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章 江東仕女舞劍

每一章 江東仕女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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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江東舞場

江東舞場的大門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堂內人們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白桃穿着一襲大紅色水袖青衣呆在梳妝間裏卷着水袖邊道:“雖說這種場面從小看慣,但是現在輪我上場還真是有些激動不已。”

白夫人舉着眉筆親自給白桃畫眉道:“這次來的都是士紳達貴,你可要好好表現,千萬別出岔子。不若到時候,你可就是全江東甚至是全周國的大笑餅了。”

白桃嘟囔了下嘴道:“娘親還真是不含糊,總是說小白不行。”

白夫人道:“父慈母嚴,若是像你爹爹似的總慣着你,那你不得成啥樣?”

白桃:“可是小白也想要娘親呵護嘛。”

白夫人:“爹爹娘親不能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最終自己的路還是只能靠你自己一個人走,爹爹娘親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祈禱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

白桃:“娘親和爹爹到底是計劃了什麼?一直不肯與小白細講?”

白夫人:“這件事情,關乎小白你的人生,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到以後娘親再與你細說,小白只要知道乖乖的聽母親爹爹的話即可。”

白桃點了點腦袋示意道:“好吧,小白我會的。”

白老爺笑臉滿盈地走進梳妝間示意她們母女二人道:“好了,人來的差不多了,小白兒可以準備上場了。”

白桃點了點頭道:“好。”,便拿起身旁的碧水寒走上舞台。

宮商角徵羽,舞台旁的樂者吹拉彈唱,一曲高山流水曲調宛轉悠揚。

台上小白桃長袖飛舞,碧水寒劍如柳枝般隨風而動,隨舞而起。

場下看官拍手叫好,傳到白桃耳里猶如貓抓瓦片般刺耳難聽,尷尬非常。

無奈父母安排的最重要。

做習慣了台下人一下子變成台上人倒是有些佩服丹錦的膽識過人。

一曲終了,精疲力竭的白桃向台下眾人施了一禮后正想退居幕後時,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梳妝間裏衝出一群帶刀的虯髯彪匪,白桃手裏的碧水寒也被虯髯彪匪扯下丟在一旁,徑直擄走了白桃。

觀眾席里一名虯髯客跳上舞池,撿起碧水寒便追着那些虯髯彪匪。

整個舞場裏的人們瞬間驚恐萬狀紛紛叫着捕快抓匪……

虯髯彪匪將白桃擄至鐘山腳下一處土地公廟裏便將門反鎖起來,齊刷刷地圍住虯髯客廝殺起來。

廟裏,還有一名虯髯彪匪,舉着把八斤重的大刀將扛在肩上的白桃丟在牆角道:“你給我好生獃著,不然我就把你給殺了!”

白桃冷不丁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屑道:“大哥不就是想把我抓走好向我父母勒索財錢,不然就是要把我抓到山上去當壓寨夫人。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又如果我中途被你殺了,你又如何向你的大王交待?而且如果你真想殺我的話為何不就在舞池上將我人頭砍下,反而費經心思把我抓到這裏?”

虯髯彪匪將手上的刀放下笑了笑道:“不虧是白軒那老傢伙的女兒,牙尖嘴利的。不過你都猜錯了,我只不過是領錢奉命抓你而已,要你的人可沒說要活的死的。如果我不高興,你便將死在我的刀下了。不過我可不想要你這個水靈靈的美人這麼快死。”

白桃霎時有些心慌,她本以為只是被這些傢伙抓着向她父母勒索錢財,沒曾想是有人花了錢要她狗命。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讓這彪匪放下戒心,還有等待外面官府的人和爹爹娘親過來救她。

白桃一邊琢磨如何逃跑一邊捲起水袖,上下左右打量着這面前的彪匪。

結果這彪匪也在打量這白桃道:“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

“你知曉我爹的名字叫白軒,卻不知我叫什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嘿嘿,怎麼說呢,我把你扛在肩上的時候總是聞到一股桃子的清香味。你該不會叫白桃吧?”

“哼,那又如何?”

“我說小妮子口氣不要那麼火爆,像我家的婆娘似的,這樣還嫁的出去嘛?”

“我說大叔你都有妻子了,想必家中也有一兒半女的,這好好小日子不過,為什麼要做這刀口舔血的日子?”

“奸臣當道,百姓民不聊生。正是如此我才會被逼上梁山,不若為什麼我有好日子不過偏偏上山當土匪?”

“工有三十六行,縱使奸臣當道,你也可以謀得一份營生。你只不過是用你的錯去逃避你應得的責任!”

彪匪聽到后惡狠狠的扇了白桃一巴掌道:“你懂什麼?我本不過是個南北經商的貨郎,當年舉家老小遷來江東定居,沒曾想白軒那個畜生竟然斷我財路,害我妻離子散,我才不得不出來做土匪啊。”

白桃眨了眨眸仔細看這彪匪的面容,彪匪高鼻樑丹鳳眼,滿臉鬍鬚,眉尾細長還有一道刀疤痕。

白桃才回想道是春節期間販賣珍獸黃嘴白鷺而被爹爹查抄滿門的貨郎工求。

白桃悄悄撿起身後的石磚站起來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你若不販賣珍獸我爹也不會查抄你家。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呵呵,你跟你爹是一樣的,不過就是只破鳥,死就死了。有比得上一家五口的生命重要嗎?”

“周國繁榮昌盛,周王治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縱然我爹有錯,將你家查抄滿門,也不是你把周國法律不放在眼裏的借口!何況你說你只是個南北貨郎,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律法當做空氣!私自販賣周國珍獸!在天子眼底下犯法,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

工求聽完后怒不可遏舉起大刀正想一刀劈向白桃,白桃卻閃到一旁將手上的石磚狠狠砸上工求的腦門。

直到工求昏厥過去不再動彈為止,白桃才癱軟無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直到緩過神來才丟掉手上滿是鮮血的石磚,顫抖着雙手撿起地上的蠟燭重新點燃后環顧起四周。

結果身後卻走出一名白衣男子,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白姑娘可真是女中豪傑。”

白桃冷笑道:“呵,總比一個只會躲在黑暗處一言不發,光偷聽人說話的賊強。”

白衣男子掏出腰間的綉帕遞給白桃道:“我可不是賊,我只不過是個閑人,本來在土地公廟裏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你們打鬥的聲音給吵醒了,我還沒有怪你,你卻反倒怪在我頭上了。”

白桃緩緩站起身子,將頭上沉重的花冠摘下放在身旁。對着白衣男子說道:“大門已經被那幫悍匪給反鎖起來了,我們出不去,你可知道這屋子裏可還有其他出口?”

白衣男子說道:“你先擦擦臉上脖子上的汗水我再告訴你哪裏有。”

白桃顫顫悠悠的走過白衣男子道:“不用你我也可以。”

結果沒走兩步腿腳就不聽使喚地坐在地上。

白衣男子嘆了下氣半跪在地上,拿着綉帕輕輕擦拭着白桃臉上的汗珠說道:“說吧,現在還需不需要我呀?”

白桃見狀將別在腰間的鶴紋玉笛抽出抵在白衣男子的脖子上說道:“你若不幫我,我就把你殺了!我這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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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桃妹無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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