。”
尚朧月也沒有勸李慶月,因為她知道,李慶月是那種一旦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的人。
他現在之所以有些動搖是因為擔心黃業栗。
尚朧月笑道:“放心吧,我留了東西給黃業栗,他不會有事的。”
李慶月:“嗯。”
在離開之前李慶月又看了一眼黃業栗所在的位置。
他的臉上都寫滿了擔心之色。
尚朧月:“安啦,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而且,你們還可以用傳音交流,不會失去聯繫的。”
李慶月:“好。”他摸了摸自己的頭:“一時間沒有黃業栗在,我還覺得有些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