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竟然就這樣跑了

第十一章 她竟然就這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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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就這樣盯着她看,短短几秒的時間,他看的入了迷。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每次看着她,他都挪不開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她勾住了魂一樣。

尤其是她的眼眸,清澈的如水,嘴角勾起的淺笑宛如冬日的陽光,她的一顰一笑都令他心悸動不斷。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

看着她,他的嘴角會不自覺的上揚,心情會不由的變得高興。

看着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他的心竟然也會跟着一起不好受,明明受傷的人不是他,他卻感覺比她還要痛苦。

這種奇妙又令他捉摸不透的感覺,已經纏繞了他許久。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答案……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喜歡。

原來早在一開始,他就已經被她吸引……

尚朧月連連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最後還是尚朧月拍了拍他的臉,他才回過神來。

「王爺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她有些氣呼呼的模樣。

因為自己叫了他很多遍他都沒反應,她感覺他是故意的。

落文宇,「走神了。」他編造借口的功夫跟尚朧月不相上下,「我在想妖界為什麼就只派了白穎一個人………」

尚朧月,「方才我不是告訴過王爺了嗎?」

「危害君主此等大事,妖邪只能派一人前去,若是多了,上面的人一定會管理。」

落文宇,「為什麼派兩人就不行?」

尚朧月,「這要分情況,我算出來的便是妖界只能派一人前來,還必須得是像白穎這樣的狐妖。」

「不然根本危害不了氣運,傷不了你父親。」

「若是派兩個人,就是亂了定數,上面的人就會出手。」

「派一個人是定數之中,反之兩人則是定數之外的不合理因素,人妖有別,對於妖邪的侵害,有專門的定律。」

「對於人而言,又有對人的定律。」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定律因果,有時候看似沒有關聯的人或事,實際上兩者才是有着極大的關聯,只是你能不能發現罷了。」

「妖界此次的做法可以理解為試水,他們不僅想試試看,還參雜有賭的運氣。」

「他們原本的計劃大概是不損一兵一卒,還能試探到可靠的情報,但結果,他們損失了一員大將。」

「損失頂級妖皇對他們來說打擊很大,且一時半會兒他們都不會在出來惹事了。」

「這段時間會過的相當平靜。」

「王爺你也清楚靈冥國舉國上下的實力,其實若真同妖界開展,那便是不死不休的戰鬥,最終會勝利的只有妖界。」

「雖說妖界能贏,但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他們也不敢輕易冒險。」

「所以他們不會與靈冥國開戰,靈冥國也不會與妖界開戰。」

「如今兩者都在找最小傷亡損失的辦法贏得勝利。」

「矛盾還未激化,所以大仗是打不起來的。」

「再者,靈冥國平均實力,妖界也是知根知底的。」

「但王爺的實力他們不清楚,所以不僅是王爺你留了一手,你還未靈冥國留了一手。」

「在妖界的印象中靈冥國的修士能力不夠,但因其人數眾多,大家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堅不可摧,所以這是他忌憚的點。」

「今日出了這麼一件事兒,想來夠妖界它們琢磨許久。」

「按照妖界的習俗,這些大妖包括大妖級別之上的妖,都會跟妖王簽訂協議和契約。」

「以此表示自己的衷心。」

「所以在它們死的時候,妖王能感受到它們死亡的過程,並知道它們是怎麼死的。」

落文宇聽懂尚朧月的意思了,「所以,妖王也知道白穎是怎麼死的了?」

「那他是不是知道是我們做的?」

尚朧月搖搖頭,「不會。」

「妖王對於每一個與他簽訂契約的人,他都清楚對方的生命線。」

「生命線斷掉分兩種,一種是慢慢的消磨掉,一種是直接斷掉,且立馬消散。」

「所以妖王從生命線斷掉的速度和程度來分辨出,它們是怎麼死的。」

落文宇,「原來如此。」他看向尚朧月的時候,眼裏又多了幾分疑惑,「為什麼你會對妖界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

尚朧月,「在我原本的世界裏,我是除妖師協會的第一戰力,我和這些妖邪過招已經是家常便飯。」

「去妖界的次數也多的數不過來,我自然是對他們知根知底。」

「無論處於那個時代,什麼時空,妖界的定律都是一成不變。」

「他們妖怪就喜歡玩這一套。」

「不過在我世界裏面的妖界同你們不一樣,我那個世界裏的妖界早已和人界和平共處。」

「而且互相簽訂了條約,人界有除妖師維護秩序防止妖邪傷人。」

「妖界有妖界的妖師幫助除妖師維護秩序。」

「大家都是互幫互助,雖說偶爾也會勾心鬥角,但那也實屬正常,都是些小打小鬧沒有什麼。」

落文宇,「你所在的世界很和平。」

尚朧月卻是淡淡一笑,「和平……這些和平都是建立在無數犧牲者之上換來的。」

「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家園不受侵擾,大家奮起反擊……前面衝鋒的人倒了一批又一批,可仍舊有着源源不斷的人前仆後繼。」

「多少人不顧一切的付出自己的一切,換來今時今日的和平。」

「時至今日仍舊犧牲不斷,你所見到的和平,只是表面上的和平。」

「每每到了夜晚,那些不肯歸順,不肯罷休的妖邪又再次現身。」

「除妖師的人數每天都在變動,不只有新加入的,還有已陣亡的。」

「鮮活的生命變成冰冷的數字……」

「有時候我時常在想,這些默默無聞為天下蒼生付出一切的人,天下除了他們的家人,又有幾個人記得他們的名字?記得他們的好?」

「時間流逝,百年過後……我們又有誰記得?」

「在加入除妖師協會的那一刻,就要有隨時犧牲的覺悟。」

「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心被潑涼…會出現質疑自己的聲音,一直以來,自己所保護的都是像這樣的人?」

「其實妖邪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心和人性。」

「我也曾有過迷惘,迷失過方向。」

「但後來我想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這些人渣敗類一樣,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着可愛、善良、樸素的人。」

「不能因為那些壞蟲,就捨去救贖這些好人的機會。」

「我只希望這些善良的人能被世界溫柔以待。」

「我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也不知道那個世界有沒有比我還要厲害的人出現,保護着他們。」

「除妖師協會第一戰力,這個稱號……是很沉重的。」

「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承受住的。」

她望向落文宇,兩人四目相對,他很認真的聽她講述着有關她的一切。

她的眼眸雖然一直都很清澈,眼裏總是充滿希望和美好,但他還是時常能從她的眼中看見悲傷和失落……

她總是孤身一人,總是習慣性的把所有事情都攬在她自己身上。

看着這樣的她,他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然將她緊緊抱住,手輕拂在她的頭上。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你不用背負那麼多沉重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裏,不會有任何人逼迫你做什麼。」

「在這裏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沒有人強迫你,沒有人會強行在你身上添加重擔。」

「這一次好好的為自己而活。」

「餘下的交給我。」

「你習慣了一個,習慣了作為保護者。」他的眼神堅定,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穩穩落在她的心上,「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

「若是我不行,你再上。」他輕笑道。

「如何?」

她獃獃的盯着他看了許久,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半天發不出聲。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變得無法控制。

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視線被眼淚模糊。

千言萬語彙聚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好。」最後只說了一個好字,但這也足夠了。

她第一次放鬆的靠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聽着他心跳動的聲音,她很有安全感。

尚朧月的手摸住他的脈搏,「方才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我這個人,一向最討厭有人騙我。」

「如果你騙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她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跟他說。

落文宇,「所言句句屬實。」

他的脈搏比方才還要有力的回應着她的指尖。

一個人會說謊騙你,行為上騙你…但他的脈搏一定不會騙你。

因為那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是人控制不住的。

尚朧月笑着望向他,「拉鉤。」

落文宇,「嗯。」

他拉鉤的動作還是那麼笨拙,他很不習慣做這些。

用現代的話來說,落文宇就是一個大直男。

他不會說那些漂亮的話來哄你開心,他只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他對你的好。

恰恰她就最喜歡這樣行動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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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影響了我的拔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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